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眼神一亮,旋即暗淡了下去,他也好想去水星,可是礙於父親文仲對地星和琅琺府邸的執著,他最遠也就是來過月星,再沒有踏出更遠的地方過。


    曾沁的熱切,文玉的豔羨,小萌全部都看在了眼裏,十分嘚瑟的說道:“普通人都以為水火不容,殊不知,水在極寒極熱兩種形態下會生出一種火焰來,便是水中之火。這種火活得時間短,可威力卻巨大。它可以煉化成為武器的屬性,也可以用來煉丹,更可以輔助與幻術。”


    星辰看小萌這麽認真,知道它沒有說假話,又看曾沁的態度那樣轉變,猜想這水中之火定然不在月星之上,道;“這水中之火是否在特定的環境之中?”。


    “嗯,在火鳳與水龍族的交界之地。”小萌剛剛說完,突然覺得屋子震動,本能的化作了火鳳的樣子,對星辰說道:“不好,有大事發生了。”文玉立刻捏出了結界,照在三個人周身,抵擋住了房上落下來的碎屑。原本聒噪的曾沁突然沉默了,擰著眉毛衝了出去,腳步卻停在了雨潤雲溫的院子門口。星辰和文玉快步跟上,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來時有條不紊的車水馬龍已經變成了毫無秩序,原本安靜的月華府邸變成呼救聲此起彼伏的火海。


    文玉心中終於有那麽一點明白,為什麽爹一定要星辰走,並且在星辰走之前讓自己假扮他的樣子暴露冰火琴在他手中。那些正四處放火的人,雖然不能立刻斷定就是為了冰火琴,但文玉明白,這樣的惡果,是星辰帶來的。


    曾沁愣了幾秒,目光落在了不遠處母親的院子上,立刻登上了傳送器,以為它能帶自己過去。誰知道自己站上去之後,它依舊是一塊冰冷的石頭,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怎麽會這樣?!”曾沁真的很絕望,也很想知道父母此刻是什麽情況,氣憤與崩潰占據了他的心靈,他不明白,眨眼間的功夫,原本讓他引以為傲的月華府怎麽就會被毀了。


    文玉歎了口氣,道:“看月華府的情形,作為能源的電力係統應該被破壞了,就算我們想要去姑姑的暖日明霞,也要想別的辦法了。”


    一個人從天而降摔在了曾沁的眼前,曾沁剛想過去拉一把,一道綠光劈了下來,幸虧文玉把想要去救那人的曾沁往後帶了一把,不然曾沁此時已經人頭落地。


    “噹”


    星辰果決出手,將那一道綠光劈開,握著冰火琴的虎口竟然震得生疼。


    一個人從天空十分飄逸的飄落了下來,他一頭那黑發浮動在空中,襯著他比小萌還要美得過分的容顏,格外的搶眼。隻不過他眼神之中竟是冰寒,寒冷得叫人以為他隻是一尊雕塑,沒有生命一般。


    星辰將跌落的那人往後一扔,小萌接住後大驚:“玉瑞將軍,怎麽會是你!”


    曾沁連滾帶爬的跑到了玉瑞身邊,哆哆嗦嗦的從懷中取出一枚靈力丹來,放入了他口中,才聽到玉瑞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掙紮著張開了眼睛。他看見曾沁,激動的跟什麽似的,又看見文玉,立刻說道:“文少主,快帶少主走。”


    “我不走,我要去看我爹娘。”曾沁控製著發抖的自己,身後的所有人靈力都在仙階以上,自己這種剛剛才綠境的人,在他們任何一人的麵前都會被秒殺。他的眼淚忍不住簌簌往下淌,他不敢去問父母現在的情況,他害怕聽到噩耗,如今他真的不能接受,這突然之間的變故。


    文玉拍了拍曾沁的肩頭,心中愧疚,總覺得月華府邸此時的慘景是琅琺府邸甩鍋導致的,於是開口道:“玉瑞將軍,姑父和姑姑現在是何情況?”。


    “他們已經成為階下之囚,你們識相點,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如他們一般,自討苦吃!”銀倏的聲音從他們三人的上空傳來。他的話音剛落,就被那黑發男子反手扇了一巴掌,那個冰冷的黑發男子身後,銀倏一改氣焰囂張的模樣,仿佛一條聽話的狗,不敢再多說一句。


    黑發男子從空中伸出了手,道:“他們已經坐上了去鬼樾府邸的飛船,邪神洛伊想要請他們喝酒,你若是想見他們和他們在一起,那就跟我走吧。”


    曾沁氣的渾身發抖,他錯過了在星河之中大家與鬼樾府邸的戰鬥,可這一次,他如何能錯過。忘記了自己與這發出威壓的黑發男子的實力之差,曾沁十分爺們的站了起來,道:“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月華府邸從來沒有的罪過你們鬼樾府邸,為什麽?”


    黑發男子瞄了一眼在下頭執劍對他們一行人怒目而視的星辰,緩緩道:“因為你帶來了不屬於這裏的人。”


    星辰眼中的憤怒變成了猶豫,他還記得婀娜說過要他跟她們走的話,如果這幫人到這裏來,就是為了找到自己,那月華府所遭受的一切,他就要負全部的責任了。


    “你們有什麽衝我來就直接來找我,為什麽要傷害無辜的人?”星辰心中十分的心痛,從雲煙穀開始,但凡他剛剛得到了溫暖,那點兒溫暖就會被不知道是什麽的人毀掉,老天為什麽要對自己這麽不公?


    那黑發的男子說的十分平淡,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道:“因為曾律那老頭不識好歹,不想用友好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說著那黑發男子不耐煩的看了星辰一眼,道:“你的話,實在太多了。”剛說完,他將他的袖子一揮,廣袖長舞,空氣之中不知道從何處變出來無數飛絮,密密麻麻,越來越多,它們漂浮在空中,隨著黑發男子的袖子一揮,散向四麵八方。


    文玉臉上煞白,站到了曾沁身邊,用盡全身的力量加固了結界,那些飛絮觸碰道文玉的結界時,發出微弱的爆炸聲後,變成了液體粘在結界上,結界不斷的被這些液體腐蝕,發出吱吱的氣化聲。不僅如此,那些飛絮仿佛沒完沒了一樣,越來越多的覆蓋在文玉的結界上,文玉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了。


    小萌飛到星辰腳下,星辰跳了上去,小萌立刻在白祖弄出的結界中飛到了與黑發男子同等高度的空中。


    惑好似感受到了星辰的怒氣,主動變化成了戰甲的模樣,這一次的戰甲比最開始的戰甲多了很多鋒利的白刺,遍布周身,發出淡淡光暈。


    原本壓根看不上星辰的黑發男子眼神一亮,從袖子裏變出一把黑色的長劍來,道:“怨靈,你似乎很久沒有同旗鼓相當的對手打過架了。”那柄從黑發男子的手中咻的一聲飛到了半空之中,月華府四麵燃燒著的烈火之中,不停的有橘色的光點匯聚到了那柄黑劍之中,劍身發出妖冶的紅光。


    “不好,快將那柄劍擊落!”小萌看出了不對,道:“那不是普通的劍!”。


    白祖也從努力維持著星辰結界不破的聚精會神中看到了那柄發著紅光的長劍,冰火琴的周身一震,星辰的手感受到白祖的不安,在內觀世界裏問道:“白祖爺爺,那是什麽,你如今懼怕?”。


    “小子,那是怨靈劍,不是個好玩意啊!”白祖皺著眉頭解釋道:“它本體算不得什麽厲害的物什,可它被使用者的咒語做成了法器,成為了武器之外,術法的媒介。那些橘色的光芒是將死之人心中的不甘與對死亡的怨恨,當它再次變成黑色的時候,它就有了與冰火琴一樣的威力,甚至更大的殺傷力。”


    星辰聽著耳邊痛苦的呼救之聲,心痛不已,歎道:“也就是說,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的招式才屠殺月華府邸的生靈,是嗎?”。


    那黑發男子聽聽到星辰的慨歎,將已經變黑了的長劍握在了手中,眼神一淩,道:“我隻是覺得,要帶那麽多俘虜回去,實在是太麻煩了。聽說你有宇宙正義之神的冰火琴,我十分的感興趣,讓我看看,它當真值得我們這麽勞師動眾的過來搶一回麽?”說罷,那黑發的男子揮劍,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劈向了星辰。


    星辰不敢大意,用盡了周身所有力氣,從小萌身上縱躍而起,拔出冰火琴,迎了上去。


    白祖不敢再將精力分散到結界上,收了結界,融入冰火琴之中,將星辰所能承受的冰火琴威壓調整到了最大限度。


    這兩柄絕世神兵相撞,發出的風波竟然將月華府邸四周燃燒的火焰全數滅盡。文玉所支撐的結界也經不起這波及,碎成了粉末,眼看著那飛絮就要落到身上,那隻跑得不見了蹤跡的玉獅突然跑了出來,對著這些快要挨到他們三人的飛絮就是一頓猛吃,這才給文玉爭取了將曾沁和玉瑞拉進廊下的時間。文玉熟練的打開了曾沁走廊上的保護結界,那些飛絮才不得靠近他們。


    星辰因為在因果鏡被鏡靈騙了精神力,得了惑以後又失去了一些,不過紫階靈境的靈力,如何能與已經是仙階靈境巔峰的黑發男子全力一擊相比?星辰能夠接住這一劍,已經口吐鮮血,全靠硬撐。


    星辰警惕的看著從容不破的黑發男子,暗暗叫苦,他接了一招就十分吃力,後麵真是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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