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在孟沁之的辦公室歡好之後,白雨薇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了,因為她的丈夫看似是答應她再生一個孩子,也毫不避諱再與她行夫妻之實,但實際上隻是在享受玩弄她、報複她的快意,從來不肯將種子撒播在她的體內。


    她無奈、焦慮,卻沒有辦法,如果推開他,以孟沁之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勉強她的,但是她也就永遠別再想與他有肌膚之親,連那一丁點的懷孕可能性都沒有了。


    她被迫側臥著或跪趴著,任由他從不同的角度侵入身體,甚至很多時候要跪坐在他身前,用唇舌伺候他,直到他在戰栗中心滿意足。


    他的眼睛沒有神采和焦距,精力卻一如既往的旺盛,常常折騰得她腰酸腿軟哭喊著求饒。


    他不再像以往那樣強勢中攜著溫柔,對她充滿憐惜,而是要看著她痛、看著她悔、看著她求而不得。


    往日的恩愛在此時看來珍貴無比,折磨著白雨薇脆弱敏感的神經,而她除了晚上要忍受他的掠奪和折/辱,白天還要照顧生病的孩子,應付對她極為苛刻的公婆,日子變得十分煎熬,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人已經瘦了一大圈。


    夜裏,孟沁之將一隻手臂枕在她的頸下,一手捏握著嬌俏的渾圓,抬高她的腿,從側麵狠狠地衝撞著。


    “你瘦了,嗯?”他在她耳邊喘息不止,突然有些不滿似的抱怨了一句,手上的動作也加重了,帶著懲罰的意味。


    “我……我沒太注意!”


    她不想在他麵前裝可憐或者賣乖,她還想保有一點點尊嚴。況且照料病中的兒子,本來就是她應盡的責任。


    孟沁之嗤笑了一聲,身體猛地往前一送,他的利刃粗壯且有性/感的彎度,這樣的動作恰好深入她的體內頂在她最敏感的那一處,頓時讓她失聲喊了出來。


    “其實我對太骨感的女人沒有多少興致,你要是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心疼內疚,就大錯特錯了!我隻會厭了你,不再碰你,你想要孩子的心思就永遠沒辦法實現了!所以,從今天開始給我吃胖一點再上我的床!”


    最後的最後他仍然是在歡愉之巔都保有冷靜和理智,迅速撤離她的身體,將那些對她而言珍貴無比的白灼灑在她光潔的美背上,曖昧地推散抹勻,讓她感受到那種極致的滑膩,然後殘酷地扯過幹淨的巾帕全數擦淨,不留一點痕跡。


    白雨薇蒼白的臉頰半埋在枕中,明知是徒勞,卻還是想求他,隻是還來不及開口,身上壓製的重量就消失了,孟沁之已經下床去了浴室,嘩嘩的水聲像拍打在她的心上,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她開始逼著自己多吃東西,沒有胃口也強製吃下去,早晚一杯牛奶,放很多糖,卻還是覺得苦澀。


    她想讓自己長胖,因為從那天說她瘦開始,孟沁之就不再碰她了,加班晚了就又住在辦公室裏。


    他說什麽她都願意照做,隻要他肯再給她一個孩子,救小軒的命。


    強迫的結果是她吃東西吃到吐,身體卻並不見長肉,反而更加憔悴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僥幸又懷上了才會這樣,剛去買了驗孕棒回來,就發現例假準時來了,而且下腹像墜了鉛塊一樣的酸脹疼痛,愈發吃得多吐得多,難受得眼淚倏倏往下掉。


    最糟糕的是她發現小軒也開始有嘔吐的反應,醫生說出現這樣的症狀是病態惡化的表現,讓白雨薇原本還抱著一線希望的心又一次冷了下去。


    她抱著睡著的孩子無助哭泣,卻又不能讓孩子發現,隻能捂著嘴,把啜泣強壓下去。


    她什麽都可以忍,但是她的小軒已經等不起了。


    她不願跟小軒死別,也不願與他生離,留在孟家是死路,她便隻有抱著孩子逃出去了。


    醫生告訴她,如今隻有盡快找到適用的幹細胞,孩子才有治愈的希望,同父母的親生弟妹當然概率是最高的,但是同母異父也並非不行,概率仍然遠遠高於在骨髓庫中的配對。


    於是白雨薇有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荒唐危險的想法——跟其他男人生一個孩子來救小軒,她不需要名分和對方負責,也不需要感情,隻是單純地給孩子一個希望。


    這時她的想法不是出自一個生活在高塔的千金小姐和孟沁之的妻子,僅僅是因為她是一個母親,她要救自己的孩子,不惜一切。


    可是要逃出去,談何容易。


    孟沁之的母親本來就是要留下孩子趕她離開,就防著她帶走孩子這一著,派人嚴嚴實實地盯著他們母子,連往返於家和醫院之間都有人接送,是沒有機會讓她逃走的。


    而孟沁之重新回到家中過夜,仿佛看透了些什麽似的,變本加厲地折磨她,隨時隨地地要她,將她擺成各種羞人的姿勢狠狠淩虐,在她身上、頸上留下青紫曖昧的痕跡,讓她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考慮其他事。


    她每天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冰冷一片,晚上與她交纏的人早就走了,她感受不到一點溫存,甚至連自己的體溫都覺得是零,整個人是空的。


    外人看著她頸上的淤痕,反倒譏嘲,都說孟家大少與夫人失和,可現在看來好像也不完全是那麽回事嘛,明明是這個家道中落的女人高攀上孟家,卻還一天到晚鬱鬱寡歡,真不知擁有了萬貫家財和男人的寵愛,她還要求什麽,真是不識好歹。


    憋在心頭的苦悶焦慮快要將白雨薇逼瘋,她是將尊嚴奉上供他踐踏,但並不代表她不痛。而且那是為了救孩子,如今孩子都沒希望了,她還奢望些什麽呢?


    她拿著刀片坐在花園裏失聲痛哭的時候,是孟三發現了她。


    他知道那一刻其實她並不缺少割腕的勇氣,因為那對她是一種解脫,但是她放不下生病的小軒,她一死,他們母子就注定在黃泉路上相伴了。


    孟三幫她安排了出走的一切,包括路線和一筆錢,讓她帶著孩子離開孟家,想別的辦法挽留孩子的生命。


    “三哥,為什麽幫我?”


    從她嫁入孟家,不,應該是從她與孟沁之相識開始,孟家這個收養的老三孟沁愉一直是除了丈夫之外與她接觸最多的孟家人。他為人深沉持重,年齡又比她大上許多,她便跟其他人一樣尊稱他一聲三哥。


    他也不是第一回幫她了,他的手段和影響力比她想象的還要大。


    “我隻是不希望他將來會後悔,雖然他從來沒做過後悔的事,但你一直是他的例外!小軒是我看著長大的,看著他早夭,我也做不到!帶著孩子趕緊走,不要聯係我,也不要再聯係孟家其他任何人!他要是找到你,也許你就再也走不掉了!”


    他眸深似海,白雨薇覺得從沒看懂過他。


    但她沒辦法多想,隻能帶著小軒按照孟三的計劃出走,有驚無險地順利從那個牢籠中逃了出來,卻又陷入新的困擾。


    她該到哪裏去?該以什麽來營生,養活自己和孩子,還要兼顧他昂貴的治療費用?


    她作空乘的時候去過很多地方,留下不少足跡,卻沒有一個地方有她的容身之地,更不會讓她有歸屬感。


    最後她隻能選擇回到生她養她的城市,那個江南名城。


    至少她對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而且醫療條件不輸給帝都,有利於孩子的治療。


    孟三給她的錢並不是很多,如果母子兩人生活簡樸些,隨便找份工作再加上這些錢也能過得不錯了。可是小軒的病需要幾十萬上百萬的費用,對現在孑然一身的她來說,簡直是個天文數字。


    不得已的,她找了一個在酒吧推銷酒水的工作,底薪很少,但提成很高,據說有時遇上大方的客人,一晚的小費就能有上千塊,當然如果她能陪著喝酒又肯犧牲點色相讓客人揩點便宜,收入是沒有上限的。


    誘/惑和危機並存的工作,她卻沒有多想就接受了,隻因她真的很需要錢。


    這份工作開始不久,她就結識了一位富家千金祝冉冉,並且重遇了初戀男友梁栩。


    三個人的命運糾纏到一起,也不知是誰改變了誰的人生軌跡,隻是等他們都若有所覺的時候,她已經做了那個自己都覺得荒唐的打算——請梁栩跟她生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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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ho~這邊的番外又開更了,小孟的番外不會很長了,寫完就是梁祝的甜蜜婚後日子~跟檢察官文的番外同步更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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