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君玄歌的稱呼,反正名字就是用來叫的,她也不介意。


    白傾卿美目掠過精芒,她姿態優美的走到君玄歌麵前,婀娜的行了一個禮,音如黃鸝。


    “白傾卿見過玄王,傾卿在這裏謝過玄王對二妹的照顧,我二妹失蹤多年,一直照顧不到她,是傾卿的心結。”


    她的話,瞬間讓人們想起。是啊!白子衿一直流浪在外,怎麽會結識玄王。


    白子衿根本是在撒謊!眾人又不善至極的看向白子衿。


    白子衿瞥了一眼白傾卿:“你都能比我大,我為什麽不能認識玄王?”


    白傾卿笑容一僵,她比白子衿大,一直是眾人對她的穢語點。


    白傾卿低頭咬唇,絕色的美人作出這樣的姿態,楚楚可憐:“子衿,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可惜,現在眾人的心思全部在玄王上,沒空管她的楚楚可憐。


    白子衿似笑非笑,掃了一眼眾人,對君玄歌握拳拱手:“玄王,子衿先走了,日後有機會再見。”


    君玄歌溫柔點頭,在目送白子衿離開後,他才帶著如玉的儒雅離開。


    眾女子又是癡迷,又是捶胸頓足。


    為什麽,為什麽玄王不是天合國的,好歹她們還能多看到玄王。


    “小姐,你真的認識玄王?”


    白子衿送了一個白眼給伊人,她認識才怪:“一麵之緣而已,都是你,要我拋,差點沒闖禍。”


    她是鳳驚冥的未婚妻,紅牌卻和玄王糾纏在一起,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被有心人說成什麽樣。


    還有白傾卿那個煽風點火的白蓮花。


    伊人訕笑:“我隻是想讓小姐求一下姻緣而已。”


    她哪裏會想到這麽巧,小姐隨手一扔,就和鼎鼎有名的玄王纏在了一起。


    “是誰說姻緣樹很靈的?”白子衿似笑非笑的看著伊人。


    要是姻緣樹真的靈,豈不是代表她會和君玄歌在一起。


    伊人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小姐,我錯了。”


    白子衿哼唧一聲,卻沒想到白傾卿跟了上來,帶著溫婉的笑和她並肩。


    “子衿,你還沒見過相府的弟弟們,我帶你去認識一下吧。”


    白府的少爺們,都有去學堂求學,白子衿又不住在左相府,所以一個也不認識。


    “好啊。”


    反正她也無事,兄弟還是有認識一下,人還是要弄清楚。


    見她答應,白傾卿笑得格外歡喜,好似白子衿終於原意答應她一件事了一般。


    伊人卻冷冷看了一眼白傾卿,大小姐又要作什麽妖。


    禪房隻有五個少年,其他兩個說是出去了。


    白子衿一進來,五道各異的目光就落到她身上。


    白傾卿帶著得體的笑容:“來,大姐為你們介紹一下,這是你們的二姐。”


    “大姐,二姐。”


    五個少年倒是不像白月容那般沒禮貌,紛紛對白子衿問好。


    “你們好。”白子衿掃過五人。


    雖是問了好,她還是精準的從這些人眼底捕捉到了一些不屑,而對白傾卿卻十分討好。


    “大姐,你方才是去了姻緣樹吧。”一個穿黃衣的少年嘻嘻一笑,“大姐也有喜歡的人了啊,是哪家的公子?”


    白傾卿臉一紅,嗔視了他一眼:“要你多嘴,大姐隻是去看一看。來,你們自己介紹一下自己。”


    幾個少年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而剛才開口的黃衣少年,是左相府的二少爺,白樂文。


    而出去的兩個,則是最小的六七少爺。


    白樂文是裏麵最歡脫的,話也很多。而在白子衿看來,卻是一個心眼很多的人。


    “二姐,聽說你重開了濟安堂?”白樂文盯著白子衿,眼底掠過精明。


    “嗯。”白子衿淡淡的點點頭,“怎麽,你要吃什麽藥,二姐幫你抓。”


    白樂文臉色一漲:“多謝二姐關心,樂文隻是隨口問一句。”


    他又沒病,吃什麽藥!


    “二姐也隻是隨口問一句。”白子衿懶懶道。


    說完,白子衿就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支水筆和幾支毛筆。


    當然,這些都是她從空間裏拿出來的,袖子隻是個假象。


    “二姐剛回來,這些就當作是見麵禮,希望五位弟弟不要嫌棄。”


    財聚人散,人聚財散的道理白子衿很明白。她給了這些人好東西,雖不至於讓這些人走到她這邊,起碼也不會給她找麻煩。


    “二姐,毛筆我們都認識,這是?”五人都好奇的看著那支水筆。


    白子衿抽出那支水筆,拔開帽蓋,隨便抽出一張紙寫了個字。


    “這也是筆。”


    五人連連驚呼,皆瞪大眼睛,不怪他們見識少,而是這種東西他們真的沒見過。


    不用研墨,就能自己出水,好神奇。


    “二姐,你這是從何得來?”


    白子衿:“這是我從前被一位深山老者贈予的,他說是一件奇物。二姐一介女子拿來也無用,便轉送給你們。”


    反正這世上隱居奇人多,白子衿隨口胡謅,也不會有人不相信。


    至於為什麽要拿出這支水筆,白子衿掃過五人,勾唇。


    所有人都一樣,就沒什麽意思了。她要讓這些人知道,她好東西多的是,前提是別對付她。


    白樂文眼珠子一轉:“二姐,這支奇筆你要送給誰?”


    筆隻有一支,他們可有五人呢。


    “你們自己決定吧。”白子衿看著眾人各異的臉色,癟嘴,“怎麽,都不喜歡毛筆,那可是苑林齋的毛筆。”


    苑林齋的毛筆,也是千金難求的,一般隻賣給有功名在身的。


    要是平時,得到這樣一支毛筆,他們肯定高興。可是有了水筆一對比,就不一樣了。


    “自然不會,隻要是二姐送的,我都喜歡。”


    “是啊是啊。”


    五人都盯著水筆,而後又警惕的看著其他人。


    白子衿將五人的臉色收入眼底,她輕飄飄道:“父親叮囑我去找他,現在時辰差不多了,二姐就先走了。”


    筆已經送出去,就讓他們自己爭吧。


    至於白傾卿……白子衿帶著笑看了白傾卿一眼,見她神色如常,手卻攥緊了手絹。


    白子衿見到她都沒給任何表示,居然送了這麽多好東西給他們。這是在告訴她,她白子衿看不起她嗎?


    一個時辰差不多到了,白子衿去大殿時,白元錦剛起來。


    而她在這裏,也碰到了其他兩個弟弟和白月容。白子衿挑眉,原來這兩人都來陪白元錦誦經了。


    至於白月容,那一臉的不忿,一看就不是自願的。


    白月容心情極差,周以柔硬要她來陪父親誦經。明明是白子衿摔碎祖父的牌位,為什麽要她來誦經。


    一個時辰,她坐得屁股都青了,還要邊誦經。


    一看到白子衿,白月容立刻尖聲質問:“白子衿,你不陪父親誦經,跑到哪裏去了?”


    白子衿一臉無辜:“你應該問父親。”


    畢竟,方丈讓她陪他走走的時候,白元錦屁都沒有放一個。


    白元錦臉色難看,嗬斥白月容:“國寺淨地,你給我安靜點。”


    問什麽,難道要他把方丈的話說出來?


    白元錦鐵青著臉走到白子衿麵前:“方丈和你說了什麽?”


    這冰冷冷的口氣,還真讓人不爽。


    白子衿嫣然一笑,一字一句的開口,清脆的聲音卻直擊人心。


    “他告訴我,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讓子衿和娘一樣,做人要坦蕩。”


    白元錦渾身一震,臉色愈發難看,這是在故意說給他聽的嗎。


    盯著白子衿那和白綺羅七成像的臉,白元錦冷揮了揮袖子:“方丈的教誨,你好好遵聽。”


    “這是自然。”


    一個僧人走過來:“左相,方丈請你去一敘。”


    那兩個少爺想跟上,被僧人阻撓。


    “方丈隻請左相一人,兩位少爺請去禪房休息吧。”


    兩人點頭:“好。”


    白子衿不知道方丈和白元錦說了什麽,隻是白元錦回來的時候,看她的眼神極其複雜。


    白子衿挑了挑眉,這是什麽眼神。


    “方丈說了,佛木明早會給我們,今晚先在國寺休息一晚。”


    白子衿吩咐下去,接而就有僧人來帶他們去各自的房間休息。


    “二小姐,這是你的房間。”


    白子衿剛被領進房間,還未坐下,就聽到旁邊白月容咋呼的聲音。


    “憑什麽,憑什麽白子衿一人一間,而我要兩人一間?”


    僧人解釋:“三小姐,國寺的香客房間有限,隻能兩人一間。”


    要是普通香客,根本就無法在這裏留宿。白月容能在這裏已經不錯了,卻還不滿足。


    “那白子衿呢?她憑什麽?”


    白月容極其不服,倒不是她不願意和白傾卿一間房,而是她不服白子衿。


    僧人道:“她剛好是單人。”


    白月容還在鬧,鬧得僧人極其無語,也把白傾卿鬧出脾氣來了。


    “月容,你若不願意和我一間,那我就去和子衿睡,給你騰出房間來。”


    白月容連忙解釋:“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隻是。”


    隻是見不得白子衿的待遇比她們好。


    白子衿倚在門口,淡淡勾唇:“白月容,知道為什麽嗎?”


    白月容瞪了她一眼。


    白子衿揚起甜味笑容,氣死人不償命:“因為我是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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