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浩來到大進麵前,將刀刷刷地輪了幾個來回,一刀紮向了大進麵前的書上,大進嚇得向後退了一下,媽呀,還動刀呀,他跑向門口,想溜。陸浩一下把他揪了回來,按在了椅子上。他已看出來了,大進隻不過是個十足的膽小鬼,他哆嗦著兩腿麻溜向斌子表白:斌子,你別急,你們這就跟我去取錢。


    斌子冷笑了一下說,這還差不多,陸浩,走,取錢去。


    三個人往外走時,陸浩趴在斌子的耳邊低聲說,等我一會兒,我去把睡衣脫了。斌子馬上大聲說,上廁所呀,快去吧。


    到大進公司取了三十萬後,兩人直接去銀行把錢存在了信用卡上。然後斌子領陸浩去逛了商場,給陸浩買了兩件像樣的衣服。


    之後兩人又去洗浴中心瀟灑了一回,還找了小姐,陸浩很滿意,覺得斌子夠意思。


    第二天,陸浩要去林小麥家看看,斌子叮囑他在林小麥家不能激動,身在異鄉,不能像在家門口那樣放縱情緒。斌子說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陸浩心想,這件事你斌子就別跟著攙和了,林小麥可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萬一你倆對上眼,那不又把我給害了嗎。


    想到這陸浩說:你是不是又開始打林小麥的主意了,你死了那條心吧,林小麥肯定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她喜歡美男子,就  你,差遠了。你還是在賓館歇著吧,養精蓄銳,回去後好*。


    斌子不高興地說,你看看你那小心眼,林小麥我又不是沒見過,她根本就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我是真關心你,怕你在異地他鄉惹出什麽事來。那我就不跟你去了,有什麽事你就給我打電話。千萬別和什麽人打架。如果林小麥她丈夫在家你就說你是查水表的,你千萬別說你是林小麥昔日的情人。那樣人家肯定會把你給揍扁的。


    陸浩說我哪有那麽傻呀,你可別小瞧了我,想當年我在林小麥家時,差點被林小麥的丈夫給堵在屋裏,後來我藏到了陽台上,才躲過了一場尷尬的衝突。


    斌子說還有這事,快給我講講細節。以前你怎麽沒跟我講過這件事呀。你躲在陽台上,後來是怎麽跑出來的?


    陸浩說,想跑還不容易嗎,你都不知道,林小麥為了掩護我逃跑,大白天就跟她老公上了床。算了,等我回來再跟你講吧。我得走了。


    陸浩精心打扮了自己後,西裝革履地去了林小麥家。


    他曾想過自己再來她家時,應該以一個成功男士的身份出現,出手大方,財大氣粗,可是一年過去了,他還是老樣子,渾身上下透著窮酸氣,講話時一點底氣也沒有。


    去林小麥家的路他再熟悉不過了,自從傍上了款姐林小麥後,陸浩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時他吃在她家住在她家,幸福得以為世間已不存在了煩惱。可是幸福轉瞬即逝,他一畢業,林小麥的情感天平便發生了巨大的傾斜。


    林小麥說她去了日本,她去日本幹什麽,肯定是奔日本男人去的。他太了解她了,她骨子裏隱藏著太多不安分的因素,隻要你給了她機會,她就能把那種不安分因素迅速的釋放出來。


    其實陸浩也曾靜下心來問過自己到底愛不愛林小麥,是的,他愛她嗎?憑良心講,他對她的那種感情並不是愛,而是一種利用一種依賴。他陸浩,一個窮得掉渣的大學生,能被林小麥這樣的女人收留,實在是千載難逢。因此他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考慮愛不愛這件事,隻要能擁有她,他就會感到幸福。


    來到林小麥家樓下時,他都有點猶豫了,林小麥很可能真的去了日本,她不在,他到底想去她家幹什麽?


    他默立在一棵樹的陰影裏鬥爭著,他太熟悉這棵樹了,他曾無數次和林小麥在這棵樹下吻別,就是在這棵樹下,林小麥說過好愛好愛他。這棵樹是他們幸福愛情的見證人。陸浩依在樹幹上,看見自己細長的影子印在了灰白的地磚上,他想既然已經來了,就該上去看看,她家在四樓,他熟悉一到四樓的每一扇鐵門。


    當他鼓足勇氣往樓上走時,他很害怕見到林小麥的丈夫,如果他問起他是誰時,他該怎麽回答。如果林小麥也在家,會不會怪罪他的冒昧來訪。陸浩就這樣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一步一步地,艱難地往樓上走去。


    當他站到林小麥家門口時,他猜想林小麥也許早已不在這住了,這裏可能早換了別人。這時他看到了貼在門上的一張電費通知單。陸浩湊進一看,內心立刻非常激動,因為他看見繳費通知單上寫著戶主林小麥的名字,這說明她並沒有搬家。


    這一信息似乎給了陸浩莫大的勇氣和信心,他終於敲響了那扇熟悉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陌生女人,那女人說她是林小麥家的保姆,林小麥不在家,她去逛街了。


    什麽,逛街去了,這說明她沒去日本。陸浩欣喜地問,林小麥不是去日本了嗎?


    那位保姆一下笑了,誰說她去日本了,她一直都在國內呀。


    這消息讓陸浩大為震驚,真像他猜的那樣,林小麥根本就沒去日本,她騙了他,一種屈辱的感覺翻湧而來,使他又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


    那位保姆偷看著陸浩,她可能覺得他的表情有點古怪,她輕聲問:這位先生,你是林小麥的朋友嗎?


    陸浩一下被驚醒了,他擺了一下手說,我是從外地來的,是林小麥家的親戚,請你把林小麥的電話給我。


    那保姆警覺地說,你能告訴我你是她什麽親戚嗎,林小麥叮囑過我,不讓我隨便把她的電話告訴別人。


    陸浩說她是我表妹,我叫陸浩。你馬上把電話給我,我要給她打電話。


    那保姆打量了陸浩一會兒,猶豫著把電話寫在了紙上,遞給了他。


    陸浩拿了那紙,心情複雜地下了樓。他先迷茫地在街上走了一會兒,然後他打了車,回到了他念過的那所大學。他來到大學的藍球場,他就是在這裏認識的林小麥,他想把林小麥約到這裏,為的是讓她和自己一起回憶,回憶能使冷卻的感情升溫,回憶能使流血的傷口愈合。


    他站在藍球架子下給林小麥打電話。接電話的正好是林小麥,林小麥聽出是他的聲音後吃驚不小,她結結巴巴地說怎麽是你?你在哪裏?


    陸浩陰陽怪氣地說,你不是在日本嗎,怎麽電話號碼和北京的一樣?


    林小麥有點語無倫次了,她說,你在哪裏打電話?什麽日本,你到底想幹什麽?


    林小麥的驚慌使陸浩有了些許的安慰,她驚慌了,這說明她還在乎他。


    他說你為什麽對我撒謊說你去了日本,你把我當傻子了吧,你太小看我了,我這人偵察能力很強。


    林小麥已稍稍平靜了下來,她漸漸地又回到了慢聲慢語的狀態。她問你在北京嗎?


    陸浩說,在。


    那我們見麵談吧,有些事情我要對你解釋。林小麥的聲音越來越溫柔了。


    她的溫柔讓陸浩看到了過去的林小麥,林小麥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們還是麵談吧,有些事我必須得告訴你。你在哪?


    我在學校的籃球場,就是當年我第一次看見你的地方。陸浩說。


    在那兒?在那幹嘛,那裏並不方便談話。林小麥好像不太喜歡陸浩選的地方。


    就這了,你快來吧,我就一直在這等你。陸浩說完把電話掛了。


    陸浩知道林小麥肯定會來的,她不是說有事情要告訴他嗎,會是什麽事?無非是一些拒絕和他繼續來往的理由。陸浩早就準備好了一套台詞對付她。


    他坐在場地邊的一排椅子上,他想起他們分別時的那個秋天,林小麥把他送上火車時哭得一踏糊塗,那傷心欲絕的樣子就像是永別。現在,一年多過去了,林小麥的生活中肯定發生了很多事情,她肯定又有了許多男人,她去見別的男人時再不用背著他了。她會變樣嗎?電話裏的聲音沒變,長相也應該不會變。一想到她馬上就來了,陸浩又有點緊張了。他擔心自己現在的樣子林小麥不會喜歡,他還擔心自已的緊張會被林小麥看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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