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不會掉了你的品位,李歲燭對徐子智額頭上的傷,算是開眼了:“也好,正好我這裏也有幾張看到過去的書箋,到時候一起拿出來。”諷刺的毫不掩飾。


    “我那裏也有,到手湊成一套,娘,吃食準備了嗎?”端木徳淑笑容端莊,在吃食上她陪嫁的婆子,也能提供幾個取巧的甜點。


    李歲燭三人絲毫不受兩位男子的氣場影響,興致頗高的又談論了半個時辰,才讓眾人散了。


    ……


    “父親的身體看起來很不好。”端木徳淑挽著徐知乎的手臂,走在回去的路上,心思有些悵然,繼而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肚子,怎麽就沒有反應呢?


    婆母對父親那樣在意看護,不知道公爹的病情還能撐多久。


    父親身體怎麽了?恍然想想最近的事,他做的確實沒有留餘地,父親不滿也是肯定,怎可能又好臉色:“你不要往心裏去。”他是因為自己,並不是不喜歡小仙,如果自己不在,他身體會好很多,因為新皇登基,議政會有解散的打算,父親肯定也以為是他的指使,他自然臉色不好。


    但這些都是皇上的想法,徐子智諷刺的想,宗之毅很有想法啊。


    端木徳淑想到剛剛聚餐的場景,不敢盲目揣測徐家飯桌上的氣氛,或許徐家的人表達感情都比較含蓄呢。


    端木徳淑的頭輕輕的靠在子智肩上,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身體,從過年到現在都多少日子了:“子智,我想回家一趟……”讓娘幫她請個大夫看看,是不是偷偷喝的藥有問題,早知道當初就……想到娘可能陰陽怪氣的樣子,又興致缺缺。


    “什麽時候去,我下午下衙了去接你。”


    端木徳淑嘴角揚起溫馨的笑意:“算了,我就不去添亂了,娘最近在籌備大哥的婚禮,我回去了也是搗亂。”大表姐成婚的時候,按照習俗,大哥和表哥一起將她送出皇城之外,轉過身,就到了大哥的婚事,大哥心裏也不知道好不好受。


    端木徳淑歎口氣,自己也是矯情,難道她還希望大哥為了表姐要死要活的消沉半年嗎,感情這件事若是放在自己大哥身上,當然希望大哥轉身就忘了大表姐才好。


    “誒,我大哥成婚,我送什麽賀禮好?”端木徳淑挽著徐知乎的手,十分安心:“我想著要送一份大禮,會不會讓你為難,畢竟知慢還沒有定親,她擔心會在規製上讓子智拿不出更高的規格。”可自己大哥成婚,她也想盡自己的努力送最好的。


    徐知乎看看月色,忍不住推算著大舅哥成婚的時候,他額頭上的傷能不能好,若是不好,免不了所有人知道他頭上怎麽回事了。


    “問你話呢……”


    徐知乎心裏歎口氣,想來是好不了:“明天我讓辭詭將庫房的鑰匙給,你先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沒有我再想想辦法。”


    端木徳淑看著徐知乎,月色下他的側臉清冷好看,目光深邃溫柔,明明與她年齡相仿,卻總覺得有他在,自己什麽都不用擔心。


    端木徳淑伸出手忍不住默默他沒有傷口的你藍色絲帶。


    徐知乎嘴角微不可查一抖。


    端木徳淑聲音低低的猶如自語:看著都心疼。


    徐知乎心中微動,仿佛那讓自己顏麵盡失的一幕,也沒有那麽不能接受了。


    ……


    翌日一早,李歲燭幫女兒尋茶具的時候,發覺自己掌握的的庫房鑰匙少兒了好幾把?“阿土,阿土,是我記錯了,還是你放差了。”她數了一便,真的少了。


    阿土整理者夫人的首飾盒子,這個她知道,直接道:“老爺的那幾把讓誡諂收走了。”徐家的規矩,屬於家主的幾樣都是家住持有的,老爺給了夫人,夫人這裏自然就多一些,但現在……


    阿土有時候想想也是一言難盡:“去年清算的時候,誡諂就拿走了。”


    李歲燭聞言嘭的一聲將厚重的鑰匙盒蓋上,臉色難看!


    阿土聞言,嚇了一跳,慌忙迎上去:“夫……夫人……”您怎麽了?夫人最近很少發火,這是怎麽了!


    李歲燭臉色一般,聲音平靜:“給我要回來。”他暗裏的東西還不夠多嗎,就這麽幾個明麵上的東西還要跟她算的這麽清楚,忘了他的娘子是怎麽娶回來的嗎!


    不想端木徳淑有好日子了明說!她隻要每天讓端木徳淑來她這裏學兩個時辰管家就夠她受的,還能讓所有人都挑不出她一點理!


    她仁至義盡了,徐子智還敢跟她算這點東西!


    阿土心中微顫,就不明白了,這是幹什麽?她們夫人的陪嫁雖然單薄,但老爺這些年陸陸續續給了夫人不少莊子和好東西,單出息夫人和小姐都吃不完,惦記那些鑰匙做什麽!?


    而且夫人名下就一位女兒,嫁妝是早就備好了的,遠比少夫人的嫁妝多出一倍不止,為了這點東西,夫人遠遠不至於和少爺生分了才是?


    李歲燭是為了這點東西嗎?這是態度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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