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有沒有覺的我很矯情?”


    “當然。”


    “換成通俗說法,我還真賤啊!”


    “嗬嗬!”


    看著喬鬆成大字型靠在沙發上,燕北隻是輕聲笑著。她不確定現在的喬鬆,是否有了新的頓悟。


    但至少可以確定一點,這個男人這時候的心,有一種安定的趨勢。所以燕北,願意安靜的注視著,也不去打擾他。


    “燕北,為什麽不說話?”


    “你想讓我說什麽呢?”


    “隨便。”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你尚未到而立之年,別去奢求知天命。”


    “天命?哈,藝術家也迷信嗎?”


    “不,所謂的天命,指的是認清自己。”


    看著有些沉寂的喬鬆,燕北想到什麽便說著什麽。她善於觀察別人,但畢竟不是讀心術,不可能感知到喬鬆的心。


    或者說,喬鬆都不知道自己心在想什麽。他隻是單純的,想聽燕北講一些攜有哲理的話。


    所以喬鬆也會問:“人很難認知自己嗎?”


    “嗯,因為貪欲、所求不同,人在這種需求下,開始放棄自己。”


    “那你眼中的三妹,她又是如何?”


    “對不起,我隻是藝術家,不是看破紅塵的道者、高僧。”


    “燕北,那你對自己有認知嗎?”


    “我雖年輕,但已知天命。”


    燕北,一個二十四歲的女孩。她說出這句話,喬鬆真的相信。也許這是燕北,所與生俱來的優勢。


    也因為如此,她的身上總有淡泊之意,甚至感染身邊之人。喬鬆有些羨慕,因為他無法達到燕北現在境界。


    “喬鬆,不要去羨慕我。每個人一生,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


    “哈!”


    “包括我現在,也羨慕你這般精彩的人生。”


    “換了你之外人這樣說,我會覺著是有意嘲諷我。”


    “你在意別人嘲諷,隻能說明你在嘲諷自己。”


    “艸!”


    不願意接受燕北的話,可喬鬆找不到反駁理由,所以他隻能用動詞,來形容內心感受。


    燕北也說過,口中爆出‘艸’這個字,代表著渴望得到一種爽感。簡單的說,他心裏很不爽。


    “喬鬆,如果你覺得不爽,我告訴你個辦法讓你爽。”


    “你說。”


    “在今晚,把我當做你的戀人。”


    “燕北,別在說這種話了,算我求你。”


    “不,我隻是想讓你爽…嗬,不裝逼的說,我也想讓自己體驗男女快樂之事。”


    燕北的話並非虛言,如果喬鬆今天敢玩,她就敢接著。真實理由不是為了爽,而是想體驗。


    用這樣一種方式,改變自己平淡的人生,這是燕北給自己命運中,下的一步險棋。


    藝術家本就瘋狂,她願意接受一切後果。可惜今晚的喬鬆,卻絲毫沒有哪個欲求。


    “燕北,我也不想裝逼。”


    “嗯。”


    “你這樣的美人、身份,說我不想玩你,那是他媽扯蛋。”


    “可你沒玩我啊!”


    “因為相比於玩,我更在乎你我之間,這份來之不易的友情。”


    友情,這是喬鬆生命中所極為缺乏的精神。和王輝是兄弟,可現在喬鬆總覺兩人之間,有了一層隔膜。或許是因為劉子蘇,又或許是因為這世道。


    而喬鬆性格算的上古怪,用一個科學解釋就是,交往恐懼症。這算是一種焦慮症狀,是人心對於外麵世界的拒絕。


    所以喬鬆格外珍惜,和燕北之間這種類似他心靈導師一般的友情。


    喬鬆這種情況,懂得心理學的燕北當然明白。不過在她眼中,卻有著不同解釋。


    “我知道你的社交恐懼症,但不是來源於焦慮。”


    “那是?”


    “你也許自負、又或者自卑。但你骨子裏,擁有著拒絕世界、追求完美的心。”


    “……”


    “你又不說話了,是我無意間有猜對你的心嗎?”


    “哈!”


    這會喬鬆沒有說‘昂’,因為燕北一句話將他點撥了。拒絕世界、追求完美,也就是渴望自己的世外桃源。


    這也是他為什麽,會和陳靜、白樺兩人,糾結到一起原因。從本質上而言,他們三個人是一樣的。


    陳靜要的是完美,白樺追求的是烏托邦。所以喬鬆……


    他沒有在想下去,喬鬆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單靠自己是先不同的。他也沒有像燕北請教,畢竟自己的人生不能總讓她來幫助。


    “燕北,謝謝你。”


    留下這句話後,喬鬆起身離開了這裏。而燕北隻是坐在原地,沒有看他、更沒有送他。


    而在喬鬆離開之後,在房間中睡不著的雲雅,也輕輕走到了客廳。


    “我姐夫他…他是個幸福的可憐人。”


    “嗬,雲雅你概括的很準確。”


    “嗯,如果在說明白一點,他就是傻逼。”


    “對,但這個世界誰不是傻逼呢?”


    順著雲雅的話,燕北拋出了一個很有哲理,也讓他和雲雅都無法回到的問題。


    這個世界,任何人都可以牛逼,但任何人也可以傻逼。是非一切,本沒對錯,隻是看人如何麵對。


    這一點燕北知道,但就算是她也看不破。而走出她家的喬鬆,在寒風中漫步回到自己店中。


    今晚的他,很想喝酒。巧合的是,他這裏有很多酒,和一個同樣想喝酒的女人。


    “三妹,以後不許對我撒謊。”


    “嗯,那君子哥也不許在騙我。”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走回店中喬鬆,隨手將卷閘門關閉後,坐在了三妹身旁,也接過她遞來的酒壺。


    一大口咽下,酒很烈,但喝完之後的喬鬆覺著真爽。這酒是他和三妹,一同釀造。


    而現在喬鬆不提三妹過往,三妹也不問他知道了什麽。兩個人,簡簡單單的,喝著自己所釀造的烈酒。


    “君子哥,今晚陪我喝醉吧!”


    “嗯。”


    “我先幹了。”


    “陪你。”


    接近六十度的酒,三妹手中一斤的酒壇勉強喝掉一半後,已經忍受不了,隨手摔碎酒壇後,自己半昏迷躺在了靠椅上。


    而酒量真心不錯的喬鬆,也足足喝了半斤之後,腦袋有些炫目。而目光落在三妹身上,這會他的寶貝三妹,好美、好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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