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說也好不到哪裏去,天天有電話騷擾,煩不勝煩。不知誰那麽神通廣大,竟然得知了他的行程。他剛下飛機,就有人舉著麥克風追著他問:"張先生,張先生,你和左太太是什麽關係?對於他們的離婚,你是否負有責任?還有,關於孩子的撫養權,你又有什麽看法..."


    張說黑著臉,一言不發,打算非暴力不合作。


    沒想到這番騷動引來更多的記者,所有人都發現了他。他被圍在人群中間,寸步難行。有一個女記者擠到他麵前,問的問題還算溫和:"張先生,據說你和鍾小姐是大學時的戀人,你是否很愛她?"


    張說沒有像對待別人那樣不理不睬,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不氣餒,再接再厲,"張先生,你乃天之驕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成功擠入全球一百位數字人物之一,外形又這麽好,應該有很多女孩子愛慕你..."張說瞟了她一眼,冷著臉糾正她,"沒有。"


    她一聽張說開口了,渾身來了勁兒,笑說:"怎麽會沒有呢!那你為什麽喜歡鍾小姐,可以說說嗎?既然你這麽愛她,大學時為什麽又分手了呢?"


    他眼神恍惚了一下,想起前塵往事——啊,當真是一言難盡。


    "我想張先生一定是一個非常長情的人,以至於鍾小姐結婚了,仍然對她念念不忘,是不是?"那個女記者再次問道。


    所有人都跟著起哄,"張先生,請你談一談你跟鍾小姐的過往。"


    張說眼見騎虎難下,長長籲了口氣,轉頭麵向鏡頭。眾人頓時安靜下來,均知他有話要說。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我中文學得不好,曾經有一個人看不過去,罵我是文盲,因此常常會有辭不達意的感覺。此事可以說因我而起,但追本溯源,又不僅僅是因我而起。我曾經說過,我跟鍾筆很早就認識了,以前的是非恩怨不想再提及,過去的就過去了,既往不咎。我隻希望大家不要怪她。她不過是一個母親,愛子心切,天下沒有母親應該被責怪。"


    他匆匆說完這段話就想走,但是剛才那個女記者攔住了他,"張先生,鍾小姐一旦離婚,你們是否會在一起?鍾小姐身上究竟有什麽魅力,值得你這樣不顧一切去愛她?"


    張說見她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想了想,說:"我以前在美國工作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一句話: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正是這句話,令他原諒了鍾筆。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臉色一直很平靜,但是眼神絕對真誠。


    這個畫麵當天便在電視上播了出來。鍾筆這段時間窩在酒店裏既不敢上網,也不敢看電視,沒有看到。但是所有人都被張說感動了,包括尖酸刻薄、無風不起浪的媒體。


    美麗的女主播歎氣道:"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情若至此,夫複何求?不管孰是孰非,終有過去的一天。我們抱著美好的願望,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眾人開始對他們寬容起來,不再極盡嘲諷之能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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