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聒噪聲漸漸消失,齊獻耳邊是自己鼓噪的心跳聲,一聲一聲,逐漸越跳越快。


    這種感覺齊獻從前從來沒有過,他麵紅耳赤,直覺是餘聆用了什麽妖法,頓時睡意全無,怒斥道:“你要做什麽?!”


    餘聆沒想到齊獻竟然還沒睡,她方才分明聽見齊獻的呼吸聲逐漸均勻了才脫下衣服看看傷口,沒想到這小子這麽警覺,後腦勺長了眼睛不成?


    餘聆迅速將衣服披上了,一時激動,方才用內力封住的血氣翻湧,傷口便又迸出血液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空中,讓齊獻忍不住皺了皺眉。


    齊獻在魔宮摸爬滾打這麽久,素來是傷痕累累,對血腥的味道非常熟悉,他行動快過思想,禁不住開口問道:“你受傷了?”


    餘聆故作鎮定,將衣領拉好,今日同萬幻比試,她本就對原主的功夫不夠熟悉,基本是被萬幻壓著打的,難免受了些傷。


    隻是她身為魔尊,受了傷也不能在人前表現出來,隻能趁著大家都在宴會上玩樂的時候,先偷偷回了寢宮。


    萬幻的手法刁鑽,那傷口偏偏在她背上,她方才瞧了半天,也沒法子將藥酒擦上去。


    這時候是不是一個和齊獻拉近關係的好時機呢?


    餘聆若有所思地看了齊獻一眼,她背過身,露出大半個白皙細膩的後背,旋即便趴在了潔白的狐狸毛毯上,沉聲吩咐道:“過來。”


    齊獻在心裏頭罵著餘聆不檢點,喉嚨卻是緊了緊,半響沒動。他昨日裏才對餘聆有所改觀,今日這妖女便要對他下手了麽?


    半響沒聽見齊獻的動靜,餘聆才回頭看了齊獻一眼,她秀眉蹙起,沉聲說:“本尊命你過來,上藥。”


    最後兩個字很輕,好似是對齊獻的解釋。


    餘聆趴了一會兒,眼前便微微亮了些,側眼一看,便看見齊獻手裏拿著點燃的燭台,用一種視死如歸的神情,慢慢地靠近了餘聆。


    想要消除齊獻對她的戒心,餘聆的第一步便是先讓他同自己有些親密接觸。


    夜深人靜,不正是互訴衷腸的好時候麽?。燭光微微搖曳,齊獻走近了之後,才發現,餘聆的後背並不細膩,除了還冒著血的傷口之外,還有深淺不同,大小不一的疤痕。有的傷口還泛著粉紅,剛長出嫩肉,有的


    卻已經是陳年的疤痕,這樣縱橫交錯的疤痕實在是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女人的腰背雪白,腰肢纖瘦,肌膚細膩似是最上乘的綢緞,那一道一道猙獰的疤痕布在這樣的肌膚上,便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怎麽?不過是幾道疤痕,便怕了?”餘聆冷笑一聲,她眸子微微眯著,聲音低啞而又慵懶,不過是簡單的一句話,偏讓人聽出魅惑的味道來。齊獻薄唇緊抿,同餘聆相比,他身上的傷都算不得什麽了。萬幻用的武器也特殊,他用的是短匕,匕首前段卻是勾起來的,一旦陷入人的皮肉,拉扯出來便是讓人皮開肉


    綻。


    餘聆其實這會兒已經疼得不行了,但是還是得端著自己魔尊的架子,故作鎮定。她低低笑了兩聲,眉眼往上一挑,將裝著藥粉的瓶子放在了一旁。


    “不過是一道傷口罷了,瞧把你嚇的,果然還是個孩子。”


    齊獻不滿於餘聆這調笑的語氣,他緊皺著眉頭,終究也隻是沉默著拿起藥粉。從前齊家還未覆滅的時候,他並非是沒有接觸過江湖世家的女兒,英雄兒女雖說是不拘小節,但是女兒家總歸是愛好看的,若是練武的時候,不小心受了傷便是生怕留下


    傷疤,尋各種藥去擦。


    像是餘聆這樣的女人,他反倒還是頭一次見。


    不過也是,餘聆本就不是普通女人,不能夠拿常人的眼光去看她。


    她是魔宮之主,喜怒無常,殺人如麻,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腥,不過是幾道傷疤,怎麽可能會放在心上?齊獻在心裏重複著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提醒自己還是在做什麽。他吸了口氣,沉著臉拿著藥瓶子湊近了餘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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