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這一擊,本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一招,偏偏這時候意外的事情生了。他的第二道勁力剛推出一半,不想鋼牙鋼牙眼睛一紅,暴喊一聲:“去你他娘的。”聲音剛落,赤炎隻覺手臂前端傳來陣陣奇癢酸麻,他心中一怔,立刻明白自己中了奇怪的毒。然而“扁挑通”一旦施展開來,就由不得自己想收就收,他明知中了毒,也隻好硬著頭皮,硬生生把鋼牙往擂台邊緣推去。


    鋼牙起初並不知赤炎想把他推下擂台,但是赤炎明知自己中毒還是把自己朝一個方向推去,這一立刻讓他察覺異樣。回一看,鋼牙心中一咯噔,好家夥,自己就離擂台邊緣不到半步之遙,而擂台下麵,正是十幾米之高的地麵。


    “住手,你想殺了我嗎?快住手!”這鋼牙見到十米多高的高空距離,心裏害怕了,他竟然求起赤炎來。


    赤炎人雖瘦弱,但性格可不同與他的兄長赤統那般憨厚老實,眼看自己的目的就要成功了,他那裏肯放棄這麽好的機會:“哼,我哥投降時你為何不也肯放過他麽,現在也讓你嚐嚐趕盡殺絕的滋味。”著,赤炎又向前踏了一步,而鋼牙的半隻腳已經出了擂台,整個身子搖搖欲墜,現在還支撐著他的,就是卡在擂台裏的那隻腳。


    其實赤炎真能要鋼牙的命嗎?當然不可能,赤炎雖然手段也比較狠,但他的心地可不比鋼牙那樣凶悍。按照他所計算,這鋼牙就算是掉下十米多高的地麵,憑他的身手,就算倒足了黴他也死不了。


    麵對即將成功的結局,赤炎表麵平淡如水,內心裏卻早已樂開了花,隻差一步,就隻差一步他就可以同時達到他所渴望的兩個目的。沒想到就這麽個時候,之前還一臉驚恐的鋼牙突然神情大變,瞬間變得極是猙獰凶悍,赤炎雖是不明所以,卻暗覺不妙,隻聽鋼牙聲音透露出狡詐之意,嘿嘿笑道:“本來想在最後一輪比試才拿出來的,現在既然被你這渾蛋逼成這樣,那就沒必要隱瞞著了。”


    話音一落,赤炎連看都沒看清楚,隻感自己第二道勁力突然像是被抽幹了一般,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接著胸口一疼,整個人如斷線風箏,向後倒飛了出去。在半空中,他心口一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接著才重重跌落在地。


    就這一下,赤炎竟從擂台一邊的邊緣被擊飛到另一端的邊緣,可想而知,他所受到的攻擊有多麽的沉重。


    “怎怎麽回事?咳咳“好半天,赤炎才吃力爬了起來,眼睜睜看著鋼牙拔出腿來,他一臉的難以置信,又吐出一口血。


    “哼哼,告訴你無妨,我派的‘婆羅盤’不但可抵消對手的內力,也可反彈對手的內力,從一開始,我就故意接下你的‘扁挑通’內力,等內力足夠,再反彈出去。”鋼牙一邊著,一邊慢慢走近赤炎,冷笑不止。


    “什麽?”赤炎徹底被震撼住了,他做夢都想不到,“苗司派“的內功竟然這麽的厲害,抵消內力這他還可以接受,在江湖武林中,有這種內功也不是什麽奇事,可是能反彈對手內力的,這就聞所未聞了,這簡直就是神奇的過了份。


    “嘿嘿,現在形勢扭轉過來了,剛才你把我的腿傷成這樣,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鋼牙著,用手指指自己鮮血淋漓的大腿,笑得極是詭異。


    “咳咳別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即使你的內功再神奇,終究是有缺的,告訴你,‘婆羅盤’的缺早就被我哥給看出來了。不到最後,誰勝誰負還不得而知。”赤炎著,擦了擦嘴,慢慢站起身子來。


    鋼牙聽著一愣,他不是驚訝於赤炎受了重傷還站得起來,而是吃驚於他所的“婆羅盤”的弱。即使是他師父苗問,也不知到“婆羅盤”有什麽弱,而赤統不過跟他交過一次手,卻看透“婆羅盤”的弱,他半信半疑,看了赤炎一眼,隻見赤炎吃力的穩了穩身子,表情十分認真,一也不像胡扯。“哦。你那廢物哥哥看出了‘婆羅盤’的弱,那我倒要領教領教,看看‘婆羅盤’的弱是什麽?”鋼牙心中還是有那麽一忌諱赤炎所的話,但轉而一想,赤炎現在已經身受重傷,即使他真有對付“婆羅盤”的方法,那亦是垂死掙紮而已。


    赤炎穩住身形後,雙手放鬆垂下,並不上前攻擊,反而對鋼牙道:“那就來吧!”


    赤炎這一下大大出乎鋼牙的意料之外,現在的赤炎擺著的這種姿勢,不但中門大開,更有自暴自棄之嫌。鋼牙狐疑的上下打量著赤炎,實在看不透赤炎在打什麽主意,這時他又以為赤炎隻是信口雌黃,隻是想嚇唬他而已,等了許久,也不見赤炎有什麽動靜,鋼牙也不耐煩了,他一聲惱叫,一掌朝赤炎胸口拍了過去,這一下隻是他用來試探虛實一擊,掌中所含真氣內力並不濃厚,眼看赤炎就要被這一掌所擊中,突然他怒眼一睜,斷喝一聲,用手輕輕一撥鋼牙的手腕子,鋼牙正想著這赤炎果然是虛張聲勢,這一撥軟綿綿毫無氣力,以為這掌非擊中他不可,沒想到自己的掌路卻突然不照自己意思所去,竟偏出軌道,與赤炎肩膀擦肩而過。


    鋼牙嚇了一跳,反身躍開,瞧了瞧自己的手,又瞧瞧赤炎的手,冷聲道:“你你剛才做了什麽?”


    “嘿嘿,這就是對付你那‘婆羅盤’內功的方法,不信,你全力攻過來試試。”


    鋼牙瞅著一臉得意的赤炎,越想越生氣,自他學會“婆羅盤”內功以來,從來就沒想過“婆羅盤”內功會有被人破解的一天,在他心中,“婆羅盤”就是無敵的存在,剛才赤炎隻是輕輕一撥就讓他的帶著“婆羅盤”內力真氣的一拳改變軌跡,他是怎麽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我聽你在放狗屁,看我不滅了你。”罷,鋼牙催動丹田,穀起最強的“婆羅盤”功,這一招,如若不是內力真氣比他強幾倍的高人的話,任誰也會被他把內力給反彈回來。赤炎接是死,不接亦是死,在他想來,這一擊無論如何都要把赤炎給擊倒,方能泄心中懼意。


    鋼牙全力的一擊,連站在一邊監督比試的黑衣人也感到由衷的恐懼,這一擊如果打在普通人身上,那人一定會立刻斃命。隻見擂台上狂風大作,鋼牙整個人就夾在這股狂風中,帶著無比的殺意攻向赤炎。


    赤炎依舊不動聲色,他緊盯著鋼牙撲來的身形,慢慢的抬起一隻手,擺出一個手刀狀,等鋼牙接近後,他屏住呼吸,對準鋼牙帶著排山倒海般氣勢的拳頭就是輕輕一拍,這下子鋼牙更是臉色大變,隻因他這一全力一擊,竟又像是中邪了一般,又偏出軌道,與赤炎臉頰一擦而過。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到底做了什麽?”鋼牙一擊落空,嚇得連連倒退,滿臉驚訝。


    “嘿嘿,‘婆羅盤’雖是一門神奇的內功,但是隻有對手不正麵與之對抗,那‘婆羅盤’就算可以抵消內力和反彈內力也沒辦法,告訴你吧,我剛才使的隻是‘太極拳’中最普通的卸路手法,這手法可以把對手的拳路掌法的軌跡給輕易改變。現在”著,赤炎伸手一指鋼牙,接著道:“你的‘婆羅盤’已經不起作用了。”


    “什麽,就隻是用這麽普通的招數就破解了‘婆羅盤’,這這怎麽可能?”鋼牙實在想不通,在他心目中一直無敵的“婆羅盤”怎麽就這麽輕易給破解了,他抱著頭,拚命的搖著腦袋。


    “哈哈哈哈,這場比試我是贏定了。看你還有什麽辦法。”


    赤炎一見鋼牙這幅模樣,心中覺得甚是爽快,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嘿,雖然‘婆羅盤’被你破解了,但這場比試從你使用‘扁挑通’時起你就已經輸了。”聽到赤炎的笑聲,幾乎崩潰的鋼牙卻突然抬起頭,蔑視的看著赤炎道。


    “你胡八道什麽?你的‘婆羅盤’已經被我破了,現在我雖然受了重傷,但要對付失去‘婆羅盤’的你,還是辦得到的。”


    “哈哈哈,臭子,你難道忘了‘苗司派’最擅長的是什麽嗎?看看你的手掌心吧。”


    赤炎聞言,抬手一瞧,這一瞧好懸沒把他嚇得從擂台邊緣跌下去,隻見赤炎的手掌心不知何時付著一條有像蜈蚣的怪蟲,這怪蟲全身血紅,頭尾皆以鑽進他手掌的皮肉裏,這會可以從它血紅的身體看到,這條指長筷子粗的怪蟲正一吐一呐,不知在往赤炎手掌裏注射什麽東西。


    “這是什麽玩意?你什麽時候把這種怪蟲附在我手掌的?啊,難道是接下我‘扁挑通’一掌的時候?”赤炎立刻明白過來,這條怪蟲八成是“蠱術”中所謂的蠱蟲,他用手指捏住怪蟲,想把怪蟲從手掌的皮肉裏拉出來,可是稍微一碰,手心裏立刻傳來奇痛無比的痛楚。


    “這是一種叫‘鑽心蠱’的一種毒蟲,現在這條毒蟲隻是停留在你手掌心外,不出一個時辰,它便會鑽進你的血脈裏,然後順著血脈,直接攻入你心髒中,隻要被毒蟲鑽進血脈中,即使是我師父也沒辦法解開,我看你就乖乖認輸求饒,不定我會考慮救救你。”


    “放你個狗屁,想我認輸,做夢去吧。”赤炎知道鋼牙絕非是危言聳聽,但他本來就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聽到鋼牙挖苦,他也不再理會手上的毒蟲,這次他率先出招,誓要與鋼牙來個兩敗俱傷,所以一出手,便是他最強殺招“扁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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