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劉偉名的性格來說,亮今天能對一個初次見麵的人說這麽多已經算是非常難得了。這確實是因為劉偉名對王明傑非常看好。劉偉名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來看待王明傑的。雖然王明傑比自己年紀大,可能在這個圈子裏麵呆的時間也比自己長,但是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劉偉名都可以做王明傑的長者。王明傑即使在官場裏麵呆的太久,但是由於所處的位置不同,王明傑永遠也學不會劉偉名那麽多東西。打個很簡單的道理,一個六十歲的鎮長絕對不會比一個四十歲的市長做事老道,其中的道理大家一想便就明白了。官場是一個官大者便為長者的地方。


    當然,劉偉名說的是嚴肅,但是並不見得劉偉名有多氣憤,這完全不關他劉偉名的事情,劉偉名隻不過是見王明傑這個人不錯想給他一個機會罷了,至於把握不把握與他劉偉名並沒有多大的關係。整個事情對王明傑來說可能是一件足以半個月睡不著覺的大事,但是對於劉偉名來說隻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罷了。


    劉偉名是真的有點累了,累的也不想洗澡了,合衣躺在豪華包間的便就有點困意了,在電視機那猶如催眠曲的促進之下,沒幾分鍾劉偉名就呼呼地睡著了。


    夢裏他夢到了李夢晴,也夢到了他與李夢晴的孩子,一家三口開心地在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地上盡情地玩耍著,非常低開心,非常低幸福,畫麵非常低和諧。但是在這片和諧的畫麵邊角上,劉偉名突然發現一個長發女子手裏抱著一個孩子靜靜地站在那裏,女人和孩子的眼裏都露出了仇恨的眼神,這個女人赫然就是林月,而這個孩子便就是自己與林月的孩子。劉偉名看到這個畫麵很是恐懼,接著就被嚇醒了。醒來的劉偉名發現自己心跳很快,而且全身都是汗。


    劉偉名深呼吸了幾口之後起床倒了杯水,仰頭喝掉,然後點了根煙,狠狠地抽了幾口之後才覺得心情平複了不少。劉偉名非常奇怪


    自己為什麽會做這樣一個夢呢?難道林月和那個孩子真的會怨恨自己嗎?劉偉名摸不準,想想,應該不至於太深吧。


    所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到了北京這個地方劉偉名不覺得就想起了林月和李夢晴,所以晚上有這個夢也不覺得奇怪。隻不過劉偉名現在回想起來這個夢,依然覺得有種陰深深的感覺。人嚇人嚇死人,應該就是這樣的吧。劉偉名心有餘悸。


    第二天一早劉偉名便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依然是陌生號碼,隻是號碼有點奇怪罷了。


    “你是劉偉名劉書記嗎?”對麵的人說話很溫和,但是已經成精的劉偉名卻能從這溫和的聲音中聽到一些其它的東西出來。


    “我是,請問您是?”劉偉名很小心地問著。


    “本來主席是想讓你今天晚上到家裏一起用餐的,但是臨時有事。主席在上午九點半到九點五十這段時間有空。你在什麽地方?我派車去接你。”對麵的人沒有說自己是誰,而是直接向劉偉名下著命令,完全沒問劉偉名的意見。


    “我住在xx旅館,需要告知這裏的地址嗎?”劉偉名問著。


    “不用,你上午不要出去了穿,到時候車到了會有人給你電話的。再見。”對麵的人說完之後就怪掉了電話。


    聽過電話之後劉偉名也不敢不重視,穿上衣服洗漱好之後讓人把早餐送過來便開始在房間裏麵等著。主席的時間幾乎上是每分每秒都是全部安排好的,能給自己二十分鍾那就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八點半的時候劉偉名便接到了那個人的電話,讓劉偉名下樓去。劉偉名下樓之後便看到一輛黑色的小車停在門口,從外麵看一點都不起眼,但是如果你仔細留心車子前麵貼的特別通行證你就可以知道這個車子的不凡之處了。


    劉偉名走到車子邊邊,車窗搖下來,一個中年男子朝劉偉名微微地笑了笑,然後說道:“上車吧,早點過去。”


    劉偉名也沒怎麽說話,隻是笑著點點頭然後便上了車。


    車子一路通行無暢地開進了中南海,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劉偉名是被安排在一個小房間裏麵等著。說是小房間隻能說是相對於上次的情況來說,其實房間並不小,足有四十來個平方,至於這個房間平時是用來幹什麽的劉偉名就不知道了,也猜不出來,中南海這種地方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的。


    劉偉名坐在沙發上麵有點無聊地等著,看了看手表,其實也才九點整。主席還有半個小時才會有時間。這個時候有人端上來一杯茶,然後便退出去了。


    劉偉名其實心裏還是有點緊張的,雖然沒有上次那麽的緊張,但是由於主席這個身份已經氣場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劉偉名感覺自己的那顆心還是在撲通撲通滴跳,當然,絕對沒有上次那的強烈。一緊張劉偉名就會想抽煙,這是他的條件反射,或者說已經形成了一種慣性了。劉偉名默默地抽著煙,心裏在想著等下見到主席了應該說些什麽,該說些什麽,不該說些什麽。又在想主席會問些什麽,又仔細地思索著自己在白山這麽一段時間來做過些什麽。隨即開始緊張了,劉偉名發現了一個問題,按理說自己來白山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卻什麽也沒做過,除了一些在自己心裏麵的想法,要說實際行動是一件也沒有,劉偉名在想著主席會不會對自己很失望。細一想,劉偉名覺得應該不會吧,第一,自己不是白山的本地官員,是從外麵調來的,從來也沒有哪個外地調來的官員敢一新上任就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這樣做的結果往往是會死的很慘。不管你剛來是實行什麽措施,都會得罪一些本地的官員,而你剛來根基不穩,其結果往往是敗的一塌糊塗,劉偉名想主席也是從底層幹上來的,這個問題他應該知道。再說了,人大都還沒召開,政府的班子就不算正式組建,政府班子都沒組建好自己這個黨委書記能幹什麽呢?想想,劉偉名也就覺得釋然了。


    主席進來的時候根本沒什麽太大的動靜,就隻有主席一個人。


    主席推開門走了進來,劉偉名看到主席連忙起身。


    “坐下吧、坐下吧,這裏沒有外人,就我們爺倆,就別講就那麽多了。”主席壓了壓手讓劉偉名坐下。


    “你等了很久了吧,沒辦法,這些洋鬼子看起來都是衣服正氣凜然的樣子,其實非常狡詐,道貌岸然,實在是難纏啊。”主席一邊走到沙發上坐下一邊微笑地說著。


    “沒有,我剛來一下。主席您為國為黨操心了。”劉偉名恭敬地說著。


    “在其位謀其政,這是我的工作,沒辦法。等我從這個位置下來了我就不會再去管了。這次我孫女的事我得感謝你,幸好她是跑到你白山那個地方去了,要是到別的地方發生這樣的事情還不知道會弄出個什麽樣的亂子出來。”主席搖著頭說道。


    “主席說笑了,您年富力強,我們的國家還要在您的領導下蒸蒸日上呢。”劉偉名趕緊拍了一記馬屁。


    “蒸蒸日上當然是個好事,我隻希望自己不要當曆史的罪人,不能把前輩烈士們用鮮血打下來的江山拜在我手裏就知足了。”主席笑著擺擺手,然後喝了口茶淡淡地問道:“在白山工作還順利嗎?”


    “我正要向您做檢討呢,我到白山工作也快倆個月了,可是什麽成績也沒出。是我辜負了您的期望。”劉偉名知道始終逃不過這個話題,索性直接自己先說明白了。


    “哈哈哈哈。”主席哈哈大笑,然後說著:“你這小子,鬼心眼多啊。我今天可沒有要考驗你的意思,我隻是想找你隨便聊聊的。不要有心理負擔嘛。熟話說,治大國如烹小鮮,你白山雖小,但是裏裏外外牽涉到的各個方麵也多,倆三個月要真能幹出點什麽那除了說明你這人魯莽之外再也無法說明其它的問題了。放鬆點,年輕人,隻當是平常地拉拉家常。”


    “是我想多了。”劉偉名有點臉紅。


    “說說你對白山的看法吧。”重主席淡淡地問著。


    “好的,主席,我就說說我個人對白山的一些看法。”劉偉名慎重地點著頭,雖然這個問題劉偉名經常問別人,也不停地問自己,心裏對這個問題可以說已經非常的清楚了解了,但是有些話對別人說對自己說都可以,對於主席那就另當別論了。所以劉偉名在說之前還是停頓一些時間,讓自己好好地把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分清楚。


    “白山處於大西南的大山脈中,地勢非常的險峻,土地資源貧瘠,氣候溫度比較嚴重。因為這些地理因素造成白山自古以來都是貧窮地區,就如今的現狀而言,白山的經濟狀況在全國已經屬於倒數了,形勢很不樂觀。造成白山貧窮落後原因上麵的這些是根源,就是因為地勢險峻才讓白山的交通十分的蔽塞,因為以前的技術沒有達到要求,所以根本無法修出一條能夠讓白山人自由進出的道路,另外也就是造價問題了。所以白山的交通從古至今都是非常的蔽塞,我側麵了解了一些,即使到現在,在白山周邊省市的人們還是習慣地把白山人稱之為山裏人。由於交通狀況,加上當地土地資源貧窮以及氣候惡劣這才造就了白山商農倆難的尷尬的場麵,這也就是貧窮的根本原因。由於貧窮和蔽塞,又讓白山滋生了一係列的問題,比如民眾素質較低,民風彪悍,上級控管難度大,官員覺悟低等等一係列的問題。當然,現如今國家和省政府已經花了大力氣改善了白山的交通狀況,隻是為時尚短,對於白山的現狀還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劉偉名說到這試探性地望了望主席,看到主席認真地在聽自己說話後劉偉名才把心放進肚子裏了,然後開始大膽地說了起來:“白山並不是沒有本錢的,白山有著自己的寶貝,這個寶貝就是煤礦。白山的地下的煤礦其實在解放後不久就已經被發現了,但是卻一直沒有引起國家和相關部門的注意,這是因為白山的煤礦產量和質量都達不到國家集中開采的標準,而且加上地處偏遠,交通困難大,所以那裏的煤礦一直都沒太被關注,任由當地人和政府在那胡亂開采經營。但是這些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白山的煤礦雖然質量不算很高,達不到一些專業用煤的標準,但是簡單的家用以及發電是可以的,而且白山的煤礦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易於開采,開采難度都不算太大。另外,雖然白山的煤礦存儲量不算大,但是在資源比較貧乏的嶺南省這卻是快寶地,據專家估測,白山地下煤礦的儲存量可以供應整個嶺南省十年。就是這些煤礦,如果經營得當的話也足以讓白山的經濟向上爬升很大一截,隻可惜以前的白山政府對於這一塊根本就沒用心地區管理。煤礦管理混亂,煤礦主與政府官員勾結在一起,把煤礦的利益蠶食個幹幹淨淨,所以,現在白山煤礦的狀況就是開采力度年年加大,依靠煤礦生活的人越來越多,就業的人也越來越多,可是白山的經濟一直原地踏步,老百姓的日子卻是一年不如一年,煤礦事故也逐年增加,老百姓與政府的矛盾也是越來越大。長此下去,是絕對要出問題的。”劉偉名毫不猶豫,一口氣把自己想說的全部都說了出來了。


    主席聽完之後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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