隻要能煉化鴻蒙之氣,寧凡自信一定能獲得從未有過的力量感,讓他真正站上世界之巔。哪怕突然進入功德重天,也不會手足無措。


    但毫無疑問,即使是現在,寧凡對歸墟功法有了全新的認知,也打開了通往鴻蒙之氣的道路,但他依然對鴻蒙之氣無從下手。


    寧凡隻是從無法感知鴻蒙之氣,到現在稍微有了一點進展,雖然是從無到有,但這樣的進展幅度很小,幾乎不能改變現狀。


    說沒有驚喜是假的,但有多驚喜也不至於,寧凡現在反而比之前更平靜。他仍處在悟道狀態中,說明他的情緒起伏非常小,對他幾乎沒有影響。


    在悟道狀態下,寧凡可以輕鬆錄下繭殼紋路。由於有裂紋的存在,紋路並不完整,有了重大的缺陷,這一點對寧凡研究它造成很大困難。


    但寧凡不會因為這一點就放棄,以他的性格,除非他無法再走下去,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才有可能放棄,否則他會一路走到黑。


    無論是繭殼上的紋路還是裂痕,寧凡都不放過,聚積全部的心神進行攻關,他知道這個操作很困難,失敗的機率非常大,但他隻能走下去。


    “雖然沒有看明白,但是我能感覺到,繭殼是在自己的意誌下破裂,並沒有受到外力的影響。如果是這樣,那麽紋路應該還是完整了,繭殼給自己預留了裂縫。”寧凡想到這裏時心中感覺舒服了很多。


    理由很簡單,既然是繭殼自己破裂的,說明它身上的紋路是完整的,不會隨著破裂的進程而遭到破壞,既然紋路是好的,那麽其所展示出來的符紋也是完整的,他不必擔心得到了假符紋。


    暗睜慧眼,寧凡將目光穿透鴻蒙之力屏障,直接看到繭殼的表麵,將紋路完全納入視野之中。如此一來,展現在他神識中的也是一塊完整符紋。


    有了完整的信念,寧凡的心中篤定,就不會受到其它因素的幹擾,失去領悟符紋的信心。現在寧凡認定,歸墟功法是真的針對鴻蒙之氣,雖然其層次不是特別高,但已經能讓他對鴻蒙之氣施加一定的影響。


    這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足夠,他要做的是在繭殼完全破裂之前把繭殼上的符紋錄下,不留任何遺漏。放在之前不可能做到,現在對鴻蒙之氣有了突破,能施加影響,則有很大的概率能做到。


    就如普通人麵對一堆火,掌握不了火的原理,也控製不了火勢,但是能引來風改變火的方向。寧凡麵對鴻蒙之力大體上隻能做到這一步,原本無形的鴻蒙之氣,在他眼中不再無形無質,最起碼他能感知到。


    以寧凡在符紋上的造詣,依然看得一頭霧水,但他能夠確定是符紋。和鴻蒙之氣有關的符紋,毫無疑問很難,想在短時間內悟通是不可能的,需要花費大量精力,但寧凡對此很有信心,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


    雖然目前還沒能看透符紋,但寧凡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隨著他的不斷計算推演,符紋的秘密就能解開,不是可不可以,而是現在隻是時間問題。


    隻要有足夠的時間,寧凡一定能夠解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認知影響了寧凡,他隻覺得原本有時間限製的悟道時間延長了,甚至效果比之前更好,他的頭腦風暴能力得到提升,讓他能夠更深入地進行計算推演。


    喀!


    喀喀!


    繭殼的裂痕突然加深,發出驚天動地的恐怖聲,仿佛世界末日一般,與此同時天光大暗,烏雲聚攏而來,天地間瞬間變得漆黑無比。


    原本祥瑞無限的靈山,轉眼間變成了人間地獄一般。


    寧凡離得最近,能清晰地感知到從繭殼中散發出一股難以形容的力量,那似乎是一種戾氣,由它影響佛界,影響到這方天地。


    這次繭殼的裂痕幅度很大,有部分地方貫通了,露出繭內的紫色部分。寧凡想將神識探進去,但是遭遇到了極大的阻礙,沒能成功。


    能夠抗住他三百紋神箭的紫繭,防禦能力驚人,直到現在依然沒有衰落的跡象,讓他感到很無奈。現在他能做的不多,隻能靜觀其變。


    剛才那劇變之後,紫繭又陷入了停頓,似乎是在和什麽力量交鋒,暫時處於平衡之中。寧凡則借此機會,重新觀察符紋的變化。


    不出所料,符紋還是出現了扭曲,盡管幅度不大,卻給符紋帶來了全新的變化,這一點寧凡看得清楚,而且他發現符紋的功效也變了。


    繭殼符紋不是沒有變化,而是隨著繭殼破裂,一直都在發生變化,隻是之前的幅度太小,他沒注意,現在則看得很明顯。這是寧凡之前從未遇到過的,是一個新情況,他也很想知道,繭殼符紋的變化是事先設定好的,還是一種意外,但是很明顯,符紋沒有遭到破裂。


    變化和破壞是不一樣的,符紋隻是發生改變,外形和內涵的改變,破壞則是對符紋基礎的損毀,很可能符紋的功效也隨之被毀掉。


    寧凡小心地刻錄繭殼符紋的變化,正推及反推,意外地發現了一個事實,就是符紋的變化是一種動力,推動繭殼破裂的動力。


    原來繭殼破裂的動力並不是來自它自身,而是它外殼上的符紋。是符紋被激活之後,產生巨大的力量,將堅硬無比的繭殼割裂。


    現在的紫繭離破碎隻有一步之遙,就差最後一下。寧凡倒是覺得現在的平靜,是繭殼符紋在積聚力量,然後進行最後的爆發。


    到那個時候,就是繭破人出,裏麵的寡言三清不知會以什麽樣的麵目示人,但毫無疑問會變得很強大。在鴻蒙之氣的浸潤下,就算一坨屎也能變得超級強者,寡言三清能變多強還真能說,反正寧凡暫時想不到。


    此外,直覺告訴寧凡,寡言三清的狀態不妙,極有可能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就算還有神智在,估計也是控製不了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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