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備都沒往裏看一眼,說完也走,吳秋曼不敢置信的,嘴巴分明動了好幾次,但是最後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裏麵的女人已經在床上哭的肝腸寸斷。


    向暖從醫院出來後林帆問她:“接下來去哪兒?”


    “上班!”


    向暖隻兩個字,林帆有點意外,但是還是點點頭,跟她去上班,向暖要自己開車,他便坐副駕駛。


    是第一次見向暖把車開的那麽快,林帆不自覺的提了口氣,其實自從霍澈回來林帆就覺得向暖心裏憋了口氣,今天算是發泄出來了嗎?


    ——


    晚上七點多,向暖在外跟同事聚會,腦子裏卻全是霍沐晨的影子,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已經在家了,要不要打個電話去問問?


    溫之河看著她一直在看手機,也顧不上跟大家聊天,便問她一句:“要不你先回去?”


    向暖轉眼看他一眼,搖了搖頭:“不用!”


    他們之間,來日方長。


    向暖又抽了口煙,然後端著酒杯抿了點酒。


    現在,香煙美酒還有聊得來的好友,她幹嘛要回去?


    但是過了沒兩分鍾,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她看了眼,隨即接起電話來:“喂?”


    “怎麽還沒回家?”


    “聚會!你換號碼了?”


    她淡淡的問了聲。


    “等你提醒我換號碼大概不太可能,張秘書給我換的。”


    霍澈回應她。


    向暖聽著他的聲音,心裏就又憋著一口氣,總覺得他太從容了。


    “嗯!知道了,我晚些回去。”


    “徐毅成跟陸誌明在這裏,據說劉淩冬還有一個醫生也要來,你不回來?”


    “他們都是你的好友,你不會怕他們了吧?”


    向暖摸了摸自己的唇邊,覺得霍總可能真的是怕了。


    “這次在被下藥,我可不會泡冷水澡了。”


    他那頭,雲淡風輕,又別有一番滋味的一句輕描淡寫。


    向暖的腦子突然嗡嗡作響,半晌後回過神:“忙,掛了!”


    他不泡冷水澡想怎樣?誰知道他在外麵幹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女人,還想睡她?做夢吧!


    向暖將手機又放在了旁邊,明明想生氣來著,卻麵紅耳赤的,溫之河在旁邊看著,也不說話,隻笑著抽煙。


    向暖發現他笑起來有些壞:“你笑什麽?”


    “沒什麽!”


    就是覺得,那個人一回來,你的天空,終於晴朗了!


    ——


    而家裏此時,餐桌前已經圍滿了,向暖所說的他的好友們。


    陸誌明有點被繞暈,忍不住敲了下桌子,十分正經的問了句:“等下,讓我捋一捋,所以那天我們在醫院門口見到你,那個叫你的孕婦,並不是你的人?”


    “隻是在醫院遇上的熱心女人,有點話嘮,就在吳念的病房旁邊。”


    霍澈的手裏捏著個打火機,但是沒抽煙,隻是這才知道原來他們都誤以為那天那個女人是吳念。


    “原來是這樣!靠!”


    陸誌明莫名其妙的心煩了一陣。


    “所以你早帶我們見見她不就好了?霍星在大家眼皮子低下長大的,還不是一眼就能認出?”


    徐毅成也忍不住埋怨了他一句。


    “我要是知道這麽多,我還用你們見?”


    當時他醒來看到那個腫著眼的女孩,誰聽了會不信?


    那就是一個小妻子以為自己要失去老公的可憐模樣。


    隻是現在想想,卻覺得那麽好笑。


    忍不住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蠢貨。


    “怪不得向暖不願意回來見你,要不要我們幫你回憶回憶你以前有多粘著向暖?”


    陳起傑坐在旁邊捏著酒杯玩著問他一句。


    霍澈……


    “還是先幫他回憶回憶他是用什麽卑鄙的手段把向暖娶到手的吧。”


    徐毅成哼了聲,提醒道。


    “說起這事來,霍大爺,你真的辦的……用陰險狡詐四個字形容你都是輕了。”


    陸誌明說著還咋麽了下嘴巴,一言難盡的搖了搖頭。


    霍澈……


    “向暖還跟溫之河好的時候,你就喜歡上她了,他們倆一分手你立馬把她騙到愛爾蘭去登記結婚的。”


    劉淩冬比較人性化的提醒他。


    等到晚上十一點多,大家都走了,向暖才回來,霍澈自己在沙發裏躺著,眼睛盯著屋頂上,腦子裏全是剛剛徐毅成他們對他說過的那些,關於他跟向暖的過往,他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這麽陰險。


    溫之河?


    “她跟溫之河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


    “人家倆人一塊念書,一塊創業,要不是後來你跟她父親擺了她一道,人家倆人早就登記結婚了,後來也根本不會有你的事情。”


    “是的,這倆人感情特別好!”


    “估計溫之河出軌也是因為被你刺激的。”


    “我也這麽覺得,肯定是因為你這個第三者太亮了,讓他心灰意冷,壓力太大,所以他才睡了別的女人,但是他迷途知返,這些年可一直都沒再交過女朋友。”


    “他在等向暖!”


    “看向暖今晚這麽晚還不回來,大概是對你心灰意冷,如果你一直記不起來以前的事情,向暖可能會跟你離婚,然後……”


    “你懂的,溫之河一直在等她呢!”


    那些話,一遍遍的,直到門響,他才從沙發裏彈了起來,然後抬著退跟腦袋看著外麵走進來的人。


    向暖一眼便看到了他,雖然有點模糊。


    “你怎麽沒睡?”


    “你怎麽這麽晚回來?”


    “我們公司每個月有一次聚會,所以會玩到晚一點。”


    向暖解釋著,將外衫脫下來放在旁邊,然後有點疲憊的坐在了一角。


    霍澈遠遠地看著她:“又喝酒了?”


    向暖抬了抬眼,敏銳的眸光睨著他,一會兒後笑了笑,低頭看著手邊的遙控器隨便擺弄著,低聲說:“霍先生,在你記不起有你老婆這號人物之前,不要管我。”


    霍澈眯了眯眼:“那你確定你有老公嗎?”


    向暖沒抬眼,低聲說:“確定啊,不過以後還是不是就不一定了!”


    她的食指在遙控器中間,摁著轉來轉去的,聲音依舊是很輕巧的。


    霍澈突然覺得肺裏吸了一口二手煙。


    這個女人不僅帶著酒氣回來,感覺味道裏,應該還抽了不少煙。


    她有煙癮,今晚陸誌明告訴他了,說她以前有很大的煙癮,但是為他戒了。


    但是現在……


    霍澈睨著她,“吃過飯了嗎?”


    向暖沒回他,隻是疑惑的抬眼看他一眼。


    “等著!”


    他說了聲,然後起身便去了廚房的方向。


    向暖質疑的目光跟著他走。


    他想幹嘛?


    他剛剛那口氣,像是要去幫她弄飯吃?


    他啊!霍大老板啊!霍家的大少爺,霍氏的掌舵人,他煮飯?


    要知道他們認識的時候他就明確說過,他不喜歡煮飯,他也不喜歡洗碗,要不然也不會給她安裝了一個加熱的水龍頭。


    向暖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便起身跟了過去。


    然後……


    廚房裏,他已經在做蛋炒飯了。


    黃瓜跟胡蘿卜還有火腿都被他切成了一個個的小丁,鍋裏加油,先熱鍋,然後雞蛋一進去便迅速攪碎,下一步就是放那些丁,最後是米飯,加了一點點鹽。


    向暖看著他利落的動作,在旁邊都呆住了。


    他這廚藝,簡直比她還厲害。


    向暖忍不住默默地退了一步,站在邊上看著他將蛋炒飯盛到漂亮的盤子裏。


    “嗯?”


    霍澈將飯端給她。


    向暖抬眼看著他,卻沒有看那碗蛋炒飯:“我不餓!”


    霍澈……


    “霍沐晨,這下我確定了,你真的不是霍澈。”


    向暖看著他的時候,心裏是慌的,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會的走了。


    她的霍澈是不會煮飯的!


    她的霍澈是不愛廚房的!


    她的霍澈,隻愛吃她煮的飯,隻愛在她煮飯的時候在邊上陪著她。


    向暖迅速的往樓梯上跑,她完全不敢再多想一點點。


    因為隻要再多想一點點,她就會知道,他學做飯了,為了另一個女人。


    都是懷孕,但是差距竟然這麽大嗎?


    他可以為了霍星學煮飯?


    可是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


    他口口聲聲都離不開她,整天霸道的叫她不準有離開他的想法,然後呢?


    都說一個男人愛不愛一個女人,看他為那個女人做的事情就知道了。


    可是他為她做什麽了?


    突然直接,她想不起他的一點好,腦子裏隻有他為了另一個女人學煮飯這件事。


    而霍澈則是自己坐在餐廳裏吃了那盤米飯。


    他煮得很爛?


    不然她為什麽那麽氣衝衝的走了?


    好像很嫌惡他煮的飯。


    他依舊住在客房裏,第二天下著小雨,他從客房裏出來的時候,一抬眼,正好主臥的門打開,向暖頭疼的想要出來找個藥喝了再繼續睡,抬眼就看到他。


    “早!”


    他說了聲。


    向暖沒理他,隻是關上門,扭頭就往外走。


    金姐剛好在樓下收拾,向暖站在台階上:“金姐,幫我泡一包感冒藥,給我端到樓上來。”


    “好!你……”


    金姐話還沒說完,她已經扭頭走了。


    霍澈就站在樓梯口內側,看著她:“你生病了?”


    “說了不要管我。”


    向暖煩躁的提醒他一句,扭頭就走。


    霍澈站在那裏半晌,也有點煩,她到底突然怎麽了?


    那幾天明明還一直盯著他,像是隨時都想要撲上來,昨天開始突然變了個人似地。


    金姐端著藥上樓的時候霍澈截住她:“給我吧!”


    “哦!”


    金姐答應著,也希望是他送進去。


    向暖正趴在床上難受,聽到門響也沒起來,就趴在那兒嘟囔:“放這兒吧,我待會兒喝,早飯別叫我吃了。”


    說完就翻個身,朝著裏麵打算繼續睡。


    “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突然身後傳來一句熟悉的聲音,她清冷的眼眸便又睜開了,卻是沒回頭看他。


    誤會嗎?


    大概他以為有很多,她並不那麽覺得。


    “向暖,你之前……”


    “你出去吧!”


    她淡淡的一句,又將額頭壓在了手腕上。


    霍澈也覺得有點頭疼了,走之前扔下一句:“溫水泡的,趕緊起來喝。”


    向暖沒答應他,隻是聽著門被關上後才讓額頭用力的壓了壓手腕,煩!


    他怎麽可以這樣?


    早飯的時候霍澈沒叫金姐叫向暖,隻有他們爺倆,一人一口飯,他負責喂,完全不需要別人插手。


    霍心悅還是會粑粑粑的叫,叫的霍澈一點脾氣都沒有,還傻笑。


    上班的時候霍心悅抱著他的胳膊不撒手,他也隻是笑笑,說了句:“我帶她去上班。”


    “可是,心悅會不會打擾你工作啊?”


    阿姨有些擔心,而且她是來帶孩子的,孩子被帶走了,她怎麽辦?


    “你不用管了。”


    霍澈說著便抱著女兒走了。


    向暖站在樓梯上,看著他們爺倆走了後自己坐在台階上,不知道為什麽眼淚就留了下來,直接低下頭,將眼淚全都浸濕了衣袖。


    金姐正要上樓去看她,發現她在台階上之後趕緊的走了過去:“阿暖,還頭疼的厲害嗎?要不要叫醫生來家裏看看?”


    向暖沒說話,隻是哭出了一聲,然後立即憋了回去,用力的搖了搖頭,卻沒敢抬起眼一下。


    金姐看著心裏難受,忍不住勸她:“霍總回來了就好,以後他會慢慢記起你來的。”


    他會記起她嗎?


    她怕他還沒記起她,她就先被他嚇跑了,嗚嗚!


    向暖說不出話來,心裏不知道怎麽的就萬般委屈。


    上午十點。


    劉雅萍來看孩子,沒想到孩子沒在家,倒是向暖自己在家裏。


    “在臥室呢!一個人從早上起來就說頭疼,後來傅總抱著心悅去上班,她又一直哭,這會兒不知道睡了沒。”


    金姐跟著劉雅萍,在她身後說著早上的事情。


    “行了!我自己上去看看!你去忙你的吧!”


    劉雅萍不知道向暖為什麽哭,按理說,霍澈回來了,向暖應該開心才是。


    敲門後裏麵沒人應,劉雅萍便自己打開了門,然後就看到床上的人正在迅速地擦眼淚,不自覺的心裏輕歎了一聲,走上前去:“聽說你生病了?”


    向暖一聽是她的聲音,低著頭慢慢爬了起來,也不敢朝她那邊回頭,坐好後也是低著眼,吸了吸鼻涕:“姨媽!我沒事!”


    “你這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怎麽哭的眼睛都要看不見了?”


    “……”


    “你那雙大眼,哭瞎了多可惜?”


    劉雅萍玩笑著。


    向暖抬了抬眼,然後又用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哭瞎了才好呢,眼不見為淨。”


    “怎麽著?我聽說阿澈從酒店搬回來了呀,昨晚沒一塊睡?他還是排斥你?”


    劉雅萍猜測著,大概是這個原因。


    向暖想了想昨天的事情,眼淚更是差點又掉下來,搖了搖頭:“不是!”


    “那是什麽?”


    “姨媽,吳念是霍星!”


    “什麽?”


    “吳念就是霍星,霍星就是吳念!”


    這次輪到劉雅萍愣住了。


    “霍澈說他醒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霍星,霍星跟他說自己是他太太。”


    “所以,霍澈突然消失的事情,跟霍星有關?”


    劉雅萍說完後又立即否定:“肯定是那丫頭搗的鬼對不對?”


    “還有楚備跟吳秋曼!”


    向暖心裏這麽想的,嘴上便這麽說,跟劉雅萍,她很坦白自己的想法。


    劉雅萍聽到那兩個人,更是覺得頭大,“所以吳秋曼那個女人,還是在想方設法的想讓霍星嫁給阿澈?”


    “姨媽,你幫我查一件事吧!”


    向暖想著昨天在醫院吳秋曼去驗血的事情,她想,不管真假,查一下又何妨?


    “你說!我去查就是!”


    劉雅萍點了點頭,她對向暖,有種盲目的信任。


    “幫我查一下吳秋曼跟霍星的血型。”


    向暖說。


    “查她們倆的血型做什麽?你擔心霍星肚子裏的孩子是阿澈的?不對啊,那你不該查她們而是查霍星生出來的那個啊。”


    向暖搖搖頭,聲音鄭重:“我懷疑吳秋曼跟霍星是親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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