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數日, 百裏簇景變著花樣地給他做各種小吃小菜,什麽桂花糯米團,紅燒辣子雞, 白玉翡翠湯等等,手藝越做越好,裴蒼衣覺得他若是哪天不當魔尊了,或許可以去和酒樓的大廚搶飯碗。


    但是再好吃再多樣也架不住天天喂, 裴蒼衣覺得自己一成不變的仙體都快被喂胖了。


    最終忍無可忍,“吃吃吃, 你養豬呢?”


    百裏簇景嬉皮笑臉地抱住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險惡”用心,“要是真能喂胖了那就太好了, 那就沒有人跟我搶師父了。”出其不意猛然低頭親了他一口, 笑眯眯滴地道, “放心,師父你就是胖了我也喜歡得不得了。”


    裴蒼衣黑線萬丈, “滾滾滾。”


    將人拍了出去,但是卻莫名地覺得好笑, 沒繃住笑了起來。


    ……


    裴蒼衣覺得, 小狼崽似乎也要忍到極限了。


    這些日子百裏簇景經常說著說著話忽然出其不意地親吻他一下, 然後一本正經的說解解饞而已,師父繼續說就行。


    裴蒼衣每次都是幹脆利落地一個滾字送給他, 然後將人轟出去。


    百裏簇景對他極其克製,從不用強, 但是明顯地眼神越來越幽深,眼神裏明晃晃地寫著欲求/不滿,變著花樣的求歡。


    裴蒼衣雖然喜歡他, 但是真的不代表他喜歡被他壓,因此每次都會很幹脆的拒絕。


    百裏簇景猛然撲上來抱住他來一個熱辣的深吻,而後眨眼消失不見,估計是去泡冷水澡了。


    然而泡再多的澡也壓不下那股躁動,心中不由自主地回味那夜的光景,他乍開葷其實恨不得天天拽著裴蒼衣纏綿至死的,但是現在卻隻能看不能吃,可想而知有多難受。


    百裏簇景悔啊,早知道那天再多吃幾回了!


    裴蒼衣也極為頭疼,因為他發現百裏簇景簡直太粘人了,身體力行地演繹什麽叫死纏爛打。


    其實隻黏人這一項倒也沒什麽,要命的是他的眼神越來越深,裴蒼衣經常一回頭便看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滿是占有欲與暗紅的欲/求,充滿了想要壓倒的渴望。


    但是在裴蒼衣轉過頭來的瞬間,小狼崽笑的又陽光又純良,像一隻純情傻麅子。


    裴蒼衣:“……”


    百裏簇景其實已經很努力地裹緊自己身上的羊皮,不露出本性來了,但是架不住時間推移,他對裴蒼衣的渴望簡直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讓狼不吃肉,和讓裴蒼衣心甘情願接受被壓一樣難,於是兩人的關係陷入一個奇妙的死循環。


    剛好裴蒼衣在衝擊一個心法的大關,因此幹脆利落地尋了一處山洞閉關。


    百裏簇景第二天哪兒哪兒都沒找到人,目光瞬間就冷了下來,各種疑心陰謀猜測如暴雪一般飄下來——


    他是不是根本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之前隻是與他虛與委蛇?


    是不是自己最近黏他太緊了,所以他對自己厭倦了?


    裴蒼衣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就在他以為裴蒼衣把他拋下的時候,他及時的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言簡意賅地寫了幾個字——


    南十六峰閉關,勿擾。


    百裏簇景的麵色這才稍稍緩和一些,看在他留了這個紙條的份上,暫且放他一馬。


    ……


    裴蒼衣渾然不知那張隨手寫下的紙條救了自己一條命,他正在山洞內閉關,順便圖一個清淨。


    他在洞內待了三天,一方麵衝擊心法大關,一方麵好好地捋思路。


    他放置上一杯清茶,隨後自儲物空間中掏出了自己的穿書攻略。


    那夜的經曆他並沒有細寫,隻是三言兩語帶了過來。畢竟細寫的話可能比那10348個字還過分,直接寫成了一本黃色小日記。


    就如他對百裏簇景所說的那樣,這些天來他一直在考慮怎麽辦,如何麵對百裏簇景。


    他想來想去,似乎路就隻剩下了一條,那便是與百裏簇景緩和關係,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然而把好感度刷到100上,引導他成為仙魔之尊,隨後自己便可以功成身退地回家。


    而百裏簇景最起碼現在對他算是很好很溫柔,似乎是真的挺喜歡他,並且努力地克製自己的欲/求來尊重他的意見……或許現在好感度應該已經到達正向了吧?


    筆記上的字寫得格外簡潔無情,皆是一條條猜想與計劃。然而他的內心卻越寫越複雜……


    說到底他還是對百裏簇景動了情,越來越沒有辦法把他當成一本書的主角來看。


    半晌後,他輕歎一聲將筆扔開,把穿書攻略又扔回了儲物空間之中。


    恰逢此時腰間的傳音符一閃一閃地亮了起來,裴蒼衣接起來,一個嬌媚虛弱的聲音傳來,“蒼衣……”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似乎是飲香派的胡夢縈?


    “救救我……蒼衣……求你……”傳音符戛然而止。


    裴蒼衣心中沉了一沉,聽這個聲音飲香派明顯是出了什麽大事了,不然胡夢縈不會忽然向他求救。


    裴蒼衣到底還擔著一個仙界魁首的名號,所以哪個門派發生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他都是理應幫忙的,而且他對胡夢縈這個姑娘還是比較有好感的,大方豪爽,還多次維護他。


    於公於私他都應該去救人。


    想到這裏,他身形一閃,直接原地消失。


    ……


    飲香派坐落於飲夢穀之中,穀中溪水潺潺雲霧繚繞,不時有小鹿與鬆鼠等出沒,移步換景素淨雅致。飲夢穀中開著一種白色的花兒,名為八瓣夢蓮。穀內夢蓮常綻,香遠益清。


    而裴蒼衣在踏入飲夢穀內的一瞬間,就感覺出來了哪裏不對勁。


    太靜了,而且,空氣中似乎有淡淡的血腥氣。


    但是他第一次來飲夢穀,有些找不著路,裏麵還一堆亂七八糟的機關,在原地轉了一圈看著八條通路之後他揉了揉眉心,“404,給我一份飲夢穀的地圖。”


    ……


    胡夢縈感覺這一天就如同噩夢一般。


    她正在閉關之時接到了心腹弟子的求救,出關一看頓時傻在了那裏。


    血,滿地的血。


    飲夢穀不知何時多了一隊身穿黑甲手持長刀的魔兵,這隊魔兵修為不是一般的高深,出手毒辣陰狠,飲夢穀普通的弟子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隻有功力在六階以上的勉強可一戰。


    飲香派的弟子的屍體滿地都是,她們都是年輕女子,素來是一身白衣飄飄若雪,頭戴簪花若仙女,而此刻卻滿身血汙的被釘在演武場的木架子上,身體各大穴道都被長釘洞穿,有的已經死去,有的還在痛苦喊叫,有的正在受刑受辱。


    見到胡夢縈出現了,飲香派眾弟子都淒慘地叫著,“掌門,救命!”


    “掌門,救我……啊!”


    末日般的場景。


    親眼看著自己的弟子們被人欺辱成這樣,胡夢縈簡直震怒到了極點,氣得險些吐出血來,她帶領著還活著尚能戰鬥弟子一起抵禦外敵,終於一改被壓著打得慘痛局麵。


    就在胡夢縈以為要大獲全勝的時候,一個黑袍人忽然出現,身穿黑色滾紋蟒袍,麵上帶了一個寒鐵鬼臉麵具,周身魔氣浩蕩似有千軍萬馬之勢。


    是魔界中人!


    胡夢縈跟他一交手就知道自己絕不是對手,她的精英弟子根本不夠那人戳一個手指頭的,都被魔氣裹挾著釘在了演武場的架子上,鮮血幾乎染紅了整個地麵。


    胡夢縈被他逼得捉襟見勒,身上被魔氣凝結出來的劍意割得遍體鱗傷,在鬼門關摸爬滾打數遭,每每胡夢縈覺得將要被殺了的時候他都會故意錯開劍鋒,捅向非要害的位置,像是貓兒戲鼠一般玩/弄自己的獵物。


    到了最後像是玩累了一般,那黑袍人一劍將她釘在地上,胡夢縈慘叫一聲,險些暈死過去。


    那黑袍人附身看著她痛苦的麵容,笑著道,“胡掌門,沒想到你們飲香派如此的不堪一擊……本座玩得一點也不痛快,這樣吧,再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想一想,現在誰能來救你?”


    胡夢縈在那一瞬間腦海中閃過一個人清冷的麵容,她費力地喘息著,自懷中拿出一個傳音符,手中的血汙幾乎要將那潔白的傳音符染紅——


    那邊傳來一個清冷磁性的聲音,“胡掌門,何事?”


    胡夢縈聽見那聲音眼眶一熱,她握緊了手,痛苦地道,“蒼衣……救救我……救救飲香派……”


    她還想再說什麽,那黑袍人卻直接毀了那傳音符,他蹲下來,輕輕拍了拍胡夢縈的臉,“乖孩子,你當真會選人,完全猜中了本座的心思呢……看在你選對了人的份上,再陪你玩一會兒好了。”


    隨後幹脆利落地將插在她腹部的那柄劍抽了出來,鮮血飛濺,胡夢縈麵色猛然一白,痛得直接暈了過去,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一盆冷水直接潑醒——


    她掙紮著拄著劍爬了起來,“你到底什麽目的?!”她看著木架上釘著的那些飲香派弟子,心中悲憤震怒到了極點,猛然噴出一口血。


    “本座什麽目的你接下來就明白了,當然前提是你能活著熬到那時候……”一道魔氣直接將她裹攜起來,形成一隻巨手緩緩收緊。


    “你說他多久能到呢?本座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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