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牙喂豬?


    這大概也隻有像李成這樣的腦回路才想得出來!


    恭士林微微擰著眉心,總覺聽完那番話後,自己的門牙在冷風中瑟瑟發抖,仿佛要凍僵了一般。


    他咽了口氣,認真的說:“李成,我會盡力幫你,可你不能要求我給你一步到位,我不是翰林院學士,有些事情是無法做主的,所以,你要是想我幫你忙,就得等。”


    說的佛口婆心!


    李成:“等?那你大概給個準確的時間。”


    “沒有時間。”


    “你是不是存在逗我玩?”“該說的原因我都已經說明了,你若是再咄咄逼人,我也無可奈何,大不了,你去找別人幫忙吧!你我之間往年結的怨恨,你若想記著就記著吧,反正多年來,我們也是這樣過來的。”恭士林一副死豬不怕


    開水燙的模樣。


    他是真的嘴巴都說破了!


    跟李成說了一大堆的道理,偏偏那人就是油鹽不進。


    所以再說什麽,也多是廢話。


    索性不幫了!


    李成見這小子忽然硬氣起來,還真是擔心他不幫自己。


    要知道,翰林院,他唯一認識的人,也就恭士林了。


    而別人,他也威脅不到!


    便——


    “行吧行吧,總之我不逼你了,但是這件事,你最好放在心上,盡快辦好就是。”


    做出讓步。


    恭士林這才平心靜氣道:“我自會放在心上,隻是你往後別老是拽著我不放就行。”


    “反正我說過了,你若是能夠幫我辦成這件事情,以前的恩恩怨怨,咱們就一筆勾銷,誰也不欠誰的。”


    “說到做到。”


    “我以男人的名義發誓。”李成一臉真誠。


    恭士林點頭,整理了一下自己剛才被他扯得起了褶子的袖子,說:“行吧。”


    準備回正廳。


    卻又被李成給攔住了。


    嗯?


    “幹什麽?”恭士林有幾分煩躁。


    自己隻是出來尿尿的!


    至於如此堵著他嗎?


    “我還有件事想問你。”


    “什麽?”


    李成頓了一下,正色:“你可認識杜慕白?”


    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讓恭士林的目光不由的顫了一下,卻稍縱即逝,淡定的回:“杜慕白!認識,南申才子,六年前在文舍上吊自殺而死,現在你們不就是在查他的案子嗎?怎麽還跑來問我?”


    “我說的認識,不是你聽說的這些事情,而是要問你,你們私下有沒有來往?”


    “為什麽會這麽問?”恭士林的語氣帶有一絲警惕。


    李成:“別管我為什麽突然這樣問,你就直接告訴,你們到底私下有沒有來往?”


    恭士林:“有!”


    “當真有?”


    “怎麽,很奇怪嗎?”恭士林反問他。


    “我大哥說你們認識,我還不相信。”李成甚是詫異,不敢置信的說,“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提過你,你也從來沒有提過他!你們是什麽關係?”


    恭士林臉色淡定,平平靜靜的說:“因為根本沒什麽好說的,我與他是在一個詩會上遇見的,當時見他有才,便多聊了幾句罷了!算是認識,但並無過多的交道,若真的算有,那應該就是我推薦他的事。”


    李成困惑:“什麽推薦?”


    “怎麽?難道平陽侯沒有告訴過你,當年就是我向他推薦的杜慕白嗎?”


    完全沒有!


    一直以來,李成都以為杜慕白是靠自己的學識得到自己父親的賞識,才得以進府中做了門生,未曾想,竟然是跟自己做了多年的死對頭推薦他的。


    頓時被雷得外焦裏嫩!恭士林見他露出驚異的目光,便細細說來:“六年前,我也是無意間在詩會上撞見了杜慕白,那個時候,他作了一首詩,因為覺得詩還不錯,便邀請他喝了幾杯茶,我們聊了幾句,那時才得知他身世苦寒,


    又奈何沒有門路,恰好過了幾日我爹帶我去你府中拜訪,當時我便跟平陽侯提了出來,也將杜慕白作的詩句念給你父親聽,平陽侯大為稱讚,這才答應讓杜慕白入你府中做了門生。”


    “六年前?我怎麽不知道?”


    “那幾天,你正好不在高定!而且我以為平陽侯與你說過此事,就一直沒跟你提。”


    原來如此。


    李成又問:“那之後呢?你們沒有再聯係?”


    “沒有。”


    “那杜慕白死的那天,你有沒有見過他嗎?”


    “沒有!我跟他算不上太熟,隻是推薦他之後,他請我喝了杯罷了,事後,再無聯係。”恭士林說的很真誠,又問,“隻是,你為何會問我這個問題?怎麽,你懷疑那天跟他見麵的人是我?”


    李成深深的皺著眉頭,“我隻是問問你,沒有就算了。”


    他沒有半點懷疑的意思。


    隻是心裏琢磨著,那天李成到底去見誰了?


    恭士林見他呆住,又問:“你在想什麽?”


    他回過神來:“沒什麽,胡思亂想,行了,我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那我們趕緊回去入席吧,別忘他們久等。”


    恭士林率先走了。


    自己隻是出來撒泡尿而已,卻不想被李成給堵在廁所門口扯了一大堆話。


    李成則在原地小站了一會後才趕緊跟了上去。


    此時正廳裏。


    那拓將方才跳舞的舞姬遣了下去,然後跟紀雲舒和景容說:“最近府上得了幾個武士,武功了得,不僅如此,還會舞劍,不如就讓他們舞劍助興,如何?”


    紀雲舒:“全聽從王爺安排。”


    “好!”那拓開心,衝著門口大聲吩咐,“來人,去傳那幾個武士過來,讓他們舞劍一番,本王心情甚好,若是舞的好,重重有賞。”


    “是!”外頭一聲應下。


    爾後,四個壯士就齊齊到來。


    這四個人,人高馬大,那隆起的肌肉仿佛要將衣服給崩裂了一般!


    個個黝黑,眼神帶著凶狠之氣。


    “參見王爺。”


    那拓嘴角含笑:“你們四個,今天本王有貴客到來,你們就舞舞劍,助助興,將本事都亮出來,若有誰不賣力,就休怪本王不客氣,但若是討得本王的客人開心,就重重有賞,聽明白沒有?”


    “明白!”齊齊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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