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止將藥丸咽進去,白音才放心。


    心裏自然也十分擔憂。


    他看著麵無血色的宋止,一貫冷厲的心軟了下來。


    “你這小子,最好有命活著,這科舉的狀元還等著你去中呢!”


    奈何宋止昏迷不醒,根本聽不到他的話。


    若是知道平時對自己冰冰冷冷的白音也如此擔心自己,必定樂壞了。


    因為擔心外麵的人會進來,白音不敢多留,趕緊從窗戶走了。


    屋內恢複了平靜。


    等那幾個禦醫在折身進來的時候,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便一直守在床邊。


    不再離開!


    而此時的偏院。


    連雀放了一把大火,將整個院子燒了起來。


    盡管此時還下著毛毛細雨,但火勢並沒有半點減弱的趨勢。


    反而火勢蔓延,一發不可收拾。


    眼看著就要燒到別處去了。


    王府的小廝丫頭們急急忙忙的提水去滅火。


    原本連雀放了那把火之後就可以安全離開。


    可是轉而一想,就是單單一場火,未必能引開那位二王爺來這裏。


    現在那延最想要的,就是抓到刺客,搶先那拓一步稟明胡邑王,所以隻有聽到有刺客闖入王府,他才會過來,這樣才能給白音進屋給宋止喂藥的機會。


    他留下之際,也頃刻之間被王府的侍衛一層層的圍住。


    完全堵住了他的去路。


    而自己所麵對的,就是眼前那無數把利劍。


    利劍滿是殺氣的對準了他!


    似是要將他骨頭給挑出來。


    那延趕來時,看到偏院裏冒著熊熊大火,大火像林子裏的風一樣,越刮越猛。


    完全失去了控製!


    又看到此時自己王府裏侍衛圍住的黑衣男子,那男子手上的長劍毫不留情,已經一一斬殺了他好幾個人。


    見此,那延豈能忍?


    他眼裏頓時迸發出一股殺氣,劍眉似要衝入發髻內一樣,滿身的戾氣和怒火。


    隨手就將一名侍衛手中的長劍奪了過來,騰身而起,長劍朝著連雀的胸膛狠狠刺去。


    好在連雀避開!


    二人在細雨之中對峙。


    那些侍衛紛紛停下!


    圍在周圍。


    連雀站在中間,手握長劍。


    他身上滿是鮮血。


    也殺紅了眼。


    卻沒有半點認輸求饒的意思。


    骨子的傲氣彰顯無疑。


    卻也正好刺激到了那延。


    那延犀利狠決的眸子看著他,質問:“你到底是誰?”


    連雀迎上他的視線,毫不膽怵!


    卻一句話不說。


    那延繼續:“究竟是誰派你來殺本王的?”


    連雀眯著眸子,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就本該死。”


    “簡直猖狂,本王讓你有命進,沒命出。”


    說完,那延提劍,與他拚鬥。


    二人武功不相上下,誰也沒能占到上風。


    侍衛麽也慢慢圍了上去。


    而在這種情況下,連雀自無任何還生逃脫的機會。


    但他即便是拚盡最後一口氣,也絕不認輸。


    此時,大雨越來越大。


    夜色一下,刀光劍影。


    最後,連雀到底還是沒了力氣。


    找準機會,那延揮劍一出,劍便刺在了連雀的手腕上。


    頓時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濺出,順著雨水劃出了一道弧線,灑在了地上。


    連雀手腕吃痛,手中的劍也在下一刻被挑落到地上。


    “哐當”幾聲。


    雨水濺起。


    那延順勢一腳踹向他胸口,將他踹翻在地。


    幾把利劍當即架在了他的麵前。


    隻差分毫,就會要了他的命!


    大雨滂沱,像刀子一般劈裏啪啦的打在他的身上和臉上。


    他吐了一口鮮血,伏地不起。


    那延巨大的身影籠罩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質問:“說,你為什麽要殺本王?這背後,又究竟是誰命令你的?”


    連雀喘氣,目光落在自己那把劍上。


    本打算伸手去拿,卻被那延一腳踢開。


    手落了空。


    “本王再問你一次,究竟是派你來的?”


    “……”


    連雀始終一句話不說。


    眼裏盡是倔強!


    那延失去了耐心!


    “好,你不說,本王有的是法子讓你說。”那延怒嗬一聲,下令,“將這狗東西拉下去,好好審問審問。”


    “是。”


    侍衛將受了重傷的連雀從地上拉起來。


    拖了下去。


    隻留下地上幾個屍體和一地鮮血,還有……那把劍!


    那延一身濕透。


    心卻是熱的!


    如同岩漿一般,快把自己給燒了。


    而眼前偏殿的大火也已經滅了。


    白煙滾滾!


    在大雨之下繚繞散去。


    侍衛問:“王爺,現在怎麽辦?”


    “不管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撬開那個人的嘴。”


    “是。”


    “記住,要留活口!”


    “明白。”


    那延便將手中的長劍重重甩在地上。


    揚長而去。


    等白音趕過來的時候,就隻看到連雀被人抓著。


    他本想衝上去,可理智克製主住了他的行為。


    現在去救人,等於自投羅網。


    而此時二王爺留在外府的侍衛也紛紛進了府,開始地毯式的搜查府中各個角落。


    為今之計,隻得想別的法子了!


    他停留片刻,便趕緊悄悄離開。


    出了王府後,他立刻趕到城門口。


    但是城門此時已經關閉。


    他隱在暗處許久,細想法子。


    忽然眸光一閃。


    轉身去了一個地方。


    ……


    南國侯正在屋中。


    細謀事情。


    這時——


    府上管事的人從外麵急匆匆進來。


    “侯爺,外麵來了一個男人,說是要見你。”


    嗯?


    南國侯皺眉:“什麽人?”


    “不知道,他不肯報上姓名,隻說了一句四方木牌。”


    四方木牌,正是紀雲舒和白音身上的那塊牌子。


    他立刻反應過來,趕緊說;“引他進來。”


    “是。”


    小一會,白音隨著管事的人進來。


    白音一身濕透。


    南國侯見到,嚇了一跳,立刻吩咐人:“去準備一套幹淨的衣服拿過來。”


    “是。”管事的匆匆退下。


    南國侯將門關上!


    急忙抓著白音的手臂,問:“阿瑾,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音臉色青檸,神色擔憂緊張:“連雀出事了。”


    “什麽?”


    “我們今天進城來,是因為……”


    他將事情一一告訴了南國侯。


    聽聞,南國侯大吃一驚。


    往後踉蹌幾步。


    幸好站穩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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