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唱夫隨?!


    這種感覺出,寧侯看看前麵走的蘇言,嗤笑一聲,哪裏是婦唱夫隨?前麵那女人,那步伐邁的,已然走出了他主子的氣韻。


    人家可能根本沒想過為婦,隻想騎到他脖子上作威作福。


    想著,寧侯摸了一下自己腰。一觸,微微刺痛。


    這絲絲痛意,足見她下手有多狠。


    經過這些日子,寧侯也算是看出來了,蘇言對他的乖順隻是有時候,大部分時候都是得理不饒人,無賴三分的反逆。


    那叛逆勁兒讓寧侯恍惚看到了自己少年時候。那時候,他也是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橫勁兒。


    想想以前對比現在,寧侯眉頭微揚,他現在真是內斂了很多。


    不然,若放到以前,蘇言敢在他跟前這樣,他早就把人吊起來打了。


    所以,蘇言對著他敢這麽橫,說到底是他收斂了脾氣,也是她沒規矩。


    他的脾氣是不可能改了,也不可能一直這麽忍著她。如此,隻有讓她變規矩,知道什麽是規矩。


    “江大,司空磊真的能活下來嗎?”


    聽到莫塵的問題,寧侯抬眸,蘇言側目,“他中的可是劇毒,怎麽可能還活著。”說完,還上下打量了莫塵一眼,嘖嘖了兩聲。


    那表情,那眼神,滿滿都是‘你怎麽這麽天真可愛的’的表達。


    看此,莫塵有些惱,“不是你說他能活嗎?”


    “我那自是哄騙司空星兒的,你怎麽也信了。”說完,又上下打量莫塵一眼,送他一個‘你怎麽這麽天真可愛的’的眼神。


    看的莫塵別過頭去,直接不搭理她了。這樣子……


    寧侯在後麵看著,莫塵就像是那受欺的小媳婦兒一般。


    看的寧侯不由有些來氣。


    蘇言沒興致跟他們主仆大眼瞪小眼,趁著寧侯沒找事兒,一轉彎朝著廚房那邊走去。


    蘇言一走,寧侯對著莫塵屁股踹了一腳。


    莫塵默默受了,以為寧侯踹他,是因為之前他胡亂猜疑,猜想侯爺要當著司空磊的麵寵幸蘇言才招來了這一腳,所以自然沒敢吱聲。


    如果莫塵知道,寧侯踹他是因為他在蘇言麵前不夠英勇。那……


    莫塵隻想回一句:有其主必有其仆。


    “侯爺,暗衛把六爺帶回來了。”


    ***


    這邊廚房內,劉婆子將麵端到蘇言跟前,“趕緊趁熱吃吧!”


    “麻煩大娘了。”


    “不麻煩,不麻煩。”


    之前江大失蹤,看侯爺那麽大陣仗找他,讓劉婆子知道,江大真的是侯爺跟前得寵的小廝。隻是犯了錯才會被發配到廚房後。劉婆子對著江大自然是分外客氣了。


    “廚房還有一條子豬肉,不若我也給你做了吧。”


    “不用!這一碗麵就足夠了。”


    滋溜,滋溜!


    看江大吃麵吃的香,對肉真的一點也不饞的樣子,劉婆子暗想:也是!江大身為侯爺身邊得寵的小廝,什麽好吃的好喝的沒見過,怎麽會稀罕一塊肉。


    “對了,江大,王荷花被侯爺趕出去了,你知道嗎?”


    聞言,蘇言抬頭。


    看她似一無所知的樣子,劉婆子道,“之前,葛家人難為你,好像都是因為王荷花的相公吳誌對葛家少主說了一些有的沒的,說你是侯爺的心頭寵,說你會搶葛小姐的寵!所以,葛少主才會派人把你給關起來的。”


    “之後,葛家出事,吳誌害怕侯爺知道是他在中間戳的事兒不饒他。所以,就躲了起來。”


    “而王荷花去侯爺跟前說,她知道吳誌藏在什麽地方。然後就帶著人,把吳誌給找到了。”


    “侯爺念她揭發有功,就賞了她十兩銀子,讓她回家了。對吳誌,侯爺看在王荷花的麵上也饒了他,不再追究他的過錯。還交代讓他們一家人好好日子!”


    “侯爺對他們也真是夠寬容,夠仁善的了。”


    夠寬容,夠仁善?


    聽到劉婆子這句讚歎,蘇言看她一眼,繼續低頭吃麵。


    吳誌的藏身之處,因王荷花的舉報被寧脩找到。對此,吳誌的心情會是怎樣呢?可以想象。


    現在,寧脩讓王荷花回家,還讓他們一家好好過日子。


    嗬嗬!


    蘇言感覺,寧脩不是成心的,就是有意的。


    不過,這都跟她沒啥關係。


    劉婆子說完,看蘇言一副不鹹不淡,與她無關的樣子。


    劉婆子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前幾日我去看荷花的時候,她跟我說,她之所以帶人去找吳誌,都是為了替你討回公道。”


    聞言,蘇言眉頭幾不見的動了動,為了替她討回公道嗎?對這話,蘇言沒接這話茬,轉而問道,“吳誌是怎麽知道我是侯爺的心頭寵的?”


    聽言,劉婆子一愣,“這,這個我也不知道。”


    “也許王嬸子知道,大娘下次再去看她時不妨問她一問。我倒是很想知道,是誰這麽多嘴,將我是侯爺近侍的事說給吳誌的。”


    蘇言說完,端著麵走了出去,留下劉婆子一人坐在那裏有所思。


    ***


    “寧脩,一些子沒見,你還是那麽英勇神武,一下子就把我給找到了,有你這樣的孫子,實在是我莫大的福氣!”


    從毒物窩裏被帶出來的六爺,見到寧脩,開可就是彩虹屁。


    彩虹屁出口,六爺對自己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通過這幾日的練習,他覺得自己拍馬屁的功夫,說不上一日千裏也相差無幾了,比之前進步太多了。


    進步了嗎?


    隻是他自己自我感覺良好而已。


    剛才那句好聽話,不說別的,那句‘有你這樣的孫子’在寧侯這裏已然是最大敗筆。


    妥妥的是拍馬屁又拍到了馬蹄子上了。


    一旁的青石都為他著急,六爺難道不知道,侯爺最不喜歡他在他跟前擺輩分嗎?


    這一點青石都知道,六爺又怎會不清楚。可是,他習慣了。


    過去,就是因為清楚寧脩不喜他‘爺’的身份。所以,在被寧侯欺負時,才越是擺爺的譜兒。就為讓寧侯不痛快!


    習慣成自然,就算是拍馬屁也不忘自己是爺,他是孫兒。


    寧侯看他一眼,此時懶得與他鬥氣,開口問道,“被關的這些日子,司空磊可給你和蘇言喂過什麽東西嗎?”


    說起正事,六爺也擺正了神色,“我覺得我被喂了藥!因為,有那麽幾個瞬間,我在看到蘇言時,總是感覺身上陣陣發熱,心裏也怪怪的。我以為我被喂的是什麽讓我衝動的猛藥。他們的目的是為了讓我碰蘇言,讓你難堪,讓我送命。”


    “可是,漸漸的我身上的異樣消失了。所以,我到底被喂的什麽藥,我自己也不清楚。”


    寧侯聽了道,“那蘇言呢?”


    聽言,六爺心下感覺有些奇怪,所以順嘴問道,“這個你怎麽沒去問蘇言,她都吃到了什麽東西,她本人應該更為清楚才對。”


    寧侯:他倒是想問她。可是跟她說話,總是來氣。所以他才改問寧子墨的。


    看寧侯盯著他不說話,六爺想想自己這些日子辦做的挫事兒,當即不再多問,開口道,“據我了解,蘇言沒什麽異常。”說完,又忙給否了,“要說沒什麽異常好像也不對!她變得比過去凶了。”


    六爺說著,隨即撩起衣擺擼起褲腿給寧侯看,“看到我腿上這兩處痕跡了嗎?都是她給砸的。”


    寧侯聽了,盯著六爺腿上那塊已結痂的地方,無聲摸了摸自己腰,莫名感覺心情舒暢了不少。


    寧子墨被砸的都出血了,他隻是腰被擰青了而已。所以,相比寧子墨,他屬於被善待了吧。


    這一念出,寧侯嘴巴抿了抿。


    感覺可笑了。


    “你不是一直想破身,還一直想為祖父報仇嗎?今天,或許兩件事都能讓你如願。”


    六爺聽言,神色不定,“你說真的?”


    寧脩會這麽好心?六爺十分懷疑。


    看六爺那滿是懷疑的神色,寧侯淡淡道,“莫塵讓護衛帶六爺去司空磊那裏。”


    “是。”


    六爺帶著疑惑隨護衛離開。


    當到司空磊的住處,看著床上的人或說死屍更為合適,因為他已經斷氣了,雖然身體還未完全僵硬,可人確實已經死了。


    “六爺,侯爺說,你可以強了他。這樣,你不但能破身,還可讓司空磊死不瞑目,這樣也算是為老太爺報仇了。”


    聽到護衛的話,六爺半晌無語。


    翌日


    蘇言剛起身,就看到莫塵猶如一座門神一般站在門口,看到她,抬腳上前,“江大,侯爺讓我送你去一個地方,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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