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會在這裏?”嚴唯這時不想見任何人,隻想一個人靜一靜。盡管他真的很想找一個朋友訴說,就算隻是陪他喝酒買醉也好。


    可是他連這樣的知己都沒有,一直就是他一個人,隻有自己的影子陪著他。


    陸筱婷的出現隻會讓他更加煩躁。


    “你……今天約了我吃飯!我等了很久你都沒有來,打電話又不接,我有點擔心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喝酒了?為什麽喝這麽多酒?”


    陸筱婷碰到他的手臂,溫度滾燙,周身都散發著濃烈的酒氣,她還從未見過他這樣的模樣。


    “是嗎?我忘了!”


    他一句不在意的忘了,就可以回應她獨自在餐廳裏兩個小時的等待。可是她舍不得怪他,隻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很不開心的事才會把自己灌醉。


    嚴唯是個那麽自製的男人,從小就是!


    兩個濕透的人攙扶著走回嚴唯的公寓,他一進門就疲累得往沙發上躺。


    “大哥,你先換套衣服,洗個熱水澡吧,不然會著涼的!”


    陸筱婷拉拽著他往浴室裏去,給他找了幹淨的換洗衣服。他那個大大的衣櫃裏全是一排排整齊的襯衫和西服,沒有一點女性柔美的影子,陸筱婷想為自己也找一件可以替換的衣服也找不到。可她並不失望,反而有點小小的欣喜。


    她多拿了一件他的襯衫,在烘幹她的衣服之前借用一下。


    嚴唯神智有些恍惚,卻跟所有喝醉酒的男人一樣賴皮和幼稚,斜斜地倚在瓷磚上,不肯脫衣服洗澡。


    “你回去,別管我!”他唯一記得的事就是不想讓這個女人來打擾他的生活。


    “大哥……”


    “別叫我大哥,你聽不懂嗎!”他突然暴怒,嚇得陸筱婷倒退了一步,他卻撲過來把她摁在牆上,“你是故意的對嗎?是故意來看我的狼狽和失落的對嗎?”


    “我沒有!我隻是怕你出事!”


    “我會出什麽事,嗯?我一個人會出什麽事?我不要你的同情,收起你那副憐憫的嘴臉,滾回你家裏去!”


    “可是你現在這樣子……我留下來陪你一會兒再走!”她的衣服也濕透了,這樣子也沒辦法馬上回去。


    嚴唯忽地笑了,用修長的手指卡住她的下顎道:“你知道現在幾點?孤男寡女這樣挨在一起,你不害怕嗎?”


    她搖頭,“可你是我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他咬牙切齒地否定,“我從來就不是你的家人……”


    他灼熱的氣息和著酒氣拂在她的臉頰,原本的惱怒和強硬竟透著濃濃的哀傷。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他有這麽絕望的情緒?


    “既然不想走,就留下來,不過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不後悔!”


    陸筱婷不知自己怎麽會毫不猶豫地就說出這句話,手上已經鬆了力道的嚴唯聞言又用力扣緊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取掉了眼鏡,眸色黑亮,睫毛長而卷,像磁石一般吸引她靠近。


    她不知道他是怎麽吻上她的,好像帶了點懲罰的意味,重重地咬著她的唇瓣,直到他的舌尖帶著酒精的辛辣和苦澀纏繞著她,她仍然以為這隻是一個吻而已。


    可是接下來的一切都失控了,他褪去了他們的衣物,不知是誰碰到了開關,熱水從花灑裏噴灑出來,變成一層水幕籠罩著他們,氤氳的熱氣像催化劑一般讓肌膚相親的兩人如同受了最深的蠱惑,漸漸無法自拔。


    也不知是玻璃淋浴間的空間太小,還是陸筱婷的體溫和馨香離得太近了,在這個時刻嚴唯難得地沒有想到那個占據他心房多年、一心想要守護的女人,他也說不出為什麽,隻是覺得這樣的時機不合適。


    男人和女人的契合似乎是應該像他和陸筱婷現在這樣的,她疼痛卻隱忍地接納他,讓他在溫暖濕潤中不想離開。


    他抱著她去了臥室,繼續著他的掠奪,不顧及她的疼和淚。


    是她說不後悔的,他隻是告訴她一個事實而已,他們不是兄妹,不是家人,也不是任何一種濃情繾綣的感情。


    他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她就剛好送上門而已。


    “說,我是誰?”


    “大哥……啊……”


    錯了,他懲罰她,往她身體最深的地方進去。


    “叫我的名字!”


    “嚴、嚴唯……”


    他發現她軟軟的聲音叫著他的名字比叫他哥哥的時候順耳多了,而且感覺到她對他的依賴和信任,有小小的滿足感。


    巔峰之後,他翻身躺在她的身側,背過身去沒有看她。


    柔柔的燈光下,他看著那個大大的飄窗,苦澀和失落又湧了上來。


    他為小九準備的家園,想要守護她的誓言,就這麽輕易地讓他給打碎了。


    身旁的人兒沒有說話,清淺的呼吸停留了片刻就要起身離開。


    “你要去哪兒?”他依舊沒有看她,淡淡地問著。


    “太晚了,我、我先回家去了!”


    陸筱婷已經從迷醉中清醒,心也跌落穀底,她真的不後悔,可是也知道他現在不想有人煩他。


    她簡單地清理好自己,穿上他的幹淨襯衫,站在浴室裏烘幹自己的衣服。鏡子裏的她披散著頭發,臉上有歡/愛後的紅潮,加上鎖骨間的吻痕,成了很陌生的嫵/媚。


    嚴唯突然出現在她身後抱緊她,在她耳邊沉聲道:“我說了你可以回去嗎?剛才讓你走你不肯,現在就隻能留下來!”


    “可是我爸媽……”


    “你自己想辦法跟他們說,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他很難受,不知是因為醉酒還是放縱的背叛,隻有在她身體裏的時候有片刻的寧靜,所以他不能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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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開船都隻能點到為止,河蟹太嚴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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