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弘準備對許昌發動襲擊的時候,古城的劉辟突然派人送來了邀請函,邀請趙弘去古城商議兩軍合一,共抗官軍事宜。對於劉辟,趙弘實在是不想理會他,如果不是看在劉鈺的麵子上,他是不會再理這個劉辟一聲。既然如今他派人送來了邀請函,並且如今距離進襲許昌還有半個多月,那


    也不妨去一趟,回徐州去的時候,對劉鈺也好有個交代。


    甘寧道:“主公去不得啊!我看這個劉辟這一回是沒按好心。”


    徐晃道:“興霸將軍說得有理,去不得去不得啊!”


    黃忠深諳疏不間親之理,甘寧、徐晃紛紛諫言的時候,他閉口不言。


    魏延初來乍到,那就越發的說不上話了。


    趙弘問賈詡道:“文和先生,你意下如何啊?”賈詡比魏延也早來不了幾天,對於劉辟和趙弘的關係他頂多也就是道聽途說了一些,並且賈詡這人是個極為謹慎的人。曆史上賈詡投靠了曹操以後,自認為不是曹操的舊


    臣,而謀劃深遠,恐怕被猜疑,所以閉門自守,再加不與別人私下交往,他的侄女婚嫁,也不攀結權貴高門。所以在這個問題上,賈詡就越發的不會開口了。


    趙弘見賈詡不說話,道:“先生,不需那麽多的顧忌,怎麽想的便怎麽說是了。”賈詡知道今日裏自己的避不開,一定要說出自己的心思的,但是他比起黃忠,對於人情世故和官場上的爾虞我詐,那就是越發的清楚了。趙弘要他怎麽想的便怎麽說,就是要他說真話,可是賈詡洞察人心,一般來說,主公要臣下說真話,大多心裏都是矛盾的。一來希望能夠聽見最真實的東西。另外,真實的東西大多是批判指責的東西,這樣會讓主公心裏很不舒服。不過賈詡也自然有他的自全之道,他沉默半晌,方才沉吟道:“渠帥,以在下之見,還有不到半月我軍便要去襲擊許昌,可是仍有諸多的事情


    需要渠帥親自決斷,渠帥現在赴約,隻怕是貽誤軍機啊!”


    甘寧道:“賈先生說的有理!”


    徐晃立刻附和道:“賈先生所言乃是顧全大局啊!”


    趙弘微微一笑,道:“興霸兄,這整頓軍馬的事就交給你和文和先生了,黃將軍,文長,你們多多幫襯,我和公明將軍走一遭,快則兩日,慢則四日,一定回來!”甘寧、賈詡、黃忠、魏延都沒有想到趙弘竟然還是執意要去,都露出失望神色。甘寧道:“主公,咱們路過古城的時候他劉辟沒和咱們聯係,咱們與荊州軍激戰的時候,他


    劉辟沒和咱們聯係,就算咱們圍困宛城的時候,他劉辟也沒來聯係,如今咱們隻差襲擾許昌這一步棋的時候,他劉辟倒來了,他劉辟沒按好心啊!”甘寧的話語中有些涉及到了賈詡的尷尬處,但是賈詡知道甘寧這時為趙弘著急,他不僅沒有埋怨甘寧的意思,反而覺得一個黃巾賊寇,能夠有這樣忠心耿耿足智多謀的部


    下,或許這個黃巾賊首真有一日可以龍飛九五吧。


    “渠帥,你可知鴻門宴之事。”賈詡有善意的提醒趙弘哈哈大笑道:“文和先生,我趙某不是漢高祖,他劉辟也不是楚霸王,你們放心吧,我敢去,就能回,今日最好將這膿包給擠了,不然他總在哪裏發炎流膿,遲早一日


    是要壞我們的大事的!”


    眾將聽了趙弘的話,不明所以,擠膿包?怎麽擠?去別人的地盤上如何擠這個膿包?


    次日,徐晃領著一百死騎,護衛著趙弘,在劉辟派來的送邀請函的使者的引領下,往古城而去。走了一日一夜,二百餘裏,這日行到一處崇山峻嶺的小溪旁,準備埋鍋造飯。那溪水清澈見底,在他們的腳下奔流,衝著溪中大石,濺出銀色浪花,又翻過大石傾瀉而下,發出小瀑布那樣澎湃之聲。溪前溪後,高山重疊,林木茂盛,處處蒼翠。不斷有鳥聲從竹樹中間傳來,隻覺宛轉悅耳,卻看不見在何樹枝上。他們的對麵是一處小小的臨水懸崖,布滿層層苔蘚,老的深暗,新的鮮綠,苔蘚剝落處又露出赭色石麵。懸崖上邊被年久的藤蘿盤繞,好似一堆亂發,而在藤蘿叢中伸出一根什麽灌木斜枝,上邊有若幹片尚未轉成綠色的嫩紅葉芽,生意盎然。另外,在懸崖左邊有一叢金黃耀眼的迎春花倒垂下來,倒映在流動的清水裏邊。幾條細長的魚兒在花影動蕩的蒼崖根遊來


    遊去。


    飯食剛剛做熟,端到趙弘的手裏。趙弘剛剛接過飯碗,忽然扔掉飯碗,飯食潑了一地,他自己跪倒在地,雙手合十,仰頭看天,最終念念有詞,仿佛是在和什麽人說話。


    徐晃、劉辟使者和那一百多黃巾兄弟都懵了:這渠帥(姓趙的)在做什麽啊?過了半晌,趙弘站起身來,指著那劉辟使者道:“好啊,我誠心誠意去赴我大舅哥的酒宴,就是你們這些小人竟然攛掇著我大舅哥,想要他殺我!我倒要問問你們這些,我


    是哪裏礙著你們的事了,你們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


    趙弘這一番劈頭蓋腦的責難,隻說得那劉辟的使者一臉懵逼:“渠……渠帥,這……這肯定是誤會!”“還想騙我!”趙弘又雙手合十道:“方才天神已經都對我說了,你們在古城擺下了鴻門宴,隻等著我去就動手取我的性命。嘿嘿——”趙弘冷笑道:“我命係於天,豈是你們


    說暗害就能暗害得了的!”徐晃聽了趙弘的這番話恍然大悟,終於知道趙弘臨來前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了。他不得不由衷的欽佩趙弘的智計,這劉辟是劉鈺的哥哥,趙弘當然不能和他當麵翻臉,更不能兵戎相見,趙弘就在這裏自導自演了一場“天神報信”的戲來,將劉辟的陰謀戳穿。其實不管劉辟有沒有陰謀,如果有,那劉辟就會真以為趙弘有天神庇佑,日後再


    想害他,則要好好掂量掂量;如果沒有,就讓劉辟——至少是讓劉辟的使者百口莫辯了,哪怕是日後與劉辟當麵對質起來,趙弘也可以將所有的責任推給“天神”。最重要的是,趙弘可以堂而皇之的不再和劉辟發生接觸,劉辟想和趙弘解釋清楚,那得他自己去徐州找趙弘說去,起碼趙弘就不用再犯險去他劉辟的地盤了。話又說回來


    ,有了今天這一回,劉辟敢去徐州見趙弘嗎?


    說罷,趙弘對徐晃道:“公明將軍聽令!”


    徐晃將手中的開山大斧一橫:“屬下在!”


    劉辟使者誤以為趙弘要殺自己,一把跪在地上道:“渠帥饒命!”趙弘道:“我不殺你,你回去告訴我那大舅哥,不要聽信小人的讒言,做出親痛仇快的事來——公明將軍,前麵開路,我等返回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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