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碧好不容易侍候著徐樺吃完小饅頭,又喂她喝了小半碗粥,這頓漫長的午飯這才結束了。


    徐柳隨著玉香去睡了。


    朱碧也不管徐連波,自己帶著徐樺到臥室去玩了。


    徐樺性格活潑得很,一向很愛瘋鬧,一刻都閑不住。她玩了一陣子之後,瘋得不得了,因此很快就累了,在朱碧懷裏睡著了。


    朱碧抱著他,看著她紅蘋果一樣的睡顏,喜歡得不得了,怎麽都看不夠,偷偷的親了好幾回,最後才依依不舍地把徐樺放在了床上,用被子蓋住。


    春節快要來到了。


    除夕之夜,見過大臣之後,趙桐帶著秦玉衣和兩個貼身侍衛樊青和梁鳶來到了湯山行宮,預備在這裏過年。


    看到哥哥過來,徐樺更更瘋了,纏著趙桐要趙桐帶她到外麵去堆雪人。


    趙桐接觸的小女孩子都是趙檀那種乖乖的,哪裏知道世上居然有徐樺這種淘氣貓妹妹,快要煩死了,沒住到初二就落荒而逃了。


    令朱碧和徐連波覺得安慰的是小女兒徐柳非常的乖巧。不但不粘著爹和娘,還很乖巧,開始自己吃飯。


    徐柳兩歲的時候,有一天醒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母親不在房裏,她起身自己拿來衣服想試著穿,誰知道剛剛穿上上衣,就聽到母親的聲音:“我家的徐柳真是長大了,會自己穿衣服了!”


    朱碧說著話人已經進來了。


    她上前拿過衣服,麻利地幫徐柳穿起來。


    徐柳乖乖地任母親揉搓。


    朱碧拿過徐柳的褲子幫她穿上,又把徐柳抱起來,讓徐柳站在床上自己為她係腰帶。然後又抱著徐柳,把徐柳放在了床上,幫徐柳套上了條小裙子,穿上了小襪子和小鞋子,這才把徐柳抱下了床。


    朱碧抱著徐柳去了自己和徐連波的臥室,把徐柳放到了梳妝台前的凳子上,自己拿著桃木梳開始幫她梳頭發。


    很快朱碧就幫徐柳梳好了頭發,在頭頂紮了一對抓髻,又綁上了兩條碧色的緞帶,看上去特別可愛。


    幫徐柳梳完頭,朱碧對著門外叫了一聲,很快小宮女清顏就端著一個盛著熱水的金盆進來了


    朱碧沒讓徐柳起來,自己把絲巾放在水中濕透,擰了個半幹之後才來擦朱碧的臉。朱碧的手很輕很柔,仔細地擦過徐柳的額頭、眼角、鼻翼和臉蛋。


    徐柳很乖巧,閉著眼睛等母親擦完。


    擦完臉,徐柳的眼睛還沒睜開,朱碧柔軟的手指就沾著香露抹了上來。香露涼涼的,帶著一股清香,抹到臉上之後徐柳覺得臉上舒服得很,就奶聲奶氣告訴母親:“娘,香的很!”


    朱碧邊抹邊說:“抹啊抹,抹啊抹!把我家徐柳抹成一個小美人!將來再抹成一個大美人!”


    徐柳的長相集合了朱碧和徐連波的優點,大大的眼睛,粉嫩的肌膚,可愛極了。


    收拾停當,朱碧抱著徐柳出了房門,去找徐連波。


    徐樺如今已經四歲了,被姨母朱紫接到潤陽去玩了。


    這時候正是春季。


    湯山行宮在趙桐多次修建下,規模已經很大了,趙桐求了姨父趙貞親自設計了花園,花園布置得尤為精巧。


    走到了園中,徐柳在母親的懷裏左顧右盼,花園裏種滿了花和樹,粉紅的桃花,雪白的梨花繁茂的開著,空氣中蕩漾著一股幽香。


    朱碧抱著徐柳穿過桃梨夾道的小徑,清顏緊緊跟在後邊。


    小徑走到盡頭,朱碧眼前出現一個竹子做的小亭,亭子看起來很新,剛剛油漆過的樣子,亭旁鬱鬱蔥蔥長著還沒有開花的美人蕉。


    繞過小亭,是一片竹林,走過竹林中的小徑,來到一個虛掩著的小門。朱碧推開門,前麵是一個夾道。


    轉過夾道是超手遊廊,順著遊廊步入,隻見上麵五間清廈連著卷棚,四麵出廊,綠窗油壁,很是清雅。


    這就是徐連波的書房和會客室了。


    還沒到餐廳,朱碧就看到徐連波推開書房的門迎了出來,滿臉是笑:“我的寶貝徐柳來了!讓爹爹抱抱!”


    說著上前接過了徐柳。


    徐柳性格乖巧,不像徐樺那樣老惹他生氣,他自然覺得徐柳更貼心了。


    父親的懷抱和母親不同,母親的懷抱又香又軟,父親的懷抱卻是堅硬的有力的。徐柳呆在父親懷裏,覺得很是安全。


    徐連波抱著女兒,說:“徐柳,你可是兩歲的大姑娘嘍,要乖哦!”


    徐柳慢條斯理地反駁:“柳柳很乖,姐姐不乖!”


    徐連波一聽,和朱碧相視一看,不由都笑了起來,抱著徐柳大大地親了一口:“我的徐柳真是伶牙俐齒啊,這麽複雜的話都會說!”


    朱碧上前幫女兒整理了一下抓髻上的緞帶,笑著說:“徐柳很乖哦,娘親最愛徐柳了!”


    徐連波和朱碧這時候都不到四十歲,因為一向注意保養,他們臉上的皮膚都年輕而光潔,眼睛熠熠生輝。


    吃早飯的時候,朱碧把徐柳放在了專門製成的椅子上,先盛了碗米粥放在自己那裏,放了一會兒之後,舀了一勺米湯,自己嚐了嚐,覺得溫度正好能讓徐柳吃了,這才放到了徐柳麵前,讓徐柳自己吃。


    徐柳舀了一勺米湯開始吃。


    徐柳喝了幾口粥之後,徐連波用筷子夾著一條青菜遞了過來,臉上帶著鼓勵的表情,嘴裏還說著“徐柳不要挑食,挑食的小姑娘不漂亮”!


    乖巧的徐柳張開嘴巴,含住青菜,嚼了嚼好久才咽了下去。


    徐連波和朱碧大為歡喜,徐連波驚喜地看著朱碧:“徐柳吃青菜了!”朱碧也是一臉欣慰的表情,在徐柳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忙又拿了一個小包子遞給徐柳:“乖徐柳,吃個小包子吧,裏麵有肉有菜,吃了會長得很漂亮!”


    徐柳接過包子乖乖吃了。


    這頓早飯徐連波和朱碧驚喜連連,吃得開心極了。吃完早飯,徐連波就抱著徐柳,和朱碧一起到花園去散步了。


    一日中午,徐柳在爹娘臥室的床上睡午覺。


    徐連波和朱碧難得的獨處,就牽著手去了徐連波的書房。


    在書房窄小的床上,兩人快馬加鞭忙碌了起來。


    春風一度之後,朱碧和徐連波擠在床上,低聲說著悄悄話。


    朱碧既想念在金京的長子趙桐,又想念遠在潤陽南安王府的徐樺。


    徐連波極愛朱碧,這麽多年過去了,還覺得似乎剛剛在一起一樣。他親了朱碧一下,笑道:“好了,別老是想東想西了,先睡吧!”


    朱碧已經累得眼都睜不開了,可是還堅持道:“我去看看徐柳吧!”


    徐連波一邊幫她躺好,一邊道:“你先睡,我去看著孩子!”


    朱碧已經有些迷糊了,嘟囔著:“那你把我抱到徐柳旁邊吧!”


    徐連波抱起她去了臥室,把她放在了徐柳身邊。


    徐柳本來自己睡得正香,可是母親一躺在她旁邊,她馬上自動自發地鑽到了朱碧懷裏,母女兩個人舒舒服服地睡著了。


    徐連波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這才去忙自己的事情。


    徐連波一有空,就陪著徐柳到花園離去玩,徐柳的身體果然被他鍛煉得壯壯的,連一次病都沒得過。徐柳也很喜歡自己的爹爹,白天常常膩著徐連波,連朱碧也退居二線。隻有到了晚上睡覺,朱碧才成為徐柳最親的人。


    這樣的生活是那樣的幸福,幸福得朱碧常常覺得好像身處一個美夢之中,簡直不相信這些是真的。她常常悄悄告訴徐連波:“和你在一起,為什麽會這麽幸福?我簡直不敢相信我有這樣的福氣!”


    這樣容易滿足的朱碧常常讓徐連波覺得憐惜,他擁著朱碧,看著在花園裏跑來跑去玩耍的徐柳,低聲道:“朱碧,可憐你以前吃了那麽多苦!”


    他看看朱碧,忍不住在朱碧額頭上親了又親:“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朱碧依偎進他的懷中,柔聲道:“好!我什麽都聽你的!”


    五歲的徐樺從潤陽回到湯山行宮的時候,已是第二年的二月。


    趙桐派了侍衛統領梁鳶帶著幾個親信侍衛送她回來,


    剛在穀裏現出身形的徐樺,目瞪口呆地看到了脖子裏騎著徐柳的徐連波――爹爹對自己那麽嚴厲,為什麽對妹妹那麽慈愛!


    徐樺真的是異常的吃醋啊!


    不過,當她發現爹爹和娘親對她同樣好之後,就不再吃醋了。


    三月份很快就到了,湯山行宮花園裏的桃花開始綻放,處處花團錦簇,整個行宮成了花的世界花的海洋。


    冬天的時候,趙桐帶著樊青和梁鳶又趕到湯山行宮同繼父母親和兩個妹妹團聚。


    到了晚上,徐連波吩咐人在前院的演武廳中間生上火。


    一到冬天,演武廳中間就放上了一個泥巴製成的大火盆,太監把秋天伐來的已經曬幹的樹根放進大火盆裏,然後在下麵引火,幹燥的樹根很快就會被引著,可是因為樹根太大,所以火勢不大,但是燃燒時間很長,整個空曠的演武廳也會變得很暖和。


    冬天晚飯吃得早,晚飯後眾人就可以過去喝茶吃烤紅薯烤饅頭兼聊天了。徐連波在正對著火盆的椽子上吊下來三根鐵鏈子,上麵各帶著一個鐵鉤,他把銅壺裝上水掛在鉤子上,這樣不但可以取暖還可以燒水喝了。


    徐連波把紅薯放到火盆的碳灰裏麵,不到半個時辰再用火剪把紅薯扒拉出來,剝去外麵的那層焦皮,就可以吃到香甜的紅薯了。


    徐連波又教他們如何生火及在火堆上烤饅頭、烤羊肉以及做簡單的飯食。


    所以冬天晚上火堆邊的聚會,是徐樺徐柳他們最盼望的。


    這天晚上,徐連波命太監準備了三耳鐵鍋、幾碟醬料和一大盤切好的豆腐。


    徐樺一看爹爹這架勢,就知道要煮豆腐了,開心極了。


    徐連波把三耳鐵鍋掛在鐵鉤上,往裏麵添入開水,等水再次沸騰,朱碧就端起豆腐一片片往裏放。


    等豆腐煮熟,朱碧就用筷子把豆腐夾出來,先給三個孩子,然後再給徐連波。


    豆腐很嫩很香,醬料也是玉香用黃豆和花生做成的黃豆花生醬,在這樣寒冷的冬夜,把燙燙的豆腐蘸上醬料再放入嘴裏,真是無上的美味,給湯山行宮的冬季帶來了很多溫暖。


    徐樺七歲那年的端午節,她和妹妹徐柳一起床,玉香就就預備好了艾葉水讓她們洗臉。


    徐樺和徐柳洗完臉,朱碧分別給她們戴上一個心形的香袋子,在她們的腕上纏上五色線,最後又用雄黃塗了她們的耳朵這才放她倆出門。


    原來在獨縣有這樣的端午風俗,端午節那天要用井水泡新鮮的艾葉給小孩子洗臉,據說能消災辟邪;起床之後,要給孩子的脖子裏戴上香布袋,香布袋一般是用絲綢邊角料做成三角、心形、扳腳娃娃以及各種小動物形狀,裏麵塞上棉花以及白芷、辛夷、排香等香料,對孩子有防病健體之效;另外要用五種顏色的絲線纏在一起,綁在手上,據說五色絲線纏在一起象征著龍筋,這樣孩子就不會落水了;至於塗抹雄黃酒,則是為了防止瘟疫。


    徐樺和徐柳剛出門,朱碧就小跑追了上來,嘴裏埋怨著:“你們姐倆急什麽呀,母親還沒走呢!”


    徐樺和徐柳轉身笑著道:“桐哥哥快要到了,我們倆要去迎接桐哥哥!”


    朱碧聞言,頓時笑了。


    大兒子每次過來,湯山行宮總是像過年一樣開心熱鬧。


    母女三個一起往前走,邊走邊說著話。徐樺問朱碧:“娘親,端午節早上非得吃煮過的大蒜嗎?”


    朱碧知道她不愛吃,笑道:“那當然了!煮過的大蒜吃了你們就不會生病了!”


    “哼!”


    趙桐趕到湯山行宮的時候,玉香帶著清顏和兩個小宮女已經把食物擺在桌子上了,無非是些粽子、煮雞蛋、煮過的大蒜和炸的麻葉之類。


    歲月流逝,轉移好幾年過去了。


    六月的時候,湯山進入了雨季,經常是滂沱大雨,花園裏,院子裏,到處都是水。偶爾不下雨的日子,白天雖然很熱,可是夜晚往往很涼爽。


    往往是白天了一場大雨,到了傍晚,雨早已停了,可是院子裏還有些積水。


    徐樺和徐柳已經開始像一般少女一樣開始學著做針線了。徐柳不認真學,徐柳卻學得很認真。


    為了她們倆的將來,趙桐做主讓她z都認在了姨母南安太妃名下。


    這天,徐樺正和徐柳在金銀花架下做針線――徐柳做,徐樺看。兩人聊著天,偶爾有一兩滴水被風吹著滴落下來,因是夏季,倒也沒有大礙。


    白子春的小兒子白琳來到湯山行宮做客。


    十四歲的白琳很是俊秀害羞,十二歲的徐樺最喜歡逗他了。


    白琳的臉有點紅,不過沒說什麽就走到了徐樺的身邊。徐樺拉著他的手就往後花園跑。到了後園閣樓的牆下,都學過武功的兩個人一起提氣,躍出了園牆,在牆外的草地上落了下來。


    草地上濕漉漉的,旁邊的小路上積了很多水,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小水坑。他們把鞋和襪子脫了,赤著腳踩在積水裏,軟軟的泥挨著腳底,涼涼的,軟軟的,舒服極了。


    白琳看了看徐樺的腳。徐樺的腳肥肥白白,看起來很可愛。他有些害羞,移開了眼睛。


    徐樺也去看白琳的腳。


    白琳的腳的顏色就像曬好的小麥粒那樣的顏色,看起來很舒服。徐樺忍不住用自己的腳去蹭白琳的腳。白琳剛開始還閃躲著,後來索性不動了,站在那裏任憑徐樺去踩踏。


    徐樺就幹脆把右腳踩在白琳的左腳腳背上,歪著頭看看白琳。白琳的眼睛盯著她。徐樺彎起嘴角一笑,抓住白琳的手臂,左腳也踩了上去。


    等她完全站上去之後,白琳的手輕輕攏住了她的腰,慢慢地在小路上移動著。他施展輕功,越移越快,很快便向著高崗那邊飛了起來。


    身在半空的時候,徐樺有些眩暈,忍不住緊緊箍住白琳的腰,把臉藏在白琳懷裏。


    白琳的好勝心大起,更加賣力施展,身影如風般駛過,霎時已經到了高崗之上。


    兩人停下來好久,徐樺猶自縮在白琳懷中喘息。


    白琳悄悄吻了吻徐樺的發髻,心中暗暗下了決心。


    時光如流水,炎熱的盛夏很快又來到了人間。


    湯山行宮裏的梨花早已落了,在綠葉掩映中青色的梨子掛滿枝頭。


    種在亭子旁邊的美人蕉的葉子油綠肥大,帶來初夏特有的清新。


    到了晚上,常會聽到外麵溝渠裏青蛙“呱呱呱呱”的叫聲。天也亮得很早,每天早晨,徐樺醒來的時候,都會聞到空氣中麥穗的清香,聽到布穀鳥“布穀布穀”的叫聲。


    白琳讀書習武之餘,就帶著徐樺到花園去玩。


    這天太陽還沒有升起,空氣沁涼,走在帶著露水的草叢裏,腳上的鞋很快就變得濕漉漉的。徐樺穿的是一雙薄薄的繡花鞋,很快就濕透了,有些不舒服。


    白琳發現徐樺走路的姿勢有些怪,就停下腳步彎著腰去看。他發現徐樺的鞋子濕了,就背對著徐樺彎下了身子:“小樺妹妹,來,我背你!”


    徐樺一笑,馬上跳上了白琳的背。


    白琳的手伸到背後背起徐樺就走。


    趴在白琳背上是一種奇異的體驗。他的背很單薄,徐樺軟軟的身子挨上去,覺得很是安穩。


    她趴在白琳背上,把下巴放在白琳肩上,臉頰貼著白琳的耳朵。


    白琳背著徐樺慢慢走著。


    徐樺肉肉的身子挨著他,清淺的呼吸在他的耳畔,他的心中忽然產生一種滿足感,覺得這樣就好,就這樣走下去好了。


    他願意一生一世背負著徐樺走下去。


    白琳背著徐樺走了很遠,徐樺憐惜他,怕他累了,就從白琳背上掙了下來,兩人一起跑進了草叢裏,在草叢裏坐了下來。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就這樣坐著,各想各的心事。


    空氣中滿是青草特有的香氣,有些濕潤,有些清淡。


    徐樺悄悄看了白琳一眼,隻見他靜靜看著前方,長眉入鬢,長睫如扇,高鼻豐唇,輪廓分明,分明是一個英俊少年了。


    她的心一動。


    十二歲的徐樺已經開始發育了,胸部一直隱隱疼痛,看到俊秀的男子總想多看兩眼。


    白琳麵上很是平靜,心中卻起了波瀾。


    他已經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了,早已動了些人事。方才一路走來,徐樺柔軟的身子軟軟挨在他的背上,令他心猿意馬,幾乎難以自持。


    徐樺瞧了白琳一會兒,忽然心中做了一個決定。她拉了拉白琳的衣袖,低喚了一聲:“白琳――”


    白琳側臉看著她,雙目如星,璀璨浩瀚。


    徐樺拉過他,閉著眼睛印上了他的唇。


    白琳下意識地含住了她的唇,用力吮吸著。


    徐樺的唇舌仿佛帶著一股甜香,吸引著他繼續深入。他的動作逐漸激烈起來,雙手罩在了徐樺身前。


    徐樺吃疼,叫了一。


    白琳一驚,猛地鬆開了徐樺。


    徐樺滿臉紅暈,眼睛亮晶晶的,紅紅的嘴唇已經腫了起來。白琳看著她,忽然伸手把她攬到了懷中,緊緊抱著她。


    徐樺看著頭上的天空,天空湛藍,偶爾有一兩隻飛鳥劃過天際,很快不見影蹤。


    徐連波和朱碧看著白琳和徐樺這對小兒女,終於感受到了歲月的流逝。


    他們不約而同牽住彼此的手,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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