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的驚變,殿中眾人也是被嚇得不輕,許多神仙都出聲驚呼。


    正當卿珩看著這兩條騰空飛來的金龍離她漸近時,卻聽得西王母輕喚一聲:“回來。”


    卿珩睜開眼睛時,卻見適才近在咫尺的金龍,卻還好好地待在那根柱子上。


    殿中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也不曾有那一瞬間的騷動。


    卿珩瞪大眼睛瞧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柱子上的金龍竟然真的活了,是自己看錯了,還是剛才的一切是幻覺?


    卿珩直勾勾的盯著那根柱子,緩緩站了起來,此時的西王母看著卿珩的神色卻有些變化,這個侄女,讓她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卿珩覺得什麽地方好像不太對勁,但自己又說不上來,婆婆看著她,卻隻笑著問道:“卿珩,你小師叔呢?怎麽我沒瞧見他?”


    卿珩定了定神,瞧了一眼微微笑著的西王母,又看著婆婆回答道:“昨日離開頵羝山之時,小師叔說讓我們先走,他隨後就來,怕是有什麽事情給耽擱了吧,不過想來也應該快到了。”


    婆婆看著卿珩,笑著柔聲說道:“好了,你既已見過你姑母了,便叫珮兒他們帶你出去逛逛,好好熟悉一下昆侖山,不過有一點,不許像在頵羝山那般胡鬧。”


    卿珩自然知道婆婆說的是什麽意思,連忙低頭說道:“知道了。”


    西王母見卿珩走出大殿,轉眼望著聖尊,有些遲疑的說道:“這孩子……”


    聖尊望著殿中其他的神仙,搖了搖頭,西王母會意,沒有再說下去。


    聖尊繼而壓下聲音對西王母說道:“這孩子之前從未見過你,但她是你兄長唯一的女兒,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定要盡你所能,保她平安。”


    西王母緩緩點頭,說道:“好。”


    卿珩跟著珮兒出去後,全然不見了方才規矩的模樣。


    她三兩步走到珮兒身旁,將手隨意的搭在了她的肩上,套起了近乎:“珮兒,好久不見,你可有想我?”


    珮兒望著卿珩,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卿珩連忙說道:“你別害怕,我不會害你的,你來了昆侖山這麽多日了,可知道,這裏有什麽適宜玩樂的好去處嗎?”


    珮兒愣愣的,先是點了點頭,可當她瞧了一眼卿珩之後,卻又憂心忡忡的搖了搖頭。


    卿珩笑道:“你今日是怎麽了,這一會點頭,一會又搖頭的,倒叫我有些糊塗了,你趕緊說句明白話,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珮兒支支吾吾的答道:“有是有的,可是聖尊吩咐過,誰都不能陪著你到處去胡鬧的。”


    卿珩將手拿開,幾步走到前麵將珮兒的路擋住,極是認真的說道:“珮兒,我覺得,以我們平日裏的交情,即便你將我帶出去了,隻要我不說,你也不說,婆婆她也不會知道我們溜出去玩了,是吧?況且,婆婆剛剛明明說了,讓你帶著我去各處逛逛,這你也是聽到的。”


    卿珩說完,衝著猶豫不決的珮兒狠狠的點了點頭,想要鼓勵她趕快做出決定。


    在淩暉殿中,卿珩與別的仙娥們關係都不怎麽樣,這個珮兒,是婆婆最信任的仙娥,所以卿珩與她接觸的多一些,珮兒也算是卿珩在淩暉殿中這三萬年裏,唯一叫得上來名字的仙娥了。


    珮兒神情複雜的望著卿珩,像是糾結了許久,半晌之後,她終於開了口,卿珩屏氣凝神,等著她說話。


    卻沒想到,她想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


    卿珩泄了氣,望著珮兒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卻聽得有人喚她,她轉身時卻看到了鯉赦。


    珮兒或許是擔心卿珩還會像剛才一樣逼著她帶她出去,趁卿珩沒留神,悄悄轉身溜了。


    卿珩轉身時,卻連珮兒的影子都瞧不見了。


    卿珩歎了口氣,珮兒這麽快就溜了,自己方才半晌的功夫,可算是白費了。


    她轉身看著鯉赦,很不耐煩的問道:“你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鯉赦委屈的看著卿珩,問道:“主人好像很不想看到我似的?”


    卿珩沒有說話,卻在心裏默認了。


    鯉赦見卿珩沒有回答,十分殷切的說道:“主人,這幾日你想去哪裏玩樂,我都可以帶你去。”


    卿珩斜睨了鯉赦一眼說道:“你是不是又有什麽事情?你可別想著打我什麽主意!”


    鯉赦嗔道:“在主人眼裏,我就是那樣的神仙?”


    卿珩想了半晌,認真的點頭說道:“是啊。”


    鯉赦有些急了,想要解釋時,卻聽卿珩又說道:“你這幾日裏,是不是又在昆侖山上招惹其他的女神仙了?”


    鯉赦連忙搖著腦袋否認道:“這怎麽可能呢,主人,你不是忘了吧,這法道會還沒開始呢。”


    卿珩點頭,說道:“原來法道會還沒開始,你是想說,即便你想招惹其他的女神仙,也沒有機會對不對?”


    鯉赦緩緩將頭低下去,沒有再說話。


    說起女神仙,卿珩卻突然想到了一個,昨日在昆侖山上碰到的那個女神仙,怕也是來找鯉赦的吧。


    卿珩望著鯉赦,忙道:“算了吧,我想你現在也不會閑到在這裏陪我閑逛,還是去找你的那些女神仙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卿珩說完,也沒管鯉赦有什麽反應,轉身直接走了。


    鯉赦看著卿珩的背影,一臉的茫然。


    昆侖山乃天柱所在,神界中半數的神仙仙府都在此地,這裏好玩的去處必定不少。


    反正她此番是聽了婆婆的安排,來這昆侖山了,也拜見過姑母了,這個時候出去玩一陣子,婆婆也不會說她什麽的。


    過兩日,怕就是法道會了,這法道會在卿珩的印象中,好像也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


    法道會一開始,神界的神仙們一大半到這昆侖山上來,她的苦日子便也跟著來了。


    婆婆定會時時刻刻都叫她收斂,在一眾神仙麵前做一個規規矩矩的神女。


    正好,趁著這幾日閑暇的時間,好好的玩樂,將因為來這而生出的鬱悶統統趕走,此次來這昆侖山一趟,也不算是很吃虧了。


    一個人無論做什麽,都顯得有些孤單,若是要去什麽地方玩,最好能找個伴。


    卿珩笑了笑,決定找個能與她一同逛逛的人。


    鯉赦想來也不怎麽靠譜,辛夷如今怕是還沒到昆侖山上,這山上卿珩熟知的神仙,也隻有金鈴子與秦艽了。


    昨日來的時候,卿珩心神恍惚,並沒有打聽秦艽與金鈴子住處,隻好一路問了許多的仙娥,頗為周折的打聽了一番。


    知道秦艽與金鈴子他們的住處後,走了老長一段曲曲折折的路,好容易找到他們的住所,進去時,卻隻看見了金鈴子一人。


    金鈴子像是在想什麽,一副專注的模樣,正背對著卿珩,卿珩見狀,打算好好的嚇嚇他。


    卿珩站了一會,突然開口道:“怎麽,這裏隻你一個人?”


    金鈴子聞言,不著痕跡的將什麽東西塞到自己的袖中之後才轉身,瞧見是卿珩,笑著站了起來。


    卿珩見金鈴子沒被自己嚇到,有些失望的說道:“秦艽去哪了?”


    金鈴子盯著卿珩看了幾眼,卻覺得有些不自在,連忙將目光移向了別處,不自然的說道:“他,他說這裏有許多頵羝山上沒有的仙草,他要出去看看,才出去沒一會,應該還未走遠,你若是找他有事,我去幫你將他找回來。”


    卿珩忙擺手說道:“這倒不用了,這個秦艽,走到哪卻也不忘了藥,倒真是個呆子。我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也不用去打擾他了,省的他沒看成他的仙藥仙草,回來埋怨。”


    金鈴子望著卿珩,沒有說話。


    卿珩又道:“你一個人待在這裏,不覺得悶嗎?”


    金鈴子抬眸答道:“不悶。”


    他以往在冥界,一直都是一個人,千年萬年的歲月,都是這樣過來的,冥界中人勾心鬥角,心口不一,他在冥界並沒有什麽朋友,義父又那樣嚴厲,冥界中連個陪他說話的人也沒有,這樣的日子,他早已經習慣了。


    卿珩又道:“我本來是想叫你們一起去陪我去外麵逛逛的,不過,卻沒想到秦艽不在,既然你也沒有別的事情,我如今覺得煩悶,正好你就陪我出去走走。”


    金鈴子點頭答道:“好。”


    卿珩聞言轉身,金鈴子連忙將袖子攏了攏,確定裏麵的東西不會掉出來之後,才快步跟上卿珩。


    辛夷到昆侖山時,時間卻還早,因他之前常來,這裏的許多仙娥們也都識得他,他一來,仙娥們就將他帶到了之前時常住的屋子。


    辛夷收拾了一下,便去拜見聖尊與西王母。


    辛夷聽人說,西王母陪著聖尊在瑤池看芙蕖,便跟著引路的仙娥找了過去。


    昆侖山上的芙蕖正是盛開的時候,芙蕖物脈分明,綴了滿滿一池子,飄來陣陣沁人心脾的清香。


    西王母叫人在芙蕖池子旁邊搭了個台子,邀了聖尊一同坐著。


    聖尊將她帶過來的茶盞拿出來,燙了一壺茶,與西王母品著茶閑聊。


    見辛夷來了,聖尊笑了笑,趕緊招呼他坐下。


    辛夷忙行個禮,坐在了西王母的身邊,聖尊見西王母看著辛夷的神情,笑了一笑,倒也沒再說什麽。


    西王母含笑看著辛夷,問道:“你是剛到麽?”


    辛夷點點頭,說道:“昨日山上還有些事情,所以耽擱了,沒趕得及過來。”


    西王母看著聖尊,又笑問道:“母親,我這個師弟的修為,在這神界的年輕神仙之中,可算是拔了尖的,我記得他成年了也有些年頭了,可曾娶妻了?”


    辛夷聞言,猛地抬頭,神情緊張的望著聖尊。


    聖尊笑道:“我就知道,你打的是這個主意,這倒是沒有,不過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也沒心思管,你自己問他吧。”


    西王母笑道:“我膝下倒是還有一個未出閣的,看著與師弟很配,若是……”


    辛夷說道:“多謝西王母費心了,我如今尚未有娶妻的打算。”


    西王母聽他如此說,知道他是婉拒,雖有些遺憾,卻也不好再說什麽,她又瞧了一眼辛夷,訕笑道:“原來如此,那真是可惜了。”


    辛夷低著頭笑了笑,卻沒有再說話。


    聖尊見狀,望著辛夷笑道:“辛夷,你也別在這待著了,卿珩怕是已經溜出去玩了,你去看著她,別讓她再闖禍了。”


    辛夷連忙站起來,十分感激的望著聖尊說道:“是,師尊。”


    西王母瞧著辛夷離開的身影,頗為惋惜的歎了口氣。


    聖尊望著西王母笑道:“今日是怎麽了?”


    西王母忙道:“沒什麽,卻不知道師弟這樣的神仙,神界中哪個女神仙配的上呢?”


    聖尊笑道:“這話你以後可不要當著他的麵說,他也大了,該有自個的心事了。”


    西王母點點頭。


    辛夷自從見了聖尊與西王母之後,總覺得適才有什麽令他擔心的事情差點發生,虧得自己說話小心,才躲了過去。


    他一門心思的想著去找卿珩,才走了幾步,卻被個紅衣女神仙給攔住了。


    辛夷抬頭瞧了一眼,卻覺得這女神仙很是麵生,連忙退開一步,拱手行了禮問道:“姑娘有事麽?”


    那紅衣女神仙,卻是一副嬌羞的模樣,她抬頭瞧了一眼辛夷,溫聲細語道:“辛夷神君,可有空閑麽,我有,我有幾句話要同你說。”


    辛夷才瞧了一眼麵前的女子,忽然欣喜的越過她,朝著她身後走了過去。


    紅衣女子一臉的迷茫,緊接著轉身過去,卻瞧見一個青衣女子與一個小妖並排從不遠處走了來,而辛夷卻是麵帶微笑的直奔向她。


    紅衣女子見是昨日見過的頵羝山的少主,也知道眼前這個穿著青衣,麵容姣好的女子,便是這昆侖山上主人西王母的小侄女,這是西王母的地界,頵羝山上的少主也算是半個主人,便也跟著辛夷一道過去,走到卿珩麵前行了個禮。


    卿珩正要帶著金鈴子去別的地方玩,卻瞧見了個麵容姣好的紅衣女子,竟然跟萬年來不近女色的小師叔一起走過來,遂有些訝異的看著二人。


    辛夷看到卿珩,剛要開口,卻聽得身後的紅衣女子欠身說道:“小神不鹹山苿姬,見過少主。”


    辛夷聽到女子的話,立刻轉身望了她一眼,想起了一日前他在錦盒中瞧見的那封信,腦袋裏盡是些嗡嗡的聲音。


    卿珩忙笑著回禮道:“苿姬姑娘客氣了。”


    卿珩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在想,難怪她看著這樣的眼熟,眼前的這個女神仙,不就是昨日才見過的女子嗎,怎麽她等的人,居然不是鯉赦,而是小師叔?


    而且這個女神仙的名字,她好像在哪聽過一般,也是十分的耳熟,卿珩仔細瞧了這個苿姬一瞬,卻突然記起,自己在樞陽閣中見到的一封信,信上落款的名字,不就是叫苿姬嗎?


    她看著辛夷與苿姬,恍然大悟,心想,她這個小師叔可是幾萬年來都不與女神仙說一句話的,這會子卻在昆侖山上破了例,這個苿姬當初送了玉簫給辛夷,怕是送到了辛夷心坎上。


    卿珩一看苿姬的神情,心道,不能破壞了辛夷的好事,連忙衝著兩人點頭致歉,說道:“我與金鈴子還有些事情,就不打擾了,兩位慢慢聊。”


    說完,拉著站在一旁發愣的金鈴子,快步的走開。


    辛夷正要上前,卻被卿珩拉著金鈴子的有些親昵的動作刺激到,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兩個人離開。


    苿姬見卿珩很有眼色,遂對著見了兩麵,隻說了一句話的卿珩心生了諸多的好感,也對她的適時離開十分的感激。


    她轉身時,卻發現身旁的辛夷一直盯著遠處發愣,便上前說道:“辛夷神君,你沒事吧?”


    辛夷見有人喚他,才發覺之前的失態,醒神說道:“苿姬姑娘,我還有些事情要去找師尊,就先告辭了。”


    說著,竟不顧身後一直喚著他的苿姬,匆匆的追著卿珩走了。


    卿珩與金鈴子說是要去昆侖山上逛,可兩個人之前都沒有來過這裏,也不知道該去哪,才從芙蕖池子走出去,便在拐角處迷茫的站著。


    金鈴子見卿珩神色有異,忙問道:“你為什麽急著跑出來,剛剛那個女神仙又是誰?”


    卿珩答道:“是個傾慕我小師叔的女神仙。”


    金鈴子望著卿珩,笑了一笑,說道:“我說你方才跑的那樣的急,怎麽,你覺得這個苿姬會變成你未來的師母?”


    卿珩點頭道:“那也不是沒有可能,我這師叔,可是萬年不開花的鐵樹,今日竟然與一個女神仙一同出現,我都覺得有些驚訝。”


    金鈴子看著卿珩,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小師叔對那個女神仙真的有意思?”


    卿珩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但這幾萬年間,小師叔很少與其他的女神仙接觸的,今日我也是頭一回瞧見,他和別的女神仙在一起說話的。”


    金鈴子笑道:“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你不是每日都跟他說話嗎?”


    卿珩一怔,望著金鈴子。


    金鈴子自覺失言,忙說道:“你不要介意,我也就隨口一說而已。”


    卿珩又道:“算了,小師叔要怎麽樣,都是他自個的事情,也輪不到我們在這說。”


    金鈴子又問道:“那你覺得你小師叔會喜歡這個女神仙麽?”


    卿珩望著金鈴子,心道:這我怎麽知道?


    卿珩開口道:“希望是吧,小師叔也該成家了,若是能將他們兩個湊成一對,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總不能頵羝山上的神仙都與她一樣吧,小師叔是她在這世上除了婆婆哥哥外,最重要的人了,她將他當做自己的家人,她在心裏當然希望家人能夠好好的。


    不遠處追來的辛夷正要走近,聽到卿珩說的話,再也邁不開步子。


    她竟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就是她麽,他還希望他早日與別人成家?


    辛夷整個人被沮喪與失落包圍著著,他看著自從上次卿珩與金鈴子從凡界回來後,形影不離的兩人,再也沒有勇氣上前一步,轉身朝著自己的屋子慢慢去了。


    辛夷自回去之後,便一直想著卿珩與金鈴子說的話,心中紛亂繁雜,腦中也一直是卿珩與金鈴子在一起說笑的情景,這會子,心裏卻愈加堵得慌了。


    秦艽聽說辛夷來了,從山上回來,便去找了辛夷,見辛夷一個人坐在榻前,盯著一個錦盒發愣,笑著說道:“這怎麽又盯著它發呆呢?”


    辛夷聞聲,抬頭才見是秦艽來了,邀了他坐下,說道:“你怎麽來了?”


    秦艽卻沒回答辛夷的話,又問道:“我看你心情不好,在為什麽事情煩心?”


    辛夷想要說些什麽,卻欲言又止。


    秦艽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心下已然明白了大半,笑著說道:“我當是什麽事情呢,是金鈴子的事情嗎?”


    辛夷望著秦艽,沒有說話。


    秦艽又道:“據我所知,她與金鈴子也沒什麽關係,這個金鈴子,也不知是何處來的,不過,左右也就是個五百年道行的小妖,你有什麽好擔心的?你如今最應該防著的,應是那個赤水的世子燁麟才對,有在這裏煩心的,倒不如趕快想個法子,將卿珩與赤水世子的婚事給攪黃了,免去你的後顧之憂。”


    辛夷悵然,望了一眼秦艽,也沒有接話。


    秦艽見狀笑道:“行了,在我跟前你就別裝了,我早就看出來你的心思了。”


    辛夷瞥了一眼秦艽,終於說道:“你方才索說的事情,我也不是沒想過,如今最要緊的卻是卿珩,旁人是怎麽想的,我管不著,我隻想知道卿珩的想法,若是她對我無意,就算是她與這個赤水世子退了婚,卻還有其他的世子神君的,其結果都是一樣的。”


    秦艽望著辛夷點了點頭,說道:“還是你想的周到,不過以我對卿珩的了解,這件事情,像是比之前的事情更為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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