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昨夜之事,程蝶舞十分的清楚,根本沒有刺客,那隻不過是軒轅睿借自己引軒轅澈出來的一個圈套,那麽,歐陽晴兒又怎麽會被刺客所殺?而且,更重要的是,程蝶舞記得很清楚,當她昨天夜裏跟著侍衛走進那間房間時,明明看到了桌子底下露出的一角紅紗衣,如果當時的歐陽晴兒還活著,那麽如今她的死又說明白了什麽?反之,如果當時的她便已經死了,自己看到的是一具屍體,那麽,坐在那兒喝酒的軒轅睿又怎麽會沒有察覺,更何況,自己進房間時,遠遠還聽到了琴聲,而房間裏也的確擺著一架箏,這又說明了什麽?還有就是,現如今,軒轅睿的狼子野心已然昭然若揭,此時的他正是用人之際,他就不怕歐陽晴兒的死會讓歐陽震天和他離心嗎?還是,這一切依舊是他軒轅睿的計策?一時間,種種想法從程蝶舞的腦海裏閃現,程蝶舞卻最終沒有確定是哪一種。睍蓴璩曉


    程蝶舞一臉疑惑的看著軒轅澈,繼續問道:“那除此之外,外麵可還有別的消息?”


    軒轅澈當然明白,依程蝶舞的聰明,自己若再多說些,她定能猜出自己所隱瞞的事情,不想她再為了自己費神和擔驚受怕,軒轅澈抬手溫柔的替程蝶舞把臉頰邊的一縷頭發放到耳後,一邊柔聲說道:“蝶兒,一切都有我,你就安心在這兒小住幾天,別的什麽也不要想,不要管,好嗎?”


    程蝶舞明白,軒轅澈是真心的打從心底裏疼惜自己,才會想把外麵的風雨為自己全都擋在外麵。心裏一暖,抬手緊緊握住了軒轅澈的大手,笑著說道:“所謂夫妻同心,齊力斷金,或許蝶舞在有些事上真的幫不上什麽忙,可是,卻也是真心想為太子殿下分擔憂愁的。所以,太子殿下,有什麽事請不要瞞我,好嗎?”


    程蝶舞的夫妻二字讓軒轅澈的眉眼瞬間被一抹笑意所代替,那是幸福的笑,從心底最深處發出來的笑。軒轅澈用一雙溫柔的能滴出水來的眼睛看著程蝶舞,挑眉說道:“既然是夫妻,那蝶兒還一口一個太子的,不覺得生分嗎?”


    正在想著軒轅澈到底隱瞞自己的是什麽事的程蝶舞,沒想到軒轅澈突然會改變話題,當聽清楚他話裏的意思後,臉微微一紅,嬌羞的垂下了頭。剛剛的那番話程蝶舞並沒有什麽深意,隻是想讓軒轅澈明白,他們兩個人現如今是一體,不管發什麽事,自己都會站在他的旁邊,盡最大的努力幫他。可是,讓軒轅澈這一說,反而讓程蝶舞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著一臉嬌羞臉微紅的程蝶舞,軒轅澈嗬嗬一笑,抬手支起了程蝶舞的下巴,柔聲說道:“蝶兒,你還沒回答我,你要稱呼我什麽才不顯得生分。”


    看著軒轅澈柔情似水的眼睛,程蝶舞就感覺自己的臉越發的紅熱起來,無措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故做生氣的說道:“太子,如果按年紀,你比蝶舞的表哥還要大上幾歲,也算蝶舞的哥哥了,如此逼迫蝶舞,不覺得有些以大欺小嗎?”


    “哥哥?”軒轅澈笑著低喃道,看著程蝶舞紅通通的臉頰,充滿撒嬌意味的語氣,軒轅澈不覺生出了對程蝶舞的《挑》《逗》之心。用支著下巴的大拇指輕輕撫著程蝶舞下巴,語帶輕浮的說道:“那蝶兒就叫我聲好哥哥吧,來,叫一聲,我聽聽。”


    這樣的軒轅澈是程蝶舞從沒有見過的,沒有了往日的威嚴,亦沒有了往日的冷靜,有的隻是一個正在《挑》《逗》女孩子的壞男人才有的模樣,隻是,卻讓程蝶舞的心更加的為之跳動起來。抬手把正在自己下巴上為非作歹的手用力的拍開,程蝶舞故做生氣的哼了一聲,轉身背對著軒轅澈,冷聲說道:“如此一番浪蕩公子的模樣,說不出也不怕影響了你太子的身份。”


    軒轅澈嗬嗬一笑, 抬手從背後把程蝶舞緊緊擁在了懷裏,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我這個樣子隻給你一個人看,別人若是知道了,也是你說出去的。蝶兒,快點,叫我一聲好哥哥,讓我聽聽好不好聽。嗯!”


    “鬆開,越發的不正經了。”程蝶舞用力的扭動著身體,微皺眉頭輕斥道。


    其實,這樣的程蝶舞才更讓軒轅澈心疼,從兩個人相識至今,每一次見麵,程蝶舞都是一幅正經八擺的樣子,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都不是她這個年經才應該有的沉穩。像她這個年經,應該還是在爹娘身下承歡的年經,可以隨心所欲的笑,可以隨心所欲的鬧。而不是處處提防,時時算計。因此,看著在自己懷裏狀若撒嬌的程蝶舞,眼裏劃過一抹疼惜,卻沒有流露出半點情緒讓程蝶舞發覺,而是嗬嗬一笑,說道:“好呀,不叫是不是?看我怎麽罰你。”說著,摟著程蝶舞的雙手便放在了她的腋窩下,輕輕的撓了起來。


    程蝶舞一邊怕癢的在軒轅澈的懷裏左躲右閃,一邊笑出了聲,那笑聲讓軒轅澈的心不覺都化成了一汪水。終於,程蝶舞笑著用力的轉過了身子,伸開雙臂緊緊摟住了軒轅澈的脖子,小臉脹紅的說道:“好哥哥,饒了我吧。”樣子要多嬌媚便有多嬌媚,口氣要多柔媚便有多柔媚。


    看著近在咫尺的嬌顏,軒轅澈的臉上的輕浮神色不覺被一抹正經神色所代替,輕輕把額頭放在程蝶舞的額頭上,讓兩個人的鼻息相容,輕輕說道:“蝶兒,我要你永遠都能像剛才一樣開心的笑,隨心所欲的笑,我保證!”


    聽著軒轅澈的承諾,程蝶舞柔柔的笑了,垂下眸子,隱下裏麵的羞澀,第一次主動吻上了軒轅澈的唇,雖然隻是一個蜻蜓點水的般的吻,卻讓兩個人同時感到了滿足和甜蜜。軒轅澈用力的把程蝶舞擁在了懷裏,卻沒有再說一個字,因為他知道,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了。


    被軒轅澈緊緊抱在懷裏的程蝶舞甜蜜的一笑,再次輕輕吻了一下軒轅澈的側臉,然後,緊貼著他的臉在軒轅澈的耳邊低低喃道:“好哥哥,那你能把隱瞞我的事情告訴我了嗎?我知道你瞞著我是為我好,可是,我想替你分擔,心甘情願的替你分擔,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聽著程蝶舞的話,軒轅澈的眼裏閃過一抹動容之情,點了點頭,終是說了一個:“好。”字。


    等軒轅澈把外麵的事情原原本本說給程蝶舞聽完後,程蝶舞不覺眉頭緊鎖,語帶沉悶的說道:“這樣來看,歐陽晴兒的死應該和軒轅睿是分不開的。如今,他滿城的抓你,看來是想讓你替他背這個黑鍋了。也對,這樣一來,他即不用和歐陽震天因為歐陽晴兒的事情鬧反,近而失了他的支持,相反,他還會讓歐陽震天恨上你,間接的讓歐陽震天更靠近軒轅睿那一邊。不知,我說的對嗎?”


    聽完程蝶舞的分析,軒轅澈的眼裏滿滿的全是讚賞之色,點了點頭回答道:“蝶兒,你分析的一點不錯,這也正是我想的。”


    “那你可想出了什麽好辦法沒有?”


    “暫時還沒有,其實,歐陽震天就是和軒轅睿鬧翻了,也不會站到我這一邊來的。”軒轅澈無奈的說道。


    聞言,程蝶舞疑惑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軒轅澈看了一眼疑惑不解的程蝶舞,無奈的嗬嗬笑了一下,抬手把程蝶舞的手握在自己手裏,一邊輕輕的撫摸著,一邊說道:“說來話長了。當初歐陽震天想讓歐陽晴兒嫁的人是我,甚至找了父皇請了旨意,可是,我不想讓自己娶的太子妃隻是一個權利的幌子,我想娶一個自己愛的女子。”說著,深深的看了一眼程蝶舞,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母後便勸我,說我娶了歐陽晴兒對穩固太子之位,對將來繼承大統有多少好處,可是,我知道,當時,屏風後麵就站著歐陽晴兒,她是想用我母後來試探我的口風的。在聽到我再一次拒絕後,她便想出了生米煮成熟飯的心思。在一次宴會上,偷偷在我的酒中下了藥,可惜,這一切我早就知道了,便把那酒讓軒轅睿喝了,並成全了他們。所以,不管歐陽晴兒是不是軒轅睿所殺,歐陽震天知道不知道真相,他都不會站在我這邊幫我。”


    聽到軒轅澈的敘述,程蝶舞沒有這件事而震驚,相反,她很鎮定,因為,她知道,權利對於一個人來說意味著什麽。當初,程世傑對自己的轉變就是因為看自己能坐上那個位置,更何況手握重兵的歐陽震天呢?戎馬一生,為雲國拚了一輩子,又怎麽會不想自己再邁上另外一個高台?


    看程蝶舞沒有說話,軒轅澈以為她在因為歐陽晴兒當初要嫁的是自己而生氣,便急切地說道:“蝶兒,你可別亂想啊,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當初為什麽我那麽堅定的拒絕她,那是因為,我一直在等你的出現。”


    “我沒有多想,我在想,若是讓歐陽震天知道歐陽晴兒是軒轅睿殺的,與你無關,那麽,即使歐陽震天不能站到咱們這邊來,可是,卻也不能繼續支持軒轅睿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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