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釀酒車間的喬鬆,剛好看到陳伯帶著幾個年輕人,帶著鐵鍬走出來了。隨後他也過去問道:“陳伯,您這是帶人挖酒嗎?”


    “對。”


    “我開箱貨來了,酒桶在車裏我也過去。”


    “好!”


    這位陳伯一如之前寡言,對於他而言喬鬆去和不去關係都不大,反正酒廠裏不缺酒桶。


    沒有了陳靜在場,他更不會在意什麽。包括這時走過來的廠長李誌,他壓根沒有多看一眼,更別說打什麽招呼。


    而一向目中無人的李誌,卻極為客氣打著招呼:“陳工,您這是帶人幹嘛去啊?”


    “哦!”


    冷冷一聲回應,陳伯每多說一個字。他是酒廠老人,且不說手裏有5%的股份。單說他一手釀酒技藝,承擔著鴻威酒業所有酒水調控。別說區區李誌,就算李銘在他照樣不給麵子。


    也是因為有這位長輩在,陳靜不會擔心自己主營產品會有差錯。如果從全局著想來看,銷售固然重要,但核心是有好的產品才是一切根基。


    這也是陳靜,有意帶喬鬆來結識陳伯原因。他的事業剛開始,雖說很少有生意在開始階段,就順風順水。


    但足夠冷靜的陳靜,也意識到喬鬆成功原因依舊是劍走偏鋒。別人玩的、喬鬆不玩,可喬鬆玩成功了、別人會學他玩。


    到時候更強大的資本注入,喬鬆怎麽辦?陳靜想的很遠,因為她現在有著體會。


    在華北市場上,白樺就是得利於資本無限注入,才可以拍馬趕上。陳靜身後縱有許琳相助,可實力差距一目了然。


    而白樺也對她說:“關乎市場,對你不公平。”


    可陳靜卻說:“公平?從我綴學參加工作開始,幾時有過公平可言?”


    “你心態很好。”


    “不好。”


    “哦?”


    “首先來說,我隻是習慣了。再者說,要說到不公平……白樺,命運對你才是不公。”


    “嗬…我也習慣了。”


    彼此都心知賭命,也不願意針對命運二字展開閑聊。陳靜的無所謂、白樺的麵對,兩個女人……嗬,所謂女強人都是被逼出來。


    也就在兩女在車間散步中,所料的話題也在升級:“白樺,聽說李銘和楊聰,給你的價位三千萬。”


    “不,最終是四千萬成交。”


    “這個價格,在你們策劃行業算是頂尖的吧!”


    “對,這一般是一線廠家和天合策劃,戰略合作價格。”


    “嗯…我不否認你的能力,值這麽多錢。可我總覺得,他們用你不單單是市場。”


    “怎講?”


    “具體我說不上來,但我的意思是你我之爭,別再涉及喬鬆…讓他安心的,去忙碌自己事業吧!”


    伴隨陳靜這句話說出,白樺在略微停頓後…美麗的臉龐上,浮現著一絲苦笑。陳靜的話,她何嚐不知。


    “陳靜,我回到天合策劃與你為敵,為的就是解脫喬鬆。”


    “謝謝。”


    她下意識的道謝,又讓白樺心中五味雜陳。在陳靜心中,真的將喬鬆放在了首位。是為了喬鬆,她寧願麵對自己這位強敵。


    而就在白樺默然中,陳靜繼續說道:“喬鬆在拚命的努力,然後等我們分出勝負時,他會去幫助敗北的人。”


    “……”


    “我努力的不敗給你,卻又怕戰勝你。”


    帶著一絲苦澀,陳靜的話又一次展現著她矛盾心理。喬鬆什麽尿性,她當然知道。


    未來白樺若敗,喬鬆依然會不顧一切去幫助他的前女友。對於這一點,陳靜不願意再去吃醋。


    可他幫助的人,可是白樺……反過來說,自己若敗呢?


    喬鬆同樣會如此,甚至陳靜還聯想到,為了照顧自己心理,喬鬆這一輩子不會在離開自己。


    而看著陳靜目光中的矛盾、猶豫,這一刻的白樺卻成了全世界最懂她心思的人。有時候作為對手,才更了解對方。


    ……


    陳靜家老宅別墅裏,喬鬆抱著一堆飲料過來,慰勞著將地麵挖開的人:“幾位兄弟辛苦,喝些飲料吧!”


    “之前訂好了幾個菜,中午陪哥幾個喝幾杯啊!”


    從始至終沒有插手勞動的喬鬆,這會真有點不好意思了。這幾位幹活的人,可都是酒廠技師。這些人在平時,可都是被供著的佛爺啊!


    而喬鬆這懶散狀態,也足夠引起陳伯不滿。在他眼中幹活的人,是自己徒弟。而依照輩分而言,喬鬆和他們是一樣的。


    難道就因為他事業有小成,加上陳靜男朋友心態,就要顯擺不成?足夠聰明的喬鬆,也意識到陳伯不滿。


    他略帶苦笑走到他麵前道:“陳伯,我是農村孩子出身。”


    “忘本了嗎?”


    “不敢…右腿是半殘廢,拿著鐵鍬挖土這種活真幹不了。”


    喬鬆能看得出來,有意培養自己是看陳靜麵子。這會流露出不滿,沒轍的他隻能實言相告。


    “去…幫忙在一旁運運土。”這是陳伯的回應,喬鬆腿到底怎麽半殘的,他不會去關心。但這個理由,在他這裏依然不成立。


    “昂…”


    “沒聽見嗎?”


    “陳伯,這幾位兄弟怎麽著都是技師…您看這樣行不,我雇些人過來幹活。”


    說出句話的喬鬆,不理解這位長輩為何如此執拗。請幾位民工過來,也花不了幾個錢。


    人…隨著地位的不同,任職也會做出改變。在喬鬆看來,將有限的體力、精力用在正確的事上,才是一個成功人士所必備的品格。


    請人幹活要花錢,可自己騰出的時間卻能掙更多錢。社會上的勞動力不同,價值也不盡相同。


    但這在陳伯眼中,卻是另外一番看待:“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在這裏我就是道理,讓你參加勞動你去還是不去。”


    “去。”


    無論如何,陳靜稱呼他一聲伯父。但為了這一點,喬鬆也要聽話。


    “那就別解釋那麽多,幹活去。”


    “好!”


    和這位陳伯一樣,這會聽話的喬鬆也是看的陳靜麵子。至於對方是否還要傳授自己釀酒,喬鬆其實並沒有多少渴望。


    首先來說,他自己會釀酒。其次來說,隨著自己未來業務擴大,他也有計劃去聘請專業的釀酒師。


    而他的這一切,看著陳伯眼中就是喬鬆的浮躁。這是每個人在麵對成功時,所必然經曆的階段。


    還好、還好,至少喬鬆為了陳靜,願意去接受委屈。而這也讓陳伯,記在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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