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遠臉色微變,逐漸緊繃起來,蔣陶又適時寬慰:“但也不是那麽容易,薛醫生現在部隊裏,就算是薛太太想做些什麽,得先進入部隊大門啊。”


    聞言,顧遠臉色緩和了幾分。


    蔣陶又說:“那現如今薛醫生不願意邁出這一步,不做親子鑒定,也不了解情況,那這位薛太太也應該放下心來了吧。”


    “誰知道呢。”顧遠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又道:“我給雅嫻打個電話,叮囑她幾句讓她注意點,然後我們就往災區去。”


    “好。”蔣陶點了下頭。


    顧遠拿著手機到了窗戶口,程雲天伸手將蔣陶扯進懷裏,緊緊抱著,蔣陶礙於有人在,就下意識的用手推,可也推不開,隻能任由人抱著。


    尤其,程雲天還有進一步舉動,又抬起手來按著蔣陶的後腦勺往下壓,他便順勢抬頭,就封上她雙唇,蔣陶擰眉在他懷裏掙紮了幾分,逃不掉,隻能任由他親著。


    立於窗口的顧遠眼神隨意的往旁邊的窗戶玻璃上瞟了一眼,就看到映在上麵吻得難舍難分的兩人,抬手揉了揉眉心,換了個姿勢,背對著兩人,繼續叮囑著薛雅嫻一些事。


    *


    蔣陶坐上返回西北的物資車出發了。


    她這說來也巧。


    在這個時間點物資車本來就已經出發了,但又因為正準備走的時候,車出了問題,又在災區停留了大半天開始修理,顧遠領著蔣陶過去的時候,還正在修,一直等到了十一點,車子修好,蔣陶給顧遠以及他們的隊員道別,坐上車出發。


    物資車一共就主副司機兩人,看見蔣陶來,另外一位副司機便坐在了後麵休息的地方,讓蔣陶坐在了副駕駛座上,這安排倒也合她的意。


    車子行駛起來,蔣陶偏頭看著外麵不斷飛逝的廢墟,帳篷,穿著迷彩服的救援士兵,以及從其他地方前來的誌願者,她緩緩吐出一口氣,又想到在病房裏,不舍她離開,不顧她勸阻一直將她送到樓下的程雲天,在顧遠載著她都已經走了好遠他還不曾離開一直看著,蔣陶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車走了一夜,期間,兩位司機換著開,蔣陶歪著頭靠著窗戶也睡不好,再加上一直坐著也難受的很。


    到了天亮後,車子正好經過安京,蔣陶隨便找了個地方,在道過謝之後便下車,又攔了輛出租車,報了軍區大院的位置,又走了將近一個小時,蔣陶付過錢下車,往軍區大院裏麵進。


    早上八點左右,又是周日,蔣陶走到家門口,抬手便按了門鈴,在門口站了會兒,門“啪嗒”一聲打開。


    開門的是蔣正明,因為在家裏,蔣正明穿了深色長袖配著深色長褲,斂去了淩厲和威嚴,多了些溫和居家,蔣陶細細打量一眼,又喟歎一聲,便主動走上前抱上老爸。


    而他因為看見了立在門口,本應該在災區並且還穿著迷彩服的蔣陶,足足愣了好一會兒,還是女兒走上前主動抱著他的時候,蔣正明這才回過神來,耳邊傳來女兒的嗓音,帶著疲憊,“好久不見啊,老爸。甚是想念。”


    蔣正明抬手拍了拍她的背,真真切切感覺到人的存在,又安靜了一會兒,才開口,聲音平緩溫和:“怎麽突然回來了?”


    “29號要去海軍陸戰團集合。”蔣陶鬆開他,說了句。


    聞言,蔣正明歎口氣,又問:“那你腦袋都好了?沒問題了就突然回來了?”


    “沒問題了,昨天正好要出院,然後那個林團長打來電話,說讓我明天集合。”


    “這樣。”


    “我媽呢?”蔣陶又問。


    蔣正明回答:“還沒睡醒。”


    “她能睡一次懶覺,真是稀奇。”蔣陶回了一句,又打了個哈欠,道:“先不跟你說了,我先去補補覺,昨天坐了一晚上的車,都沒怎麽睡。”


    “去吧。”


    蔣陶點頭嗯一聲,連樓上都不想去了,就走到客廳裏的長沙發前脫了鞋直接躺在上麵,臨閉眼前,又給程雲天發了信息,這才閉眼睡去。


    蔣正明本想說讓她去樓上睡,但看人累得很了,便閉了嘴,到樓上拿了毯子下來蓋上她身上,便坐在一旁看著她睡覺。


    *


    蔣陶是聞到了飯菜香味才醒的,躺在沙發上揉了揉眼睛,放空了好一會思緒這才回過神來,反應過來是到家了。


    坐起身子在屋內看了看,見餐桌上擺了幾個菜,便掀開身上的毯子穿上鞋往廚房裏走去。


    廚房裏麵陶青和蔣正明正在忙碌著,蔣陶走過去從後麵抱著正在炒菜的陶青,猝不及防的,陶青被嚇了一下,回頭看了她一眼,鬆口氣,“你要嚇死老媽了。”


    蔣陶一笑,“辛苦你啦給我做飯。”


    陶青沒好氣地哼一聲,“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不辛苦能怎麽辦?要是不辛苦你才不知道回來。”


    聽見這,蔣陶怎麽還不明白?


    陶青分明還在記著上次她休假幾天,隻在家裏麵待了一天的事,思及此,蔣陶抱著她的手臂收緊,道:“熱戀中的情侶,你要理解啊。”


    “不理解。”陶青直接就回,又補充:“你要是跟瑾鈺這樣,我倒理解。”


    “……”蔣陶無奈片刻,也不接這話了,鬆開陶青,“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去吧。”


    蔣陶出了廚房,就聽到老爸幫她和程隊長說話:“陶陶都跟程隊長在一塊了,你現在還說瑾鈺做什麽?感情這事能強求嗎?這兩人從小都認為對方是哥哥是妹妹的,怎麽可能在一起?”


    “閉嘴!”陶青頗為氣結地回了一句。


    然後,廚房沒聲了。


    要振夫綱啊,老爸!平時當領導的威風霸氣,都拿出來啊!


    蔣陶在心裏幹著急也就隻能著急著。


    洗完澡下來,蔣正明和陶青就在餐桌前等著了,蔣陶走過去,“你們先吃啊。”


    “等你一塊兒。”陶青看她坐在對麵的位置上。


    她們家吃飯倒沒那麽多規矩,不過在一般情況下吃飯的時候說話還是少數,但今天不一樣,她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父母自然是有很多話想同她講。


    關於她突然到家的原因,陶青已經在蔣正明那裏知道了,便又再次問:“怎麽回來的?”


    蔣陶將口中飯菜咽下,才回答:“有經過安京的物資車,我坐著那車回來的。”


    陶青一聽就心疼了:“那你還不如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去接你,坐著物資車回來多難受。”


    “那你們來回折騰就太累了,坐物資車還可以,也沒有多難受。”


    陶青歎了一口氣,也不曉得還要問什麽了,便叮囑蔣陶多吃點,一口一個人瘦了,蔣陶聞言,自然是應下來。


    見她答應的挺好,陶青也低頭吃飯,蔣正明看了眼陶青,猶豫後還是決定問:“那程隊長現在怎麽樣了?”


    這話一出,陶青就抬頭擰了眉,“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還操心人家幹什麽?你女兒的腦袋,你問過了嗎?”


    蔣正明輕歎一聲,溫聲道:“陶陶一進門我就問了,已經無礙了。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


    陶青懶得理他,說的多了還是自己生氣。


    蔣陶抿了抿唇,輕聲回答:“程隊長好多了,除下手臂還不能動之外,腿上的傷因為已經縫合了,所以好的也快,現在能下床慢慢走路,他一個人在那也沒什麽問題。”


    蔣正明了然地點點頭,又問:“那你明天怎麽去海軍陸戰團?”


    “讓八點的時候在西北軍區的大門前等著,有車來。”


    “那你明天跟我一塊去?”


    蔣陶想了想,同意了,“行啊,不過我等快到了就提前下車,不想被別人看見。”


    “行。”


    吃過飯之後,蔣陶幫忙收拾了下,而後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和程雲天聊天,得知他病房裏麵在今天上午的時候又住進了一位士兵。


    “那你自己在那也有人說話了。”蔣陶回複。


    兩人又斷斷續續地聊著,一直到下午四點,蔣陶接到了赫敬賢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赫敬賢就直接問:“我已經回國了,護膚品帶回來了,怎麽給你?”


    “這麽快啊?”蔣陶驚訝。


    “那當然。”


    赫敬賢沒說的是,這麽快是因為怕她急,出國辦完事買了護膚品也沒好好玩,就急著回來了。


    蔣陶便也就是直接說:“我在家啊,要不你送過來,要不我出去拿。”


    “你回來了?”


    光是聽見這語氣,就知道那人有多震驚,蔣陶笑著昂了一聲,“我明天就要去部隊集合了,所以就回來了。”


    赫敬賢:“……”


    真的是……怎麽說好呢。


    他給她打電話說起護膚品這事的時候,還以為她還在災區,那樣問明知道她目前沒辦法拿,但就是想找一個借口跟她說話,哪曾想這人突然回來了。


    “那,”赫敬賢停頓一下想了想,又道:“既然你要集合了,幹脆你出來,請我吃頓飯,算是謝謝我幫你帶東西。”


    “行啊。”蔣陶應下,又說:“喊上晴晴吧,好長時間沒見她了。”


    “你給她打電話,我現在在機場,開始往市區走。”


    蔣陶再次應一聲,掛了電話,又開始找譚子晴的電話,便撥了過去。


    今天周日,譚子晴自然不上班。


    在周五的時候和杜朝陽說了聲回家看母親去了,在今天上午的時候接到杜朝陽的電話,說要帶她一塊去吃飯,譚子晴應下來,在家裏陪母親吃了點,又出門和杜朝陽吃了點,一回到家,杜朝陽就把她摁在牆上親,緊接著就抱著她去了樓上折騰了她一番。


    現如今,譚子晴剛剛睡醒,拿了手機隨便翻了幾下,就看到蔣陶的來電。


    “陶陶。”


    她一出聲,嗓音啞得很。


    蔣陶聽出來,便下意識地關心問:“嗓子不舒服啊?”


    譚子晴很應景地咳了幾聲,“有一點。”


    “很難受嗎?”蔣陶又問。


    “沒有,已經在吃藥了,很快就好了。”


    “我今天回來了,明天就要出發集合去了,想請你和赫敬賢吃飯,你能來嗎?”


    “好,待會你把地址發我手機。”她就要走了,也不曉得什麽能見麵,譚子晴自然是要去。


    “行。”


    蔣陶應下,掛了電話,想了想在哪個餐廳之後,將地址發送給她和赫敬賢。


    譚子晴收到以後,掀開被子套了件睡袍下床,雙腿間疼的不像話,走一步路都有撕扯般的疼,但她也不想在這待著。


    去更衣室換上後,又走到梳妝台前,用遮瑕液將脖頸上幾個吻痕遮住,拿著手機出了門。


    站在走廊看了看樓下,見沒有杜朝陽的身影,又看了看書房方向,猶豫片刻,走到那邊,抬手敲了敲門,待傳出一聲“進”之後,譚子晴推開門,就看到坐在書桌前,穿著深色薄睡袍正在看文件的杜朝陽,瞧見她進來,他便也就抬頭,兩人視線相撞。


    譚子晴很快移開視線,還未說話,杜朝陽的詢問聲便傳過來,“要出門啊?”


    “嗯。”她點了下頭。


    “去哪?”杜朝陽接著又問了句。


    譚子晴臉色淡淡,如實說:“我好朋友明天就要回部隊了,她今天想請我吃飯。”


    “那正好,我去認識認識。”杜朝陽說著,便將手中文件合上,站起身子就往這邊走。


    譚子晴聞言,臉色微變,直到杜朝陽走到跟前,她握著手機的手掌陡然一緊,閉了下眼睛,委婉拒絕:“我們好朋友間的聚會,你去了也插不上話我也不顧上你,會冷落你。”


    杜朝陽勾了勾嘴角,滿不在乎:“我不怕冷落,你說你們的,我就在旁邊聽。”


    “你在旁邊我們沒法好好說話。”譚子晴再次出聲。


    杜朝陽打量她一眼,便退了一步:“那我送你過去,見她一麵我就離開。”


    譚子晴臉色僵硬,再次閉了下眼睛,硬著頭皮說:“……那不去了吧。”


    話一出,杜朝陽臉色微冷,視線密密麻麻的落在她身上,審視著她,而後冷笑一聲:“可真行!”


    “我有那麽見不得人嗎?譚子晴?!”杜朝陽將她的名字音咬的特別重,顯然是生氣動怒了。


    譚子晴抿緊了唇一聲不吭。


    她沉默,杜朝陽就更生氣,又繼續冷聲質問:“還是說在你心裏,你從來都沒把我當成你男朋友,所以,你圈子那些人,我都沒資格認識?!”


    譚子晴下意識否認:“不是,我家裏麵這段時間的變故我不想讓她知道。你去了之後,怕是瞞不住。”


    “你可以不用實話實說。”杜朝陽臉色緩和了幾分,又道:“拋開那些因素,以及在一起的時候不太正常罷了,我們還有點不像情侶?”


    “我不想去了,有點累,我去休息會。”


    根本就瞞不住,她才和陸恒分手,這邊就和杜朝陽在一起了,怎麽看都覺得奇怪。


    陶陶她肯定能發現什麽,再者,先前的時候她就問過她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按照這個,她不難推斷出來。


    要是在去家裏一趟,母親那邊她還說的是借的是陶陶的錢,那這樣一來,什麽都露餡了。


    杜朝陽冷嗬一聲,陰沉著臉盯了她好一會兒,譚子晴被他注視的渾身難受,就準備轉身,眼前的男人再次出聲:“你去吧,我不去。”


    譚子晴身子一僵,他又冷聲道:“我今天可以退一步退兩步退三步甚至退很多步,但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譚子晴我耐心有限,你自己掂量著。”


    “謝謝。”譚子晴道了句,見他轉身往書桌前麵走,譚子晴便退出書房,將門合上,剛往前麵走了一兩步,“嘭”一聲傳來,有什麽東西砸向門板。


    譚子晴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又握緊手機下了樓,到了門口穿上鞋拎了包,拿了自己的車鑰匙出門去。


    *


    軍區大院。


    蔣陶跟家裏麵說了聲便拿著車鑰匙出門,去停車場找到自家車子駛出了軍區大院,往訂好的餐廳走去。


    有半年之久沒在這個城市轉過了,蔣陶一邊開著車一邊在等紅綠燈的間隙左右看著。


    在走到第n個紅綠燈路口後,開始等綠燈,蔣陶繼續看著左右兩邊,緊接著目光一頓,眼睛在左邊位置的商鋪停留了好一會兒,又收回視線,思考片刻,垂眸看了看車上的導航,發出了一道百轉千回的“哎”聲。


    是這條路啊。


    晴晴的父親在這條路上開了家茶館,正好就是離這個十字路口不遠的左邊第四家商鋪,


    現如今,那茶館改頭換麵變成了一家母嬰店。


    又搬到別的地方了?


    念頭一閃而過,蔣陶也沒有答案,在前麵車子開始走的時候,她便隨著大流往前麵走,繼續往前行駛。


    走了將近四十分鍾,到了餐廳,將車停好進去之後,拒絕了服務員推薦的靠窗位置,而是找了個很隱蔽的位置坐下,主要也是考慮到赫敬賢是個公眾人物能夠會帶來的影響。


    她坐著等了半個小時,赫敬賢的電話進來,她去外麵接人,剛走到大廳迎麵而來的便就看到戴著一頂大帽簷帽子的赫敬賢正在東張西望著。


    同時還用黑色墨鏡和和黑色口罩將自己的那張臉捂得嚴嚴實實,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拉著大行李箱,在注意到她走過來的時候,拿著手機的那隻手抬起晃了晃,蔣陶便站定身子看著赫敬賢拖著行李箱走過來。


    走到裏麵坐在位置上,赫敬賢將帽子眼鏡口罩一股腦地摘掉,抬手隨便扇了扇風,“熱死了。”


    蔣陶瞥他一眼,沒吭聲。


    赫敬賢歇了一會兒之後,把行李箱打開,將帶給蔣陶的東西拿出來遞給她,蔣陶接過看了眼,便放在自己左側與牆壁中間,拿了手機,把錢轉給他,又問了一句:“夠不夠?”


    赫敬賢低頭看了眼,“家裏有礦啊?”


    蔣陶不禁覺得好笑,“能不能別這麽誇張?”


    對麵的人挑眉,帥氣一笑。


    “你什麽時候回北坪?”蔣陶隨口問。


    “今晚上的飛機。”


    “那時間挺趕的。”蔣陶若有所思。


    “不趕,十一點多的。”


    蔣陶哦了一聲,又想起晴晴爸店鋪的事,便問:“譚叔叔的茶館不做了嗎?”


    “不知道啊。”赫敬賢看她搖搖頭,又問她:“不做了嗎?”


    蔣陶無奈:“我也不知道,來的路上經過了那,就看見改成了一家母嬰店。”


    “那興許是不做了。”


    蔣陶隨口嗯了一聲,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兩人一邊閑聊著一邊等著譚子晴。


    將近六點,她電話進來,蔣陶再次出門接人,把譚子晴帶到這邊來。


    “可算是來了。我都快要餓死了。”


    因為是認識,赫敬賢說話隨意,譚子晴也不計較,笑了笑,“那趕緊讓上菜啊。”


    “還沒點呢。”


    赫敬賢餓的不行,趴在桌子上蔫蔫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又坐正身子,神色間頗惱火。


    蔣陶一笑,抬手招來了服務員,將菜單遞給赫敬賢,他點過之後譚子晴又看了看,點了幾個小食,最後遞給蔣陶,她也象征性的點了一兩個,便將菜單給服務員,讓準備上吃的了。


    譚子晴點完菜才將挎著的包放下來,放在她和蔣陶中間的位置,蔣陶看了眼,覺得礙事,便說:“放我這邊吧。”


    “好。”


    譚子晴下意識地望過去,注意到那邊放著的兩盒護膚品,笑了笑,“你去部隊還能用這些嗎?”


    “不是。”蔣陶回了句,又抿唇一笑:“一套是送給我媽的。另外一套是要送給程隊長的母親的。”


    “你說什麽?!”赫敬賢瞬間炸了,在對麵兩位女士望過來之後,又氣憤的對蔣陶說:“我大老遠的!從國外把護膚品給你背回來,你竟然有一套是要給程雲天的母親的?”


    “見家長不能送護膚品嗎?”他這反應這麽大,蔣陶隻以為是這個原因了,又說:“程隊長家裏麵已經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了,再過不了多久就要跟他回去見家長了,那我不得提前準備著嗎?”


    赫敬賢:“……”


    心髒病要犯了!


    他這反應譚子晴倒是完全理解,隻可惜蔣陶完全沒有料到,再次笑了笑赫敬賢,又問蔣陶:“什麽時候知道的啊?你們這速度可真快。”


    ------題外話------


    今天沒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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