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控製力下降,還是因為袁氏姊妹花一個風韻成熟,一個青澀猶存,兩人在一起實在太過撩人,孫策大失水準,隻堅持了兩個回合就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袁衡如釋重負,一躺下就睡著了。為了今天,她已經好幾天沒能好好休息,今天又戴著沉重的頭飾,經曆各種複雜的程序,與無數人接觸應酬,身心疲憊,現在總算圓滿完成,這股勁一鬆,疲憊立刻淹沒了她,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袁權起身,取出準備好的水為孫策清潔。地板下麵有溫泉流過,屋裏很暖和,袁權隻披了一件薄紗,在朦朧的燈光下,她的身體散發著玉一般溫潤的光。孫策斜倚在床上,看她走來走去,不時徒勞的掩下一衣襟,不知不覺雄風又起。他悄悄下了床,走到袁權身後,伸手攬住袁權的腰。


    “別弄了,我們出去洗。”


    袁權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挑。“現在?”


    “有什麽不可以?”孫策一邊輕撫袁權的胸腹一邊笑道:“我知道你還沒盡興呢。我們出去,再戰三百回合。”


    袁權啐了孫策一口,紅暈未消的臉上又熱了起來。她的確沒有盡興,可是她知道孫策最近很忙,狀態不是很好,今天又喝了酒,更何況又在妹妹麵前,她自然不會說什麽。


    袁衡是正妻,臥室的條件最好,旁邊就有溫泉,連大門都不用出。袁權轉身,一手摟著孫策的脖子,一手點點孫策的鼻子,未語先笑,眼神魅惑。孫策也不客氣,將她攔腰抱起,大步來到一旁的溫室。


    溫室裏靜悄悄的,隻有牆角的一盞琉璃燈亮著,在霧汽中化用一個流動的光暈,像彩虹一般。孫策抱著袁權進了水池,水溫正好,他舒服地長歎了一聲,緩緩坐了下來,將身體全部浸入水中。


    袁權起身,伸手去拿一旁的布巾。孫策借機撩起沾了水,貼在她身上的薄紗,又捧起一掬水,澆在她的腰上。袁權雖然生過孩子,可是腰還很細,顯得臀更圓,腰部有一個淺窩。孫策最喜歡親吻她這個部位,而袁權也非常敏感,被水一澆,身體便有些酥軟,不由自主的伏在池邊。


    “你別逗我。”她呻吟道,聲音仿佛從心裏發出,低啞而含糊,更添三分嫵媚。


    孫策雙手抱著袁權的腰,低下頭,親吻淺窩,又沿著她的脊柱緩緩而上,一直到袁權修長的脖頸,最後將她的耳朵銜在嘴裏,低聲說道:“剛才在阿衡麵前,你是不是放不開?”


    “我……”袁權麵赤如火,身軟如泥,趴在白石砌成的池壁上直喘氣。“我怕她……以為我……”


    “以為你什麽?”孫策催問道。


    “以……以為我……放蕩。”好容易說出那兩個字,袁權羞得沒臉見人,雙手捂臉。


    “那怎麽能叫放蕩呢?”孫策一手撐著池壁,一手環抱著袁權。“陰陽和合,這是人間至樂,理當盡情享受,何來放蕩之說?聖人也說飲食男女,人之大欲,不可荒廢……”


    “就你學問好。”袁權忍不住嗔道:“你莫不是要做一篇大賦?”


    孫策嘿嘿一笑。“姊姊說得沒錯,我正是要做一篇大賦,這名字就叫……就叫《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你覺得怎麽樣?”


    袁權“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與你相識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聽你做賦,我可真是榮幸。聽說你送了一首詩給阿宓,今天這首賦就送給我吧。”


    “敢不從命。”孫策扭了扭腰。“姊姊是不是該先把我請進去,總不能在門口作文章吧?”


    “你可真是煩人。”袁權嗔道。


    孫策調笑道:“怎麽我的賦還沒做,姊姊卻要出口成章了?”


    “你……”袁權羞不自勝,輕咬櫻唇,轉頭乜了孫策一眼,眼神迷離如波,又吐出粉紅色的舌尖,輕輕滑過豐滿濕潤的嘴唇。


    沒有袁衡在側,她迅速找到了和孫策獨處的感覺,配合默契,淺斟低唱之餘猶不忘孫策要做賦送她的承諾。孫策連那篇名賦的名字都記不清,哪裏記得內容,隻得裝聾作啞。袁權也知道他沒什麽文采,做幾句詩已經難得,做賦實在太為難他了,卻又不肯浪費這樣的機會,便主動讓步,氣喘呈籲的說道:“你……你好歹……說兩句,也讓我……了個心願。”


    “這還是你的心願?”孫策很好奇,沒想到袁權還有和甄宓一樣的文藝範,想要專屬的詩賦。


    “我也是……讀過書……的女子,未嫁時也……也和閨中蜜友……吟詩……做賦,想著將來嫁一個風……風流名士、博學大儒,隻是沒想到……後來……嫁了個……偽君子,總算上天待我不薄,遇到了你,此生心願足矣,若說遺憾……便是你……這文采……稍微遜色了些。本來……也無所謂,人無完人,可是……可是……”


    “可是我送了阿宓一首詩,所以你也想要一首?”


    “是……是的。”袁權雙手捂臉,吃吃笑道:“夫……夫君,我……我是不是很無聊,和一個孩子爭風。”


    “這不是無聊,這是人之常情。好勝之心,人皆有之,你又怎麽可能例外?”孫策坐了下來,將袁權抱在懷中,交頸如鶴,托著她的臀股,緩緩上下。孫策貼在袁權耳邊,輕聲說道:“姊姊,我盡力做兩句,多少不限,你別笑我就行。”


    “我怎麽舍得笑你。”


    孫策閉上眼睛,一邊享受一邊構思,勉強想起幾句,立刻說道:“姊姊,有了,你聽好了。”


    袁權歡喜不禁。“我聽著呢,你快說。”


    孫策睜開眼睛,正準備說話,突然發現對麵站著一人,一手掩著胸前的衣襟,一手掩著腿心,身材修長挺拔,兩條長腿緊緊的夾在一起,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不是袁衡還能是誰。袁衡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來了,也不知道怎麽來到這裏,更不知道她看了多少。


    “夫君,你怎麽不說了?”袁權背對袁衡,不知狀況,見孫策半天沒說話,又催促道。


    孫策脫口而出。“你妹……”


    袁衡突然豎起了手指,擋在唇邊,緩緩地搖了搖頭,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


    來回折騰了兩個月,十月末,三封三讓終於走完了流程,孫策正式接受朝廷封賞,成為本朝一百多年來的第一個異姓王,並就任大將軍,掌內外軍事。


    詔書公布天下,頓時民情沸騰,輿論囂囂。有支持的,也有反對的,即使是支持或反對也並非一致,分歧明顯到甚至是背道而馳,爭論不休。


    有的人支持朝廷,覺得朝廷能麵對現實,為了天下太平可以事急從權,封孫策為王,又征孫策入朝主政,而不是選擇戰爭,有胸懷,有氣度,天子雖然年少,卻非等閑之輩,有明君之相。大漢中興有望。有的支持孫策,認為孫策封王是實至名歸,入朝主政也是天經地義。新政在山東推行數年,效果顯著,理當推行天下,恩澤萬民。


    支持的如此,反對的也不例外。有人反對朝廷舉動,認為違背祖製,不僅助長了孫策的氣焰,還開了一個壞頭,將來稱王稱霸,不把朝廷放在眼裏的人會越來越多。有人反對孫策,認為他有謀逆之心,違背了聖人教誨的忠義之道,言行不一致,是個偽君子。


    麵對洶湧的輿情,孫策穩如泰山,既不急於自辯清白,也沒有打壓的意思。他按照既定的方針一步步地向前走,最多隻是調整一下緩急。


    眼下最急的事務自然是防線。天子封他為王,征他入朝主政,都是朝堂上的較量,戰場上雖然風平浪靜,但暗流湧動。曹操、賈詡加官進爵便是明證。益州、並州是關中的兩臂,朝廷的用意再明顯不過,戰爭不僅不會結束,反而會越來越殘酷。


    戰爭是燒錢,錢糧是基礎,不能有絲毫大意。秋收結束,各州郡的上計結果陸續送到,孫策封王之後的第一次盤算家底,五年計劃第一年的實施效果陸續展開,大量的財會審計工作需要人主持。孫策拜張紘為首相,負責全麵工作,虞翻為計相,主要負責財政,共同主持年終審計,清點家底。


    軍事方麵,孫策以大將軍開府治事,內設軍師處,以郭嘉為軍師祭酒,下統軍師、參軍數十名,參謀軍事。外設九都督:周瑜督江陵,黃忠督南陽,魯肅督洛陽,呂範督浚儀,紀靈督任城,徐琨督濟南,沈友督北海,太史慈督遼東,甘寧督水師,各委派軍師一人、參軍數人輔佐軍事。此外再設長史一人,由楊修擔任,代表孫策入朝主政,與天子鬥智鬥勇。


    軍師府和九都督直接向孫策本人負責,不受州郡限製。軍權是立身之本,任何時候都不能假手於人。


    因為沈友的職務變化,孫策又調整了五州刺史,杜畿繼續擔任荊州刺史,陶商任徐州刺史,滿寵正式接任豫州刺史,伊籍接任青州刺史,高柔接任揚州刺史。


    一連數日,孫策都忙得不可開交,不是開會協商,就是接見文武,或是勉勵新升官的人,比如伊籍、高柔,或是安撫對職務不太滿意的人,比如陶商。還有一些雖然很重要,但一時半會還沒辦法安排的,他也要接見一下,好讓他們安心做事,比如呂岱、孫河。還有詢問方略,準備上任的,比如楊修。


    雖然還沒做皇帝,孫策已經感受到了日理萬機的壓力,身心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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