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兒……國師……”夜長風一見千月聆睜開了眼,輕喚了一聲之後,又朝人群招了招手,風離自覺上前。又與千月聆一番診斷“沒事,受了點驚嚇而已。醒了便好了。”


    “小舟跟阿南還有雲兒呢?”千月聆眯著眼在人群裏搜索了一番,始終沒見他們三人的蹤跡,不覺開口詢問。


    “他們倆受了點輕傷,雲兒跟江小白在給他們包紮了。”顏夫人柔聲回了她一句。


    “哦。”千月聆點了點頭,千月疏雨,顏夫人與千月城互視一眼退了出去。房內便隻留下了夜帝與千月聆。


    “你呀,還是那麽調皮,出了宮也不直接回家,居然跑去小酒館喝酒。我真真是……”


    “我的馬車壞了,又下了雨,我們找個地方避雨而已。”


    千月聆有氣無力半合著眼睛辯解。“好好好,你說避雨便避雨吧。”夜長風見她如此正經也不與她爭辯,又自顧繼續道“今夜起,鳳都的太平日子怕是到頭了,你以後出門,盡量將我給你那些人帶上。否則我


    不放心。”


    “嗯。”千月聆應了一聲,隻覺眼皮有些重,眨巴幾下,竟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國師,這個藥真的對小姐的身體沒有影響嗎?”


    “隻是讓她記不起來那些不該記得的東西而已,你也看到了,這幾年,她不是過的很快樂?”


    小廚房裏,風離悄悄將一瓶淡紫色的藥水交於江小白。江小白卻麵露難色。


    “但是,小姐她應該有選擇記住或者淡忘的權利。”


    “這樣的事,你三年前不就做過?不是到今天才來做正人君子吧?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我都是為陛下辦事。孰輕孰重,你自己考量。”沒錯,三年前千月聆失眠症日益嚴重之時,風離也曾給過江小白這樣的藥水,讓他加在千月聆的安神湯裏,那時候開始,小姐的記憶,似乎便出現了紊亂。三年前,他隻


    道自己是太子殿下安排在小姐身邊的人,凡事但憑太子殿下的吩咐。但三年之後的今天,他的心境已然有了改變。


    這幾年跟著千月聆,她從不把自己當下人使喚,尊重他,信任他,讓他的所長有了用武之地。仿佛千裏馬遇見了伯樂,再無所求。思緒飄忽回初見小姐那個冬天,初來匝道的她與太子殿下磕磕絆絆,時受刁難,幾乎殞命。彼時的她什麽都記得,隻是很難再真心的歡笑。他知道,她的心裏應該裝了許


    多東西,卻從不曾與他們透露半分,許是不信任,但他相信,更多的是她想保護他們。那一次長眠醒來之後,小姐雖什麽都不記得了,但是有丞相大人,顏夫人,還有千月大人甚至來至太後娘娘的關懷。即使弄丟了從前,那那時起,小姐是快樂的,有人寵


    有人疼,再也不似當年別院裏那個白木雪,如履薄冰。緊了緊握在手中的藥水,江小白躊躇許久,最後還是打開了蓋子。隻要小姐能開心的活著,是白木雪或是千月聆又什麽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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