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看著她呆萌的小樣子:“看把你嚇的,不過是一首歌,誰唱不是唱,她與皇上之間以前在宮外就有幾分情分,平日見了也比其她人熟悉些,得些寵愛沒有什麽讓人驚訝的。”


    小甜甜看著皇後娘娘不在意的樣子,心裏頓時急了,那能一樣嗎!她是勁敵,急切的開口道:“娘娘她在小寒宴上還給皇上出了注意,弄了大大的流水席,流水席您知道嗎?狠狠出了一把風頭!”那是你們現在人沒有的,皇上一次看著新鮮,二次看著新鮮的,新鮮的事情多了,久而久之對薔薇美人產生了興趣,研究出了她不一樣的靈魂,娘娘,像您這種古代原配就危險了啊!


    端木徳淑點點頭:“宴席的事情本宮聽說了,是個不錯的主意,平日那些大臣們在宴席上就有些放不開,以後好了,皇上說完話大家都可以自由散開,說說家常,吃吃東西,不必拘束,顯得熱鬧多了。”


    戲珠聞言,立即生氣的跺跺腳:“皇後娘娘,您怎麽欺負甜樂師,話不是您這樣說的,戶部、禮部明明說小寒的宴席沒有禮數、不成體統,怎能用餐時隨意亂走,怎可目無皇權,像什麽養你這,怎麽到您這裏就成了好了。”


    小甜甜驚奇的看向戲珠,完全懵了:反……反響不好嗎?


    端木徳淑笑笑:“本宮是覺得挺好,若是不願意走動,盡管讓侍從們去取不就好了,誰喜歡吃什麽就吃什麽,都是新鮮的多好。”


    “娘娘,好什麽好,君子不好外物,奴婢看哪位大人敢按住自己喜歡的使勁吃。”


    端木徳淑忍不住笑的開懷,想想一群大臣坐在一起,桌前放滿他們喜歡的食物,一眼我過去,還挺有意思的你,更別提為了顯示自己無所偏頗,估計什麽東西勤儉什麽東西被搶的最快,最後禦膳房的粗糧餅子非見地不可,剩了滿桌子山珍海味無處打發,想想她都要笑的不行了。


    小甜甜看看皇後娘娘再看看戲珠,恍然大悟:她們把自己同鄉的點子當笑話看了!?


    端木徳淑笑著擺擺手,沒辦法,想象那樣的場景就好笑:“本宮覺得是真好,隻是大部分朝臣。”沒有一定資曆和自信的人絕對不敢在這樣的場合亂來,收斂起來的人難免就顯得畏手畏腳了,而且聽說那天也確實鬧了不少笑話:“還是需要不斷完善的。”說完忍不住噗嗤一聲又笑了。


    她真的沒有覺得不好,就是想到自己爹爹,會吹胡子瞪眼的站在一堆食物前,從頭數落到尾,最後氣的吃不下飯的連夜上折子湊請,就為爹爹著急。想來爹爹這段時間肯定都不敢出門,就怕被人跟他提薔薇是他女兒的事。


    端木徳淑端起茶杯,滑著杯上的蓋子平複自己的心情,眼睛裏依舊盈滿笑意:“你呀,就安心唱你的歌,沒人跟你爭現在的位置,聽話。”


    “我……我是為了自己嗎……”小甜甜委屈的垂下頭,跪坐在地上嘟著嘴,她還不是怕……如果那位真得寵了她們都要完蛋,她的皇後娘娘怎麽就不能生位小皇子呢!生了就可以當太後了呀,那樣多省心。


    “行了,別在這裏杵著了,你的心意本宮收到了,下去吧。”


    小甜甜聞言立即驚悚的打起精神,不,不,不:“皇後娘娘您不覺得您還想多了解……薔薇娘娘一些嗎?她可是您的庶妹啊!”小甜甜特意加重了‘您的’‘庶妹’二字!“而且她還像我這樣優秀,您真的就不擔心嗎?”


    戲珠給了她個淡淡的眼神。


    品易熟練的為香爐點上新香。


    端木徳淑被她逗的不行:“都想你一樣本宮才真不用擔心了,下去吧。”


    小甜甜還想說什麽。


    品易立即看過去,目光冷漠凝銳。


    小甜甜立即不敢再開口,恭敬的垂頭叩首,規矩的退了出去。


    戲珠看眼品易,無奈的搖搖頭,越來越不解風情了,雖然說了不讓甜甜在娘娘麵前亂來。可私下裏也沒有不讓他們兩人來往呀,結果一點火花也沒有,哎。這頓糖是吃不上嘍。


    ……


    徐知若回到宮中,眼裏頓時滿是委屈和不甘心,就因為她是皇後,所以她回宮時所有正門全要打開,側門開那麽多做什麽!她走的過來嗎!


    所有的規矩為她讓路,別人的事都不用做了!她們一大早就站在哪裏等又如何,她也不過是換轎輦的時候抽空看她們一眼,一句話就把她們全打發了。


    她們站了半天,聽了半天的閑言碎語為了什麽!就是為了讓皇後娘娘看一眼!給菩薩塑金身,有那點銀子做點什麽不好!多修幾座學堂有什麽不好!


    還有剩下的後宮開支,憑什麽入了皇後娘娘的私庫,既然是給予後宮的花銷,難道不該都用在後宮嬪妃的身上,所以她憑什麽不能要兩斛珠。


    徐知若隻要想到皇後娘娘手裏有一大筆私人銀子,能解決很多事情,便心中欲想不能,如果這筆銀子在自己手裏,她一定能為做很多事情,為國為民更為家,絕對不局限在自己的小院子裏,抬頭、低頭都是眼前的三分地!


    而且她不單能開皇家書閣,她還可以開徐家書院,到時候兩家合並,問世的書籍更多,咱們看自己都比她更有優勢。


    何況皇後娘娘那張臉,當年在京中又不是什麽優勢,何必總是拿皇後娘娘的容貌說事!


    徐知若攥著手裏的帕子,本來這些天順風順水的日子,好像因為她的歸來,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完本對她畢恭畢敬的宮女太監,今天又回到了敷衍了事的樣子!


    皇後不過才剛回來而已!能管什麽用,難道那些皇上交代自己的事就不是事了嗎?自己一直過問的事就不過問了嗎?


    別忘了!自己依舊是徐修儀,將來也定能是徐妃,這些人有什麽資格狗眼看人低!


    清暑歎口氣,修儀娘娘這是何必,咱們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將來也不會多差,何必非自己氣自己。


    雖然她覺得自家主子也不差,可距離母儀天下差了皇後娘娘好幾年呢,若是皇上在府邸默默無聞時,娘娘又能了無怨言的嫁給皇上嗎?


    既然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做一位閑散皇妃養育幾位優秀的皇子,將來若是機會到了,做一位不問世事、安享清福的太後娘娘多好。


    徐知若神色微轉,眼裏的戾氣散了三分,聲音優雅、儀態萬千,又是安然若素的修儀娘娘:“肖才子身子可好?”


    清暑點點頭:“今早女醫說肖才人身子無恙。”


    無恙嗎?“今日皇後娘娘回宮,雖說娘娘慈徳免了所有有身孕後妃的見禮,可這樣大的喜事還是要向皇後娘娘報一報的,也讓皇後娘娘高興高興。”


    清暑皺眉:“娘娘,掌事姑姑會報的,這件事遠不用……”


    “本宮是一宮之主,怎麽不——”徐知若立即閉嘴,心裏頓時憤恨不已,她住在新雨宮沒錯,也是新雨宮的最高位,可卻是側殿!算不得主位!


    徐修儀頓時沒忍住砸了手裏的水杯。


    清暑嚇了一跳,殿內所有人,頓時屏息而立!


    清暑急的趕緊讓人收拾,快速想辦法掩了修儀娘娘的過錯。皇後娘娘剛剛回宮,她們新雨宮就摔了東西,讓知道的人怎麽想?


    清暑急忙安排人私下裏趕緊補上這套茶具,從娘娘的嫁妝裏填補,她記得娘娘嫁妝中有一套相信花底的,可千萬不要驚動了宮物司的掌事,否則真是怎麽也說不清了!


    徐知若似乎也察覺到闖禍了,立即正襟危坐,縱然心中不忿,也不敢再表現出來,因為無法表露,心中更加鬱結。


    這就是身份不如人的下場,連在自己宮裏摔個杯子都要看人臉色!什麽時候才能出頭!


    徐知若委屈的快要哭了,她怎麽就不能隨意處置自己的東西——徐知若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忿,眼睛頓時通紅,憋的胸口發悶,她這是造了什麽孽呀!為什麽次次不順!


    鳳梧宮送給肖才人的賀禮到的很快,這份禮單若是放在普通勳貴人家也算是一份好禮,但在宮中也不過是七品才人裏中規中矩的禮數,不出彩,也不苛刻,中等罷了。


    徐知若看到這份禮單又氣了個半死,因為皇後給了,所有高於肖玉顏品級的宮妃也均要依次送上賀禮,那些本來還沒有機會來新雨宮看她笑話的人,這會兒可都有功夫看她笑話了。


    她榮寵整個冬季,自己宮裏的才人卻有了身子,誰會放過這個機會!


    錦瑟來的很快,麵上容光煥發,笑容飛揚,長相平平的五官都閃亮起來,絲毫沒有等了皇後娘娘一早上的疲憊。


    徐知若一點不想見到她!憑什麽那個人穩坐高台,她卻要應付不知道是她幾十名開外的爪牙:“告訴她,本宮病了,不用過——”


    錦昭容早已穿著裘衣,信不走了進來:“呦,妹妹怎麽病了?可是又像上次一樣頭暈了——”自己說完自己先笑都不行了:“上次的事呀,都是姐姐不好,不該和妹妹一般見識……”


    徐知若覺得頭真的開始疼了,青筋直跳,心火蔓延……


    ……


    宗之毅臨出門前,洗了澡,從眾多呈來的衣物中,選了滾金邊的你玄色束腰錦跑,外麵罩了同色的獸皮大氅,發絲梳的一絲不苟,玉冠長縷,氣度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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