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剛才我應該跟著他出去了,說不定就是去找江蘺和那位老者的呢_(:3」∠)_這下他什麽時候還會再去呢。不會又要等有人發急症吧,但這種危急情況哪會天天遇到_(:3」∠)_”川貝貝陷入糾結。


    “他隻出去了半個時辰,還熬好了藥回來。估計他們住的地方離這兒不是很遠。”川貝貝向房中幾人問道:“這附近還有沒有住什麽外人呀?”


    幾人搖了搖頭稱不知。


    “那我也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先回去了。”川貝貝起身準備離開,臨走前不忘叮囑了智深一句,“那個藥,記得要堅持服用,陰虛隻靠喝一兩次藥是治愈不了的。”


    智深不停點頭:“嗯嗯,謝謝。”


    “我送你回去吧。”釋能說道。


    出了房間,釋能問道:“你之前也問了我這兒有沒有住什麽外人?是在找什麽人嗎?”


    川貝貝歎了口氣,道:“實不相瞞,我上次跟你提到的花海,裏麵居住的就是一位醫術十分高明的老者。但後來花海被人糟蹋,那位老者也不見蹤影。我姐姐生產在即,我有些問題必須問他。我懷疑的抓了老者的凶手,這期間隻來過龍泉寺。剛方丈出去了一趟,回來就治好了智深,更讓我確定那位老者在這兒。可我怕方丈有什麽難言之隱,不願意告訴我。”


    “方丈心地仁慈,你和他說明緣由,我想他會帶你去見那位老者的。”


    “可不是連你們他都沒告訴嗎。而且花海遭此劫難,其中必有隱情。方丈還不信任我,我怕如果打草驚蛇,反而會被趕出去。”


    “你怎麽說也是我救命恩人,我幫你想想辦法。”


    “也沒有救命恩人這麽誇張吧。”


    “那幾天,我整個人都快虛脫了,不是救命是什麽?而且你找那老者,不也是為了救你姐嗎?如果方丈那兒不方便說,我們就讓那位老者自己出現。”


    “出現?怎麽出現?”


    “如果有人患急病,方丈定會去請教那位老者。這時我們就可以跟過去見到那位老者了。”


    “可又不是每天都像今天一樣,有人突發疾病。”


    “大家都知道我脾胃不好,不如就由我發病吧。”


    “由你發病……是什麽意思?故意生病還是裝病?”


    “你明天就知道了。那位老者對你應該很重要,你到時可要抓緊機會見他。”


    “誒,你話還沒有說完呢……”


    第二天,川貝貝一直在人群中尋找釋能的身影,“他到底要幹嘛呀,不會做什麽想不開的事吧?”


    吃過中飯去藥田,也沒見著釋能,川貝貝詢問其他人,隻說釋能今日告假了。


    晚上回了廂房,川貝貝也沒換衣服,隻坐在桌邊等著什麽事發生。這時聽見了敲門聲,川貝貝一骨碌站起來開了門,見是智深氣喘籲籲站在門口。


    “川貝貝施主你去看看釋能吧,不知為什麽,今天他又病了。”


    “好,我馬上去。”


    川貝貝趕了過去,見釋能正躺在床上,裹著被子,額頭冒著冷汗,看著比初次見他那次還要難受,這些症狀顯然是裝不出來的,釋能現在一定是備受煎熬,川貝貝心也跟著揪緊了。


    “你怎麽了?”川貝貝問道。


    “胸脘覺冷,口多痰沫,飲滾水尚不覺熱。”


    “這麽冷?你吃了什麽?”


    “就一些冷食。”


    “胃不好吃什麽冷食!”


    川貝貝開了二陳丸,方中半夏辛溫性燥,燥濕化痰,降逆止嘔為君藥;陳皮辛苦性溫,燥濕化痰,理氣和中為臣藥;茯苓甘平而淡,甘能健脾和中,淡能利水滲濕,斷其源,竭其流,則濕無所聚;甘草助茯苓健脾和中,兼製半夏之毒,調和諸藥為使。四藥相配共奏燥濕化痰,理氣和中之功,為治濕痰證之主方。


    待釋能服用後,又加平胃散,為祛濕劑,具有燥濕運脾,行氣和胃之功效。主治濕滯脾胃證。脘腹脹滿,不思飲食,口淡無味,惡心嘔吐,噯氣吞酸,肢體沉重,怠惰嗜臥,常多自利,舌苔白膩而厚,脈緩。臨床常用於治療慢性胃炎、消化道功能紊亂、胃及十二指腸潰瘍等屬濕滯脾胃者。


    可服用後,釋能症狀依然毫無緩解。


    川貝貝又用附子理中丸回陽救逆,可釋能隻覺得自己更冷了。川貝貝心下想道:“不會這次和昨天一樣,都是治反了吧。其實根本不是陽氣不足。”


    眼看釋能勢瀕於危,川貝貝朝房中幾人喊道:“方丈呢?快去叫方丈啊!”


    “好、好。”那幾人顯然嚇傻了,愣在那兒,智深忙衝了出去。


    不一會兒,方丈匆匆趕來,在床邊坐下給釋能把了把脈,又離開了。


    “你、你快跟上去……”釋能虛弱開口道。


    “可是你……”


    “快去!”釋能生氣道,又咳嗽了一聲,“我……我沒事,不然……豈不是白病一場……”


    川貝貝出了房間,見方丈在不遠處轉了彎,忙輕步跟了上去。


    上了樓,方丈推開了二樓最裏邊的廂房。川貝貝隻守在外麵偷聽。


    “又有人病了嗎?”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


    “是,我徒兒今日胸脘覺冷,飲滾水不覺熱,他以往脾胃就不好。服了二陳丸、平胃散、附子理中丸均無用。診其脈沉細而弦。”


    “診其脈沉細而弦,說明此胃有蘊熱,煎熬津液,化為痰涎,誤認胸脘覺冷、口多冷沫為虛寒,用辛熱通陽,反助火劫陰,胃陰將涸,故粒米不能下咽。治必清胃熱、養胃陰,令熱去津生,胃氣宣布,涎沫自消。可用北沙參,天花粉、 川石斛、大麥冬,大白芍,生甘草治療。”


    “好像確實是那老者的聲音!見他也不急於今日一時,我先趕回去,免得被方丈發現。”川貝貝趕忙原路返回。


    川貝貝回了釋能那兒,釋能輕聲問道:“怎麽樣了?”


    川貝貝點點頭,示意他放心。


    不一會兒,方丈也回來了,手裏端著藥,慢慢喂釋能喝下。


    半個時辰後,釋能總算舒服了不少。


    見釋能病症已經緩和了不少,川貝貝也不便再留在此處:“那我先回去啦。”


    “嗯。”


    “我送你吧。”智深道。


    “不用你們送啦,都來過兩次了,我那兒也近,知道怎麽回去了。”


    天色晚了,川貝貝看了眼二樓,決定明天趁方丈他們誦經的時候去找老者。


    第二天,川貝貝去吃了早飯,見釋能也來了。


    “釋能你沒事了吧?”


    “好多了。你見著那神醫了嗎?”


    “還沒呢,不過我已經知道他住哪兒了,等下就過去。你昨天那病到底是怎麽回事?”


    釋能支支吾吾:“我就吃了些冰,就那樣了。”


    “好端端的吃什麽冰呀?”


    “我想著要突發疾病方丈才會去找那位老者嘛,所以就讓自己病情加重了。畢竟裝病的話,方丈肯定會看出來,況且出家人是不能騙人的。”


    “那你萬一出事了怎麽辦?”


    “你不都說那位老者是神醫嗎,所以不可能出事的啦。”


    川貝貝有些無語,不過還是感激道:“這次多謝你了。”


    “沒事。待會兒就誦經了,今日是方丈領讀,你要不要趁這個時候去見那位老者?”


    “我就是這樣想的。”說完,川貝貝掩著肚子大聲道,“哎呀肚子疼,我去下茅房,待會兒誦經你幫我請個假。”又對釋能眨了眨眼睛。


    “快去吧。”


    川貝貝回到住處,見四周寂靜一片,都不見人影,來到二樓,敲了敲房門。


    “誰?”傳來老者的聲音。


    “是我。之前瘟疫事件,我去花海找過您。”


    “進來吧。”


    “您好。”見到老者,川貝貝忽然有點拘謹,又看了看周圍,見江蘺不在這兒,“我是太醫川貝貝,之前和您見過,也不知您還記不記得我,這次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


    “救我們出去?”老者一臉困惑。


    “是的。敢問是不是太子將你們抓來這兒軟禁的?”


    “我們確實是被人帶來這兒的,但並不是抓,是救。”


    “哈?”川貝貝十分訝異。


    “起初花海遭人破壞,我們被抓去關在地牢裏。後來又被人轉移到了龍華寺,那人說是救我們的,因為我們正在被人追殺,還囑托方丈千萬不要讓我們出去,也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在這兒。”


    “真是狡猾,怪不得方丈會幫他掩護。可事實上,那些把你們轉移到龍華寺的人,和把你們關進地牢的,是同一批人,都是壞人。”


    “是嗎?”老者有些將信將疑。


    川貝貝繼續解釋道:“他們都是太子丞相那派的,前幾日是因為丞相倒台,才把你轉移到了龍華寺。因為江蘺才是真正的太子,現在的太子是假冒的,他們怕真相暴露,所以才把你們抓起來。”


    “可他們好像並沒有要害我們。”


    “畢竟江蘺是皇後的親兒子,當然不能直接加害。您是一直知道江蘺是太子嗎?”川貝貝見老者一副毫不吃驚的樣子,像是知道事情真相。


    老者默認了。


    “那我們現在就進宮向皇上說明真相。”


    “老夫和江蘺好不容易才有了這般平靜的生活,就不去參合皇宮中的事了。”


    “難道你們就眼看著一個假冒的太子登上皇位嗎?”


    “這事與我們無關。”


    川貝貝隻覺得著急:“怎麽可能無關呢?江蘺本來是要當太子的啊,如今卻要躲在寺廟裏苟且偷生。而且他們人這麽壞,等當了皇上,不知會害苦多少黎民百姓。”


    “老夫年輕的時候也想著匡扶正義,可到頭來的結果……誰是誰非,誰又說得清楚?就算江蘺恢複了身份,他這些年一直生活在花海,對人情世故毫不了解,也不適合當太子,更不適合當皇上。你就認定,比起現在這個假冒的,他更適合當皇帝?會是個好皇帝?”


    川貝貝氣得跺腳:“可現在的太子真不是好人,上次懷仁縣的瘟疫事件,都是他們投的毒。”


    老者直接閉上了眼睛,也不看她:“你請回吧,我們隻想安靜度過餘生,不想再被人打擾,更不想參合到皇位的紛爭之中。龍泉寺確實也是個適合隱居的好地方。”


    “江蘺呢?江蘺人在哪兒?您不能代替他做決定!”


    這時,一位紅衣男子撥開簾子,從裏麵的房間走了進來,川貝貝一看,正是江蘺。


    他淡然說道:“師父說的就是我想說的。還請你不要再打擾我們。”


    “怎麽就是不聽勸呢。”川貝貝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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