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拚上了命的赤炎,鋼牙隻是冷笑一聲,踏出一步,一拳推將出去,十足的不把赤炎全力的一擊放在眼裏。在他看來,赤炎已是強弩之末了。


    然而在即將與赤炎一掌對上時,鋼牙卻意外現兩掌相碰的場麵並沒有生,取而代之的是赤炎得意一笑,原來在兩掌即將相碰時,赤炎故意把手向天空抬去,躲過兩掌相碰這一結果,接著他身形往旁邊一閃,利用鋼牙一掌撲空的空擋,用那隻附著毒蟲的手朝赤炎心口就是猛的一擊。


    “嘭!”


    赤炎這一招實是忍著巨大的痛楚擊中鋼牙,隻見他兩眼園睜,滿頭大汗,牙齒咬得嘎嘣嘎嘣直響,卻是絲毫不讓半分。他的凶悍,絕對可以跟鋼牙相媲美。


    “哦,用附毒蟲的手攻擊,你還真能忍,可惜啊。”赤炎本以為這一奇襲可以擊敗鋼牙,不想鋼牙挨了他這一結結實實的一掌後,卻依然臉色不改。


    “怎麽可能?你”沒等赤炎從驚嚇中回過神,隻聽鋼牙心口傳來“咕”的一聲輕響,赤炎隻覺手臂傳來一股巨大的內力,接著,整個人就被這股內力所震飛。


    在半空中,赤炎連吐三口鮮血,他覺得自己仿如飛上了天般,整個人就那樣的一直飄著,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識時,他隱隱聽到耳邊傳來鋼牙的笑聲:“可惜‘婆羅盤’的威力,即使是身體,也可進行反彈。”


    黑烏子和阮秋章這些人一直關注著赤炎這場比試,對他們而言,赤炎和鋼牙目前的水平雖然還不能與之抗衡,但那也不失為一場龍爭虎鬥,兩人的比試一直膠著不前,一會赤炎占上風,一會又變成鋼牙占上風,可是最後,還是鋼牙功高一籌,這不,最後明明是赤炎一掌擊中鋼牙的心口,可是攻擊的人,反而被震飛到擂台外,直接從十幾米高的空中墜落而下。


    黑烏子嚇得臉色都青了,一見赤炎從高空墜落下來,他也沒想能不能接住他,身形一動,整個人如離弦之箭,一下子從看台上跳到竹塔下,托起兩手,咬緊了牙根,準備接下墜落下來的赤炎。


    阮秋章一看,暗覺不妙,他十分清楚,單黑烏子一人,結果隻會是鬧個師徒倆身受重傷。他也不及細,一聲喝喊:“趕鴨子!隨我來!”聲未落,人已是躍了出去。白老道反應也不慢,阮秋章一喊,他就明白阮秋章想做什麽。是以阮秋章的聲音剛落,他也是人去椅空。


    三大高手齊聚竹塔下,各運得意內力,瞅準赤炎的落勢,三人一聲斷喝,硬生生把赤炎給接住。但是即使是他們三人聯手,要接住這股衝勢,還是有些勉強,隻見三人一聲悶哼,身形晃了晃,眼看三人就要與赤炎一同摔倒在地時,從旁邊又伸出一隻手來。


    阮秋章位置在外,這隻手正是從他身旁伸出來,他好奇一瞧,隻見這隻手纖細瘦弱,一也不像是男子之手。他側頭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原來伸出這隻手的,竟然是白老道的女兒白曉婷。


    有了白曉婷的加入,四人齊力一,總算把赤炎給接住了。


    等把赤炎放下後,四人才鬆了口氣,白老道剛一回過氣,就稱讚起白曉婷來了:“哈哈哈,幹得不錯,好閨女。”著,還故意對阮秋章眨眨眼,那意思是我這丫頭被我教得不錯吧?


    黑烏子也顧不得感謝幾人,忙著查看赤炎的傷勢,這一檢查,立刻讓他火冒三丈,先不赤炎受了相當重的內傷,單是赤炎手掌裏所中的蠱蟲,就已經要了赤炎半條命。雖這一輪比試不禁止使用任何手段打鬥,但那個鋼牙也實在可恨至極,他用蠱術那倒也擺,可是他用的是“苗司派”中最毒的蠱術之一,這種“鑽心蠱”一旦救治不及時,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赤炎的命。這鋼牙的手段憑地怎麽就這麽歹毒?想到這,黑烏子猛站起來,轉身麵向看台,盯著苗問破口大罵道:“苗問,你他娘給我滾下來,你的那個混蛋徒弟居然使用‘鑽心蠱’,我”他話剛罵了一半,不想被一邊的阮秋章抬手一擋嘴巴。


    阮秋章對著他搖搖頭,:“赤炎隻有他才能解救,現在不可激怒他。冷靜。”


    被阮秋章這一提醒,黑烏子一怔,“咯”的一聲,把嘴裏的髒話吞回肚子裏去,他強壓心中怒火,對阮秋章了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苗司派”的蠱術隻有他們一派的門人才能解開,如果這時真的把對方給激怒,指不定對方就不肯幫你解,那赤炎的命可就得玩完。其實如果這一次的比試不是剛好被安排在可以平息人內心焦躁的“人和”竹塔進行的話,以鋼牙的性格,是絕不止把赤炎打成重傷。赤炎與鋼牙這兩個性格凶悍的人比試,能有這種收場已是萬幸了。


    在看台上,幾乎所有人都聽到黑烏子辱罵苗問,雖然他隻是罵了一句就沒有下文,可是知道苗問身份的人都清楚,這苗問自從當上長老這十幾年來,還從未有人敢這樣當著他的麵這麽罵他。眼下不知苗問是否會因難堪而引起爭執,眾人都是有意無意的把座椅移開,生怕一不心就會受到牽連。


    石絡佃和裘龍這二老自然亦是聽到黑烏子叫罵的話,二老也擔心苗問會被激怒,兩人都盯著苗問,如果他有什麽異樣,整個屍王會現場能阻止他的,也就隻有他們倆個。


    看台上的苗問一臉陰沉,“唰”的一聲,站起身來走下看台,二老一見,急忙跟在他身後。現場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看來苗問果然生氣了。


    苗問健步如飛,轉眼間就來到黑烏子身旁,他冷盯著躺在地上的赤炎,臉色愈加陰沉。眾人看到這,心中都暗呼不妙,二老更是偷偷做好準備,防止苗問突然對黑烏子出手。


    然而,苗問卻並沒有眾人想象般那樣火冒三丈,他反而蹲下身子,把赤炎的手掌翻過來,接著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拔出瓶塞後,往赤炎手掌裏那條毒蟲身上倒了些奇怪的綠色液體,黑烏子一見,立刻跨步上前,想阻止苗問。不想被一旁的阮秋章攔手一擋,:“稍安勿躁,苗長老這是在替赤炎解蠱。”


    黑烏子聞言一悟,往赤炎手掌看去,隻見赤炎手掌裏的毒蟲由紅變綠,接著再變成灰色,不久,毒蟲深入血肉裏的頭尾逐漸脫離出來,苗問瞄準時機,手指一捏住毒蟲的背部,用力一扯,把毒蟲從赤炎手掌裏拔了出來。


    “黑師弟,對於我那劣徒的魯莽手段我深表歉意,現在赤炎所中的蠱已經解開,還是快替他治療內傷,這次為表歉意,就讓我來治吧。”苗問著,忽然一手抓住赤炎的手,以掌對掌,兀的一聲悶哼,竟用真氣替赤炎療起傷來。


    他這一下,讓眾人有些驚訝,對於用真氣療傷,隻要是懂此道的人都知道,無論自己真氣內力再強,一旦用真氣替人療傷就會讓自己元氣大傷,這種損傷,在短時間內是無法恢複過來的。


    良久,苗問才吐出一口氣,微笑著對黑烏子道:“黑師弟,你放心吧,令徒已經無大礙了。”


    黑烏子聞言,急忙探了一下赤炎的脈搏,果然如苗問所,赤炎的脈搏已經好轉,而且內傷也穩定下來。黑烏子瞅了苗問一眼,不知該是感謝他還是記恨他,但仔細一想,赤炎畢竟是他的弟子所傷,苗問是鋼牙的師父,把弟子教成這樣,他多少也有些責任,是以黑烏子冷哼一聲,微微了下頭,算是感謝了苗問。


    苗問的舉動,立刻讓現場眾人***起來,人們紛紛投以熱烈的掌聲與稱讚,有的喊:“苗長老果然深明大義,好呀。”有的則喊:“苗長老做的好。”總之,人們對苗問是深感佩服。


    二老見苗問如此顧全大局,心中也滿意,石絡佃一招手,叫來幾個弟子,囑咐他們把赤炎妥善帶回“風息莊”後,這才支開圍觀的人,接著三老重新登上看台,:“大家安靜,適才隻是一場誤會,現在誤會解開了,大家安靜下,下麵繼續進行下一場比試。由‘天官門’弟子農馬對陣‘辰道派’弟子白曉婷。”著,石絡佃把手伸進一個箱子裏,抽出一張字條,看了下後,:“第二場比試就在第一座竹塔舉行,比試正式開始,請雙方入塔。”


    石絡佃這一,立刻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比試上,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在看台上的苗問盯著隨同赤炎離去的黑烏子的身影,眼神裏閃過絲絲寒芒。


    白曉婷剛才在救赤炎時顯露了一手,早就引起眾人注意,起來屍王會舉行都現在,前三輪白曉婷都是以男裝打扮出現,直到她與農馬走進竹塔,所有人才醒悟,這個連闖三輪進入第四輪比試的神秘人,竟然是個女子,怪不得之前老覺的白曉婷這個名字怎麽這麽女人,敢情原來是個女的。


    農馬與白曉婷並肩走入竹塔,一路上,農馬偷瞄了幾次白曉婷,他實在搞不懂,白曉婷是憑著什麽度過“天穀輪”的考驗,剛才阮秋章告訴他,以白曉婷幫忙接下赤炎的身手來看,她的實力多也就跟張露的水平差不多,甚至比張露還稍遜一。可是她卻可以以這種水平闖入第四輪,這實在不可思議。


    另外,農馬也想過,白曉婷頭上的那條“黑蛟毒鱗”一定是關鍵所在,是以他心中對那條蛇的戒備更甚於對白曉婷的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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