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軒轅澈和軒轅睿在京城中你來我往,明槍暗箭的時候,皇朝軍隊在其太子赫連逸鳴的帶領下,突襲雲國邊境數城,啟朝軍隊死傷無數,更有未打自降者,一時間,邊境百姓苦不堪言,十萬火急的軍情日日幾次送抵京城。睍蓴璩曉可是,卻都被軒轅睿以啟皇病重而擱置在一旁。事情傳出來,軒轅澈便猜出了軒轅睿的用意,他這是在逼他自己出去,因為,軒轅睿明白,不管現在的軒轅澈是不是派刺客殺了歐陽晴兒,有沒有派刺客刺殺過啟皇,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軒轅澈不會眼睜睜看著雲國國破,更不能看著啟皇親手打下的江山易主。


    而此時的軒轅睿正負手而立在大殿之上,看著眾位朝臣因皇朝的突然入侵而議論紛紛。對皇朝太子赫連逸鳴的這一舉動,軒轅睿並沒有半點意外,一切都在按他事先安排好的進行著。本來,軒轅睿是想利用赫連逸鳴攻打雲國之事讓軒轅澈從太子之位上掉下來再殺了他,必竟,和臨國勾結侵犯自己的國家,這罪名非同小可。而且,軒轅睿連軒轅澈和皇朝太子赫連逸鳴的互通書信都仿製好了。隻是,計劃沒有變化大,軒轅睿怎麽也沒想到,當初自己給軒轅澈留的這一計竟然因軒轅宏的出現而有些改變。


    本來,按計劃,皇陵若是炸死軒轅澈更好,若是炸不死,則利用程蝶舞把他引出來,近而抓住。再然後派人從太子府搜出那些仿製的書信,而這時再讓赫連逸鳴發動攻擊,如此一來,軒轅澈定無翻身的可能。就是自己殺不了他,他也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便是被啟皇賜死。可是,那晚,軒轅宏的出現卻打亂了這一切,不僅沒能抓住軒轅澈,還失了程蝶舞的蹤跡,即使在自己把定國候府查封都沒能逼她現身。


    而今,軒轅睿隻好讓計劃提前,因為,他無法確定,那夜啟皇到底有沒有讓那人帶東西給軒轅澈,所以,他決定提前計劃,把自己想要的先拿到手,到時,即便軒轅澈再出現,他也隻是一個前太子的身份,對自己再無半點威脅。


    軒轅睿一臉冷然表情的看著大殿裏議論紛紛的眾位大臣,負在身後的手卻早已緊握成拳。自啟皇因病無法上朝後,以宰相慕容清為首的《太》《子》《黨》便一個接一個稱病不在上朝,如今,皇朝軍隊侵犯邊境,幾日下來便攻戰了數座城池,沒想到,他們竟然依然視若無睹稱病不來上朝。此中緣由讓軒轅睿不由得狠在心底卻又無法說什麽。暗道:若非還留著他們有用,自己早就派人把他們殺了。


    看著眾臣議論的差不多了,軒轅睿抬手打斷了他們的議論,一雙冷眸環視了眾位垂首噤聲的朝臣,嘴角泛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冷笑,朗聲說道:“父皇病重,一時無法對皇朝入侵我國之事做出聖裁,眾位大人可有什麽看法啊?不防先說一說。”


    安察院侍郎許耀庭是軒轅睿的人,聽到軒轅睿的話,首先出列拱手說道:“為臣覺得,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皇朝的實力若和我國公平相較並足以拒,此次,我們隻所以會如此被動,一來,是皇朝用了卑鄙的手段,趁我國不備突然發動攻擊,二來,為臣覺得,皇朝選擇這個時候攻打我國,就好像算準了啟皇會在這個時候重病臥床,無法及時處理此事一般。因此,以為臣來看,若解此結,一,請二皇子速派兵前去支援,二,探查一下咱們內部可有皇朝之人。”


    “許大人此方差矣。”許耀庭的話落,吏部侍郎葛存孝之子九門提督葛世傑走出了隊列,拱手說道:“二皇子,為臣覺得,剛剛許大人有些話有所偏薄,什麽探查一下咱們內部可有皇朝之人,這是什麽意思?站在這裏的眾位大臣誰不知道誰,誰又不了解誰,哪一個不是為咱們雲國兢兢業業了多年,你說,你覺得誰會是咱們雲國的叛徒?”


    許耀庭若無其視的看了一眼葛世傑,對周遭眾位朝臣的竊竊私語視若無睹,冷哼一聲繼續說道:“葛大人,你又何必做出如此激烈的反應呢?我的話並不是說咱們站在這裏的這些大臣們,眾位對皇上,對雲國的忠心我當然清楚,相信皇上和二皇子也心中有數。我說的不是咱們,而是現在風傳的那些言論。”


    “許大人,你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是說背叛咱們雲國的是太子嗎?”葛世傑劍眉倒豎,一臉冷然的喝道:“許大人,太子是什麽人,我相信不用我說,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這些年,太子監國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為咱們雲國的百姓謀得了福利?”


    許耀庭冷哼一聲,毫無畏懼的看著一臉冷然表情的葛世傑,挑眉說道:“那葛大人如何解釋皇朝現如今的舉動,又如何解釋從太子府中搜出的那些書信?葛大人可不要說那是別人汙蔑太子之舉。因為,啟皇遇刺,二皇子身亡,接著便是皇朝的進犯,這一件件看似不相連的事情,如今想來,竟然是步步相扣,為的就是想借他人之手謀奪帝王之位。”


    “哼!”聞言,葛世傑也冷哼一聲,厲聲喝道:“許大人不要忘了,太子本就是我雲國下任的君王,他如此做,不是多此一舉嗎?”


    “非也,非也。”許耀庭伸出一個手指輕輕揮了揮,繼續說道:“葛大人,你覺得,在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後,若是他軒轅澈還能順利登上帝位,還會派刺客進宮刺殺皇上嗎?還會派刺客刺殺二皇子嗎?”說完,也不給葛世傑再反駁的機會,便拱手朝著站在高台之上的軒轅睿說道:“二皇子,為臣有一個請求,如今,國難當頭,皇上又因病臥床不起。如此危難之期,為臣希望二皇子挺身而出,為我雲國百姓,為我雲國蒼生執一次天下。”說完,恭敬地跪在了地上。


    負手而立在高台之上的軒轅睿沒有說話,隻是用一雙冷眸看著跪在地上的許耀庭。其實,剛剛許耀庭和葛世傑的一番爭吵也是出自軒轅睿之手,其目的不過是要一直名正言順的機會。果然,在許耀庭跪地請求之下,其餘的人也接著跪在地上,請軒轅睿掌權。


    軒轅睿的眼底深處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利芒,雖然知道此事是自己一手安排,卻還是故做推萎的開口說道:“各位大人,快快請起。你們這不是讓我軒轅睿為難嗎?不管太子有沒有罪,也不管如今之事是不是因太子和皇朝所勾結,因為,有權利治他罪的隻有父皇一個人。而如今,太子還是太子,他才是如今是有權利站出來拿主意的人,我怎麽能越俎代庖呢?”


    “可是,二皇子,如今太子不知藏匿何處,若是他有心,在皇朝第一日侵犯我國時便站出來了。可是,他卻至今沒有半點消息,若非他故意所為,為臣真的不知道還有理由能讓太子對如今之勢置之不理!”跪在地上的許耀庭一臉耿直的說道。


    軒轅睿看著許耀庭的眼裏劃過一抹讚賞之色,就聽到許耀庭繼續說道:“為臣覺得,如此看來,外麵所傳的太子種種並非是什麽空穴來風之言。而今,且不管是真是假,國家社稷才是最最重要的,二皇子,你就不要再拘於常理之中了,不然,就讓為臣去求皇上,請皇上速速拿主意吧。”說完,重重朝地上磕了個頭。


    隨著許耀庭的動作,跪在殿中的眾位大臣也都俯首磕頭在地,齊聲請求軒轅睿掌權。


    看著大殿中跪了一地的大臣,負手而立的軒轅睿冷聲說道:“那不知許大人想讓本皇子如何掌權呢?”


    聞言,許耀庭抬頭和高台之上的軒轅睿視線快速的交匯了一下,便拱手說道:“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若想二皇子此時所發命令讓上下人等都唯命是從,隻有廢太子,請二皇子暫代太子之職,等皇上病好再行定奪。”


    “各位大臣,你們的意思呢?”軒轅睿的嘴角一挑,負手而言道。


    到了此時,不管是和軒轅睿一個陣營的,還是自始至終中立的,都相互看了一眼,許臾,便都垂首說道:“臣等亦然。”


    於是,當天軒轅澈太子之位被廢,軒轅睿暫代之事便以通告的形勢傳遍了整個雲國,而聽到這則消息的軒轅澈隻是淡然一笑,卻沒有說什麽,而軒轅宏,則負手而立站在窗子前,久久沒有動一下。


    “宏兒,如今天下大亂,你為何遲遲沒有按我們以前的計劃行事?”


    軒轅宏看著秘密進京的平王軒轅啟平,眼底一閃,忙行禮為安。雖然,一早軒轅宏便知道軒轅啟平要來了,可是,他卻沒想到,平王會來的這麽快,在自己有些事情還沒有理清之前便出現在了自己麵前。更知道,平王的此次出現,並不是像上次一般隻是走個過場便離開,而是來拿回那份本就屬於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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