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清照同西門劍疾大戰百餘招,氣勢已經占據上風,隻不過看到沈朝歌布衣浸透,踉蹌的返回,一劍逼退西門劍疾,身形一掠而至,美眸緊在一起,也沒有平複氣機的波動,焦急的問道:“哪裏受傷了?”


    沈朝歌笑了笑,渾不在意的說到:“沒事兒,隻不過我同那於德友廝殺之際,於德友站在水潭之上,正好被水潭中妖獸探出的血盆大口吞入腹中,我跑得快,而那於德友恐怕現在骨頭都不剩下。”


    百裏清照根本沒有顧及於德友的死活,緊緊盯著布衣少年:“你到底傷哪了,回答我!”


    沈朝歌見瞞不過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將手中含有缺口的長劍丟在一旁,找了個舒服的方式靠在樹樁之上。


    如實說到:“就是真氣消耗太大,畢竟有一個境界的差距,確實有些難以跨越,養個三兩日便好!”


    百裏清照長出一口氣,沒好氣的埋怨道:“以後別逞能了。”


    百裏清照起身前掠,對西門劍疾說到:“剛剛得到消息,於德友已經被碧水寒潭中妖獸吞入腹中,還打麽?”


    西門劍疾滿臉狐疑,於德友不是同那個叫什麽朝歌的捉對廝殺了麽,怎麽就被妖獸吞了?而那沈朝歌卻是安然返回,這裏有問題啊。


    二曜燃燈境的於德友若是被沈朝歌所殺他是絕對不信的,難道妖獸蠢蠢欲動是真的了,可除此之外也沒人看到二人廝殺,當下暫且罷手。


    西門劍疾淡淡一笑:“百裏師妹劍法絕妙,果然勝過在下,既然妖獸異動,我等即刻稟告三皇子。”


    而泗水堂眾弟子聽聞於德友被妖獸吞了,頓時六神無主。


    好在還有個二號人物施遊及時穩住局麵,兵分三路,一路返回泗水堂匯報,一路返回此地營寨,一路則是他親自帶領,前往事發地點探尋於德友屍體。


    百裏清照沒有再說話,帶著沈朝歌回到陣營養傷。


    沒多時,公儀婉兒卻是不請自來,沒有絲毫禮儀束縛,直接掀開帳篷門簾走入,望著那個躺在床榻之上的布衣少年,轉頭對著一旁的百裏清照厲聲質問:“你這個大師姐是怎麽當的?”


    百裏清照本想起身拜見公主殿下,不曾想被這一句話噎的不行,但礙於對方尊貴身份,還是沉聲道:“清照無能,任憑公主殿下責罰。”


    “責罰你有用,他就不用受傷了?”


    百裏清照也不是好脾氣,針尖對麥芒說到:“那敢問昨夜廝殺之時,公主殿下在哪?”


    “放肆,你竟敢如此對公主殿下說話!”


    張鳳頓時跳起來指責,這懸燈宗看來真是讓皇室寵幸慣了,沒有一個識大體之人。


    公儀婉兒擺了擺手,對以下犯上的百裏清照行為沒有在意,淡淡的說了一句:“既然你們懸燈宗護不住他,那便交給我來。”


    兩個姿容都是絕美的女子眼神交匯在一起,仿佛誰都不肯認輸。


    沈朝歌頭大的不行,這都怎麽了,第一次見到就如同冰火對衝一樣。


    緊忙從床上翻下來,若無其事的說道:“我這不是沒事麽,公主殿下不必過於掛懷。”


    三皇子公儀陽希同樣也是不請自來,問了問沈朝歌的傷勢。


    同時也包攬了大部分責任在自己身上,說了一些打圓場的話,便要拉著公儀婉兒離去,而後者一點麵子都不給他,身形絲毫不動,隻是淡淡看著布衣少年,不溫不火的開口:“我答應過父皇,不插手宗門事宜,但無論如何,你...不許死。”


    而公儀陽希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對百裏清照抱歉道:“清照,此事都怪我唐突,不過聽聞碧水寒潭異動,我們決定明日便整頓人手,前往水潭之中。”


    百裏清照正被公儀婉兒那句話氣的不行,氣憤的瞪了男子一眼:“我們剛剛經曆惡戰,皆是有傷在身,你讓我們這麽進去,給妖獸當飯吃?”


    公儀陽希撓了撓頭,沉聲道:“那便三日之後。”


    說完便轉身回到皇室營帳,一個身材佝僂的老者緩緩走出,搖了搖頭。


    ……


    而昨夜多方衝突,百裏清照一眾卻是不知道山巔頂峰之上隱隱站著幾人。


    當時公儀陽希眼色陰晴不定,身旁的老者渾身毫無氣機波動,捋了捋胡須,笑道:“殿下無需憂慮,這本就是計劃中的事情,而且早晚會來,隻不過時間早晚而已。”


    “那先生為何把我也算計進去,我如此信任你蘇子淞,為何信函言語是這樣措辭的?”


    “殿下,心不狠站不穩,有些事你不忍心做,當下屬的自然就代勞了。你是要最後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何苦拘泥於一個女子,如此優柔寡斷,即便是坐了上去,想必也沒有幾日光景。”


    公儀陽希望著下方白衣白袍的女子,眼中不忍,對著當真是毫無修為的老者躬身:“先生說的是,陽希受教了!”


    公儀陽希之所以會對這位凡夫俗子畢恭畢敬,原因很簡單,他很平凡,平凡的不像平凡。


    及冠不久的蘇子淞,就說出過那句:“作為謀士,當以身入局。”


    依稀有縣誌記載,一對可憐的母女,聽聞都城乃是整個國家中心,醫術手段通天之人比比皆是,於是母親背著病重的女兒前往都城尋求神醫,可都城千裏之遙,僅剩的盤纏很快用光,於是便在衣衫之上書寫:“求好心人救濟,紋銀五十兩用以搭救女兒性命,大恩容後報。”


    那位母親當真是見人就跪,述說著淒慘遭遇,可路過眾人皆是見慣了這番騙人伎倆,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


    而此時一個年輕人站了出來,居高臨下,笑容玩味的對著母親說道:“你若是能爬到都城,別說五十兩,老子給你五百兩。”


    眾人紛紛指責,萬一母親的事情是真的,這男子也太沒良心了,如此冷漠哪裏對得起你那一身白衫。


    那位母親卻是信以為真,緩緩跪著向都城方向爬去。


    此事一傳十十傳百,眾人紛紛謾罵那位年輕文人的冷血,同時也伸出援手,接濟母子二人。等這位母親當真爬到都城之時,手中已經收到了近五千兩白銀。


    年輕文人灑然一笑,丟下五百兩,飄然離去。


    這位文人正是眼下公儀陽希身旁的老者,姓蘇名子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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