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軍一聽劉偉名這麽一問,當即便絞盡了腦汁地想著整個事情的經過。最後才說道:“劉書記,真沒了。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說了。求您就放過我吧。我保證,我出去之後一定洗心革麵,一個字都不會出去亂說的。”


    “放是會放你的,等到底片一出來我就會放了你。你先等一下吧。下次請記住看準了人才去做。有些你得罪不起的人千萬不要去,不然你會後悔的。”劉偉名說完轉身出了集裝箱。低聲對身旁的一個人說道:“等到底片來了,你就把他放了吧,記住嚇唬他一下,讓他別出去亂說。”


    說完劉偉名便拿著手機走到一個偏遠處,撥了李軍的電話號碼:“李軍,我是劉偉名。”


    “劉書記,您好,您好。”李軍很快地接了電話。


    “這個叫張士軍的人已經抓到了,底片也馬上可以拿到。但是和張士軍聯係的人非常狡猾,根本就沒有露麵,隻留下一個號碼,你幫我去查查這個號碼,讓我肯定一下這次害我的人到底是誰。等下我會把號碼發到你的手機上。另外我要提醒你一下,你們公安係統內有他們的人,而且這個人的職務還不低,根據張士軍的交代那些人已經知道了我們在查他們,而且還知道我們已經查到了張士軍的頭上。已經兩次提醒張士軍逃走了。你以後做事小心一點,最好是要想辦法把這個人給揪出來,至於怎麽做那是你的事情了。電話號碼找人馬上給我查出來,我有急用的。”劉偉名怕隔牆有耳,沒有多說,一次性把話都說完了。


    “有這樣的事?劉書記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個人給揪出來。我馬上把這個電話號碼查出來,您請稍等十分鍾。”李軍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劉偉名翻出那個電話號碼給李軍的手機上麵發了過去。然後沒有走開,在原地抽了根煙,一根煙才剛抽完,李軍的電話號碼就打過來了,李軍開口便說道:“劉書記,查到了,這個電話號碼是冶金廠廠務秘書辦的辦公室電話號碼。”


    “又是冶金廠?看來這件事情全部都是王衛國指示尹傑平幹的。最近幾天讓你跟蹤上次那些鬧事的人有上麵收獲沒有?那些鬧事的人這幾天還沒有什麽舉動?”劉偉名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地說道。


    “他們的行動倒是一直在,為首的幾個人每天都到處在各個員工中間教唆,但是由於縣裏現在的宣傳工作做的很到位,員工基本上都明白了政府的政策,所以相應的人就非常的少,不過每天還是有那麽幾個人跟著這幾個人在縣政府前麵鬧事。”李軍--道。


    “媽的,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劉偉名第一次在手下麵前爆了粗口,隨即說道:“把那幾個帶頭教唆的人給我抓進來,罪名就是惡意教唆非法集會,擾亂政府正常工作。另外調查冶金廠的員工,讓人出來指證是這幾個人惡意歪曲政府的政策教唆員工去與政府作對的,沒人說就想辦法情人去說,反正這幾個人一定要給我抓起來。另外就算是嚴刑逼供也要從這幾個人的口中把是誰指示他們這麽的那個幕後人物給我挖出來,這次我不讓他們都倒下我就不是劉偉名。挺清楚了嗎?記得派人的時候提防點。”劉偉名惡狠狠地說道。這段時間他可是憋屈死了,現在終於到了眼眉吐氣的時候了。


    “是的,劉書記,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您就放心吧。”李軍肯定地說著。


    劉偉名說完掛斷電話,直接來到於勇寧和何建林的身邊,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正在笑個不停。


    “兩位在笑什麽啊?這麽高興。”劉偉名也是嘿嘿地走了過去。


    “都是在說一些道上的趣事罷了。來,明強兄弟,這就是你要的東西,剛剛取餅來的,你看是不是這些?”於勇寧伸手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裏麵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劉偉名。


    劉偉名拿著信封,信封上麵還寫了兩個小字,寫著清泉兩個字。估計是張士軍怕自己弄錯了特意做的標記。劉偉名把信封打開,把裏麵的底片拿出來,除了一把底片外,信封裏麵還有許多張照片,劉偉名看了看,有自己在招待所大堂和鍾麗說話時的照片,有自己和張雲佳坐在車上的照片,當然,還有田漢軍在。反正照片很多,琳琳種種的,都是自己外出的照片,估計這些都沒有拍到什麽有價值的。劉偉名認真的比對了一下底片,發現兜在後,拿起打火機就這信封點著了。


    燒完了信封劉偉名想了想張士軍,便對於勇寧說著:“老於,我該辦的事情都辦完了,這次是真的多謝謝了。你這個情我劉偉名會一直記著的。”


    “說的什麽話,這隻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你我兄弟說這些幹什麽,太見外了。”於勇寧佯怒著拍著劉偉名的肩膀說道。


    “老於,那個張士軍我看就放了吧,該問的我都問了。”劉偉名笑著說道。


    “呃,這個明強兄弟啊。那個張士軍已經處理了。”於勇寧有點尷尬地說著。


    “什麽啊?”劉偉名大驚,他當然知道處理是什麽意思,就像上次李夢晴嘴裏說出來的秘密處理是一樣的,那就是消失了。劉偉名自己心裏雖然也想過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讓張士軍永遠閉嘴,但是也隻是想想罷了,讓一個活生生的人從自己麵前消失這種事情他還真的不敢做。


    “不是我老於擅自做主張,而是我們也我們的難處。什麽事情都有個規矩的,我們抓了這個人,然後還用了點手段,從法理上來說我們已經犯法了。雖然憑他一個小小的偵探是拿我們沒辦法的,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螞蟻多了還咬死大象你說是不是?所以我們這行的規矩就是要買不讓人見到我們的人,一旦見到就必定不能留下活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幹我們這行的就是的小心,畢竟安全才是第一的。同時我這麽做也是為了明強兄弟你著想,至於為什麽不用我說明強兄弟你自己心裏也清楚的。你們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但是究其根本也能還是同一種性質,我們是用刀用槍打敗對手,你們是用智用權去擊敗對手。我們要的是人家的命,用命去換回利益。你們是要人家手中的權利。不管怎麽說,無論是為官還是為匪,切忌不能心慈手軟,能斬草除根就斬草除根,一定不能留下隱患。有時候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對人家仁慈人家並不一定會感恩,當下次你落到人家手裏的時候人家不一定會對你仁慈。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成王敗寇,要想混出個名堂來,該狠的時候就一定要狠。這算是我的一點不成熟的見解吧,有不妥的地方還請明強兄弟多多的體諒體諒,權當一個笑話便是了。”於勇寧說的很認真,眼睛裏竟然透出了一點殺氣,好像真的他麵前就有個敵人一樣。


    劉偉名仔細想著於勇寧的話,雖然於勇寧隻是一個黑道頭子,說話說的很有局限性。但是仔細想想,劉偉名覺得於勇寧說的不無道理。是啊,古往今來,那個梟雄不是踩著對手屍體走過來的,項羽劉邦,如果不是項羽鴻門宴上的猶豫,又哪會有劉邦這流氓當上皇帝的那一天。雖然古代是古代,與現代的情勢完全不一樣,但是道理是一樣。劉偉名想起上次前任組織部長嫖妓被抓一事,如果不是自己下不了狠心對待王衛國,有哪裏會有今天王衛國陷害自己的事情?要不是自己運氣好現在哭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了。


    劉偉名慢慢地琢磨著於勇寧,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身上還少了些什麽,比起金清平等人來,總感覺自己有一定的距離,就算是比起王衛國來自己有什麽時候也覺得不如,現在他終於知道自己缺少的是什麽了,那就是狠,自己為什麽比不過人家?就是因為自己不夠恨,能夠擊敗對手的時候往往都存在婦人之仁。想到這劉偉名哈哈大笑,握住於勇寧的手道:“老於,聽你一席話真是勝讀十年書啊,感觸良多感觸良多啊。走,今晚還是我來做東,想娛樂什麽盡避說。千萬不要客氣了。”


    “你們兩個都不是在林陽工作的人,論起地主來我才是這兒的地主,閑話就不多說了,今晚我做東,你們兩個都不要和我搶,咱們走。”於勇寧一副誰要跟搶就跟誰急的表情,然後拉開自己的車門坐了進去,當然,前麵自有開車的司機。於勇寧的車當先開了出去,一見於勇寧走了出去,劉偉名和何建林相視一笑,然後各自上了自己的車,也跟著於勇寧的車開了出去。後麵立馬跟上七八兩裝滿小弟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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