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夢縈被他掐的幾欲昏死過去, 然而求生的意念讓她本能地掙紮了起來,她手中暗暗地捏了一個訣,召喚自己的寶劍從背後猛然刺向那黑衣人。


    沒想到那黑衣人卻是連看都沒看, 冷笑一聲手隻是微微一抬,胡夢縈那柄寶劍就徹底粉碎,“小姑娘,跟本座玩這些伎倆, 你還太嫩了些……”


    手一揮,胡夢縈的身子直接飛了出去, “砰”地一聲狠狠地撞在了演武場的木架子上,好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她此時已經狼狽到了極點,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 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但她依舊努力地撐著劍不讓自己倒下。


    “師父!“木架上尚活著的弟子低呼, 徒勞地向她伸出手,鮮血順著木架子流。


    胡夢縈目眥欲裂, 她一向寶貝自己的弟子,每個都視若己出, 看到她們如此, 她心若刀絞!


    她向前踉蹌了一下, 揮掌如劍,向那木架子切去, 想要把上麵的尚活著的弟子解救下來。


    黑衣人笑了,淩空一把將她提起來, “自顧尚且不暇,還想救人?別急,很快你就會和她們一樣了。”


    他手一揮, 一團黑壓壓的魔氣就飄了出去,那幾百個釘著弟子的木架子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忽然自己動了起來,在演武場中央迅速旋轉排,此外向內形成好幾層,如同排列布陣一般。


    而在陣法最中央的位置,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高大的黑色的木架子。那黑架子黑的詭異,帶著紫紅色,那顏色仿佛是血液凝固了以後的顏色,隱隱還帶了濃重的血腥味和暗黑氣息。


    胡夢縈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她原本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但此刻看到這黑木架子依舊潛意識中覺得恐懼,那恐懼如冰涼的蛇,在她體內遊走,鑽入骨髓,讓她全身都發冷。


    那黑衣人緩緩靠近她,俯視著她,像是看一塊放在砧板上的肉:“怎麽?怕了?”


    他抬起手指輕撫上胡夢潁的下巴:“這麽細皮嫩肉的,瞧著實在不像是百十歲的啊……不如剝下你這張美人皮來讓本座仔細瞧瞧?”


    他的手指冰涼如滑膩的蛇,胡夢潁寒毛全炸起來,更要命的是,被這人盯著的時候,那暗黑凶厲的氣息讓她連躲避的力氣也使不出來。


    她聲音發顫:“你……士可殺不可辱,你……你殺了我好了!”


    “殺了你?這麽容易麽?”那黑衣人笑了:“本座要你自己親眼看著自己慢慢死亡,在極度的痛楚中慢慢死去,是不是很有創意?”


    胡夢潁牙齒都在打顫:“魔鬼!本座和你有何冤仇?你……你要如此對我?”


    “冤仇麽?自然是有的。要怪就怪裴蒼衣對你太好了……”那黑衣人聲音裏有一種奇怪的暗啞:“凡是他好好對待的,本座都想毀去!”


    “瘋子!”


    “你這小嘴罵人真好聽,待會本座剝你皮的時候你再罵大聲點。”那黑衣人衣袖一揮,胡夢潁就身不由己飛到了那黑架子上,架子上自動彈出鎖鏈,將胡夢潁呈大字型鎖在那裏——


    而那黑衣人掌心有寒光一閃,有一薄刃出現在他掌心。


    那薄刃是真薄,像一張紙的厚度,卻鋒銳異常,刀鋒寒光閃閃,讓人心驚肉跳。


    胡夢潁冷汗順著額角向下堂,這個瘋子看上去真的想剝她的皮!


    “為什麽?”她嘶聲問。


    那黑衣人微微垂眸,須臾後笑了:“看在你將死的份上,讓你知道一下真相也不要緊……”


    他緩緩摘下臉上的麵具,露出了真實麵目。


    胡夢潁眸子驟然睜大:“百裏簇景!”


    那黑衣人勾唇一笑,笑容分外邪氣:“沒想到你倒還記得本座,看來本座這副容貌還是很讓人印象深刻的。”


    胡夢潁嘴唇都打哆嗦:“那……那你是為什麽?我甚至和你師父是朋友,讓他知道了,他必然不會放過你!他……他就快來了——”


    “可惜啊,他不會知道的,等他來了你已經死了……”那黑衣人掌心刀子滴溜溜一轉:“安心上路吧!”


    片刻後,悶哼慘叫聲響起……


    周圍的尚還活著的那些飲香派的弟子都要嚇瘋了,也恨到了極點,她們被釘在木架上大聲地詛咒與咒罵,卻都逃不過被折磨至死的命運。


    這人是惡魔,是真正的惡魔!


    一時間演武場上慘叫聲不斷,更有淡淡的青色怨氣盤繞,那青氣越來越濃,如有實質一般籠罩在上空,形成一團青雲。


    而就在那青雲達到最濃時驟然消失,穀中又恢複了原有的寧靜。


    ……


    裴蒼衣這輩子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畫麵,滿地的屍體疊壓成山,而幾百個架子上的屍體如同獻祭般內三層外三層地圍成一個圈,朝向著最中央那個黑木血架。


    鮮血如同被中央的木架吸引了一般,紛紛往那邊流出,在那裏匯成一方血池。


    血池中央吊著一個被扒了皮的屍體,血肉模糊,隨風飄蕩。


    空氣中殘留著濃鬱的魔氣,張牙舞爪地彌漫在整個場地上方,混合著濃厚的血腥氣簡直讓人無法呼吸。


    裴蒼衣麵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猛然閉了閉眼睛,沒想到他緊趕慢趕一路風馳電掣地過來,還是晚了一步。


    如此陰毒狠辣的滅門方法,很明顯是魔界中人幹的,目的是什麽?又是什麽人痛下辣手?


    他強忍著心理不適挨個檢查了一圈場上的屍體,發現都已經沒了呼吸,死狀極其淒慘,明顯生前受了無盡的折磨。


    他走到最中央那個黑木架子旁邊,看著吊在上麵的無皮女屍,攥緊了手,這個屍體……是胡夢縈吧?


    一個時辰前她還在向自己求救,而現在她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死得如此慘烈。


    雖然這隻是書中的世界,是一個特定的劇情,但是親眼目睹過這屠宰場一樣的場麵還是令人驚懼憤怒。


    既然他沒來得及救了這個姑娘,那好歹要幫她們報仇才行。


    而且……這很有可能是什麽主線劇情被推動了,飲香派恐怕不會是第一個被滅門的門派。


    凶手會是誰呢?


    他閉了閉眼睛,念了一個招魂訣,手中藍瑩瑩的光一閃,眨眼見沒入半空之中,想將胡夢縈的魂魄招來。


    然而半天後都沒有反應,很魂魄已經消失了。


    裴蒼衣不信這個邪,又連連施法召喚在場所有人的魂魄,不知道用了多少招魂術以後,他終於召來了幾個魂魄,那幾個魂魄死的時間不同,所以她們看到的東西就不同,


    有說是一隊黑甲魔兵從天而降,把她們挨個虐殺至死……還有的說最後似乎出來了一個帶著鬼臉麵具的黑衣人,但是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殺掉了。


    聽到最後裴蒼衣也沒有聽出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來,他看著眼前零星的幾個滿是怨氣的魂魄,歎了口氣,施法將這些凶魂超度。


    橫死,無故失蹤的大批冤魂,邪陣。


    這個場麵和南幽國的那個返靈邪陣有異曲同工之處,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恐怕是魔教中人又想要利用這些冤魂來做什麽逆天的大事。


    “404,這是怎麽回事?誰幹的?”有事不明問404,不能讓這小係統一直摸魚。


    “滴滴,係統維護中,係統維護中……”


    維護你個棒槌!


    裴蒼衣心裏暗罵,每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的係統太糟心了,如果能退貨,裴蒼衣會立即眼也不眨地把這貨回爐。


    他隱隱感覺這應該是走了劇情,但他一時搞不清這劇情是要朝哪裏發展。


    他看了看著滿地的屍體,頗為頭疼。


    他如不管這些人會曝屍荒野,這不人道。


    可如現在把這些人掩埋了,那就是破壞現場了——


    他正沉吟,遠處有兩道光飛馳而來,轉眼落地,卻是兩個人。


    “天,這是怎麽回事?!”


    “蒼梧君!”


    裴蒼衣一眼瞧過去,眸光微動,向著他們點了點頭:“畫掌門,卿宗主。你們來的正好,本座正愁怎樣處理此事……”


    他將接到胡夢縈的求救趕來的事簡略說了一遍。


    這兩個人一位是紫雲派的掌門,一位是天涯宗的宗主,他們的功夫或許不是最高的,但名氣極響,有名的嫉惡如仇,大公無私,在這大陸是有名德高望重的人物,很得修仙諸門派弟子的敬重。


    這兩人本來是相邀一起去參加一位故交好友孩子的滿月宴,行到這附近的時候,忽見此處似有怨氣盤旋,便轉道來這裏查看,沒想到會看到這樣慘烈的一幕。


    他們對蒼梧君的為人還是很信任的,倒沒懷疑到他身上,三個人在這裏又細細查看了一遍,沒找到其他線索,隻隱隱能看出進來屠殺的是魔教中人,不多於三個人,還是絕頂的高手。


    那兩人麵色沉重,一時想不通魔界的人為何忽然發難,來滅一個幾乎與世無爭的門派。難道隻為炮製怨靈?


    那兩個人也用了一下招魂術,卻隻召來兩三個殘魄,壓它們壓根已經沒有思維,隻是無意識地飄蕩。自然也無法問出什麽。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那兩位掌門自然沒心思再去參加小孩子的白日宴了,三個人商量了一下,由離此最近的紫雲派的畫掌門聯係弟子們前來,為這裏慘死的人收屍安葬。


    裴蒼衣琢磨了一下,還是覺得此事和那個國師招魂案有異曲同工之處,想要回去查一下這方麵的資料,所以他就告辭先走了。


    蒼梧君一向獨來獨往,那兩人自然也不會留他,恭敬送他去了。


    等裴蒼衣走後,這兩人想要再好好細查一下,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這兩人滿山搜索,剛走到一處懸崖處,忽見一處亂草處似有動靜。


    畫掌門唰地一聲亮出了劍,劍尖斜指:“誰?”


    亂草裏一陣亂響,一名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哆哆嗦嗦地鑽了出來,噗通一聲在兩人麵前跪下:“稟兩位仙尊,小仙是……是胡掌門的看茶侍女,有……有要情稟報。”


    說著她撩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一截手臂,上麵紋著一朵雲,正是飲香派弟子的標示。


    居然有一位漏網的!


    畫掌門和卿宗主都是眼前一亮,將那小姑娘扶起:“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可看到是何人作惡?你要稟報什麽?”


    那小姑娘鼓了鼓勇氣,終於顫聲說出了自己所見:“屠殺我們的是……是百裏簇景!”


    !!!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畫掌門兩人終於從這小姑娘口中知道了個大概。


    原來這小姑娘本領低微,又人小個矮,那黑衣人屠殺她的師姐師妹們時,她正好被一位師姐壓在身下,隻受了傷,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恰好看到那黑衣人行凶剝皮——


    自然也聽到了黑衣人和師父的對話,聽到師父喊出百裏簇景四個字。


    再然後的一切如同一場噩夢,她眼睜睜地看著師父被剝了皮,看到其他師姐們被那黑衣人用邪術殺死……


    她當時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等那黑衣人離開之後,她才瘋了似的逃出那個地方,因為腿都嚇軟了,一個不小心就跌進這個草窩裏暈了過去,現在是剛剛蘇醒不久。


    這小姑娘口才還是不錯的,把當時的情景也說的很清楚。


    未了,她跪下給兩位掌門叩頭:“還請兩位掌門為我飲香門主持公道,為她們報仇雪恨,將凶手繩之以法,那弟子死也不枉了!”


    說完砰砰磕頭,額角都磕出血來。


    畫掌門二人麵麵相覷,畫掌門沉聲道:“茲體事大,已經不是你我二人能解決的,發下仙盟令,大家聚一聚,細商此事吧。”


    卿宗主也點頭,二人帶了這小姑娘證人正要回去,卿宗主又接到了門下弟子的傳音,聽完傳音,卿宗主整個人都不好了!


    ——長青派被屠!


    如果說飲香派是全女子幫派,長青派則是和尚幫,全派上下沒有一個女子,甚至整個山上連個雌性動物都沒有,長青派的弟子都是童子之身,就連已經一百多歲的掌門也是個老童子。


    更稀奇的是,長青派和飲香派算是鄰居,兩派相距不超過一百裏。


    畫掌門和卿宗主不敢怠慢,忙忙趕去長青派……


    ……


    “宿主,這……這其實是在走主劇情……”


    一間靜室內,裴蒼衣正翻看相關資料,404終於殺毒重啟成功,開始幹活了。


    “嗯?”裴蒼衣挑眉:“具體說說看。”


    “你一定看出在幕後操縱這一切的是誰來了吧?”404拿這一句當成開正題的開場白。


    裴蒼衣麵無表情:“當然看出來了,主係統啊。這狗血劇本不是它弄出來的?”


    “咳咳,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屠人滿門的人是誰你知道吧?”


    “現任魔皇?”


    “宿主你真聰明!就是他!最近你那寶貝徒弟逼他逼得挺緊的,他的勢力越來越小,他自然不甘心將要失敗,就想起這麽一招借刀殺人之計,想借修仙派各宗主的手置我們偉大聰明的主角於死地,故意冒充他的模樣去屠了兩個門派,還故意留下線索,讓人追查到主角身上,然後群情激奮,眾派掌門人聯合上門要求蒼梧君給個說法,交出逆徒或者殺掉逆徒,以平眾怒……”


    裴蒼衣手指緊了一緊,冷笑:“確實夠狗血,那原主是怎麽做的?”


    “原主……原主他是標準的仙尊,他雖然極為喜歡自己這個弟子,但為了人間大義還是將百裏親手拿住,交給眾門派處置……”


    裴蒼衣:“……”


    他無語:“原主沒腦子嗎?!然後呢?”


    “然後……然後百裏被眾門派公審,嚴刑逼供,受了好大好大的罪……幸好他的下屬給力,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將他拚命救出,但這一場救人之戰異常慘烈,百裏簇景的下屬折了十之八九,修仙派的人也死了不少,百裏帶著少數下屬逃生,沿途碰到追殺,在將要逃到魔界入口的時候,蒼梧君趕到,他也來攔截,想把百裏抓回去,師徒倆徹底決裂,動了手。原本百裏重傷,不是蒼梧君對手的,但好巧不巧的,蒼梧君的月圓之症發作了,被百裏拿住,一起帶回魔界……”


    裴蒼衣額頭青筋砰砰亂跳,難得404吐露這麽多原劇情,卻是各種天雷狗血亂滾。


    後麵的情節不用404說,他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百裏簇景經此一事肯定恨透了自己這位師父,蒼梧君到魔界也注定沒好果子吃,百裏簇景隻怕會向死裏折騰他——


    嗯,相愛相殺……


    404大概今日殺毒殺的係統發懵,一打開話匣子那就刹不住車:“百裏恨透了他,將他投到魔界大牢之中,讓他也受了好幾場活罪,嘖嘖,折磨的不成人形,百裏還氣他,故意帶了新婚夫人去探望他,讓蒼梧君氣急攻心,吐了好幾次血……”


    裴蒼衣抬手:“停!”這糟心的劇情他不想再聽下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狐疑地問404:“你今天怎麽一口氣泄露這麽多主劇情?不怕主係統把你滅了?”


    404語氣頗有怨念:“宿主你已經把劇情跑歪了啊,原劇情中百裏是不愛蒼梧君的,隻是被迫和他在一起,他原本就恨蒼梧君,又因為功體原因不能離開他,這才和他虛以為蛇。所以他遭遇蒼梧君背叛,又逃回魔界後,才這麽不客氣地折騰蒼梧君,隻給他留一口氣,方便雙修練功……”


    又來了,裴蒼衣更糟心了。


    他最近本來看那小狼崽頗為順眼了,如今聽到原劇情——


    他莫名又有把那小混蛋抓過來捶一頓的衝動!


    他不善地問:“難道還想讓我走原劇情?”


    404小心地道:“你肯走麽?”


    “做夢比較快!”


    “這就是了。”404給他加油:“後麵你可以自由發揮,宿主,你這麽聰明,我看好你喲。比心心。”


    裴蒼衣嗤地一笑:“既然能自由發揮,那你前麵還拚命催我走劇情做什麽?”


    404:“係統中病毒中,殺毒繼續……”


    裴蒼衣:“……”


    他好希望404是台電腦,那樣他就可以把它拎起來格式化了再砸碎。


    他正沉吟,腰間傳音符亮起,傳來弟子的稟報:“仙尊,不好了,各大門派掌門齊集我天玄派,他們說百裏師兄是屠殺兩個門派的元凶……”


    果然來了!


    那他要如何自由發揮,才能度過這次的危機呢?


    裴蒼衣揉著眉心冷靜地琢磨。


    ……


    “主上,屬下有要事稟報!”百裏簇景剛從打坐的秘密之地出來,就接到了下屬銀月的消息。


    “說!”


    “主上,昨日飲香派和長青派被屠,全派上下幾無活口,引起全修仙界震動,屬下打探到這兩派各有漏網之魚,而這漏網之魚指認幹下這等凶殘之事的是主上您……”


    百裏簇景:“……”


    這還真是憑空砸下來一口黑鍋!他微眯了眼睛:“那些門派這就信了?”


    “差不多吧,現在他們集合氣勢洶洶找上天玄派去了,如無意外,他們會向蒼梧君要人要說法……主上,屬下這兩天也在調查此事,對方做的狠辣幹淨,除了那三個活口外,沒再留下其他線索,對您極為不利!還望主上早做打算,這修仙界隻怕沒我們的容身之地了,不如早回魔界……”銀月語氣有些沉重。


    “不。”百裏簇景冷冷吐出一個字。


    “主上,蒼梧君此人畢竟是仙盟之首,他這人又一向古板,他應該不會徇私的,說不定他會所謂的大義滅親,親手抓您,將您交到那些人手上。”銀月語氣有些急。


    百裏簇景睫毛低垂,遮住了眸中之色,聲音依舊冷淡如風:“本座自有分寸。”


    他不會頂著一口黑鍋灰溜溜逃走的,再說他潛意識中也很想看看裴蒼衣的選擇。


    那個人已經不是原主了,會怎麽做呢?


    裴蒼衣是會選擇信他,還是趁機落井下石擺脫他?


    亦或者和他站在一條戰線上,設法為他洗刷冤屈?


    “裴蒼衣——”他低呼出這個一直在他心頭盤繞不去的名字,隻覺心裏像是又燃起了一團火,眼眸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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