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蔣陶在吃過早飯後,便就回了自己病房,馬上就要出院,也不用輸液,就等著醫生來查房問問目前情況就好。


    躺床上玩了會兒手機,醫生進來,問了幾個問題又看了看最近的檢查報告,便告訴她今天就可以出院。


    蔣陶了然,道過謝將醫生送出門之後,就去樓上找程雲天了。


    他在醫院住了近十天,傷口在當時進醫院的時候就已經縫合,右腿也已經可以下地,慢慢走著。


    蔣陶進房間的時候程雲天正慢慢走著,看見她上來,便停下腳步,也得知她最近不用輸液,便問她的情況:“醫生查房怎麽說?”


    蔣陶看他一眼,情緒略微低落:“醫生說今天就可以出院。”


    程雲天呼吸停了一下,沒想到這麽突然:“醫生說過了?”


    聞言,蔣陶不禁覺得好笑,“不然呢?”


    他還是一時接受不了,“腦袋都好了?沒什麽問題了?”


    “沒了,醫生都檢查過了。”


    程雲天臉色頗為一言難盡,蔣陶看著又笑了笑,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我得空會過來看你的,又不是不來看你了。”


    “我知道。”


    就是太突然了,他都還沒做好準備。


    “嗡嗡嗡——”


    蔣陶還準備說些什麽,手中拿著的手機又震動起來,她看了眼,是陌生號碼,倒也沒多想,就接聽。


    “蔣陶!”


    她口中的“你好”還沒說出來,那邊顯得嚴肅壓迫像是點名語氣的嗓音便傳過來,她下意識地出口:“到!”


    等話音落,便就有些尷尬了。


    緊接著,那邊便自我介紹了,“我是海軍陸戰團副團長林叢。”


    “林團長好。”蔣陶更是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神情嚴肅地喚了聲。


    “你現在怎麽樣?養好身子了嗎?”


    林叢就算是關心著人,嗓音也沒有半點的緩和,直板,硬邦邦的。


    “好了,今天就可以出院。”蔣陶規矩回答。


    而對於她最近身體不太好的這消息,身為副團長的林叢是怎麽知道的,蔣陶雖然詫異,倒也並不好奇。


    隨意想想,又問那邊:“林團長有什麽指示?”


    “4月29日早八點,西北軍區大門前等著,有人去接你,要前往海軍陸戰團。”


    聞言,蔣陶看了眼程雲天,隻得應下:“是!林團長!”


    電話很快掛斷,蔣陶慢慢收回手機,再次看了眼眼前的男人,往前走了一步,張開雙臂環上男人的腰身,將臉貼在他胸口處,聲音低低的,有些不舍:“我29號就要集合了,可能今天就要出發回去。”


    剛才也沒這般難過啊。剛才興許是心裏想著晚上還可以過來看看他,兩人見見麵,可這一通電話打來後哪還有機會?


    尤其回去之後,兩人也不知道哪猴年馬月才能見上一麵。


    程雲天用左邊胳膊半環著她腰身,垂眸看她,明知故問:“剛才電話裏說的?”


    蔣陶在他胸口上下蹭了蹭,算是點頭,又悶聲嗯了一聲。


    見狀,程雲天也低低歎了口氣。


    若說剛才他還可以說服蔣陶讓她在醫院多待幾天。可現在完全不行了,命令已出,肯定要走。


    蔣陶沉默著想了會兒,又仰頭看他,“我等到了之後,看有沒有能玩手機的時候,要是可以的話,就偷偷給你視頻。”


    聽她這麽說,程雲天心裏舒坦又無奈,“傻不傻?陶陶。你偷偷玩手機逃不過他們的眼睛的,都安裝的有網絡監控。別這樣,不然的話你會被罰。到了之後就好好訓練,專心一點,不用總想著我,等有機會了,公開讓你們拿著手機的時候,你再給我打電話。”


    說實話,蔣陶是忘了這一茬,尷尬笑了笑,“那我等有機會了,就給你打電話。”


    “好。”


    內心踏實片刻後,蔣陶又擔憂:“那萬一你到時候出院了,你不還要去災區嗎?萬一你所在的地方通訊還沒修好怎麽辦?”


    程雲天在她額頭上親了下,柔聲安撫道:“不用擔心,會聯係上的。我這胳膊受著傷,又不能動,災區肯定是不能去了,等醫生批準可以出院之後,我估計也要回西北了。”


    “真的呀?”


    “不然呢?”


    “那我就放心了。”


    他也回西北的話,還愁聯係不上嗎?


    蔣陶從他懷裏退出來,就又聽到他問:“那你怎麽回去?林團長說了嗎?”


    “沒說。”提及這個,蔣陶又為難了。


    她現在在川省,因為地震,交通方麵可能也就是隻能開車回去,像火車飛機那些肯定是已經停了。


    林團長也未說明,是讓她自己想辦法。


    她有什麽辦法,隻剩今明兩天了,該怎麽辦?


    她一臉的為難程雲天都看在眼裏,抬手揉了揉她腦袋,“我想辦法,今晚上顧遠還要過來問薛家的事,到時候問問他,看有沒有回西北的車,隻要能到西北,即便不是去安京,那你到時候坐個大巴,火車高鐵都能回去,對不對?”


    蔣陶擰著的眉舒展開來,點了一下頭。


    程雲天擱置在她腦袋上的手便往下移,擒住她下巴微微抬起,便封上她雙唇。


    突如其來的一個吻,蔣陶始料未及,險些沒站穩又下意識地抱上他腰身,程雲天也順勢摟上她的腰身,吻得更激烈了,不舍的情緒又再次迸發出來,頗有種將蔣陶吞入腹中的架勢。


    過了許久,還是蔣陶第n次推他的時候,程雲天才鬆開她,將下巴擱置在她肩膀處,重重喘息著,蔣陶微微偏頭,也聲音低低的喘著氣。


    感覺到嘴唇又腫了,不僅腫還有點疼,舌根也一樣,他剛才吻得凶的時候,發起狠來,他那舌尖都勾的她舌根發麻發疼。


    好一會兒,耳邊喘息聲小了許多之後,密密麻麻的濕吻又落在耳邊,蔣陶覺得癢,便往後麵慢慢縮著,可程雲天還不依不饒的,蔣陶沒辦法,隻得仰頭看他,便注意到他神情專注又溫柔,緊接著吻又落在她臉頰邊,蔣陶無奈,抬手捂上他嘴唇,“這是醫院,你注意點影響。”


    程雲天又在她手心吻了一下,蔣陶收回手來,男人便低啞著嗓音道:“不想讓你回去。”


    很不舍的語氣。


    一瞬間也就勾起了她內心的不舍情緒,又抱上男人的腰身,“我也不想,但是軍令不能違抗,隻能服從。”


    程雲天都懂,就是不想與她分開。


    先前在新兵連分開的時候,兩人還沒在一起,兩人又是幾乎天天都待在一塊過了三個月,他那時候也不舍得分開,但是也已經做好了準備,等真正到了分開的時候,心裏也難受,不過好在,在新兵連一結束,他回到他那裏,便就開始忙碌起來,因此並不會像現在這樣心裏堵。


    他現在受傷,每天躺在病床上,又沒有事情做,那些子不舍情緒與想她的想念情緒,在現在這一刻,他就感受到了。


    兩人又抱了會兒,程雲天鬆開她,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下,再次歎口氣,蔣陶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別唉聲歎氣了,以後還會見麵的。你這樣總讓我以為,我們以後不見麵了。”


    程雲天看她一眼,點點頭。


    那些低落情緒還是別傳染給她了,不然走了之後也擔心,萬一訓練不專心,在哪裏受傷他還是心疼。


    兩人一直待到中午,也不看手機,就坐在床邊說話,程雲天時不時的會忍不住吻上她,同時左手也不老實,會撩開她病號服下擺探進去,在她腰上遊來遊去,引得蔣陶陣陣癢,隻能一次又一次的拍掉他的手。


    再一次忍無可忍之後,蔣陶抬眸嗔他一眼,握上他左手腕,不讓他在不老實,程雲天喉結上下滾了滾,隻得忍住,但還是心裏癢癢。


    她腰間肌膚觸感滑膩,讓他愛不釋手又流連忘返。


    這般想著,又側身過去,吻了一下她雙唇,蔣陶惱著看他一眼,“別親了,一會兒去拿飯讓人看見這腫嘴唇,要羞死了。”


    “多正常。”


    也就是程雲天話音落,房門敲響,兩人齊齊望過去,是食堂送飯阿姨在外麵。


    蔣陶拍了程雲天的肩膀一巴掌,又羞又惱,便站起身走過去,打開門拿了兩份飯便折身回來,像往前一樣把床頭櫃挪過來將飯菜放在上麵。


    將餐盒打開之後,蔣陶將筷子遞給程雲天,道:“我就該回去了,你趁著現在趕緊學學用左手吃飯好了,不然等我走了沒人喂你。”


    程雲天看了眼前的筷子一眼,在心裏歎口氣隻得接下,同時還在想著,該做出怎麽樣的動作才算生疏,才能不被蔣陶看出來。


    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蔣陶注視著,程雲天還怕被戳穿,壓力山大,他遲遲不動筷,蔣陶看的也是急死,自己用左手拿了筷子試了試,雖沒有右手流暢靈敏,但吃飯也不成問題,尤其她也沒有受過任何訓練,試了幾次後,便看著程雲天,似是鼓勵:“可以用左手吃飯的,我剛才試了。我先前沒受過任何訓練的都可以,你這肯定也行啊。”


    她剛才的舉動,他自然看到,心中壓力自然小了不少,她沒練過都可以,那他能自然的用左手吃飯,自然也是說得過去。


    見他用左手吃飯沒壓力,蔣陶就放下心來。


    現如今能下地走路,能用左手吃飯她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吃過飯之後,蔣陶午睡了會,是躺在程雲天的病床上,兩人一塊睡的,她就要走了,程雲天非黏著她在一張病床上睡,她無奈也想和他多待一會兒,便隻好答應。


    *


    晚上,八點左右,顧遠來了。


    見蔣陶穿上了迷彩服,挑了下眉,“要出院了?”


    程雲天接過話去,“今天正好可以出院,同時也收到上級命令要回去集合。災區有沒有返回西北的車,看能不能捎她一程送陶陶回去。”


    顧遠沒怎麽思考便點了一下頭,“有,每天晚上都有。但這個時間點的話不曉得還有沒有,要不先跟著去看看,要是有的話就直接出發,沒有在想辦法。”


    聞言,程雲天有點猶豫,蔣陶倒是覺得沒什麽問題,“可以,那就這樣吧。”


    “什麽集合啊?”顧遠又問。


    “29號上午八點。”


    “那就是要出發了。”顧遠又說了句。


    蔣陶一笑,沒再說話。


    程雲天拿過手機擺弄了幾下,視線不離手機屏幕,“薛家丟了的那個女兒是薛鈞偉和陸柔夫婦的,按照薛醫生說的,對她有敵意的應該是薛鈞偉的太太陸柔。而且,陸柔呢,的確是薛鈞偉的原配,據說,性子挺溫柔的。”


    蔣陶若有所思:“那所謂的溫柔是不是做給外人看的啊。她在家裏麵會不會厲害的很啊,不然的話,為什麽要對薛醫生有敵意啊,難不成這兩人還有什麽淵源?”


    顧遠搖搖頭,語氣挺肯定:“不會,雅嫻先前不認識薛家人,就算是認識陸柔,與她有過什麽過節,那在這次也應該能認出來,不然雅嫻也不會這麽摸不著頭腦了。”


    “那是為什麽?”蔣陶腦海裏腦補出了無數小說橋段,又猜測道:“說句不太好聽的,薛醫生會不會是薛先生在還沒有陸柔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所以,那位薛太太才會對薛醫生不善啊?”


    她這麽一說,倒也讓顧遠深思起來,但還是搖搖頭:“不知道。雅嫻不願意了解這些事。”


    程雲天也開口,一副這些他已經看透了的樣子,“或許也有可能。豪門太太一般看見自己丈夫其他的孩子,就會下意識的對人家產生惡意,畢竟不是從自己肚子裏麵出來的,而且,保不齊還會用上什麽手段,就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孩子而得到應得的財產。”


    “要知道,外麵的孩子進了家門,尤其是像薛家那樣還有企業的大家族,肯定是會得到什麽好處,那這樣一來,薛家那位太太的孩子在財產方麵就會分的少了,那薛太太肯定心裏不舒服,下意識的就會對薛醫生擺個臉色,惡語相告什麽的。”


    ------題外話------


    希望泥萌還在~


    另外:先前說的超大bug,就是關於海軍陸戰隊這個,它其實不算是一個特種部隊,所以先前程隊長說的關於隊伍中的那些分配在這裏實現不了,我抽空會更改一下~


    這樣對於陶陶以後的發展,正好是一步步登高,不會有那種一步登天的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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