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在囉唆,信不信老子殺了你?劉先生,這就是您要找的叫做張士軍的私家偵探,你有什麽需要直接叫幾個兄弟就是。”李三指著綁在鐵架子上麵的張士軍道,然後又囑咐了幾個跟著進來的兄弟道:“你們幾個,劉先生叫你們幹什麽就幹什麽。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說的不要說。”說完之後便推開集裝箱的門走了出去。


    劉偉名慢慢地走到張士軍的麵前,看著這個年紀不大,最多隻有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道:“你叫張士軍?”。


    “對,是,我就是張士軍,不知道我哪裏得罪過大爺,請大爺千萬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我在這裏給您說聲對不起了。”張士軍一個勁地哭著說道。


    “你不記得你在哪得罪過我了嗎?你仔細看看,你認不認識我?”劉偉名想著這個差點害得自己妻離子散一無所有的人就一股仇恨湧上心頭,恨不得衝上前扇幾個耳光,但是看著這人現在這個淒慘的樣子也就作罷了。隻是走到張士軍的麵前瞪著眼睛對張士軍說道。


    “你…你是…哦…我記起來了,你是清泉縣的…。”張士軍仔細地看了看劉偉名,突然想了起來了,正準備說出來卻被劉偉名給阻止了。


    “行了,認識我是誰就行了,沒必要說出來。現在你知道你什麽地方得罪我了嗎?”劉偉名在張士軍的臉上拍了拍說道。他現在也開始為難了,在張士軍沒認出他是誰之前他隻是帶著恨意想讓張士軍明白得罪他劉偉名的後果,可是現在張士軍認出了他,甚至連他的身份都知道了他就更加為難了。自己是公職人員,是政府的領導,現在卻和一幫黑社會混在一起,還綁架人,望著張士軍身上的傷顯然已經被毆打過了一頓了。要是這張士軍以後出去亂說怎麽辦?到時候不是又是一出“y照門。”事件嗎?甚至於更嚴重,這可讓劉偉名為難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這個人消失掉,劉偉名相信這於勇寧絕對有能力可以讓這個人無聲無息地消失掉,但是第一,劉偉名不是一個這麽心慈手軟的人。第二,劉偉名也不想再欠於勇寧一個人情,這世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了,特別是處在劉偉名和於勇寧這兩人之間的身份上麵了。


    “知道了知道了,哦,不,劉書記,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偷拍你的,我也是收人錢財罷了。您知道我是幹這一行的,這就是我的職業,我那時哪知道是您啊?要是知道是您就是再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麽做啊?對不起對不起。”張士軍一聽劉偉名說話的口吻,當即不停地道歉。


    “不知道是我?不知道是我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不知道是我你怎麽拍我的?你是當時不知道你會有今天的下場吧?放過你?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照片我差點妻離子散一無所有了你知道嗎?你說我要放過你嗎?”劉偉名不想還好,越想心裏就越恨。


    “對不起對不起,我願意賠償你所有的損失,我以後給你做牛做馬。求您放了我吧,我家裏還有七十歲的老母,還有…。”張士軍越聽越害怕,吊起來的雙腿都開始發抖了。


    “行了,這麽老的橋段就不要拿來說了。想活命就乖乖地回答我的問題,我問你,你拍我的那些照片的底片還在不在你這?”劉偉名見到張士軍開始演苦肉戲了就覺得煩躁,當即打斷,直接問底片的下落。


    、“在在在,還在我這。為了讓雙方都有安全感,我們這行的規矩就是,對方先給我們一半的錢,我們寄給對方照片。對方覺得滿意了再把剩餘的一半錢給我們,我們才會把底片寄過去。本來早幾天就應該把底片寄過去的,但是對方打電話來說最近風頭有點緊,說是警察開始在查這個事情了,說是過幾天再交易。所以照片還在我這。”張士軍哪敢不說實話啊,當即把所有的過程都說了。


    “他們知道警察在查了?”劉偉名一聽不禁嘀咕地說道,心裏暗自琢磨為什麽對方會知道警察在查了?要麽就是他們在警察內部也有人,要麽就是他們察覺到了什麽蛛絲馬跡了。但是為什麽知道自己吩咐警察在查了又不著急著要底片揭穿自己呢?難道是那些人怕被問出來,才保守起見地準備再等幾天?


    “他們這兩天有沒有聯係過你?”劉偉名皺著眉頭問道。


    “有,就在今天下午,我接到電話,說是可能會有人來找我,讓我趕緊把底片寄過去然後離開林陽。說是可能會有警察來找我的茬。我一聽也急了,讓他們馬上把錢匯到我卡上,錢一到我就馬上寄底片,然後出去躲一陣子。可是錢剛到賬,我正準備去寄底片的時候就被人給抓來了這。”張士軍把所有的事情都--著,劉偉名看著張士軍的摸樣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心裏暗自想著,這些人肯定是在警察內部有人,因為知道自己查到了張士軍頭上的人不多,就是警察局內部的一些人。當然,這些人隻知道自己在省裏白道上有人所以才估計自己最多隻會通過白道來找張士軍,所以這人肯定不會是李軍,而是警察局幾個大領導了。想到這劉偉名當即清楚了。


    對張士軍道:“把你底片藏在什麽地方說出來。”


    “就在他們抓我的時候那間房子的枕頭底下,我什麽都說了,求您放了我吧。”張士軍就像急著將功補過一樣,劉偉名還沒問完就搶先著說了。


    劉偉名轉過身來,對身後的一個人說道:“兄弟,麻煩你幫個忙了。去他房子的枕頭下麵幫我把一些底片拿過來。你們知道他房子在哪嗎?”。


    “知道,人就是我們抓來的。”那人點了點頭道。


    “這些錢一點小意思,就算是給兄弟你的跑腿費,買包煙抽吧。請務必快點。”劉偉名說著從自己的錢夾裏拿出一大疊百元大鈔遞給那人,那人哪肯接啊,最後在劉偉名的硬塞下接了錢,走了出去。接著就聽到外麵響起來汽車的聲音。


    “不錯,你的表現很好。”劉偉名自己點燃了一根煙,給站在自己後麵的幾個兄弟沒人遞了一根,然後走到張士軍麵前,笑著問道:“你抽煙嗎?要不要來一根?”。


    “謝謝,不用了,我不抽煙。”張士軍望著劉偉名緩和了的語氣,如蒙大赦。


    “不抽好,抽了傷身體。”劉偉名不知道是在對誰說這麽一句話,反正說的張士軍滿腦子的疑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個什麽意思。“你現在說說,要你偷拍我的這個人叫什麽名字?”。


    “這個……,我確實不知道。”張士軍皺了下眉頭後搖著頭說道。


    “哦?不知道?要不要給你點辦法讓你仔細想一想呢?”劉偉名當即瞪起來眼睛,他以為張士軍不願意說。


    “大爺,大哥,劉書記。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我真的不知道啊。那人有我的電話,但是我並沒有他的電話,一向都隻是他單向聯係我的,我並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而且他每次打給我都是用的公用電話。接這個事的時候就是那人打我的電話,說了地址,人物。說您是一個政府官員,讓我想辦法偷拍一些你幹不法勾當的照片。我最近手頭上也沒什麽生意,就去了。在清泉我跟了您好幾天,不過卻一直沒發現什麽,隻是發現您每天到處跑。後來我終於看見你跟著一個女孩子去了賓館,我就趕緊拍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人的電話號碼啊。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那人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說是萬一我有什麽特別事情要找他就打這個電話,還說要是沒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最好不要撥。”張士軍委屈地說著,最後終於想起來了,才興奮地對劉偉名說著。


    “電話號碼在哪?”劉偉名暗自思考著這人心思還真的緊密啊。


    “在我的手機裏麵,就在我衣服的口袋裏。我存在手機裏麵了。”張士軍掙紮著說著。


    “給他送開一隻手吧。”劉偉名望著渾身血淋淋的張士軍,根本沒有上前去他口袋裏拿手機的衝動,招手對後麵的幾個人喊道。幾個人聽劉偉名這麽一說,當即跑到張士軍前麵,解開了張士軍的一隻手。


    “把電話號碼翻出來,給我。”劉偉名吐出一口煙後慢慢地說著。他現在心裏已經在構思著如何讓這次參與陷害自己的人全部下馬了。


    張士軍從自己衣服的口袋裏麵拿出手機,顫抖的手在電話上麵不停地摁著,最後把手機遞給劉偉名,說道:“就是這個一個,不過我從來都沒打過。”


    劉偉名望著這個手機號碼,拿出自己的手機把號碼存了起來,然後把手機丟在一邊對張士軍說道:“你再仔細想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麽重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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