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白子衿就邁著步子離開廂房,獨留白月容一臉妒忌的大吼。


    “白子衿,你這個乞丐!”


    嫡庶有分,可這被白子衿說出來,白月容一如既往的不能接受。


    白子衿可不管那麽多,現在天色已經昏黑,她中午就吃了幾塊糕點,得去找點吃的。


    “聽說國寺的素齋很好吃啊。”白子衿摸著下巴。


    國寺的素齋名聲遠揚,據說比皇宮裏的禦廚都做得好。


    夥房裏僧人在忙碌,見白子衿來了,一人上前:“白二小姐,晚齋還在準備,還要半個時辰才能好。”


    看來,白子衿不是第一個來找齋飯的人了。


    白子衿:“好。”


    正準備轉身回去,卻見君玄歌朝這邊走來,步伐緩緩,一襲白衣,溫潤如玉,好似從畫裏走出來的一般。


    “子衿。”君玄歌的聲音極其好聽,笑若清風,“看來姻緣樹很靈,我們挺有緣的。”


    白子衿含糊的點頭:“還行還行。”


    隻是剛好都餓了,和有緣的關係不怎麽大。


    僧人把剛才對白子衿的話重複一遍,君玄歌溫儒點頭,看向要離開的白子衿:“子衿,我那裏還有一些糕點。”


    白子衿偏頭,坦白說,君玄歌這溫柔儒雅的模樣讓人很心動,可她的身份實在尷尬。


    所以,這猿糞,是一種孽緣啊。


    就在白子衿以為君玄歌要邀她一起去吃的時候,君玄歌笑了一聲:“我讓人打包送到你的廂房去,當交個朋友,如何?”


    君玄歌溫潤的目光坦蕩,反而讓白子衿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她想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啊。”白子衿展露笑顏,“能成為玄王的朋友,是我的榮幸。”


    可不是嗎,這可是被無數人追捧的玄王。被玄王主動交朋友,說出去也是一件能裝逼的事啊。


    白子衿回到院子裏,君玄歌的糕點也很快送了過來。糕點十分精致,比白子衿中午吃的檔次不知高了多少。


    “王爺就是不一樣。”白子衿嘖嘖,活得多麽精致啊。


    剛拿起一塊糕點,還未入口,就聽到外麵有爭吵聲。而後,她的房門就被人踹開。


    一道人影衝了進來,一把掃掉了白子衿桌子上的糕點,還打掉了白子衿手上的那塊。


    白子衿:……


    眼一眯,入目的是白月容囂張的麵孔。


    “白子衿,你已經是鬼王的未婚妻了,還接受玄王的糕點,你有沒有點廉恥之心?”


    白子衿冷冷的看著她:“我有沒有廉恥心,不用你管,你該管的,是你自己的禮貌。”


    隨意闖別人的房間,禮貌被狗吃了。


    “白子衿,本小姐警告你,不準靠近玄王。”白月容插腰,凶惡的警告。


    君玄歌派人給白子衿送糕點,天知道她有嫉妒。如神般溫柔的玄王,怎麽能被白子衿迷惑!


    “怎麽。”白子衿星眸閃過光芒,她支著下巴,“喜歡玄王?”


    白月容臉一紅,她是喜歡玄王,可這和白子衿沒關係。


    “不要你管,反正,你要是敢靠近玄王十米之內,本小姐不會放過你的。”


    放下狠話,白月容趾高氣昂的離開。


    白子衿挑眉,她原本也不想和君玄歌有什麽交集的,隻是白月容的所作所為,讓她成功改變主意。


    玄王,她就是要靠近,那可是她朋友。


    伊人將糕點收拾,然後扔到外麵。如果不是在國寺,她肯定要白月容的命。


    “伊人,阿落,走,我們去找玄王。”白子衿擦了擦手,朝門外走去。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隔壁的白月容聽得清清楚楚。


    白月容立刻跑出來,而白子衿已經出了院子。


    白月容跺了跺腳:“翠綠,我們跟過去。”


    絕對不能讓白子衿勾引了玄王,絕對不能!


    剛出院子,白月容直直撞上一個人,那人被撞退幾步。


    “月容。”周以柔捂著被撞的肚子,“這麽著急,你要去哪兒?”


    白月容素來是藏不住事的,她咬牙。


    “白子衿要勾引玄王,我要去阻止她。”


    說完就急急往玄王的院子走去,卻被周以柔一把拽回來。


    “你說真的?”周以柔盯著她,眼底滿是算計。


    “當然是真的,你快放開我,晚了就來不及了。”白月容急不可耐的甩開周以柔。


    ……


    白子衿悠悠的走向男子住的廂房。


    伊人道:“小姐,三小姐沒跟上來。”


    “嗯。”白子衿點點頭,“她一定會跟上來的。”


    白月容能為了幾塊糕點闖她的房間,她現在要找君玄歌,白月容是一定會來“阻止她”的。


    “小姐,你真的要找玄王?”


    白子衿翻了個白眼:“怎麽可能,我又不是吃飽沒事做。”


    她還餓著呢,找什麽玄王。白子衿在廂房旁,直接轉了出去。


    那條路是去後山竹林的,她去那兒清淨些,等晚膳。


    至於白月容,就讓她衝去找君玄歌吧。


    “小姐,後山蚊子多,要不回去吧。”伊人提議。


    白子衿突然扭頭,對伊人嘿嘿一笑:“伊人,喜歡喝酒不?”


    伊人一頭懵,小姐要帶她去喝酒?


    三人已經走到了竹林,白子衿瞄了一眼,這裏沒人。走到竹子前麵,白子衿朝阿落伸出了手。


    “阿落,把你的劍借我。”


    下午的時候,方丈就是砍的竹子。她那時候就看過了,這裏還有一些竹酒。


    白子衿繞到這裏來,也是為了偷這竹酒。


    “嘿嘿,老頭你放心,我隻喝一截。”白子衿拿起長劍,在一根青翠挺拔的竹子上刺了個洞。


    有清香的酒水流淌出來,白子衿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杯子,接住。


    接完後,白子衿做賊似的看了看四周,沒人。


    “走,我們回去。”杯裏的酒香得不行,白子衿有些蠢蠢欲動。


    竹酒,泡藥效果一定好。


    剛走出竹林,突然一道帶笑的聲音響起:“二小姐,這竹酒不配國寺的茶,和外麵的竹酒無二。”


    方丈一身淡黃僧袍,帶著笑朝這邊走過來。


    被當場抓包的白子衿有些尷尬啊,你說說,這大晚上的,方丈你跑出來幹什麽。


    “子衿感謝方丈贈茶。”白子衿微微一笑,目露狡黠。


    竹酒都偷了,不詐騙點茶都不好意思。


    方丈一愣,而後笑得胡子都翹起來了:“二小姐,你和你娘可一點兒都不一樣。”


    這狡黠的性子,真讓人無奈。方丈掏出一包茶,遞給白子衿。


    白子衿嘿嘿一笑:“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方丈,這麽晚了,子衿先走了。”


    方丈笑著點點頭,讓她回去。


    白子衿離開後,有一道綽綽白影朝方丈走了過來,是溫潤的君玄歌。


    “讓方丈久等了。”


    原來,方丈出現在這裏是為了等君玄歌。


    “老衲也才剛到。”方丈看著君玄歌,眼底閃過精爍,他道。


    “玄王,把二小姐的紅牌交給老衲吧。”


    方丈約君玄歌來,竟是為了索要白子衿之前扔的紅牌。


    君玄歌溫潤的眼底閃過光芒,他淺笑:“玄歌未帶。”


    方丈也不強求,隻是道:“玄王,陪老夫下局棋,贏了老夫便不再索要。”


    “好。”君玄歌應下。


    論棋藝,君玄歌自稱第二,怕沒人敢稱第一。


    棋局剛擺上,忽然一道勁風襲來,竹葉被卷起,化作一個個鋒利刀刃刺向君玄歌。


    君玄歌笑容未變,隻是手輕輕一拍,白棋飛起,抵擋住了那竹葉。


    不過,竹葉太多,他的袖子終被劃破,裏麵有一塊紅牌掉出。


    那正是君玄歌說未帶的紅牌!


    君玄歌難得皺眉,要去撿,忽而一道強大吸力把紅牌吸到一人手裏。


    君玄歌看去,不遠處黑煞推著鳳驚冥緩緩朝這邊走來,而鳳驚冥手裏,正是那塊紅牌。


    “下什麽棋。”鳳驚冥勾唇淺笑,桃花眼盡是邪肆的冷意,“本王媳婦的東西,玄王還是不要肖想了。”


    說完,鳳驚冥手裏的紅牌突然變成粉末,消散在了風裏。


    “鬼王。”君玄歌站了起來。


    方丈並未有任何驚訝,他把棋局收起:“看來老衲想下棋,是下不了了。”


    “鬼王,令國國寺的姻緣樹一向靈驗,你毀了紅牌也無用。”君玄歌淡然一笑。


    鳳驚冥菱形薄唇一勾,桃花眼一片驁邪,邪肆聲線響起:“那又怎樣,一棵死掉的樹,能做數嗎?”


    明明是他媳婦,卻和君玄歌的紅牌纏在一起,他看這姻緣樹留著也沒什麽用。


    方丈難得的無奈:“鬼王,你對姻緣樹幹了什麽?”


    “一顆不靈的樹,留著浪費國寺的水。”鳳驚冥的話滿是惡劣,“本王幫你砍了,不用謝。”


    方丈一言難盡,那棵樹可是長了近百年,竟被鳳驚冥給砍了。


    君玄歌拍了拍袖子上的灰:“鬼王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那是,本王不像玄王,浪得虛名,沒人要就隻會肖想別人媳婦。”鳳驚冥一隻手撐著下巴,話裏滿是埋汰。


    “黑煞,走,找本王媳婦去。”


    黑煞推著鳳驚冥走了,留下衣裳有無數口子,卻依舊姿態溫儒的君玄歌。


    望著鳳驚冥的背影,君玄歌溫潤的眼底迅速閃過光芒,他對方丈道。


    “方丈,本王也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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