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學宮的學生們以徐庶、諸幕亮、龐統等人為,一路上高喊著這句口號前往劉表的牧守府。


    千人遊行,又是喊著口號,自然極惹人注意。他們一出了襄陽學宮,便惹得路人紛紛圍觀,有聽見動靜的也紛紛跑過來觀看。有好奇相問者。學生們也給予回答,道出他們遊行為何。


    前來荊州避戰亂的四方士人不少,聽得學生們的解釋,便有不少大義凜然、熱血衝頭地加入了這支浩浩蕩蕩的隊伍,要共襄大義之舉。便連不少百姓,雖不明白許多道理,也一時熱填胸,加入了進來。


    裝載著標幅、旗幟的馬車一路都跟著,車上還有不少剩餘的“漢”字旗,一有人加入。便有人給他們分旗幟,然後跟著眾人一起揮舞著小旗高喊著口號。


    這般夫的動靜,不等遊行隊伍到得牧守府,才出了襄陽學宮不久,便有消息傳到了劉表處。


    “什麽?”


    劉表此時正在書房中半躺在小榻上執著一冊竹簡讀書,哪裏有半分病痛的模樣。得了這消息不由驚怒交加,一下便站起身來。將手中竹簡也甩了出去。他來回踱步,口中自語道:“當真是反了,反了!好,好一個劉子揚,竟然這般相逼,當真不顧半點情份了,”


    他仍然以為此事是劉曄所為。但事情到得這般地步,他再怨怪喝罵也是無用,即便此刻立馬把劉曄抓來殺了恐怕也是不能平息此事。群情激憤,挑起容易平息難。到得此時,便是挑起動的人也難於立時平息下來。


    劉表猛然停住,命人立刻去調一隊兵馬過來維持秩序,並保護他的牧守府。此事先不能亂起來,一亂更加不可收拾。同時也要把自己保護好。他是荊州之,別讓人趁著亂機一擁而入踏破了牧守府要了他的性命。到時可就是真的大亂了。他雖知劉曄此舉是旨在逼迫自己答應奉迎天子遷都襄陽,但事有萬一,不可不防。


    傳令去調兵的人離去後,劉表又立即派人去請劇氏兄弟與蔡瑁來見。這會兒他也顧不得趙技的車駕還在他的府外,可能會撞破他裝病之事了。相比起來,襄陽學宮的學生聚眾遊行才是頭等大事。


    遊行的隊伍有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沿途不斷地有人加入,再加上沿街看熱鬧的人,可說是一路所過,都是人山人海,群情洶湧。


    劉表調派的兵馬終還是先一步抵達了牧守府,這一隊兵馬也是千人之數。到得後立即設防。先把牧守府圍守了一圈。幾個門戶重點設防,正門前更是裏裏外外堆疊了幾層,連鹿砦都搬來了一排架住。指揮的將領隻是大聲喝斥。“快!快!快”


    “生了何事?”趙技的車駕還在劉表的府前,等著看劉曄的計策與手段。聽得外麵兵馬行車調動之聲,不得探出頭去查看問道


    一名侍衛拱手答道:“回大人,我等亦不知牛了何事,隻知一隊約千人的兵馬忽然開來,將牧守府團團圍護住。似在預防大敵。”


    “預防大敵?。趙歧可不認為什麽大敵就能忽然攻進了這荊州的治所襄陽城來。既便有人忽然攻打襄陽。也應是加強城防,即便防著細作刺客混進來刺殺劉表,也隻須在牧守府內與劉表身邊加強防護即可,不須這般嚴陣以待,防護得好像鐵桶也似。除非,這大敵便是來自城內的,而且是來攻打牧守府。


    趙歧也是曾有領過軍的知兵之人,看這隊兵馬設防的架勢,分明便像是有人要來攻打牧守府也似。是何人這般大膽?他忽然心中一動,詢問的目光看向劉曄,問宿:,“子揚,可是你那計策?”


    劉曄點點頭。


    趙歧驚問:“你究竟使了何計,莫不是要來兵諫?”


    劉曄搖頭笑道:,“老大人莫慌,非是兵諫。何況我便是想兵諫,又哪來的兵?。趙歧一想也是,劉曄才到荊州多久,可說是毫無根基,哪有能力來行兵諫。且劉曄也不是這般魯莽之人。兵諫乃是屬於握有實力者的強硬手段。若實力還不如對方,立即便被對方給撲滅了。哪有機會給你去諫。劉曄乃是智者,不會行此下策。


    趙歧點點頭,放過了這個疑問與可能。又問道:“那你是使的何計,竟惹得這般大動靜?。他本來還有閑心陪著劉曄到時見分曉。但劉表這般架勢都擺出來了,顯然劉曄搞出來的動靜不他不能不先問個清楚,好心裏有個準備。到時失敗的話,也能先想好如何為劉曄開脫。


    見得趙技眼中關切之意,劉曄心下有些感動,便也不再賣關子,將挑動襄陽學宮的學生前來牧守府


    趙歧聽罷也是先如黃承彥般驚得:“你可真是好大膽,這簡直就形同於挑動真陽學宮的學生去造反,你難道不知當年黨錮之事?”他本人當年也是曾受過黨錮之禍的牽連。深知這種事情失敗的下場,一聽後便是驚心,十分擔憂。


    劉曄寬慰地淡定笑道:“老大人且放心。黨錮之事我又怎不知。但叔父卻不是五宦侯與十常侍,他做不來那般狠辣鎮壓。他若真有這股狠心,便有魄力答應天子遷都襄陽之事了,何需我做到這步?”


    趙歧聽罷,鬆口氣,點點頭歎道:“你所言亦是,劉景升確實做不出來那般事,若不然,他這經營多年的名聲便全毀了,荊州也必要大亂一場。他現在是偏於守成。但求穩重,不會做自毀基業之舉。你此計,可當真是吃定了他”。


    兩人將車簾撩起,往外望著。忽然見到削氏兄弟與蔡瑁騎馬趕來。削氏兄弟這時也不講求什麽名士風度了,隻是騎馬行,俐良冠都被顛得歪了一些,他也顧不得扶一扶,下馬便直趨牧守府。


    趙歧道聲“車車!”劉曄扶著他一起下車,兩人跟在荊氏兄弟與蔡瑁的身後也便要一起進牧守府。侍衛放過了削氏兄弟與蔡瑁,卻伸手攔住二人。


    趙歧怒目而視,喝道:。何人敢攔我?”便挺身直往裏闖。


    侍衛卻還真不敢用力相攔,隻是不住相勸。趙歧哪裏聽他。荊越回過身來,喝道:“不得無禮,便請老大人與堂公子一起進來”。


    侍衛這才退後放行,趙歧又怒哼了一聲,甩袖而進。荊越三人向他行禮,他也不作理會,隻鼻中,亨了一聲,表示應了。


    除了蔡瑁有些不忿外,荊氏兄弟都並不在意。讓過趙技先行,荊越拖後一步,與劉曄並行,低聲道:“堂公子真不愧“佐世之才。也,把主公逼到這般地步。果然是許子將點評過的人物,越佩服之至”。


    劉曄謙虛一笑,略拱手道:“異度先生過譽了!”


    他是真的謙虛,這連番的計策,把劉表逼到這般地步的還真不是他劉曄,而是另有其人,他自當不起讚譽。但削越卻哪裏信他,隻道了句“哪裏”。便不再言語。


    一行人到得劉表的書房,劉表見到趙歧當先而入,不由又是驚訝又是尷尬,表情定在了臉上。趙技卻還拿話擠兌他,道:“劉使君不是病得不能起身了嗎?現在可好些了嗎?。


    劉表臉上火辣辣的,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行禮答道:“表已好多了,多謝老大人關心!”


    趙歧又哼了一聲,也不接他的禮,徑自到席上而坐。


    劉表又是尷尬異常,待見到劉曄也進來時,臉上的表情又是有些凝住。兩人乃是那日為趙歧設的接風宴後的初見。本來這“叔侄。二人關係密切,幾乎是每日都要見過的,但這一次卻是相隔了兩日。


    再見之時,劉表看劉曄的目光中已沒有了之前的喜愛、看重與親熱,有的隻是陌生、忌潭和恨惱之意。恨恨地冷冷看了劉曄一眼,劉表也不作理會。劉曄卻還是執禮甚恭地上前見禮,劉表也隻是強顏應了一聲。


    幾人坐定,劉表卻不知如何開口了。本來他隻請了刻氏兄弟與蔡瑁三人,不想趙歧與劉曄也跟著進來了,這讓他許多話當著二人便不好說了。


    還是荊越打破了沉默,向劉表問道:“主公,此事該如何處置?。


    事情就是劉曄挑起的。劉表不由又恨然看了一肯,道:“我正是請你們來商議的!”


    趙歧“哼”聲道:“還要商議什麽,你隻要答應了學生們所請,他們自然便會散去。他們乃是為天子請命,卻不是來造反的


    劉表張了張口。有些無言以對,不知該如何分說。此事在他們來之前他也反複想過,似乎隻有答應一途。可這般被逼迫著答應,卻也實在讓他不忿。他也不是沒想過強力鎮壓,但他確實做不來那樣的事,而且辣手鎮壓的話後果更加嚴重,荊州也會有一場大亂,他還會大失民心,維持了許久的形象也會立遭破滅。這不是他所願的。可不這般,那就隻有答應一途了,


    “奉迎天子,遷都襄陽”。


    忽然,千人的齊聲高喊穿破了層層阻隔。傳進了眾人的耳中。劉表聞之。不由麵色一變。


    今天的四張更新票不負所望,拿下也。繼續求訂閱,求推薦,求月!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江東美周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花惜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花惜玉並收藏江東美周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