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的男朋友喬鬆,陳伯當然是知道的。在過去一個月中,陳靜先後兩次從酒廠拉走原酒,都是出自他手。


    也是這時候,陳伯開始了解喬鬆。他知道這個年輕人,所走的事業是將白酒回歸本質。


    這對於每一位釀酒技師而言,是一種值得尊重的行為。可尊重歸尊重,有些事情還得好好聊聊。


    “你所釀的酒,是用我師父手藝?”年過半百的陳伯,麵對喬鬆一本正經的問著。


    “嗯。”


    “靜丫頭,讓我特意嚐過你的酒,想聽聽我的評價嗎?”


    “陳伯您說。”


    “難喝。”


    暢快的說出這兩字後,陳伯也扭過身來控製釀酒操作。而尷尬的喬鬆,則看了一眼陳靜,她隻是朝著喬鬆眨眨眼。


    而隨後喬鬆也沒說話,所謂的難喝是有相對性的。他有自知之明,和眼前陳伯相比,自己那點釀酒本事算不上什麽。


    所以他就站在原地,一直看著陳伯出酒過程。有些繁瑣的工藝,他堅持一人獨自完成。


    香,沉澱的酒香,瞬間布滿在空氣之中。喬鬆好歹也是專業人員,單憑酒味足矣判斷出酒質如何。


    喬鬆最直接感受,就是純與質。酒的芬芳中也有糧食槽味,卻沒有自己所釀酒那麽刺鼻。


    這也讓喬鬆意識一件事,釀酒是真正的手藝,絕非單純的體力勞動。要不然的話,怎能擁有那麽多百年老字號。


    每一個傳承中,都擁有自己特點。而這絕對不是,拿著一本手劄筆記能悟到精髓的。


    簡單的說,正兒八經用糧食所釀的酒,怎麽弄都不差,這是作為實在人的下限。


    而喬鬆做所的事業,想要攀登高峰則需要一個上限,最為主要的是自釀酒的質量。


    出身於酒世家的陳靜,比喬鬆更早意識到這點。所以她會帶喬鬆,來自己老宅別墅中挖走那兩噸多的藏酒。


    更會帶著喬鬆來到陳伯麵前,讓他親自來學習。還是那句話,陳靜比喬鬆更期待,他能早日擁有自己酒廠。


    也就在一種無言中,一個小時過去了。期間喬鬆幾次,想要幫陳伯幹活也都被他所製止。


    而也在一切手工後,陳伯才言道:“喬鬆,你過來。”


    “陳伯。”


    “想學我釀酒手藝嗎?”


    “想。”


    “嗯,我有個條件。”


    “您說。”


    “照顧好靜丫頭,然後我將她外公的手藝傳給你。”


    “一定。”


    喬鬆看的出來,這位陳伯是一個冷淡的人。所以他用最簡練的話,做著每一句回複。


    喬鬆也更知道,陳伯會傳自己釀酒技術,更多是因為陳靜麵子。而這會她也對喬鬆說著:“這個酒廠中,陳伯一直保護著我。”


    “這是你外公一手創建的。”


    “嗯,所以我也想去保護這個酒廠。”


    而就在他們對話時,從身後也傳來一陣腳步聲,以及一聲禮貌的問候:“陳工,方便打擾嗎?”


    喬鬆、陳靜也扭頭過去,看到白樺走來的身影。她隻是輕笑著,點頭致意。隨後走過來的白樺,繼續說道:“陳工,我和李銘、李誌溝通過了,我這邊需要一款兼香型白酒,還得麻煩您。”


    “好。”麵對這位陳靜的對手,陳工恢複自己沉默寡言狀態,簡單回應後也對著喬鬆說道:“抽空我到淮西,手把手教你。”


    “謝謝陳伯。”


    “嗯。”


    隨後他目光又看向陳靜說道:“丫頭,聽說你要將老爺子的藏酒,給喬鬆這小子?”


    “嗯。”


    “確定了嗎?”


    “確定。”


    “好,我一會帶人將酒挖出來。”


    “陳伯您辛苦。”


    沉默寡言的人,往往足夠幹脆。陳靜是那些酒繼承人,她有權利去做主。雖然在陳伯眼中,那些酒就是無價之寶。


    而聽著他們對話的白樺,雖然有些似懂非懂。但有一點她確認,陳靜為喬鬆夢想,在努力幫助他。


    真好,這樣的喬鬆不會在孤單。


    隨後在陳工離去後,白樺也對著喬鬆說道:“聽說了,你的事業發展很不錯。”


    “還行。”


    “人也變得沉穩多了。”


    “嗯。”


    在陳靜麵前白樺也好、喬鬆也罷,說話的態度都有意收斂著。而陳靜則成為,最放得開的人。


    她對著白樺說:“別說喬鬆,你現在事業發展的更好。”


    “陳靜,你這是在生氣嗎?”


    “沒,多少有些興奮。”


    “哦?”


    “上次和你在商場交鋒,我背後有許琳作為支撐,我略勝你一籌多有不公。”不喜歡繞彎子的陳靜,話太過直接的說著。


    而白樺也同樣如此:“這一次我們交鋒,我背後資源遠遠多過於你。當勝負分曉時,對你也不是不公。”


    “嗬…你認定我會輸?”


    “不,隻是我沒想過,自己會再輸。”


    又一次爭鋒相對麵,對陳靜,白樺選擇了坦然。有些事自己做了就做了,為了金錢她選擇了屈服,那就別假惺惺的像陳靜道歉。


    最主要的是,白樺有一種感覺。眼前倔強的陳靜,喜歡和自己作為對手。而不能否認的是,白樺同樣熱衷於其中。


    這就是女人,一種天生的心理。白樺、陳靜不會和大多女人一樣,喜歡爭風吃醋。但會用自己方式,落落大方的挑戰對方。


    而這會的喬鬆,隻能淪為看客。他曾經努力的,要避免她們之間的競爭。可卻無法去阻止,這事實的發生。


    前女友和女友,兩個他生命中最為重要的女人。夾住中的喬鬆,隻能讓自己盡可能坦然的麵對:“如果聊天的話,咱們可否找個地方坐下?”


    而白樺,則選擇給予尊重:“嗬…這裏是鴻威酒業,陳靜是東道主。”


    “可以去的地方很多,但師兄你可以不參與嗎?”說話的時候,陳靜將目光看向喬鬆。


    “哦?”


    “女人之間交流,你個大男人不方便。”


    “哈…好,我自己找地方玩玩。”


    “嗯。”


    得到陳靜回應後,又看了白樺一眼,喬鬆主動朝著外麵走去。他會好奇,這兩個女人聊的是什麽?


    但也僅僅是好奇,喬鬆的內心中不願意同時麵對她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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