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麽做不到?這些房子都是歸辦公室管的,這裏的房子業主隻有使用權,沒有轉租和買賣權,因為這是公房!”江夏至義正言辭道。


    “哈哈,幼稚!江主任,你是真幼稚啊!這裏的房子,隻有少量是用來周轉給你們這樣的外地單身漢幹部的,絕大部分都被這個院子裏的老職工占著,誰敢收回去?你剛來就想捅這個馬蜂窩?那一定會被蜇得滿身滿頭都是包!”覃梓皓又吃了一個鹹水粿,他是真的餓了,剛出去吃了一晚麵湯,根本沒吃飽,上午的勞動量太大了!


    好久沒幹過這樣的重體力活,累得他現在手腳就酸疼得要命,要不是為了江夏至,他才不來受這份罪呢!


    “覃梓皓,好像你比我更懂這個大院裏的人?你究竟是幹嘛的?難道真是潛入我們內部的奸細?特工?”江夏至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覃梓皓了,這人怎麽越來越奇怪呢?


    “哈哈,你放心,我從來不幹違法的事情,我很愛我的祖國,我比你們更加希望看到這個國家變得更好!因為你沒在國外生活過,你要是出國幾年,你就會變得很愛國,不允許那些王八蛋如此褻瀆我們的國家,抹黑我們的國家,明白吧?”覃梓皓笑道。


    “你說的什麽亂七八糟,我聽不懂。覃梓皓,我隻希望你別總跟著我,我不喜歡你這樣做,真的,你走吧,好好去過你自己的生活。你是幹什麽的,我也管不著。”江夏至起身離開。


    既然說不通,也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江夏至還是決定走為上策。


    “這就是我想過的生活啊!夏至,你就當我不存在,當我空氣透明的,我真的是為你的安全著想,等你的這個危險解除,我一定從你身邊消失,不過到那時候,你肯定就不會讓我離開了,就算我離開了,你肯定要滿世界去找我的,哈哈!”覃梓皓胸有成竹道。


    “不可能的,我不會去找你。覃梓皓,我懷疑你是不是腦子壞了,怎麽每天都做這些不靠譜的事情?你就不能好好去做你自己的事兒?”江夏至很無語地看著覃梓皓。


    講真,麵對覃梓皓,她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覃梓皓和伍韜長得太像太像了,有時候她擔心自己都會弄錯,不知道跟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究竟是覃梓皓還是伍韜?


    好在最近比較清醒,還能保持理智,清晰地分辨出來,如果哪天心情不好了借酒澆愁了,她擔心自己真的會失控,會把心裏對伍韜的那份感情發泄在覃梓皓身上,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她不能再傷害覃梓皓,也不能對不起伍韜,她寧願此生再也不要擁有愛情,也不能再接受覃梓皓和伍韜任何一人的感情。


    接受任何一人,都是對另一個的致命打擊和傷害。


    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覃梓皓和伍韜之間究竟有什麽樣的關係,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兩個人長得如此相像,肯定是有某種聯係的。


    “夏至,話不要說得太早,任何事情都是在發展中變化的。”覃梓皓依舊笑道,那笑容裏滿是自信。


    江夏至不想和覃梓皓貧嘴了,返身回到了三樓自己的宿舍裏。


    沒想到柳婕妤還在等著她,她剛打開門,柳婕妤就從房間裏跳出來了,拿著手機對著江夏至吼道:“江夏至,你這個喪門星,你讓那個人把我的照片給我恢複,否則我跟你沒完!”


    “你直接去找他,他就在六樓,這事兒和我沒關係。”江夏至說完,扭頭進了門,嘭的一聲把房門給關上了。


    “喂,江夏至,你會後悔的!我要把你的事情告訴伍哥,到時候你在伍哥心裏就徹底死了!”柳婕妤隔著房門吼道。


    “隨便。”江夏至冷冷地回複了一句,來到房間裏把房門給關上了,再也不想理會柳婕妤了。


    柳婕妤在外麵叫嚷了一會兒,自覺無趣,心情很不爽地賭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她真的要崩潰了,她以為那個人就是刪掉剛拍的那幾張照片,沒想到把她所有的照片都刪掉了!


    一千多張照片啊,那個人怎麽能那麽快就給刪了呢?他是怎麽做到的?難道真是有特異功能?


    柳婕妤無法理解,這個人太特麽奇怪了!怎麽能長得和伍韜那麽像?難道是伍韜失散的親弟弟?可從來也沒聽伍伯伯提起過啊?也沒聽自己的父母講過,難道他們都不知道?


    這個人像個巨大謎團,落盡了柳婕妤的心裏,她決定這周回家問問自己的父母。


    隻是可惜沒有他的照片,不然就有圖有真相了,這樣空口無憑就怕父母不相信。


    江夏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想睡一會兒,可是根本無法入睡,腦海裏全是覃梓皓說的那些話。


    覃梓皓究竟是怎麽弄到樓上的房子的?他又是怎麽混進縣委大院裏來當花木工人的?辦公室是不是有人知道這個事情?為什麽她是辦公室主任居然沒有人告訴過她這件事情?


    江夏至決定下午好好問個清楚。


    兩點半不到,江夏至就回到了辦公室,她把辦公室副主任尚建平叫了過來。


    “江主任,這是您要找的資料。”尚建平把上午整理出來的資料放到了江夏至的案頭。


    江夏至看了一眼,抬頭看向尚建平說:“坐吧!”


    尚建平看江夏至這幅表情,知道江夏至有事兒要問自己,馬上走過去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再返身回來在江夏至的對麵坐下來。


    “大院裏的花木工人是誰負責管理的?”江夏至問道。


    “這個……一直都是丁伯負責的。”尚建平說道,不解地看著江夏至,難道江主任連這樣的小事兒都要管嗎?


    “丁伯是誰?”江夏至蹙著眉頭問道。


    “丁伯就是丁長功,丁副縣長的爸爸。”尚建平說。


    “丁副縣長的爸爸?”江夏至一臉愕然地看著尚建平,“就是丁宏禮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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