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明心堂若是往細處看,除了氣派、規模不如禦書房,細節處反而更見底蘊真章,仿佛每個小物件都沉穩練達的讓每個看到它們的人,真切的感受到它們隨時可以跳起來為自己的存在賦詩百篇、傳記千幅。


    宗之毅一身常服,身形挺拔、肅穆威嚴的站在明心堂正殿,他並不是為了誰來看徐子智,也不是為了顯示帝王禮賢下士之意。他與徐子智之間不用這些虛的。


    宗之毅打量的明心堂正中央的大副山海騰蛟圖,曾經覺得氣勢磅礴的圖,如今看來也沒有可稀奇的。


    “皇上,相爺到了。”讚清恭敬的垂首。


    徐子智腳步從容,神色如常,青衫儒麵,除了唇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胳膊垂著沒有力道外,幾乎看不出他與平時有什麽不一樣:“皇上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微臣也好備了好茶招待陛下。”


    宗之毅見他還好,鬆口氣:“難以相信,你也有被一些不入流的人物傷到的時候。”


    “大意罷了。”徐子智坐下來,單手為皇上斟杯茶,對自己的事沒有多提的意思。


    宗之毅坐下來:“看著你沒事朕便放心了,年關將至,回頭各地大員看朕的丞相缺了一隻胳膊,豈不是不美觀。”


    徐子智微微一笑,冷薄的唇角都沒有勾起來,又落了下去。


    “說起來,這次的事你怎麽看?”


    徐子智端起茶杯:“不過是牟利罷了。”


    “那你還去。”


    “微臣最近也沒事,順路去看看而已。”


    宗之毅無奈:“你呀,有功夫多在家裏陪陪娘子,沒事參合下麵的事做什麽,害朕以為裏麵有什麽了不得的事了。”


    徐子智不想說話,也就沒有接話,看著杯裏慢慢綻開的茶又沒了喝的欲望。


    宗之毅還是知道徐子智這裏的雅趣的,茶也不是平日各地進貢的上品,都是從各個名家古寺、深海老林出來,熏染了百年的東西,嫵墨也喜歡這些,真不知這些老的都要掉牙的樹上長出的新葉就那樣與眾不同嗎,她甚至還能講出聽了佛經熏染檀香的古茶葉是不一樣的。


    宗之毅遙遙頭:“你和皇後都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徐子智目光微絲不動:“不過是些閑人的雅趣罷了。”


    “她那是閑人雅趣,你這是斷了所有人想討你路走的目的,說起來皇後也快回來了,慕國公最近明裏暗裏念叨那筆銀兩,他這一天到晚的,也就隻看到那點銀子了。”


    徐子智轉著手裏的杯子,不怎麽想聽。


    “國舅月末到京,這次從北地回來,想必能給我們帶回不少有用的消息。”


    徐子智點點頭,神色淡淡,姿態散漫,似乎並沒有認真聽。


    宗之毅無奈:“你呀,最近越來越無欲無求了,徐家都出你這樣的人,朕的江山也不用坐了,統統送你們這些大文豪去歸隱,朕就看庸才治天下了。”


    “哪有皇上說的那樣嚴重。”徐子智聲音依舊不緊不緩,沒有一絲被讚譽的起伏。


    宗之毅也是服了,徐家這一代怎麽就養出了這樣一位孤冷清傲之人,估計他看徳淑都不能看出三分姿色來,除了看些賦予筆墨見虛無到神界的東西,恐怕沒有一個凡人是他能看在眼裏的。


    宗之毅起身:“行了,你沒事朕就放心了,好好養傷,什麽時候傷好了,什麽時候上朝。”


    徐子智起身:“多謝皇上恩典。”


    宗之毅看他無動於衷的神情一眼,無奈搖頭。這個人從第一眼見就讓人覺得無從下手,美色、權利、金銀,他什麽都不缺。


    當時自己也曾多次暗示,卻亦無法把他籠絡到麾下。他覺得徐子智最後會跟著他們打天下不過是偶然的契機到了,而他幸運的拿到了這個契機而已。


    “不用擔心另妹,她在宮中很好。”


    徐子智空洞的目光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皇上說的是誰。


    宗之毅哈哈一下,不愧是他最看重的臣子,與大義上從來不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恐怕他啊已經不記得後宮有女子姓徐了:“行了,朕走了。”


    “恭送皇上。”


    徐子智放下茶杯,頭有些隱隱作痛,很長時間沒有閑下來了,突然來這麽一次,有些不習慣。


    ……


    鳳駕啟程,山巒白雪,鐵甲雄兵,大行無聲。


    端木徳淑心情不錯的讓人掀了左側的窗簾,所見是皚皚白雪,山巒枯萎的白色,誰能想到再過幾天,便會有綠意出芽,不出半月便能衝破雪層,為巍峨高山披上一層綠意。


    沒有誰比誰更勝一籌,沒有誰比誰更加吸引人,都是腳下的江山,所需的色彩,同樣的震撼人心。


    品易看的出來娘娘心情不錯,隻要娘娘心情不錯,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端木徳淑趴在車窗上,路在郊外,本也沒有什麽人,放肆一些也無妨。


    戲珠為娘娘削了一個蘋果,切了板塊送娘娘手裏。


    端木徳淑把蘋果放在一邊的眼睛上,嘴角輕揚看著窗外少了半麵的風景:“真好,涼風習習,天氣疏朗。”


    戲珠提醒娘娘:“是寒,您覺得涼風習習是因為馬車裏燃了很多炭火。”


    端木徳淑聞言無辜的眨眨眼:“是嗎,我以為春天了嗎?”


    戲珠搖搖頭,把放在炭火中的紅薯撥出來,看著烤的冒著甜汁的紅薯,戲珠食欲大開,嗅著空氣中紅薯的溫暖香氣,身邊坐著心情不錯的主子,還有什麽比這樣更幸福的呢。


    “我也要吃。”端木徳淑仰起頭,眼睛裏都是笑意。


    品易看著她,眼裏也盈滿了笑意,本就是無尚絕色,生動鮮活的時候尤其讓人移不開眼。


    品易垂下頭,快速伸手拿起一顆紅薯,又燙的急忙丟下,笑容滿麵。


    戲珠也笑的不行:“品易你太急嘴了,去,端到車外涼一會,馬上就能吃了。”


    端木徳淑看著窗外的風景,眼裏閃爍著點點星辰的光。


    ……


    三日後,鳳駕抵達城門外時,慕國公世子的人馬已經等候多時。


    兩列精兵開路,旗幟招展,威嚴雄壯。


    端木徳禹一身紅妝,站於首位,遠遠看到鳳駕的旗幟,立即鬆了馬繩,內心激動的上前:“微臣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端木徳淑把車簾嫌棄,微微對兄長一笑。


    端木徳禹無奈的搖搖頭,見她依舊笑的開心,心裏也安了三分,宮中女子眾多、身份容貌不缺,皇家子嗣昌興,他隱約有些擔心觸妹妹的心事,見她如今高興的小樣子,心裏頓時安了三分。


    “微臣奉聖上口諭,迎皇後娘娘回宮。”


    端木徳淑收回目光,聲音威嚴:“起駕吧。”


    端木徳禹看著落下的車簾,笑笑,早知道就不回來了,擔心她才特意回來看看,看她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果然是自己多餘了。


    鳳駕啟程,端木徳淑掀開窗簾一絲縫隙,對大哥吐吐舌頭。


    端木徳禹驚嚇的立即四處觀望,見沒有人發現才心安幾分,這個死丫頭,越來越放肆了!


    鳳梧宮外,早已聚集了宮中眾位女眷,有人歡喜,有人麵無表情,有人用最大的惡意揣測著徐修儀的下一步動作,有人為徐修儀惋惜,也有人等著笑她癡心妄想,她宮裏那位默不作聲有孕的可不就是最好的打臉存在。


    徐修儀身形比值的站在眾人中央,不把任何人的挑釁放在眼裏,肖才人懷孕了又如何,能說明皇上就少看了她了嗎。


    不過是一幫得不到盛寵就酸人的人,她已經讓人加緊研製出了四色錦,這是造福整個雁國的大事,在年節上她便會讓人宣布出來,自然能讓皇上和大臣另眼相看,豈是這些隻知道小打小鬧的人能明白的!


    靜妃等人是真高興,皇後娘娘不在宮中,總覺得宮裏少了主心骨,娘娘回來了便好,回來了便好。


    鳳梧宮內。


    小甜甜趴在門縫中央,使勁往外麵看著。


    門房小太監無奈的看著姑姑:“甜樂師,您要是想娘娘了,就出去接駕呀,反正一會也是要開門呢?”


    “那能一樣嗎。”萬一皇後娘娘還沒回來,外麵那些女人就打起來,她豈不是又遭了無妄之災,難道這些人不明白,宮鬥是多麽可怕的東西嗎。


    小太監不解的看眼宮外:“有什麽不一樣,娘娘已經到福門了,奴才是來開大門的,姑姑若是不想接駕,就需要避讓了。”


    小甜甜眼中立即迸射出無限的驚喜:“皇後娘娘已經到福城門了嗎——”太好了太好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說完向後麵衝去,她還為皇後娘娘準備了驚喜呢?超級大的surprise。


    小太監不解的看著人跑遠,這是怎麽了?不是來接皇後娘娘的嗎?


    鳳梧宮幾個人高的大門在多人合力下打開——


    後宮八扇九人高的福壽牆門,依次在鳴角聲中緩緩開啟——


    等在鳳梧宮外的人頓時止了所有想法,均按分位紛紛站好,收了所有心思,垂首安靜的等待。


    徐修儀心中頓時閃過一絲無措,尤其定個的號角聲停止,大門通通打開的一刻,仿佛她所有的想法都被一個還沒有出現的人踩到了腳下。


    徐修儀不忿,想掙脫、想反抗,可是發現她什麽也不能做,她隻能在這裏等著,等著那人校閱,自己不過是宮中會給她下跪的千千萬萬人中的一個,她甚至還不曾讓她記住自己具體的樣子!


    徐修儀眼中的倔強一閃而逝,端木徳淑,你即便能生又如何,也不過是一位公主,還是很多年後的公主,你天生就沒有事事如意的命!


    ——皇後娘娘駕到——


    徐知若腦海中的想法立即被驚衝散,身體本能的隨著眾人參拜:“妾身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奴婢(奴才)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端木徳淑扶著戲珠的手下來,火紅的裘衣籠在身上,鳳釵垂肩,金光奕奕又嫻靜溫柔,她微微含笑的掃視眾人一眼,目光沒有落下誰身上,又好似都看過了,語氣沒有任何修飾,甚至帶著趕路的疲倦,卻又莫名讓人戰栗:“起來吧,天氣怪冷的都別在這裏站了,散了吧。”


    端木徳淑說完,不等任何人說話,登上玉階,向鳳梧宮而去。


    “恭送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直至端木徳淑的身影消失,帶頭的靜妃和沛妃才堪堪起身,身後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起來。


    錦瑟嗤之以鼻的看徐知若一眼:同樣是紅色,知道怎麽穿了嗎?穿不出個樣子來,勸你以後少丟人。


    徐知若看也不看她眼,跟這種人一般見識拉低她的修養。


    錦瑟洋洋得意的看著她,皇後娘娘可回來了,以後這各宮的閑事少操心,輪不到你管的也少管,免得呀偷雞不成蝕把米。


    靜妃看錦瑟一眼,皇後娘娘剛回來,不要找事。上次娘娘不在,皇上不管後宮的事,所以隻是小懲大誡,如今皇後娘娘回宮了,若是再出一次上次的事,恐怕就不是禁言那麽簡單了。


    錦瑟何嚐不知道,所以她不是沒說嗎,就是看看徐知若也不行嗎,她徐知若什麽時候那麽金貴了?


    錦瑟摸摸自己的鬢角:“哎呀,皇後娘娘說了天確實怪冷的,那本宮可就先走一步了。”


    品級低的紛紛恭身相送,雖然錦瑟娘娘確實沒有拿得出的一宮之主的威勢,可站著府邸側妃的氛圍,她那份‘資曆’就委實讓人抓不出封位的錯處。


    ……


    “迎接另一個晨曦,帶來全新空氣。”詩樂班大領事,清平調第一人,宮中最俊美的一等樂師,京中鴻福樓捧著大把銀子也邀請不到曲藝名角,憑借俊逸不凡的外在,內斂多情的唱功,一身銀衣飄飄,青笛逸曲,唱開了第一句唱腔。


    “氣息改變情味不變,茶香飄滿情誼。”目光如水,妖嬈白遍,聲音清亮的小生,水袖漫舞,輕步輕盈,騰挪間,為皇後娘娘斟上回宮後第一杯清茶,目光不敢在皇後娘娘身上有任何停留,快速退下。


    小甜甜不斷搖頭,怎麽教他的,他的特點就是眼睛夠魅、欲語還休的美,他躲什麽!散發魅力懂不懂,憑什麽扮起女人來,女人也自愧骨如的功力,這時候你到是演呀!怎麽比大領事還放不開!


    “皇家大門常打開,開放懷抱等你。”曲藝班顏值小擔當,琴音小王子,小甜甜封的,用青青翠翠的童音,為皇後娘娘回宮後帶來第三聲天籟之音。


    “氣息改變情味不變,茶香飄滿情誼。”天舞社剛毅俊雅界領軍人物,憑借劍舞追虹,為皇後娘娘帶來第四聲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精壯感表演。


    戲珠、欣圓看著目瞪口呆!這,這,而且一個為啥……為啥……剛才那個竟然隻在脖子上掛了一縷紫紗,他……他不想活了嗎……


    品易垂著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說甜樂師。


    小甜甜期待的看著她的皇後娘娘,她相信她的皇後娘娘一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你看宮中有如此多精英美男,您老就是一天看一天都不帶重樣的,又何必非要出宮去尋不自在,您說是不是呀?


    端木徳淑把茶杯遞給戲珠,歎口氣,向裏走去。


    “我家大門常打開……”


    小甜甜見狀急忙跟上去:“娘娘,皇後娘娘——”您等等呀,您不聽完嗎,都是小鮮肉呀,還有老幹部,就沒有一款是您喜歡的嗎,這若是在她們那裏開演唱會,台下非叫瘋了不可呀。


    戲珠看著她追上來,無奈的道:“你呀,想什麽呢,趕緊讓他們散了。”


    小甜甜跟在戲珠身邊,嘟著嘴看眼皇後娘娘的背影,也是說給皇後娘娘聽:“我用讓他們散嗎,他們根本就像配合我,要不是我用你的名義壓人,他們誰都不會來了,現在見娘娘走了,還不獲救一般的全跑了。”


    “你還敢用我的名義著急人。”


    小甜甜無辜的看著戲珠:“那有什麽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一個個眼睛都長在頭頂上,根本不把我這個小小五品放在眼裏,讓他們集體帶來一場視聽盛宴有多難,剛才秦領事唱的好不好聽,聲音是不是特別有磁性……”


    戲珠聽不下去的把她往後麵推推:“你呀,你這是給皇後娘娘驚喜嗎,你這是給娘娘驚嚇。”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怎麽就是驚嚇了。”


    “怎麽就不是驚訝了,突然一堆男子出來,你說驚不驚嚇。”


    品易上前為娘娘解開披風,露出裏麵藍底藍花的小坎,顯得娘娘越發嬌嫩可憐。


    “好了,唱的是不錯,可你也太強人所難了,看把他們一個個嚇的。”端木徳淑說著自己忍不住笑了,尤其秦大當家的,眉頭都要皺到一起了,可見對那身衣服多麽不喜歡。


    還有青小當家的,茶水險些潑到手上,更別提衣服沒有穿好的了:“你呀下次再胡鬧,被人告到本宮這裏,可別說本宮不包庇你。”


    小甜甜立即誇張的跪在地上,神情的望著皇後娘娘:“娘娘,還是你懂奴婢啊!也隻有皇後娘娘有這等胸懷看得起奴婢這麽一隻小小的螻蟻,容奴婢為皇後娘娘可包容萬物的胸懷磕頭。”說著咚的一聲跪了下去。


    端木徳淑笑著坐到軟塌上。


    戲珠無奈的看甜甜一眼,果真是人禍的出臉天下無敵。


    品易跪下來為皇後娘娘皇上柔軟的鞋子。


    戲珠浸了毛巾,為皇後娘娘擦手。


    品易起身為娘娘拆頭上的鳳釵。


    端木徳淑含笑的看她一眼:“你就別在這裏賣乖了,本宮看你憋了幾天,不知道怎麽戳禍好了。”


    小甜甜跪在地上,屁股坐在小腿上,不打算起來了,她這些日子是真的想皇後娘娘,覺得這樣跪著離她近一些,都瞬間陽光普照,萬物叢生:“皇後娘娘,您知不知道,一月不見,您又變漂亮了。”


    “經甜甜這麽一說,本宮如今是知道了。”


    小甜甜真誠的點點頭,真的:“皇後娘娘的盛世美顏隻要一天不見,第二天又覺得是新鮮的了,而且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讓人沉迷,越看越覺得皇後娘娘最好看。戲珠姑姑您說是不是呀?”


    “是,就你會誇。”


    小甜甜心想,我說是實話,皇後娘娘看著就是越來越好看了嗎,而且絕對能把近兩月沒見皇後的皇上迷得昏頭轉向,等著吧,今晚皇上一定會來的你。


    皇上自然要來,焉有皇後娘娘剛回宮,皇上不來的道理。


    小甜甜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皇後娘娘:“娘娘,您知道薔薇美人在月下為皇上唱了一首什麽歌曲嗎?”


    “唱了什麽。”端木徳淑就知道她是來給人上眼藥的:“還能比你的更離譜?”


    小甜甜推搡的慫拉下腦袋:“那到不是。”就是宮裏突然有一個跟她一樣的,她覺得心靈受到了一萬點重擊,而且對方是後宮嬪妃,她卻是個小樂師。


    對方拿的劇本怎麽看都像是一個小嬪妃的奮鬥史,論宮鬥中選曲目的重要性;皇後娘娘呢,就是那種一出場便身居高位,家世了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最後會被下麵的小妖精做了的萬年女配。


    而自己還是女配手下的一個小小樂師,怎麽跟人家比嗎,怎麽看都是未來的死棋嗎,她不要活了。


    戲珠等不下去了:“你到是說呀。”


    小甜甜撇撇嘴:“也不是什麽讓人念念不忘的好曲子。”畢竟好曲子就那麽幾個,大概是皇上聽著新鮮,奴婢給娘娘唱唱啊。”


    小甜甜清清嗓子,清唱道:“尋不到花的折翼枯葉蝶


    永遠也看不見凋謝


    江南夜色下的小橋屋簷


    讀不懂塞北的荒野……”


    小甜甜幽幽怨怨的唱完,忍不住吐糟:“哼,有什麽好的,不就是裏麵穿了一首名家詩詞,人家古人都寫懶了好不好。


    過度過先鋒音樂嗎?有前麵唱將前赴後繼的積累嗎?有周傑倫的曲風做鋪墊嗎?一首曲子火了,那是需要天時地利還有故事性的,單唱這些有什麽,我們聽的是歌曲中的年代故事,以後喜歡的也是一種情懷。


    她怎麽不幹脆唱《水調歌頭》,更能吸引人,說不定還能成為一代文豪呢,流芳千古。”


    “你怎知道她沒有唱過。”端木徳淑笑盈盈的看著她。


    小甜甜睜大眼睛:“唱過了!?”好險,她幸好沒有一上來就整經典,然後說是自己原創,這樣豈不是還要和薔薇美人爭版權!死了,死了。


    ------題外話------


    剛才係統突然之間崩了,請腦補我那一刻的驚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皇後在位手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鸚鵡曬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鸚鵡曬月並收藏皇後在位手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