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發元從不滿到突然的暴怒,讓我立刻冷靜下來。我猛地意識到,王發元突然的憤怒並不是衝自己來的,而是對雲姐去的。


    雲姐對陳昌濟的過分熱情,王發元心中十分不滿,王發元在此之前從未流露出什麽,但雲姐的種種表現,顯然讓王發元很不順眼。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說什麽都已經毫無意義,甚至都會取得相反的效果。


    我這才終於明白,我做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情。一個男領導允許下麵的女領導在工作上犯點小錯,但絕對不允許自己喜歡的女人,在跟其他男人獻媚。王發元是喜歡雲姐的,但王發元絕不是蠢蛋,而這裏真正愚蠢的人,恰恰就是雲姐。


    我不再說什麽,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立刻找個機會離開這裏。


    王發元的暴怒在幾秒鍾之後突然又平靜下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反常情緒,在一個小小的副鎮長麵前暴露出來,絕不什麽好事,還跟一個女人有關。


    他緩和了口氣說:“周凱天,你不是為你自己跑官,我還是高興的。楚雲舒的事,不是你來說清楚的,大嶺鎮的班子配置問題,在這幾天之內就可以解決,你好好做你的工作。我知道你對楚雲舒有種感恩的心。你還年輕,我不跟你計較,你現在也算是涉入官場中,我還是提醒你一下,對於你們鎮領導幹部的配置,都在縣領導考慮的範圍之內,下麵人絕對不要評三道四,更不要有自己的見解。打造大嶺鎮為曆史文化風情小鎮,是我親自抓的試點,你要好好幹工作,多幹一些具體工作。你回去也要告訴楚雲舒,讓她這段時間不要來找我。好了,你回去吧。我說的話有些重,你也要放在心上。”


    我覺得自己的腿腳有些發軟,不知道自己怎麽從王發元的辦公室走出來的。自己做了一件多麽大的蠢事啊。從工作的角度上,我推薦雲姐擔任大嶺鎮一把手,簡直就是一件極其荒唐,無比愚蠢的事情,從男人的角度來講,王發元本身就對雲姐心存不滿,一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一下子就觸動了那根敏感的神經。


    走出王發元辦公室,來到小樓的後麵,立刻給雲姐打了電話,雲姐接起電話問:“凱天,什麽事?你說讓我今天晚上跟王領導聯係見麵的事,我還沒給他打電話呢。”


    我立刻說:“楚領導,這個電話你不要打,這一段時間你也千萬別到王發元跟前嘚瑟。你也別像一隻蝴蝶似的,到處展示你的美麗,到處留下你的風騷。”


    雲姐就聽不得我說出這樣的話,聲音尖刻的說:“周凱天,你又犯了什麽病,又抽哪門的瘋,好端端的怎麽又對我攻擊起來?我怎麽又像蝴蝶到處留情了,我他媽的又怎麽風騷了?”


    我聲音沉重地說:“楚領導,我說話雖然難聽,但你也不用表現的這麽激烈。我在縣委招待所食堂,你知道我見到了誰嗎?”


    雲姐繼續發泄著不滿,說:“你回那裏幹什麽?從縣招待所我們上怎麽出來的,你難道不知道嗎?不管你見到誰,你也沒有必要對我這樣的攻擊和糟踐。在你的眼裏我就像個妓啊女一個樣了,我不就是跟陳教授出去玩了一趟嗎?”


    我說:“你根本就沒有問我到底見到了誰,我為什麽要說出這樣一番話,我本來去傻逼嗬嗬的為你去說好話,匯報大嶺鎮班子的現狀,可是首先挨批評的是我。”


    雲姐絕沒有領情的意思,大聲說:“周凱天,我的事什麽時候需要你來管了?下機管上級的事情,那是絕對費力又不討好的。沒有人買你的賬不說,你會讓人很反感。你說你到底見到誰了?啊呀,你是不是見到了王發元呀?你說你這個人怎麽變得這麽沒有頭腦起來。”


    我說:“雲姐,今天中午王發元在縣招待所請人吃飯,我就想利用這個機會向王領導匯報一下我們鎮裏的工作,也談談我們班子現在的狀況,也想從王發元那裏打聽一下對我們班子的配置問題。我承認我今天做了件蠢事。”


    雲姐打斷了我的話語,氣憤地說:“我說周凱天,你以為你現在是個副鎮長就真是鎮領導了?你以為你受到了領導的表揚,就可以直接向他匯報工作了?我說周凱天,你怎麽這麽天真的可笑,愚蠢,你是對規則一點兒都不懂啊。王發元都跟你說了什麽?他有沒有提到我?你剛才的發瘋,是從王發元那裏聽到了什麽嗎?”


    我說:“王發元讓你這段時間不要給他打電話,也不要見他。我現在跟你說這件事,我是在提醒你,你要注意一下你的形象。你現在不是一般的女人,有可能還有繼續升遷的機會,千萬不要像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似的,看不出眉眼高低。女人嫉妒女人,可男人有的時候既嫉妒男人,又痛恨女人。”


    雲姐驚訝地說叫了一聲:“啊,我忘了王發元是個小心眼的男人。這事情可就壞了。幸虧你提醒了我。”


    我說:“雲姐,我不是發瘋了?我不是在糟踐你了?”


    雲姐說:“行了周凱天,你以為你把我說的那麽肮髒,你就高興啊?你有話就不會好好的說,非要讓我不高興嗎?你跟我說說王發元到底是什麽態度,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我歎了口氣說:“一個王發元那樣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對你非常生氣,但也表示他喜歡你,隻是這段時間裏他不想見你,那就暫時不要見他。找個機會,跟他做個解釋吧,今天晚上你就不要自取其辱去見他了。”


    雲姐哀傷地說:“周凱天,其實我也沒做什麽呀?我可不想讓王發元對我有這樣看法。那就再找個機會吧。周凱天,謝謝你跟我說的這些。你下午回鎮裏嗎?”


    我說:“我下午還有點事。你的心情不好,我的心情更壞,等回去再跟你說吧。”


    繞過一條小路,這才知道自己走錯了路,剛要往回轉,就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小聲說話:“藍主任,你可別這樣,讓人發現這可不是好玩的。王發元還在這裏。”


    一個男人說:“我的寶貝兒,王發元在他的辦公室,不知道在跟什麽人在談話。再說他也不會到這兒來的。”


    那女人的聲音說:“那也不好啊,你看你,上來就掀人家裙子往裏弄。這幾天我正來大姨媽呢。”那個男人說:“那就讓我看一看,莫一莫。”


    雖然看不到裏麵人是誰,但聽見聲音,我就知道這女人是於滌非,男人是縣裏辦公室主任藍長利。我一陣驚愕,差點喊出聲來,這叫什麽事兒啊。不管走到哪裏,都會發現這種偷偷摸摸的勾當。


    我的氣一個勁是往上湧,於滌非不是別人,那是我過去的小妹啊,這個人居然用自己的地位,把於滌非這個過去我喜歡甚至上過手的女孩推倒,拿下,這是對我的侮辱啊,不管我對這些女孩子怎麽樣,我絕對不允許別人上手,何況這個人我開始就對他沒什麽好印象,很有可王發元對雲姐上了手,就是他這個做隨從的人安排的。


    大人物身邊的人其實沒什麽好人,我真想一頭闖進去,對藍長利這個狗娘養的欺負我的女人上去就一通老拳,但對於滌非卻不是什麽好事,這個時候我一旦闖進去,於滌非的麵子可就徹底丟了。


    我悄悄離開,回到食堂大廳,看到於滌非眉飛色舞地走過來,嬌媚的臉蛋像是才從情愛中出來,模樣倒也很讓人喜愛,哪裏還有背地裏做醜事的樣子,對我小聲說:“中午王書記不知見了誰,我始終沒找到合適了機會,這樣吧,你想見王書記,改日我一定給你安排。”


    有的時候往往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像自己剛才本想討好王書記,卻讓王書記狠狠的批了一頓,我覺得眼前這個小女子,要成為自己手中一盤菜,來對付藍長利這個把雲姐送給王發元的話混蛋家夥。


    於滌非雖然是我過去的小妹,但她跟雲姐在我心裏的地位是沒法比的,我幹不動王發元,但藍長利這個東西我卻不怕他,尤其是我要找個人練手,不然我的心裏就會難受的要死,就像那些軍人一定要有個假想敵一樣。


    今天我的感覺忽然很不好,我看到我過去的手下女孩居然被別人弄著,但我必須壓在心裏的氣憤,笑著對於滌非說:“於主任,那就謝謝你了。王書記這樣忙,我一個小副鎮長就不要打擾人家了。我有事在麻煩你。我說了,今天下午請大家洗浴,唱歌,也讓你這個新任的招待所長高興高興。”


    於滌非笑著對大家說:“各位被聽到沒有?今天周大哥要請我們去洗浴唱歌,大家趕緊把手頭的工作做完。周大哥,我給你開個房間,你先休息一下。”


    跟於滌非來到了客房,於滌非開了一個最好的總統套房,走進這間總統套房,才知道縣招待所裏居然有這麽豪華房間,我笑著說:“於所長,你給我開這麽豪華的房間,我哪裏還能睡得著?這人的差別可真是太大了。”


    於滌非抿嘴一笑說:“我說周凱天,你現在還有什麽心裏不平衡的,你就滿足吧,你現在還能和雲姐在一起,也不比在龍大集團時候差多少。你在這裏好好的歇著,大家幹完活兒,咱們就出發。”


    於滌非走了,我在這間豪華的總統套房裏躺了下來,迷迷糊糊的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沒睡著,腦子裏渾渾沌沌的一片,眼前出現兩個漂亮女人臉,從雲姐,到於滌非。雲姐跟王書記的偷愛,讓我無意中看到,於滌非被藍長利在假山後莫著的情景,也沒逃出我的眼睛。


    我是個很有精力的,現在雖然做著讓人矚目的大事,但也無法就是盯一下那些答應投資的人和事,對這些漂亮的女人,要比建設什麽風情小鎮還要認真,今天居然遇到了李慧娟袁立峰和於滌非這些過去的人,讓我忽然想到了過去的日子,沒想到我過去喜歡的兩個女人,都被別人占有了,李慧娟跟了袁立峰,於滌非居然被藍長利霸占,這是我絕不能接受的,雖然我不用,我也不能讓我過去享受過她們身子的漂亮女人,再被別人享受著,人就是自私的,在女人方麵就更加自私,這些在我寂寞的生活中,我突然加進了一些作料,我心裏狠狠地想,藍長利和袁立峰,讓你們怎麽享受美女的,我就讓你們怎麽難受。


    睡了覺,我們就去五合樓洗浴。


    五合樓是個很有檔次的洗浴中心,請人到這地方享受,是要證明自己並不是過去那個倒黴蛋了。這裏設施不錯,美貌的女孩讓人看了就發生反應,女孩也個個用風啊騷的目光注視著這幾個年輕男人,恨不得讓他們上來瘋狂。


    我隻管洗浴費用,想找女孩幹別的,我可不當冤大頭,於滌非說:“你們想要女人,自己出去玩,現在就是有那個心,也都給我憋著。別出來就像條公狗,到哪都不講究。”


    馮大廚說:“老周有這個心就感謝他了,我們哪還敢幹那個?雖然這裏的女孩個個漂亮,可我們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是。”


    馮大廚說的很像那麽回事,但我聽著卻覺得他另有所指,也許馮大廚這個招待所的特殊人物,什麽都是見過的,對於滌非話的虛假,就輕輕來個敲打。


    於滌非和另外兩個漂亮的服務員進了女子洗浴部,我不想跟大家光著一起洗,就專門要了個小洗浴間,倒也很是安靜。


    一個人正享受著,手機響了,我拿起一看,居然是於滌非打來的。我問:“於滌非,怎麽了?”於滌非說:“周凱天你在哪呢?我在大廳裏也沒見到你呀?”我說:“你這麽快就出來了?”於滌非小聲說:“其實我今天不該來洗浴的,你不知道,我身上不方便。”


    我突然想到,藍長利要把她推倒,於滌非說她來了大姨媽,看來是真的,我說:“那可是對不起,那我們去唱歌,反正今天就是讓你高興。”


    於滌非說:“你到底在哪兒呢?我怎麽沒看到你呀。我猜你一定是摟著小姑娘,在哪個單間洗浴風流快活呢。你這話說給別人聽的,對你自己放任自流。周凱天,你現在可是鎮領導幹部,不注意自己影響是要出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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