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說網有什麽辦法能打破這個局麵?難道單憑一個免稅法令就能讓人加入教會?阿爾豐斯覺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他忽略了人性的貪婪減少稅收隻會在短時間內讓窮人開心時間長了呢?他們會覺得為了這一點點稅收而去反對教廷、去流血是一件劃不來的事情現在必須為將來做好打算國稅是不能隨意減免的起碼要定個底線恐怕新的領主也不會喜歡看著自己的錢袋日漸空癟還有什麽東西能對普通人產生吸引力?


    偶像和善良的人信奉培羅一樣追求絕對自由的人也需要一個偶像他們的偶像就是奈落但他們都是神離絕大多數人太過遙遠了。既然有正義的英雄那麽必然會有十惡不赦的惡棍不阿爾豐斯突然覺得應該使用另外一個比較婉轉的詞——追求自由的化身那可以讓死神教徒有一個崇拜的偶像他不應該像奈落那麽縹緲而是真正被人感覺到呼吸和心跳的有血有肉的人。


    一枝勁箭向阿爾豐斯大腦射去他想都不想一把抄住箭身摔回去箭的人長聲慘叫著翻出船舷跌落海中。阿爾豐斯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並不因為這一箭打攪自己的思路而怒也沒有因為船員的叫罵而感到不高興他已經完全置身局外。


    因為人和人之間最容易形成比較既然他能做得到為什麽我不能這就是大多數人的攀比心理。


    要讓死神的信徒們可以看到一個心目中的偶像或者可以籍由這個方法消除他們心中的不安和形成他們心中追趕的目標那就必須培養出一個級惡……追求自由的化身作為偶像。阿爾豐斯笑了笑他決定以後再也不用惡棍這個詞了免得惹人反感。


    “你知道有什麽為所欲為、作惡多端而腰纏萬金偏偏又逍遙自在的人存在嗎?最好還有美女青睞他。”阿爾豐斯看著蘭希他實在想不出這會是個怎樣的人。


    “你看我算不算美女?”蘭希也拋出一句沒頭沒腦地話。


    “當然如果天上有一顆星掉下來我會懷疑那是您的動人眼眸。如果月亮也會笑那種純潔的笑容一定會出現在您的臉上即使是太陽與您在我心目中散的光芒相比也會黯然失色。”阿爾豐斯也不算恭維蘭希確實也是美女中的美女。


    “不知道您是從哪學來這些肉麻詞句的簡直像背書一樣流利這些話讓我覺得您很沒誠意猊下。”蘭希嫣然一笑。“不過從你嘴裏說出來已經很難得了。你說的人我隻見過一個他叫阿爾豐斯泰勒!”


    “什麽時候我去拜會這位……”阿爾豐斯突然省悟過來“我?不錯我是有點錢你覺得我是逍遙自在而且還為所欲為那種人嗎?”


    “在蘭西帝國誰能拿你有什麽辦法?就連奧古斯都也沒你逍遙自在有空還帶隊出來大搶特搶。而且你連我都敢強*奸不是為所欲為是什麽?”蘭希看著阿爾豐斯調皮地皺了皺鼻子。


    掃蕩也拐了個彎轉到運輸船外側兩船平行朝東行駛阿爾豐斯和蘭希就像一對水裏冒出的亡靈一樣踩水而行運輸船上的人一定以為他們是那些討厭的不死生物。


    “雖然不太喜歡金錢不過我真的很想第一個踏上去大搶特搶然後……”蘭希側著眼看著運輸船。


    “然後漂亮的女船長就會鄭重宣布這條船已經為她所有了。”阿爾豐斯笑著接過這個話頭。“不過這真是你向往的生活?”


    “至少目前是這樣的。”蘭希將興奮的目光轉到阿爾豐斯身上“以後的事誰敢保證?所以該享受的時候我絕不會錯過。”


    運輸船的人都集中到阿爾豐斯這一邊攻擊他的人有什麽下場剛才都見識過了所有人手裏都拿著武器但卻不敢再冒險試探隻要阿爾豐斯沒有惡意舉動他們也不會再去主動攻擊船員也害怕受到亡靈的咒怨。


    “送我上去和他們玩上一會還真是等不及了。”蘭希向阿爾豐斯伸出手臂她知道這段距離對阿爾豐斯根本不算什麽。


    “樂意之至不過千萬記得別和他們玩上床就行親愛的!”阿爾豐一把抓住她的手像個憋壞了的色狼一樣和蘭希開著玩笑。


    船員們愣然注視著兩人不知道他們會玩什麽花樣。蘭希在自己的手心親吻了一下向著船員們伸出手掌輕輕吹了一口氣竟然送了一個飛吻這個動作惹得船上的人大聲狂呼起來。


    “算是我和他們之間的吻別吧。凡是在行動中看到你真正麵貌的人好像下場都不太好。”在這點上蘭希非常了解阿爾豐斯的作風。


    “豈止不太好簡直就是糟透了。”阿爾豐斯眼中抹過一絲殺機正如蘭希所說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因為回到馬薩雷的時候不能讓搶劫的名頭落在慈善的麵包店老板、充滿正義感的正直騎士、為蘭希帝國爭光的將領阿爾豐斯身上。


    阿爾豐斯拉著蘭希的手向前跨出一步。


    船舷的人突然現這兩個幽靈一樣的人在眼前消失了。


    隻是一步很平常的一步阿爾豐斯根本看不到穿越空間時的景象當後腳跟著踏上來的時候他和抱著瘟疫的蘭希已經站在運輸船的甲板上船員們背對著自己。道格拉斯所教的遁術在這裏派上用場有時候脫離戰場有時候卻會離敵人更近不一定是逃跑才能用得上。


    兩船之間的距離大概為四十碼阿爾豐斯暗叫好險本來隻想落到運輸船甲板中間隻是由於第一次使用這個特殊能力拿捏的力道有點不到位現身時到了船的另一邊這裏離海麵隻有五尺要是傳送的距離稍微再遠一點就得陪瘟疫抓魚玩了。


    阿爾豐斯在蘭希腰間輕輕一托將她送到船員那邊“讓我目睹你成為最開心快樂的女海盜吧千萬別讓自己失望。”


    船員這才聽到身後的聲音剛轉過身蘭希的**從裙底飛起身體輕巧的一轉靴尖或撥或撩瞬間將四五個人踢入海裏。這些人估不到剛才舉止輕佻的女人竟會如此凶悍招呼一聲將蘭希團團包圍起來。


    阿爾豐斯抓起地上的鐵鏈將船上的重錨拖到腳邊他不擔心蘭希普通的海員不會是她的對手三個彪悍的船員轉身朝阿爾豐斯撲去想將他先擒下。


    “乖乖去那邊陪那位漂亮的小姐我這裏的遊戲你們玩不起。”阿爾豐斯笑了笑向他們擺了擺手。隨手提起一千二百鎊重的鐵錨向主桅擲出一片的驚呼聲中粗大的主桅應聲而斷風帆帶著斷桅一起向船尾倒下。


    失去主動力之後的運輸船頓時減慢了度它現在隻剩下兩個副桅再也不能維持原來的航。


    那三個船員呆住了一千二百鎊的錨三個強壯的水手合力才能搬得動可在這看起來個身材瘦削的年輕人手裏變成了比紙片還輕的玩具他是神?還是人?他們的麵色突然變得慘白互相看了幾眼後轉身加入圍攻蘭希的行列。


    阿爾豐斯慢慢收回鐵錨如法炮製將剩下的副桅砸斷運輸船徹底成了在海麵漂浮著的一堆垃圾。


    被蘭希抱在懷裏的瘟疫張口一噴幾個人被酸液濺上慘叫著翻跌入海。十幾個人朝船邊擺放著的漁叉、漁槍的武器衝過去試圖將這些東西全部利用上還沒跑上幾步就被阿爾豐斯提著衣領擲入大海。


    五十多個船員在三分鍾之內被蘭希全數解決奇怪的是她沒殺一個人隻將他們踢入海中。


    掃蕩從海中徐徐冒出奧帕帶著兩百士兵朝落海的海員不斷射擊阿爾豐斯創造那個一人一弩的射擊方法被他們很好的繼承下來隊員裏有一半人曾經參與了驛道的那次伏擊在享受命中標靶的同時也讓其他同伴學會了怎樣節省弩矢。


    另外那隻運輸船還在對落海的戰鬥人員進行救助海雖然遼闊但也有弊端。它直線前進的道路已被堵死而且無論朝哪個方向都無法逃離掃蕩地追捕。兩艘護衛船沉了最弱的運輸船卻依然能夠航行這說明對方的目標是船上轉載的貨物所以他們決定救起盡量多的落水船員好最後放手一搏。


    阿爾豐斯看著飄浮在海麵的屍體向奧帕打了個眼色示意這裏已經用不著他們跟著了。後者會意帶著士兵鑽回艙內掃蕩繞著運輸船轉了一周朝最後的目標兜了過去。


    海風在耳邊輕輕吹拂著空蕩蕩的甲板變成了冷清的墳地雜亂的人聲已經成為過去。


    “去看看這艘船的前任船長突然很想見他一麵。”阿爾豐斯拍了拍蘭希的肩膀但卻沒有聽到任何回答轉頭一看隻見蘭希直愣愣的盯著甲板秀眉深鎖一副滿懷心事的樣子。“我的船長在想什麽?”


    “現在這船是屬於我的了為什麽心裏卻會感覺失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由衷的喜悅。”蘭希抬起頭看了阿爾豐斯一眼不解的問著。


    “因為你隻是搶著好玩而已並沒有將搶劫看成生命中的一部分。要是你像卡爾和掃蕩那樣成為職業強盜就會從這些刺激的冒險中體會到生命的樂趣無論做什麽事隻要你全身心的投入都會從中享受到快樂當然是承受著巨大痛苦的快樂。”阿爾豐斯笑了


    痛並快樂著這就是人生。


    “謝謝。”蘭希嘴裏輕輕吐出一個單詞“可是為什麽我感覺海盜們永遠都是快樂的?”


    “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健忘隻將渴望放在對金錢、美女和醇酒的享受上。為了這個渴望他們忘記了風浪的危險忘記了被追剿的痛苦忘記了搏鬥中的血腥。他們早已經習慣將痛苦變成獲得快樂的必要過程。隻是不勞而獲的享受永遠也不能彌補內心深處的空虛。”阿爾豐斯想起來以前的拾荒生涯雖然又苦又累卻充滿了樂趣。


    “請問您今年貴庚?”蘭希將瘟疫放在肩膀上雙手放在背後好奇的打量著阿爾豐斯她完全被阿爾豐斯這份和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吸引住了。


    “十七了還沒到十八。你問這個幹什麽?”


    “你說話的語氣比我家裏的老頭子還要滄桑不像十七歲七十還差不多。”


    “亂說!我還很年輕太多事情還在等著我去摸索認識別拿我和侯爵比!”阿爾豐斯大步走入艙道不再理會蘭希。


    真的老了?阿爾豐斯搖了搖頭拋開這種可怕的想法要是十七歲認識到一些膚淺的道理就說蒼老那麽米歇爾、道格拉斯他們算什麽?多克、易卜拉欣這些活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老家夥又算什麽?自己也不過和他們一樣都是尋求著對生命更進一步的探知。


    蒼老不是對年齡也不是對經曆而是一種心態放棄前進的人才會真正變老而那些孜孜不倦、探索不息的人直到生命結束前的一刻都還保持著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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