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曼跟霍星會是親母女嗎?


    霍星還在醫院裏躺著,吳秋曼之前動手術也輸過血,所以查起來並不難,劉雅萍從霍澈跟向暖的房子出來後便開車去了醫院的方向。


    若是向暖猜測屬實,那麽,吳秋曼就是撒了個瞞天大謊對霍賓白。


    ——


    吳秋曼一直在病房裏守著霍星,直到有醫護人員來對她們說:“孩子的狀況狀況不太好,孩子的父親什麽時候過來?”


    霍星聽著這句話便轉過身去背對著醫護人員,用被子將自己的嘴巴捂住了,那個孩子,終究是活不下來嗎?


    吳秋曼站了起來:“孩子的狀況怎麽還不好?不是說會沒事嗎?”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好,最好叫孩子的父親過來一趟。”


    醫護人員覺得這母女大概也不是什麽好人,總感覺她們有點不正常,將醫生的話帶到便走了。


    吳秋曼在醫護人員離開後轉頭看著霍星:“這個孩子你要是想要,我就去找徐國丹問問,看看還有沒有辦法。”


    霍星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用被子堵著嘴在哭。


    吳秋曼無奈的歎了一聲,便出門去找徐國丹,徐國丹今天在門診坐診,看到吳秋曼來的時候隻淡淡的一眼便又跟孕婦溝通,得知孕婦的情況後給她開了單子,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將人送走。


    吳秋曼站在邊上看了會兒,等沒人了才微笑著看著徐國丹:“國丹,星星那個孩子……”


    “怕是活不長!”


    徐國丹淡淡的一句,又坐回了那個位子。


    吳秋曼喉嚨裏的話突然說不出來,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給堵住了嗓子。


    “就沒什麽辦法再救一救嗎?好歹都生下來了!”


    吳秋曼又說道。


    “夠嗆吧,這種事,怎麽是你來問?楚備呢?”


    徐國丹抬了抬眼,疑惑的看著吳秋曼。


    吳秋曼歎了聲:“說起這個人來就生氣,他要是肯好好跟星星過日子便罷了,還不知道在外麵招惹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女人,要不然星星也不至於弄成這樣。”


    徐國丹看著她的眼神漸漸地放低,又看著桌麵上某個病人的單子,輕輕一笑:“秋曼啊,也別什麽都在別人身上找問題,也多看看自己,不管是你也好,還是霍星也好,我覺得,都得從自身看看,難道所有的錯誤裏,全都是被人的錯?自己不占一點點問題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吳秋曼聽了她這話之後心裏有點不痛快,本來心裏一肚子的話就沒人說,剛剛跟徐國丹說了兩句覺得有個人可以傾訴傾訴,但是她這還沒等傾訴,徐國丹這一席話,就將她堵得有點心髒不舒服。


    “算了!說什麽你也不會明白,不過霍澈回來了,很多原本解不開的謎團漸漸地都會解開吧?還有霍星跟楚備,也總要有個結果,楚備之前跟我提過一兩句,說這個孩子,活了他便要,不活,他便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什麽?他這麽說?”


    吳秋曼聽後心裏像是被人刺了一刀。


    “聽著是有些狠心吧?不過,他為什麽這麽狠心?他們倆這場婚姻,也鬧的動靜不小,城裏有幾個富家不知道他們倆的事?楚家本來就眼高,他冒著多高的風險娶了霍星啊?”


    徐國丹心想著,幸好自己不願意在商場上打轉,真的聽著這些生意人的事情就覺得頭疼。


    “不管他冒著多大的風險娶了霍星,但是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吃虧的總是女人。”


    吳秋曼不服氣的說了句。


    “你指的是身體?我沒想到你還這麽封建。”


    “……”


    吳秋曼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封建?她跟徐國丹差不多大,但是徐國丹說她封建?


    徐國丹跟霍賓白關係一直不錯,她本想著霍賓白娶了這麽個女人回家,這個女人應該是很聰明的,很多年裏她也一直覺得自己的以為是沒錯的,直到近幾年,看著吳秋曼做的事情越來越不靠譜,她就知道,她高估了這個女人。


    後來吳秋曼從徐國丹的辦公室裏出去還有點頭腦發懵,拿著手機撥楚備的號碼,不過那頭竟然一直沒人接。


    ——


    晚上向暖在家陪霍心悅讀睡前故事,聽著有腳步聲在樓道裏,不自覺的往外麵看了眼。


    今晚徐毅成他們又帶霍澈出去喝酒了,不過喝就喝吧,他們大概有很多話要跟霍澈說,隻是沒想到才九點就回來了。


    她低眸看著懷裏的小家夥已經睡著,輕輕地給她壓了壓被子,將書本合上,放到床頭的櫃子上,然後慢慢的坐了起來。


    等她打開門出去後,正好看到霍澈在門外站著,他似是剛要開門,向暖問了聲:“要來看心悅?”


    “睡了?”


    他小聲問了句。


    向暖點了下頭,兩個人一個在裏一個在外,門開著一半,他看到裏麵睡著的小姑娘,嗯,那真是個可人的小姑娘。


    “你要進去嗎?”


    她又小聲問他,也不願意打擾女兒。


    “嗯?”


    霍澈沒聽清,稍微湊近她。


    向暖一怔,下意識的仰頭看著他,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喘息,就那麽癡癡地看著他修長的睫毛,半晌,她低了頭,然後抬手將他稍稍往後退了退,霍澈這才低眸看她一眼,發現她臉上好像有些紅,跟著她退了出來。


    門被關上後,過道裏的光線更暗了一些,她低著頭往自己那邊走著,到了門口才回頭:“還有事嗎?”


    霍澈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他很確定,她現在有些排斥他。


    “今天在公司還算順利。”


    他有些疲倦的雙手插兜貼著牆根站著,低低的跟她說了聲。


    向暖便也轉過身來,貼著自己門口的牆邊跟他說:“大概會累一陣子,不過……”


    “不過什麽?”


    他又問了一句。


    “不過你要是肯去醫院接受治療,會不會好一些?”


    向暖早就想問他這件事,但是之前他一直堅持自己是霍沐晨,她怕她說了也是浪費感情便一直沒說,現在他知道自己是誰了,她便問一問他。


    “今晚陳起傑也這麽跟我說,明天我就去醫院做檢查。”


    他看著她回到。


    向暖聽後有些釋然,點了點頭:“好!那,晚安!”


    她抬眼,隻微笑著看他一眼便走。


    霍澈張了張嘴,但是她把門都關上了,他也沒有說出句什麽來。


    就好像,很多話想要跟她講一講,但是又好像契機不對。


    之前她總是那麽想要跟他在一起,甚至對他說那種話,可是現在她卻那麽遠遠地,像是躲他不急,霍澈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需要做些什麽。


    如果他們真的像是別人說的那麽相愛!


    向暖抵著門邊低了頭,稍微側了側臉感受外麵,許久也沒聽到他推門進屋的聲音,她不知道他是否還在門外,但是……


    在又怎麽樣呢?


    她心裏越發的覺得煩悶,想了想,終是讓自己清醒一些,去洗澡,睡覺。


    而霍澈這晚,卻失眠了。


    徐毅成怎麽說的?


    向暖心裏有根刺!


    她不確定你是否跟霍星是清白的,因為你自己也不確定。


    他當時怎麽回答的徐毅成?


    他說他很確定他沒跟霍星怎樣。


    但是終究,他們做了幾個月的假夫妻。


    他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但是醒來後的事情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的,霍星懷孕後身體一直不好,所以他一直在廢寢忘食的照顧她。


    以前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不喜歡霍星靠近,隻以為這個女孩太愛哭了,現在想想,或者是另有原因吧!


    原來那隻是一場騙局。


    在他在醫院裏見到她跟楚備的時候,他就什麽都想通了。


    怎麽可能一個常年生活在國外的女孩子,認識國內的什麽人?


    那天楚備找他去那個公寓,他去了之後霍星跟他說,楚備是她在城裏唯一認識的好人,嗬!還真是好人。


    楚備當時看著他,想要殺了他的眼神,也在他站在醫院的那一刻,就全都清楚了。


    ——


    翌日,小雨。


    向暖起床還是有些晚,聽著床邊有人在嘟囔什麽,本來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過了會兒又睜開眼睛,一轉頭,就看到了已經爬到床上的小姑娘,她還笑嘻嘻的,像是做賊做的正快樂,向暖立即轉了身抬手去抱她,將她放到自己的小腹上坐著,沒睡醒的沙啞聲音問她:“誰跟你進來的呀?”


    “粑粑粑!”


    心悅的小嘴立即粑粑粑粑起來。


    向暖聽了神色一怔,隨即卻又笑了笑,看了看周圍,沒看到他的身影,心裏不知道怎麽的,竟然還鬆了口氣,然後又看著心悅:“那好吧,既然心悅來叫媽媽起床,媽媽就起床好了!”


    於是將心悅放在一旁坐著,她便下了床。


    心悅在床上坐著,看著向暖朝著窗口走過去,其實向暖隻是想要拉開窗簾而已,沒想到她剛一拉那個窗簾,旁邊突然出現一個人,嚇的她啊了一聲,臉色煞白。


    “小心!”


    霍澈沒想這麽嚇她,但是看著她往後退怕她跌倒便伸手去摟住她的細腰將她抱住。


    向暖呐呐的看著他,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窗簾還在小幅度的動著,而她的氣息,漸漸地平穩下來,卻有點結巴:“你,你,你怎麽在這裏啊?”


    “剛剛跟心悅說好了我藏在這裏,她去叫你,之後,沒想把你嚇成這樣!”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像是在撫慰她。


    向暖下意識的一雙手伸到後麵去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拆開,然後往後退了幾步:“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好!”


    霍澈看她那麽避著他,隻輕輕地答應了一聲。


    “心悅,我們先出去,讓媽媽自己換衣服!”


    霍澈說著就去抱心悅,向暖轉頭就看到,他去抱心悅的時候,心悅主動的伸出雙臂去配合他,小屁股還撅了撅。


    看著那父女倆走了以後,向暖才抬手緩緩的壓了壓自己的胸口,這父女倆可真是……


    櫥子裏的裙子一大些,但是她今天卻故意選了襯衫長褲。


    他喜歡的,她偏偏不要穿了。


    以前為他改變那麽多,他也沒給她煮飯,然後跑到國外去失憶了,就給別的女人當起好老公來了,他嘴上說自己跟霍星沒發生過什麽,誰知道他們發生過什麽沒有?


    聽說楚備都不要霍星了,楚備那麽愛霍星,怎麽可能不要?除非是霍星跟霍澈發生了點什麽。


    向暖換了衣服後簡單洗了個臉,修了修眉,隨便畫了幾下便下了樓。


    “阿暖,傅總跟心悅已經在餐廳了!”


    金姐看著向暖下樓後對她講。


    “嗯!”


    向暖點頭答應著,也去了餐廳。


    霍澈在喂心悅吃雞蛋羹,她發現他喂孩子還挺有一套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英國的時候偷偷去學過了,心裏卻想著,他大概也沒想到,學了這麽多,竟然是回來喂女兒的吧?


    向暖喝了碗粥便飽了,手機響起來,她便拿著手機接著電話:“喂?”起身,然後朝著他們爺倆走去,彎身摸了摸心悅的小臉蛋:“媽媽去上班了,晚上見哦!”


    她鬆開心悅的時候,小拇指不小心碰到霍澈的手,不過她也沒看他,打著電話便往外走。


    “我知道,我馬上就動身,嗯,中午在hv,好!嗯!”


    霍澈隻聽到這些,在那聲音消失後,他往外看了眼。


    “今天帶心悅去上早教課吧,霍總有事,別讓他帶孩子了。”


    向暖在門口吩咐阿姨。


    “好的!”


    阿姨答應著,將向暖的包遞給她,向暖背上便走了。


    ——


    九點鍾,霍澈到了醫院,跟陳起傑約好,先做了一個簡單的全身檢查,確定身體沒什麽問題,便又去做腦部檢查。


    徐毅成在霍澈進了檢查室後趕來,看到裏麵陳起傑正在跟一個醫生對著電腦屏幕說著什麽,便在外麵看著,看著躺在那個儀器上的男人,第一次生出了一種無力感來,這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都想起來。


    做完檢查後確定了問題,陳起傑皺著眉頭問了聲:“你之前在英國沒有吃過藥?”


    “吃過一些。”


    霍澈本來很確定自己吃過一些,但是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來,說起來這幾個字的時候竟然沒有什麽底氣。


    “還得再去抽個血,就在那邊,我帶你過去。”


    “之後要是沒什麽事,我想去住院部看看霍星。”


    霍澈聽了陳起傑的話回了聲。


    陳起傑跟徐毅成都看了他一眼,之後倆人又互相對視了一眼,陳起傑點頭:“好,我們都陪你。”


    霍澈突然有點感動了,真兄弟啊?


    等抽完血後,他一邊放下襯衫來,一邊跟陳起傑他們去住院部。


    徐毅成忍不住問了句:“昨晚跟小霍太……”


    “睡隔壁!”


    霍澈淡淡的一句,一點都沒藏著掖著。


    陳起傑差點笑出來,但是想了想,還是手握成拳頭抵著嘴邊,讓自己盡量別這麽嘲笑人家。


    霍澈卻沒覺得有什麽不好,現在他這樣,她是不稀罕的,他自己也不稀罕。


    等到他恢複記憶了,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要怎麽走,都再說。


    到了病房門口,裏麵現在隻有霍星一個人。


    他們倆便沒進去,霍澈自己進去後,背對著門口的女人轉了轉身,然後看到是霍澈後才激動地坐了起來:“哥!”


    “哥?不是沐晨嗎?”


    霍澈睨著她,淡淡的問了句。


    她還是跟之前一樣楚楚可憐的模樣,她這樣的女孩,怎麽能是個騙子呢?


    霍星委屈的下巴都在顫抖,眼淚不停的落下來,都是滾燙滾燙的,她低著頭不知道怎麽回答他,最後隻憋出一聲:“沐晨!對,是沐晨!”


    “那剛剛為什麽要叫哥?”


    他執著的又問了句,然後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雙手環臂,漆黑的眸子平靜的睨著病床上坐著落淚的女人。


    現在看著她在哭,他竟然可以無動於衷了,真是奇怪。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們是青梅竹馬,我小時候一直這麽叫你,就習慣了。”


    她還是低著頭不肯再看他,隻是眼淚不停的往外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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