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聽到李芸娘的話,暖心鬱嗖的一下從坐子上站了起來,一臉鐵青,不可置信的看著李芸娘,嘴動了動,卻沒發出半點聲音,就隻是爍爍的看著李芸娘。琊殘璩傷


    而李芸妨仿佛早就料到了暖心鬱會是這種表情,一臉淡然的端著手中的杯子,輕抿了一口茶後,平靜的說道:“暖姐姐……其實,你應該了解,妹妹身為定國侯府的主母,想要搞垮哪兒家店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此次,妹妹隻所以沒有那麽做,是看在咱們同是女人的份上,知道姐姐這些年做為一個女人獨自打拚不容易,才會找姐姐出來,不然,放在別人的身上……”說到這兒,卻再沒往下說下去,隻是冷哼了一聲,而話裏威脅的意味卻已經再分明不過。


    說實話,暖心鬱開這幾家店鋪對於李芸娘來說並不會影響到什麽,就像她說的,天下的財天下人來賺,李芸娘一開始並不想逼迫暖心鬱什麽的,隻是想在氣勢上壓製暖心鬱一下,打壓一下她,可是,剛剛於心荷的話,卻讓她生出了幾分機警。


    雖然,於心荷一再的說她沒有看清楚,隻是感覺像是程蝶舞,可是,在李芸娘的心裏卻還裏重重留下了陰影。再聯想到昨日賞梅會上程蝶舞那狐狸棉裘上的一對白狐。才讓她有了此刻逼迫暖心鬱賣店鋪的想法。


    自從李芸娘進府後,便耍盡了心計,先是從馮婉梨的手上奪得了府裏管理大權,接著便通過手中的權利,變著法的在馮婉梨和程蝶舞的生活上苛扣的,反正,她馮婉梨外麵的自己的店鋪,就算不用定國侯府的錢,也一樣能過的好,而李芸娘在馮婉梨和程蝶舞生活上苛扣下來的錢,則被李芸娘拿去做了自己的生意。


    昨日,在見到程蝶舞狐狸棉裘上的那對白狐時,李芸娘便生了疑心,這些年,馮婉梨用自己店鋪所賺的錢吃的好,穿的好自己可以不管,可是,她程蝶舞自小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過活,別過那技高一籌的繡功了,就是連請個像樣的師傅都未曾有過。


    自己安插在馮婉梨和程蝶舞的人日日通報,馮婉梨親自教程蝶舞識文寫字;馮婉梨親自教程蝶舞穿針引線,至於別的,什麽琴棋書畫,程蝶舞連碰都沒有機會碰過。而對程蝶舞的繡功,她李芸娘也是知道的,就那手法,也就簡單替人補個衣服什麽的,連自己的女兒程鳳舞兒也比不過,又怎麽可能繡出那麽一對活靈活現的白狐。


    除非有人幫她……


    今日之前,李芸娘隻是懷疑,今日之後,在於心荷告訴自己那些話後,李芸娘才突然想到,或許,程蝶舞瞞著自己認識了這位雲錦閣的老板,而那對白狐就是雲錦閣的人替她繡的。說不定,暖心鬱隻所以會突然開這些店鋪,就是想幫程蝶舞針對自己的。


    想到程蝶舞狐狸棉裘上的一對白狐,想到暖心鬱可能會幫助程蝶舞,再想到昨日王皇對程蝶舞繡功和稱讚,種種想法在於心荷告訴李芸娘在雲錦閣看到程蝶舞時,全都在一時間湧上了李芸娘的心頭。


    對於每一個想要幫助程蝶舞的人,都是她李芸娘的敵人,至少,在自己的女兒程鳳舞達到目標之前,她是絕對不允許程蝶舞脫離她的掌控的。


    “夫人……這是想要逼死我嗎?”


    終於,暖心鬱在停留了片刻後,終是開口低低喃道,一雙眸子裏充滿了絕望的神色。


    “暖姐姐,妹妹如果真的想逼你,就不會請你出來了。”麽的就可手。


    就見暖心鬱重重歎了口氣,看著李芸娘,重重坐在了位子上,雙眸空洞,沒有半點精神的看著李芸娘,用一抹心灰意冷的聲音說道:“夫人,你是定國侯府的當家主母,我隻是一個弱小的商女,請你對心鬱高抬貴手吧。那些店鋪,我真的不能5千兩銀子賣給你,一下子讓你虧3千兩,那是想要我的這條老命啊。夫人,你就當可憐下心鬱吧,6千兩,連帶店鋪裏的東西,一並歸你,行不行?”


    其實,李芸娘還真不在乎這1千兩銀子,隻所以如此逼迫暖心鬱,無非是想讓她有所察覺,對程蝶舞離的遠遠的……


    一抹得意的笑出現在了李芸娘的臉上,看著心灰意冷的暖心鬱,李芸娘嗬嗬笑道:“姐姐都把話說到這兒份上了,做妹妹的如果還不同意,豈不是太不盡心情了。”說著,朝外麵高聲喊道:“於管家,去店裏取6千兩白銀。”然後,轉眸看著暖心鬱,挑眉說道:“暖姐姐,你把房產的地契準備好,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噢……對了,暖姐姐,妹妹知道你這個心軟麵善,隻是妹妹提醒你一下,有時候,有些人你是不能動那份善心的,因為,那人身後的人你惹不起。”說完,用一抹得意的神色掃了一眼暖心鬱,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背對暖心鬱的李芸娘,一臉得意笑容的走出了房間,而她則沒有看到,坐在座子上暖心鬱那微微挑起的嘴角,以及從眼底快速劃過的得逞神情。


    躲在鬆樹後的程蝶舞明顯感覺到了於心荷的注視,在暖心鬱和她離開後,程蝶舞快速的回到了定國侯府。


    回到了定國侯府的程蝶舞,第一時間便去找了李雲飛。


    “蝶舞啊,你怎麽這個時間會來找我了?”


    李雲飛左右看看,在確定沒有人在周圍時,才急找的問道。


    “舅舅,我今天不是出府買胭脂嗎?正好表哥的人送來了口信,說是又可以繼續了。我來問舅舅一下,這次,能出多少?”


    聽到程蝶舞的話,李雲飛的眼裏瞬間亮了起來,雙手搓著興奮地說道:“真的啊,這麽快,太好了,太好了。這次我出500兩。這可是舅舅的所有本錢了,可不能出半點差錯啊。”


    “行,那晚些時候,還是老地方,舅舅把錢放在那兒就行了。對了,還有件事,舅舅,像你這樣有經濟頭腦的人真的甘心在這府裏做個低人一等的管家嗎?”


    “唉,蝶舞啊,不瞞你說,舅舅也想有番做為啊,可是……那需要本錢啊。”


    “舅舅,今天我出府聽說了一件事,芸夫人收購了幾家店鋪,就在東關大街啊。想必舅舅應該知道,東關大街上的店鋪有多值錢,現在,府外的生意,芸夫人全都交給了於媽媽打理,可是,於媽媽必竟是外人,所以,蝶舞覺得,這次是一個機會,舅舅何不去找芸夫人……”下麵的話程蝶舞沒有說,可是,話裏的意思卻已經完全讓李雲飛明白了。


    “那娘們兒會同意嗎?”李雲飛衝口說道。


    “舅舅,你和芸夫人怎麽也是一母同胞啊,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外人。再說你不努力爭取一下,又怎麽會知道此事不通呢。”


    “好,那我今天晚上便去問她一下。”


    “嗯,蝶舞就先在這兒祝舅舅心想事成了。如果此事真的能成,到時,表哥再有這種事,舅舅就有本錢了……對了,舅舅,如果芸夫人問起來你消息的來源……”


    “放心好了,我就說我出門辦事,隻人說起的。”


    聽到李雲飛的回答,程蝶舞的眼底劃過一抹精芒,卻很快的又轉為一抹平靜。


    “那就好,還有啊,舅舅,芸夫人如果問起我的情況,你可要一定要咬死我沒出府啊,我怕她故意拿此事訛你。”


    “舅舅曉得,蝶舞啊,那沒什麽事,舅舅就先走了,晚些時候,我會把銀子放在那個地方。”


    “嗯,好的!”


    看著李雲飛離開的背影,程蝶舞的嘴角微微一挑,轉身朝念慈堂走去。


    雖然,她不能肯定於心荷會不會把那事告訴給李芸娘,可是,早做點準備是沒有害處的。想到晚些時候李雲飛找李芸娘,程蝶舞嘴角的冷笑更濃了幾分,李芸娘,我就先讓你分下神,也好給我個時間休息一下。


    趙飛燕在曬午過後便回了定國侯府,也許是因為急著趕路,小臉紅撲撲的,額頭上還帶著一層薄薄的汗水。


    看到這樣的趙飛燕,程蝶舞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其實,當時讓趙飛燕去李家村打聽李子漠的事隻是一個由頭,一個可以讓自己單獨行動而不被人知道的由頭,必竟,暖心鬱那裏,程蝶舞現在還不想讓第三個知道。在經曆過了那些黑暗的事情後,程蝶舞對李芸娘的手段是深有體會,她真的不想因為自己,而讓暖心鬱再受到一絲傷害。


    可是,在看到趙飛燕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如此上心時,還是在心裏產生了一點愧疚。


    倒了一杯水,推到趙飛燕的麵前,轉身又為趙飛燕拿來了幹淨的毛巾,方才柔聲說道:“飛燕,你可吃過午飯了?這麽冷的天氣你怎麽還出汗了,我又沒什麽事,你這麽急著趕路做什麽?”


    趙飛燕端起程蝶舞給自己倒的茶水一飲而盡後,又伸手接過了毛巾,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回答道:“吃過了,吃過了,哥哥給了我五兩銀子,說是他在前衛營管吃管住用不著,我就在路上喝了碗麵條,對了。我還給小姐買了點心噢,萬一晚上的飯菜還是那種溫涼不熱的,小姐就可以不吃,吃這些點心了。小姐,這點心很好吃噢……”說著,從胸口掏出一個紙包,笑著放到了桌子上。


    看著桌子的那個紙包,一抹感動從程蝶舞的眼底劃過,這是自從親人離世後,第二個人給自己買糕點吃了……


    大大咧咧的趙飛燕並沒有察覺程蝶舞眼裏流露出來的感動,把手中的毛巾放在桌子上,抬手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仰頭喝光後,方才抬手一把把還處在個人思緒的程蝶舞拉到了一邊的椅子上,讓程蝶舞坐到椅子上後,方才開口說道:


    “小姐,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李家村是一個不算大的村子,依山傍水,世代以養蠶為生。李子漠今年二十一,家裏世代以收蠶蛹,抽蠶絲來賣為業,是李家村數一數二的大戶。李子漠這個人聽說很聰明,小時誌在仕途,十歲時便考取了秀才,十三歲是為舉子,是他們李家村年輕姑娘的夢想嫁給的人噢……可是,後來,隨著他娘和姐姐的突然離世,爹爹的病倒,他便放下了書本接手了家庭企業。噢……對了,我還打聽到,今年李家村的收成並不好,家家戶戶都可以說是血本無歸,可是,那個李子漠不僅沒有因此而壓低價格,反而還抬高了收蠶絲的價格,這讓李家村的父老鄉親對李子漠都佩服的無體投地。”17gry。


    坐在椅子上的程蝶舞聽著趙飛燕打聽來的事情,又想到了今天自己和李子漠的談話,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眼光,不僅對自己和李子漠的聯手更加的有了信心。


    “飛燕啊,你趕了一天的路,肯定累了,我也沒什麽事,你去休息一下吧,晚上再來服侍我吃飯就行了。”


    趙飛燕可能是真的累了,聽了程蝶舞的話,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那我先去休息一下,晚上我直接把晚飯端過來,對了,小姐,如果你餓,就先吃那些點心啊,真的很好吃,我先下去了。”


    在看到程蝶舞點頭後,趙飛燕轉身朝外走去。


    程蝶舞安靜的坐椅子上,雙眸平靜的看著趙飛燕離開了地方,午後的陽光很暖,照在程蝶舞的身上,印出陽光的味道。片刻,程蝶舞抬手撫上了桌子上的紙包,一抹霧靄就這麽沒有絲毫預警的浮在了她的眼底,隻是,此次,程蝶舞沒有傷心,沒有痛苦,相反的,一抹溫暖由心底慢慢升起……


    回到府裏的李芸娘第一時間便找來了門房,詢問今天都有誰出了府,在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便把李雲飛叫了來。


    “夫人,你找我?”


    李雲飛一臉恭敬地看著李芸娘,垂首問道。


    李芸娘看著自己的這個哥哥,說實話,如果不是娘兒一再肯求自己給他個機會,再加上,必竟他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長,就算再怎麽樣,也不會做出不利於自己的事情來,否則,她早就把他趕出府了。


    李芸娘在心裏歎了口氣後,方才開口說道:“李管家,我問你,今天侯府的後門是誰守的?”


    聽到這句話,李雲飛心裏打了個突,突然對程蝶舞生出一種敬佩,若不是程蝶舞今天提前告訴了自己,讓自己有了個準備,李芸娘如此一問,自己肯定會慌了手腳。


    就見李雲飛眨了眨眼睛,故做疑惑的問道:“夫人今天怎麽突然關心起後門來了?”


    李芸娘輕輕瞟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沒好氣地說道:“整個侯府哪兒裏不歸我管了?後門,別看小,在某些人的眼裏,卻大的很呢?今天到底是誰守的後門啊?”


    李雲飛幹笑了幾聲,想是想要掩藏什麽一樣,沒底氣的說道:“後門我命人鎖了,鑰匙一直在我手上,沒有我的允許,誰也拿不到鑰匙,所以,後門沒有人看守。”


    “噢?”


    聽到李雲飛的回答,李芸娘的眼底閃過一抹厲色,轉眸看也不看李雲飛,對一旁一直垂首而立的翠兒說道:“翠兒,把你今天早上看到的說給李管家聽聽。”


    翠兒抬眸看了一眼李芸娘,低低答應了一聲“是”,便垂首繼續說道:“昨天,我聽聞,後院的那株雪梅開了,便想去摘一樹放在夫人的屋子裏。誰知,我路過侯府後門時,看到一個人正開門出府,看穿著打扮,正是大小姐。”


    “李管家,你可聽到了?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不可能!!!”李雲飛抬首看著李芸娘,隨手從腰裏摸出一把鑰匙,理直氣壯的說道:“鑰匙一直在我身上,並未離身,什麽人也不可能從後門出府。”16607814


    翠兒剛剛說的話是李芸娘指使的,就是想從李雲飛這兒裏問出真相,可是,李芸娘顯然沒想到李雲飛會如此的理直氣壯,不覺對今天於心荷的話也生了懷疑,莫非她看的那個人真的不是程蝶舞。


    李雲飛一直在觀察著李芸娘的神情,說實話,剛剛翠兒的話讓他真的差點就脫口說出實話,可是,他還是在關鍵時刻忍住了,現在,他又在李芸娘的眼裏看到了鬆動,不覺再一次肯定,剛剛李芸娘真的是訛自己。


    “你這個丫頭片子,滾出去,我和你們夫人說幾句話。”


    翠兒當然知道李雲飛的真實身份,在聽到李雲飛的話後,看了一眼李芸娘,在看到李芸娘點頭後,方才朝李芸娘行了一禮,轉身朝外走去。


    “妹妹,我知道,我在你的眼裏,一直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這些年呢,你對我也沒有做為妹妹對兄長的尊敬。這些,我都不怪你,因為,我以前的確是夠混,夠不爭氣。可是,自從你讓我進了侯府,做了這個管家以後,你說說,你說說,你吩咐我的哪一件事我沒有用心去做。昨天,賞梅大會,那個叫李子漠的人私馮進府,你說是我沒有看好府門,你可知道,不是哥哥我沒有看好,而是,當時那人手執利劍,拿著宮中的管事牌子,說是皇上派來找皇後娘娘的,我們還敢攔嗎?就因為出了這事,我才命人把後門鎖了,鑰匙也一直掛在身上,而你呢,卻不相信我,還讓你的丫環做戲訛我。妹妹,如果你不想我在府裏做事,你直說便好,用不著這樣,我李雲飛再不濟,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我哪兒有這種意思?都是那個於心荷,說是看到了……唉!算了,大哥,剛剛是我過了。你別放心上。”


    聽到李芸娘說於心荷三個字,李雲飛心裏不覺對於心荷升起了一種憤恨,心裏暗暗喃道:原來是你那個〈老〉〈娘〉〈兒〉〈們〉在背後搗亂啊,你別讓我抓住你的小尾巴,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妹妹……不……夫人,我今天聽聞你又在東關大街上收了幾個店鋪,我想……”


    “你是怎麽知道的?”


    李芸娘眉頭一皺,一抹厲色從眼底劃過,厲聲問道:“這是誰告訴你的?”


    “沒有人告訴我啊,是我今天出府買東西時,路過東關大街時,聽人說起的。”


    “那些店鋪的管事我已經有人選了……”


    “還是那個於心荷??”


    看到李芸娘沒有回答自己,李雲飛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對於心荷不覺更加的憤恨起來,仿佛屬於自己的金山銀山,發財之路就這樣被於心荷跟搶走了。


    “你情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用自己的哥哥?”


    李芸娘抬手撫下了眉心,實在不想和李雲飛再從這件事上糾纏下去。籲了口氣,皺眉說道:“行了,我有些累了,不想再說什麽了,沒什麽事,你下去吧。”


    “行……行……你就什麽事靠外人吧,我到要看看,那個於心荷對你多忠心。”說完,李雲飛用力甩了下衣袖,轉身向外走去。


    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像是想到了什麽,轉身看著李芸娘,開口說道:“在你心裏,你不把我當盤菜,所以,你的那些子女也不把我這個舅舅當盤菜。今天,的確是有人出過後門,你想知道是誰嗎?”


    “是誰?”李芸娘的眼裏瞬間充滿了亮光,想也不想的問道。


    “去問問你的好兒子,對了,還有那兩個叫什麽來財來和旺財的。”說完,再不說一個字,抬手掀簾離開了房間。


    聽到李雲飛的話,坐在椅子上的李芸娘呆愣了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喊道:“翠兒,去看看大公子現在在哪兒,今天都幹了些什麽,然後,把來財和旺財給我叫過來,說我有事問他們。”


    站在棉簾外的翠兒答應一聲,眼裏閃過一抹光澤,轉身朝程躍龍住的院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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