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陣子我們要個小孩吧!”


    向暖突然就很想很想,跟他有個果實,健健康康,白白嫩嫩的小東西,她堅信,那個小東西,肯定會讓他們的感情變的更好。


    霍澈漆黑的鳳眸凝望著眼皮底下的女人,不自覺的眉心動了動,眯著眼問她:“過陣子是什麽時候?”


    其實他對生小孩真的不熱衷,但是他老婆願意跟他生小孩,這件事他是真的很歡喜。


    一個女人願意為男人生孩子,應該是對那個男人最大的褒獎,他這樣認為。


    向暖笑的像是太陽花一樣,暖洋洋的照耀的男人的眼都眯成一條縫了。


    “過陣子就是,等身上的煙毒什麽的亂七八糟的對小孩不好的東西都沒了之後。”


    向暖想,她要自己先健健康康的,才能跟他生個健康的小可愛出來。


    霍澈突然就又笑起來,向暖感覺自己的腳跟離地,下一秒便攀住他的腰上,樓的他緊緊地。


    “行!”


    他一字千金,允諾下來。


    現在的確不是時候。


    等過陣子,等他們再好好地培養培養感情。


    等這個女人對他沒有半點防備,把自己徹徹底底的交給他。


    霍澈想,或者那時候,他們真的可以好好地要個小孩出來玩玩,畢竟,三個人的世界,應該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


    隔天,聽說霍老板跟老霍總在辦公室裏又大吵了一架,事情原本不該被向暖知道,但是向暖閑來無聊打開朋友圈看了看,就看到了霍星發的朋友圈,為一女與父為敵,真的不是大逆不道嗎?


    向暖想了想,大逆不道嗎?


    這世上的大逆不道其實是好數的,無非就那麽幾種,如果霍澈是大逆不道之人,那麽她向暖大概也是這一種。


    向暖想著,不自覺的就低笑了下,原來他們的共同處都還挺多的。


    九點半從公寓離開,跟叢容還有丁智磊去了客戶公司,老總的助理接待的她們,很客氣的請他們在安靜的會客室裏入座,幫他們準備了咖啡,叢容便說:“可不可以再幫我們倒杯白開水,我們老板……”


    “謝了!請問肖總幾點回來?”


    “最多半個小時。”


    助理客氣的回她,聽剛剛從容的話是向暖不能喝咖啡,便幫著又倒了杯白開水,向暖大方的笑了笑:“真的謝謝了!”


    其實飲水機就在他們不願,她要是想喝完全可以自己倒,但是叢容是這樣,很講究周到,向暖便在人前也沒多說,等助理離開了,隻剩下自己人,向暖才說:“以後千萬別這樣了,最多不喝就是,何況我伸伸手就能夠得到。”


    向暖轉眼看了看後麵的飲水機。


    叢容這才覺得自己過分周到了,微有歉意的低了低頭。


    丁智磊是個藏不住心事的,問向暖:“暖姐,你最近好像真的戒了咖啡?以前見你跟河哥都是煙不離手的,現在好像也是不怎麽抽了,你怎麽憋住的?我看河哥最近好像抽的越來越凶了呢,怎麽都勸不住。”


    “大概也不怎麽用勸,總有一天會出現個女人一句話就能叫他戒煙。”


    就像是她,因為霍總一個過分的舉動就再也不敢輕易在霍總麵前抽煙了,惹不起。


    不過現在嘛,她是心甘情願的,想要給自己一個完整的家,所以才戒了。


    她以前覺得有抽煙這個愛好挺好的,因為她實在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了,她覺得這個愛好還挺特別的,怎奈嫁的那個人不喜歡啊。


    不久那位肖總回來,雖然不是老板,但是能急匆匆的趕回來見他們,足見誠意。


    助手又進來送了杯咖啡,還幫向暖又添了熱水,向暖照舊道了謝,然後又來了他們公司的三個人,大家圍坐在一起談起計劃來。


    等結束已經十二點,肖總看了看腕表,然後客套的說道:“今天無論怎麽樣也得給我個麵子,中午我做東,咱們hv簡單搓一頓。”


    下屬們都不說話,反正有的吃就好。


    但是都hv了還說是簡單搓一頓,肖總的的簡單可真不簡單。


    向暖也淡笑不語,點點頭:“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群人前前後後的往外走,有他們公司的人見著他們還忍不住盯著他們看,有的還拿出手機拍照。


    這陣子關於向暖不好的八卦新聞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大家幾乎是都心照不宣,知道是拍向暖,議論向暖,但是向暖自己不當回事,他們自然也就選擇沉默。


    去酒店的途中向暖跟叢容一輛車,叢容開著車問坐在自己一側的女人:“暖姐,他們公司的人素質太低了,你真的不在意嗎?”


    “是人都愛看熱鬧,我在意不過來。”


    向暖風輕雲淡的說了句。


    叢容後視鏡裏看她一眼,突然好奇的問她:“暖姐也愛看熱鬧?”


    向暖那種寡淡高冷的性子,在叢容這兒就是個禦姐人設,絕不是愛看熱鬧的人。


    “當然,隻是我藏得深。”


    見叢容不信,她便這麽說。


    叢容……


    向暖聽到手機響,便看了看,跟霍澈他們朋友群裏,張巧玉艾特了全體,說她今晚要請客。


    陸誌明問她:“妹妹請客得有個名堂啊。”


    張巧玉:“做作精被調走,開心。”


    都不用提名字,眾人一聽便知道這做作精是誰。


    隻是張巧玉跟霍星的仇恨來的讓大家都很詫異,畢竟她們倆真的不算輕易,但是張巧玉就是看不上霍星,總與她為敵。


    “這個……你問你表哥,他要去我們就去。”


    陸誌明不敢點頭,畢竟之前霍星才是他們最寵的妹妹。


    張巧玉便艾特霍澈,霍澈正在忙著開會,根本沒工夫理她,倒是劉淩冬,坐在霍澈身邊,低聲問了霍澈的意見,霍澈便看了眼手機,然後回了句:“小霍太要去我沒意見。”


    所以最後,竟然大家都在等著向暖做決定,向暖想了想,便回:“去!”


    眾人見她這麽說倒是都鬆口氣,反正大家都是陪襯嘛,得罪人的是向暖。


    不過,向暖不怕得罪霍星。


    而霍澈卻不覺的向暖在得罪誰,單純的隻是找幾個人陪小霍太解悶而已。


    ——


    到了hv,肖總沒報向暖的大名,很敞亮的請客,不過主管聽說小霍太在,立即給送了紅酒跟果盤。


    肖總脫了西裝簡單的放在椅子後麵,十個人的包間,大家隨意入座,當然,向暖跟肖總坐在最裏麵。


    肖總很好說話,雖然年過四十,但是看上去並不顯年紀,反而身上很有成熟男人的氣質,對向暖說:“我這些日子可是沒少聽說你的事情,原本老板說要請你們公司幫忙的時候我心想,老板肯定是因為知道你是霍太太的關係,不過今天見了我才發現,老板之所以是老板,果然是慧眼識珠的,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格局很大……”


    肖總那麽從容不迫的就把向暖給好一頓誇,叢容跟丁智磊在旁邊聽著都很意外,向暖還能勉強保持理性,沒飄起來:“您實在是太抬舉了,我真的沒那麽好,不過工作上您盡管放心,我們公司絕對會拿出一等的水準來,盡快完成工作。”


    “這個我肯定是信任你的,來,今天就簡單吃個飯,下午大家都還有事,咱們少喝點?”


    “好!”


    於是肖總提了一杯,向暖也提了一杯,大家後來便很隨意的吃吃聊聊。


    向暖後來跟從容去洗手間,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又響了邊,她回去後別人告訴她,她看了眼,是向平淵,沒回。


    霍澈叫她別理。


    但是向暖想著,其實一直不理也是不行的,向平淵想要花掉一千萬,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


    霍澈不在乎,她不能不在乎。


    於是下午她去了茶樓,見了向平淵,向平淵喝的茶也是上萬的,向暖光是聞著茶味就知道價格不菲,她便喝了點。


    “小暖,你的銀行卡是你婆婆給我的,算是先放在我這裏,改日我再還給你可好?”


    向平淵問她。


    向暖笑了笑,低聲反問:“霍賓白給您的一千萬用完了?”


    向平淵臉色一變,不過隨即隻低頭一邊倒茶,一邊淡淡的說了句:“沒用。”


    向暖詫異的抬眼看著他,有點不信是真的。


    “一千萬能做什麽?小暖,你要是給我一個億,我把這一千萬立即還回去,其實我並不願意用他們家給的錢,這跟乞討有什麽區別?他們霍家人看不起咱們向家人,一輩子都會看不起的,你何必還要跟霍澈那小子在一起?哪怕你們有短暫的愛情,但是愛情這東西,你這個年紀肯定也懂了,很快就會成為過眼雲煙,當爸的反而不願意你跟霍澈這麽糾纏下去了,還不如像是你以前說的那樣,早散早好。”


    向平淵低著頭說著,要給向暖倒茶的時候向暖捂了捂茶杯口,低聲道了句:“我自己來。”


    向平淵便放下手裏的茶具,讓她自己動手。


    “小暖,你跟爸說句實話,你們倆這陣子,是不是好上了?”


    向暖沒猶豫,從容的承認下來:“是!”


    向平淵這個年紀,自然知道她這個是的意思,隻歎了聲:“看來我也勸不動你了,那這十個億你打算怎麽辦?”


    “您若給我,我便給霍澈,您若不給我,我便不能怎麽辦。”


    向暖端起茶的時候抬了抬眼,看著向平淵她就覺得無力,這個男人,是她前半生最使不上力的人,她一拳頭打出去,打在他身上,會立即再反噬到她自己身上的,他好好地,她自己倒是吐血了。


    “我要這十個億,倒是有用的,你知道咱們公司還有好些設備,其實隻要有點資金,還是可以再運作的,我都想好了,一切從頭再來。”


    “爸,您自己知道,就算您這輩子不再創業,也不會餓死,至少夠您跟周諾安度十個晚年了。”


    向暖放下茶杯,輕輕地說道。


    向平淵顯然沒料到向暖會知道這些,卻下一秒就立即反駁:“你真看得起你父親,我要是有那麽多錢,早就都壓在公司了,還會跟霍家這麽低三下四嗎?小暖,幫爸爸這最後一次。”


    向平淵幾乎是懇求的姿態看著她求她。


    向暖笑了笑,沒說話。


    向平淵試了向暖的生日號碼,試了他死去的老婆的生日號碼,包括自己的,向勵的,但是密碼總是錯誤的,所以向暖用什麽來做密碼,他真的想不到了,一千萬不僅解不了他的渴,反倒是讓他更口渴了,而且他怎麽願意一而再的向著霍家低頭,便隻得找向暖說話。


    “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幫忙,那爸爸隻能用老辦法,讓霍家出錢,你知道的,霍家雖然不舍的這筆錢,但是為了讓你跟霍澈離婚還是會給我,他們這是用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方法逼你離婚,卻也是漸漸地逼的咱們父女反目,小暖,你這麽聰明,真的願意如了他們的意?讓咱們父女反目?”


    向平淵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我們父女早在你跟周諾合夥把我綁到婚禮上的時候不是就反目了嗎?”


    向暖反問了他一句。


    向平淵……


    “我還在乎什麽反目?反正如今我跟沒有娘家的人最大的區別不過就是您也盼著我離婚,至於周諾我就更不用做評價了,隻是爸爸,我作為女兒還是想提醒您,知足常樂,知足是福。”


    言至於此,向暖知道他聽不進去,便不多說了。


    向平淵看著向暖走了之後便果斷的拿出手機給霍賓白打了電話,霍賓白問他是否知道自己女兒流過產,向平淵想了想:“倒是不知道,不過她之前有男友,倆人感情挺好倒是真的。”


    霍賓白頭疼欲裂,他一方麵相信著吳秋曼,但是一方麵自己心裏又有個聲音,他兒子不是省油的燈,向暖要是之前真的不幹不淨的,他兒子不會不知道,他們父子沒少為了向暖跟溫之河之前的事情吵架,但是今天上午,他去公司拿了單子給霍澈看,霍澈直接大發雷霆,最後還對他說:“我這兒子您要是煩了大可不要,您要是還要我,這個兒媳婦您認最好,不認我也不勉強,但是不要再來給我們添麻煩。”


    向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之前霍賓白是查過的,這個女孩沒什麽問題,業界的評價雖然褒貶不一,但是他會看那些人的眼,知道他們心裏怎麽想,但是後來漸漸地,向家耍了他們霍家的事情一爆出來後他就真的失去判斷了。


    晚上大家湊在一起,倒是霍總臨時有應酬,來晚了一個多小時,不過這次不似是以前,沒人罰他喝酒,不過他還是先喝了一杯,用了向暖的酒杯。


    “我自罰一杯,不過待會兒得早點讓我把人帶走,今晚的牌局就算了。”


    霍總說著,喝了酒,入座,在向暖旁邊。


    向暖穿了簡單的長褲跟襯衫,看著他從善如流,問他:“怎麽這麽早回來?”


    “露個麵就得了,張偉安跟淩冬留在那。”


    霍總一說這話,大家留意到的不是淩冬,而是他的新秘書,張偉安。


    陸誌明忍不住吐槽他:“你一個大男人,找個男人當秘書,真不怕別人說你有特殊愛好啊?”


    聽到張巧玉跟徐毅成都忍不住抬眼去看霍總。


    霍總笑笑:“小霍太知道我不是就行了。”


    向暖……


    霍總底下握住小霍太的手,還不忘問她:“今晚這飯又是你煮的吧?”


    向暖淡笑不語,但是在他看來就是默認了。


    “表哥,別這樣好吧,其實我也打下手了呢。”


    張巧玉說是煮飯,但是她煮飯實在是垃圾,所以就隻得讓向暖早早的來幫忙,她幫忙切切菜什麽的,向暖負責燒。


    “我下班早。”


    而且想著你肯定更愛吃我煮的菜。


    “以後你煮的菜,不給這些人吃。”


    霍總不太高興的提醒她一聲。


    眾人……


    “真當我們是透明呢?如思也不在,今晚我們就是三條單身狗,你們真好意思啊?”


    陸誌明說著還扭了扭身子,就看到桌子底下霍澈緊緊地拉著向暖的手。


    “你們不過是更愛玩些曖昧不明的遊戲,我們跟你們不一樣,我們更喜歡實至名歸。”


    霍澈說完又吃了點菜,晚上參加應酬便是喝酒,但是小霍太說了,他們得把身體裏那些酒毒煙毒都趕一趕,好吧,小霍太說的是自己,但是他不知道怎麽的,就莫名其妙的想跟著努力一把,所以自我克製。


    本來酒煙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他是真的很自製了。


    向暖瞧著他,實至名歸四個字,在她肚子裏轉了好幾圈。


    這個人啊,真是讓人,不得不愛。


    徐毅成憋了半天,終於反駁了句:“我也不是什麽單身狗,我在前段時間已經是已婚人士,並且即將成為一名優秀的父親。”


    眾人……


    優秀的父親啊?


    瞧瞧這得意的,孩子還沒出聲,倒是先給自己戴高帽了。


    向暖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心裏是很得意的,不過他愛如思就好了。


    吃過飯,霍澈果斷帶著向暖撤離,倆人走樓梯,向暖突然想起上次他們倆走樓梯的時候來,那時候她還在想,堅決不能跟他和好,他這個人太不靠譜了,可是這才沒過多久,她就已經想要跟他生個胖娃娃了。


    人啊!


    真是不能輕易給自己下結論,真的會打臉。


    霍澈挽著她的手,樓梯裏的燈突然黑了,倆人在門口站著突然不動,向暖下意識的抬起另一隻手握著他的手腕一用力。


    黑暗中,低沉的嗓音問:“怕黑?”


    “不怕!”


    隻是錯不提防,所以才嚇到了。


    但是很快,她便鬆開了他。


    隻是卻在下一秒,人突然在黑暗中被抓著轉了個圈,向暖聽到一聲門響,自己已經貼著門跟站著,昂著頭,被動的。


    他突然就吻了下來,她根本來不及拒絕,黑暗中,隻覺得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的,然後兩個人久久的無法分開。


    等回到家裏,向暖虛弱的躺在沙發裏,看著襯衣在褲子外的男人握了隻水杯從裏麵出來,忍不住動了動腳趾頭,犯難的沉吟了聲:“哎,你這個人,這麽看著挺克製的。”


    霍澈黑眸看她一眼,在她旁邊坐下,吩咐:“喝水!”


    向暖便爬起來喝水,然後又問他:“你沒給我下毒吧?”


    霍澈眯著眼看著那杯水:“下了!”


    向暖……


    “情毒,讓你一輩子都黏在我身上那種。”


    霍澈一本正經的對她解釋。


    “討厭死算了你!”


    向暖便嬌嗔的看他一眼,喝完水又把水杯給他,霍澈放在前麵的茶幾上,一隻手抓著她的,放在她的小腹上,黑眸依舊靜靜地,又有點高深莫測的睨著她。


    向暖不自覺的稍微動了下:“嗯?”


    “你剛剛表現還不錯。”


    “……”


    “樓道裏!”


    “……你還敢說。”


    向暖又瞪他一眼,心想,她都聽到樓下門響了,肯定是徐毅成跟陸誌明去偷聽了。


    霍澈明白她的心思,不自覺的就笑起來,笑的讓向暖想生氣都不能了。


    “以後不準在外麵造次了!”


    向暖提醒他。


    “嗯!”


    霍澈答應著,但是心裏卻不這麽想,的確是挺刺激的。


    男人在某些事情上就這樣,沒有便罷了,有了就總愛挑戰各種。


    他在女人的事情上一直都是很克製的,那麽多女人往他身上撲,可是從小他便不怎麽喜歡女人,總覺得女人很輕浮,但是向暖的出現,沒兩天就打破了他二十年的想法。


    後來兩個人躺在沙發裏抱著看電影,向暖才說:“今天中午客戶在你們酒店請客,你們又破費了,下次能不能跟他們說一聲,別因為我在就送這送那的,雖然你們不缺這點酒水,但是開門做生意的,總送來送去的,總是不合適的吧。”


    霍澈聽後也沒反駁,還是答應下來:“嗯!”


    向暖在他懷裏讓他抱著把玩著手指,偶爾的他問她一聲:“這部電影多長時間?”


    “九十多分鍾?”


    向暖想了想,記起來。


    “太久,已經困了。”


    “嗯?”


    向暖疑惑的仰頭看他,恰好霍澈低著頭看了她,笑眯眯的:“某個地方又醒了。”


    向暖……


    “改天在臥室安投影儀吧。”


    霍澈提議。


    向暖想了想:“不要吧!”


    她喜歡臥室裏安安靜靜的。


    不過第二天晚上她就改變了想法,因為當那麽大的投影儀放在牆上的時候,當如在電影院裏看電影一般的效果出現的時候,向暖隻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簡直好笑,這種躺在床上滾來滾去看電影的感覺簡直太特麽好了。


    霍總更開心了,本來還怕她不高興,結果她壓在他肚子上看的特別開心,他也舒服。


    沙發總是比不上床的,而且看到有些地方,他們還可以跟著一起玩玩。


    向暖頭發都掉在床下,仰著頭傻笑,霍澈咬著她的下巴:“還笑?”


    “我才知道,原來你買投影儀根本就是另有預謀。”


    開始向暖還以為他單純是為了她看電影的時候舒服,但是現在突然發現,原來,他是為了自己舒服呀。


    霍澈笑:“雙贏。”


    雙贏嗎?


    向暖覺得這麽說也沒錯。


    不過他沒有提他父親去找他的事情,向暖想了想,電影到了煽情的地方,聲音變的很低,她便低聲問他:“霍澈。”


    “嗯?”


    霍澈一隻手臂墊在腦袋下,輕聲答應著,眼睛看著電影上。


    “聽說你今天跟你爸爸吵架了?”


    霍澈在她背上的手突然滯住,望著電影的眼倒是一如既往的專注,讓人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隻是頓了幾秒才回她:“我們父子吵架是常事。”


    “別因為我跟你父親吵架,你們是親人。”


    向暖低聲說道,其實,哪有當孩子的願意跟自己的父母吵的?尤其是到了三十歲,他們真的懂得了,父母的可貴。


    “那咱們呢?是什麽人?”


    霍澈又輕輕地撫著她的背,聲音很低,向暖心裏卻有點發燙,發癢。


    他們是什麽人?


    愛人啊!


    向暖沒說出來,隻是趴在他肚子上看電影。


    “向暖?”


    他問了聲,以為她睡著了。


    “像是他們一樣的人。”


    向暖看著電影裏,大結局,男主在海邊找到女主,倆人沒有過分親密的動作,甚至隔著一段距離,就那麽靜靜地看著對方。


    海浪那麽大,那麽高,但是那兩個側影,卻完美的讓那高大的海浪成了普通的背影,而靜靜站立的主角,卻讓人硬是看出一聲,內心浩蕩,洶湧澎湃的感覺來。


    霍澈沒再逼問她,因為電影裏的男女主在一起了,也算是個回應。


    總比,什麽回應都沒有的好。


    她總是不把感情放在心裏第一位的,原因他知道,雖然真的不喜歡。


    以前問她的話,她可能會覺得矯情。


    其實他以前又何嚐不覺的這樣的詢問很矯情。


    都三十出頭的人了,還在感情的事情上較真什麽?


    很多人不都是隨隨便便找個人結婚生孩子過日子,給外人一種家庭和睦的錯覺就可以了。


    但是他呢?


    若不就不要,一要竟然就想要個全乎。


    向暖後來是真的睡著了,電影的片尾曲及其浪漫又溫馨,特別容易讓人入眠,何況這晚他又前前後後折騰了好幾次。


    向暖在這方麵好像特別容易滿足,對此,霍總隻能安慰自己是自己太強了。


    之後關掉投影儀,把她抱了抱,讓她枕在枕頭上,不過沒過一分鍾,她又突然貼過來,霍澈這時候想去洗手間,愣是給憋住了。


    第二天開始,網上他們倆的熱度減弱,也沒再有新的東西冒出來,但是向暖一上街就發現,大家對她依舊不友好。


    有人把她當第三者,霍星跟霍澈的。


    也有人覺得她為了得到霍總,不惜製造了一場車禍害死自己的妹妹,心腸歹毒,蛇蠍。


    向暖中午在外麵吃飯,聽他們所謂的竊竊私語,其實大家幾乎都能聽得到,她頭頂有點發麻,不是生氣,而是震驚。


    如果她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她得是個怎樣殘忍又沒人性的人啊?


    反之,那些不知道真想就這樣胡言亂語,傳播這種信息的人,又是怎樣歹毒的人?


    霍星在去異地上任前還是見到了向暖,向暖連著兩天都感覺有人跟著她,在第三天見到霍星的時候,她便問了句:“是你找人跟著我?”


    “我隻是想找你聊聊,早晚你都跟我哥在一起,隻有這段時間你是跟同事在一起,今天好不容易你一個人,我才出現的。”


    霍星很輕的跟她解釋。


    向暖覺得她像個幽靈,沒怎麽說話,但是眼神足以證明她有多不喜歡霍星。


    “如果離開了阿澈哥,其實我就像是沒魂了一樣。”


    霍星低著頭,突然苦笑著說了聲。


    向暖看著她像是苦澀已經蔓延之嘴角。


    “能活著就活著吧,年紀輕輕的,好不容易來世上一回,還沒活明白就尋死覓活的多沒意思啊。”


    向暖便淡淡的說了句,介於霍星有前科,她說話也是不客氣。


    霍星聽後又笑了笑,但還是苦巴巴的:“我叫你嫂嫂,你幫我跟阿澈哥求情,留下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去異地,我真的會活不下去的,我從來沒理過他。”


    霍星苦巴巴的求她。


    “我不能!”


    向暖無情的拒絕。


    “我真的都放下了。”


    霍星又解釋,有點小激動。


    “你沒放下,我肉眼可以看到,而且霍星,不管你放下與否,我都不會跟霍澈為你求情,你可以不理智,但是我不能失去理智。”


    霍星就是一個坑,她要跳下去,最少也得是個死於非命。


    “你是很理智的,我知道!”


    霍星看著她冷漠的目光,說著說著就又低了頭,臉上也有些冷意了。


    “但是向暖,你憑什麽霸占著霍澈,你甚至都不夠愛他。”


    “不夠愛也是愛,哪怕隻有一點點愛,也是愛,隻要是愛了,不分多少,我都不會讓人。”


    向暖也是霸道的,已經屬於了她的,她受了那麽多罪走到今天,怎麽也不會輕易放人的。


    霍星笑笑:“我哥知道你這麽霸道嗎?”


    “他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這樣的人嗎?你不是早在我們婚禮前就受他之托查過我?”


    向暖反問她。


    霍星……


    霍星對向暖知道的事情,起先其實也是從霍澈開始,霍澈讓她派人去查向暖的事情,自然查到後她也還是第一個知道,她那時候還能對霍澈據實已報,如果是現在,霍星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那麽公私分明。


    還是會直接跟霍澈說,那個女人大學時候就跟同學同居了,還流過幾次產,在業界的名聲也很差。


    她想,當時她那麽說的話,會不會霍澈就不會動心?


    那時候霍澈也是完全信任她的,可是現在,他們這對異父異母的兄妹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好像也沒有了。


    霍澈甚至不願意見她,卻還說留著最後的兄妹情分。


    霍星早已經看不到什麽兄妹情分。


    霍星跟向暖分手後便開車走了,向暖也走,隻是才走了沒多遠,突然一輛車就衝她開過來,她躲閃不及,差點就被撞死了。


    溫之河跟客戶正好在裏麵吃飯,出來後就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就抓住了向暖將她牢牢地護在懷內,一個轉身,車從他背後直接開走,他的腰都被擦到了一塊,所以倆人直直的就倒在了地上。


    溫之河吃痛,也是因為心驚,臉色煞白,向暖緊張的看著他:“溫之河,你怎麽樣?”


    “沒事!你呢?”


    向暖也說沒事,倆人扶著站了起來,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便又被人拍了照,溫之河扶著自己的腰:“我們先離開這裏。”


    “嗯!”


    向暖答應著。


    其實她隻是無聊的走到這裏便進來吃個簡單的午飯,誰料就被霍星給逮著了,然後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去了醫院,醫生幫忙處理,向暖站在他旁邊看著,背後一大塊擦傷,還引起了些血汁來,拍了片,也噴了藥,醫生說沒什麽大事,別感染就行便讓他們回去了。


    往外走的時候向暖還背上全是虛汗:“你怎麽突然就衝過去?”


    “若不然被撞的就是你了,對了,那輛車看上去來的很凶,是衝你?”


    溫之河想著當時的樣子,看不清車裏的人的,但是能看到那輛車的去處,就是向著向暖的。


    向暖低著頭往外走:“我也不知道。”


    但是她是也有那種感覺的。


    “會不會是那個霍星?”


    溫之河問她。


    向暖手裏還抱著他的西服外套,搖著頭,走到外麵的時候溫之河順手接過西裝給自己披上,又問向暖:“你要不要給霍澈打個電話?”


    向暖抬眼看他,有點不理解。


    “出這樣的事情,你最好還是讓他知道吧。”


    “沒事!還是別叫他擔心了,我先送你回去再說。”


    向暖開車送他回了公寓,他後來租的地方就在他們公司後麵的小區裏,設施什麽的都特別好,他請她進去,便要去燒水,向暖見不得他受了傷還要伺候她,便主動去幹活。


    剛剛若不是他,她可能真的被撞死了,她當時都傻了,突然聽到有兩個女孩驚叫,她一轉頭,就看到那輛車朝著她飛來。


    但是那輛車突然又開走了,是因為看到溫之河嗎?


    所以,那人想要撞死的,隻是她向暖而已?


    是誰這麽想她死?


    若不是霍星才剛走不久,而且她親眼看著霍星開的是一輛別的車,她真的要懷疑霍星了。


    向暖進去燒了水,到了兩杯端出來,溫之河已經躺在沙發裏睡著了,下午三點稍過。


    向暖幾乎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好像這是很久以前。


    他們以前經常這樣,忙到夜不能寐,隻要一有時間就趕緊眯一會兒,經常在沙發裏,或者坐在椅子裏都能睡著,趴著桌子上也是,他們準備隨時戰鬥。


    這都多少年了。


    溫之河那天的話還記憶猶新,是啊,他們怎麽會輕易分的開?


    向暖將水輕輕地放下在茶幾上,沒再打擾他,將他的外套給他輕輕地搭在身上,便悄悄地走了。


    她對溫之河,是很釋懷的。


    不愛了!不恨了!


    有的,隻是合夥人的情誼。


    從溫之河那裏出來,她開車便漫無目的的在城裏轉了一圈,到了六點多,霍澈給她打電話,她把車停在路邊安靜的享受跟他的電話。


    “你在哪兒呢?”


    “路邊!”


    向暖開著車窗,趴在風口上看著路邊有些粉黃的小花兒正在怒開著,特別好看,一時便看的無法移開眼了。


    “路邊?什麽路邊?”


    霍澈聽後又問了句,感覺她在的地方應該很安靜,但是,他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點風聲。


    “嗯……不知道,好像到了郊區了。”


    向暖看了眼周圍,也沒看到路牌,但是周圍顯然是沒有人煙。


    霍澈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來:“把你定位發給我,然後你現在開車往我這裏趕。”


    “往你那裏趕?理由?”


    向暖想了想,趴在那兒繼續跟他聊。


    “理由?小霍太偶爾也可以來接老公下班。”


    霍澈說著,有點著急,看了眼手機,見她沒發定位,便又催促:“乖!開著免提,快點把定位發給我。”


    向暖不自覺的眼眸垂了下,他的口氣好像很緊?


    ------題外話------


    男主:老公擔心你。


    女主:好的,老婆知道了,這就發定位。


    未出世的寶寶:我什麽時候才能來到你們俗氣的人間享受美人阿姨們的擁護愛戴?


    男主:不急。


    女主:老公,可以急。


    男主:乖,我們不急!


    寶寶:……


    作者:我對你老子也沒話說,先求票求票,給你可愛的阿姨們鞠個躬,來來來,求票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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