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鬆急匆匆地回到營地,直奔作為醫護所的竹屋,一進門,開口就問:“丹楓,王洪的傷勢給我說說。”


    蘭護士正在給王洪更換熱毛巾,聽月鬆問起,皺著眉頭答道:“得把子彈取出來,不然內出血止不住,發燒也降不下來,現在都39度了,再不降下來,就危險了。”


    月鬆伸手摸了一下王洪的額頭,燙得厲害,回身坐在板凳上,點上一支煙。


    “別抽了,這裏是醫務所。”蘭護士努著嘴巴說。


    “就一根,就一根兒啊。”月鬆趕緊陪笑。


    “熊樣兒,趕緊商量一下怎麽給王洪做手術吧,什麽時候了,還在這兒膩膩歪歪的。”這分明就是瑛子的語氣。


    “這樣啊,路上我想了想,王洪傷得很重,而且明顯是槍傷,就城裏一般的小診所之類的,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咱們得去日軍醫院。”月鬆說著,眼睛看著瑛子。


    “去日軍醫院?”彪子詫異地看著月鬆,“那也太危險了吧,王洪走不了道,咱們得抬著去,至少得去五六個人吧,萬一丟了夫人又折了兵,那可就……”


    “那也得去,隊長,我帶著胡軍、小福子去,一個排的兄弟就剩下我們四個了,隻要有一線希望,我也得豁出命了去幹。”孫排長站起身,情緒激動。


    “你給老子坐下,你帶著胡軍他們去?你會日語?你有楊中校的日軍特高課的證件?非要惹得老子發火,你的兄弟,你不是老子的兄弟嗎?什麽叫就剩下四個了?咱們都是兄弟,是中國同胞,大部隊是暫時撤回去了,遠征軍兄弟是傷亡慘重,可老子羅月鬆還在,老子的特戰隊還在,剛才為什麽要虐殺吉田,漲士氣的,知道不?”月鬆差點把煙都給扔在地上了,多虧了蘭護士拉了拉月鬆的衣角。


    “孫仁先一切聽從隊長的安排。”孫排長立正敬禮,心裏充滿了感激。


    “不值得。”是王洪睜開了眼睛,冒出這一句話後,又閉上了眼睛,蘭護士趕緊過去護理。


    月鬆走到王洪身邊,彎腰低頭,小聲對王洪說:“你養精蓄銳,值不值得是隊長的事兒,好好歇著。”


    “別撤了,羅大隊長,趕緊說說你的想法吧。”瑛子催促道。


    月鬆回到板凳上坐著,抽了兩口,開口了:“瑛子和我帶隊去,仁先、胡軍你們不怎麽擅長在鬼子堆裏混,就不進城,在城外接應,彪子雖然性格彪悍了點,但是跟著我在武漢城裏跟鬼子周旋有經驗,飛騰飛躍都是一身武功,近戰搏鬥以一當十,我們五個進城,全部裝作日軍特高課行動隊的人,待會兒彪子去把咱們隊裏所有的王吧盒子都收集起來,我們都隻攜帶王吧盒子。”


    “月鬆,我補充一下啊,三哥和少秋也跟著進城,不跟你們一起進,三哥的雙槍火力夠強,少秋跟中藥鋪掌櫃的熟識,萬一有事,城內也可以有個接應。長槍就孫排長他們幾個帶去,小福子傷還沒有完全痊愈,可以不去,但是隻有孫排長和護軍接應還不夠,我看憨八、惠能還有喜子也都跟著孫排長,由孫排長指揮,在城外接應,至於我和超哥嘛,看家得了。”彪子想得夠周到。


    “瑛子,我和彪子說的加在一起,有沒有意見?”月鬆問。


    “我看蘭護士也跟著去吧,進不進城另外再看,至少這一路上可以照顧王洪。”瑛子誠懇地說。


    “是啊,重傷員運送的時候是很危險的。”蘭護士眼巴巴地看著月鬆。


    “就這麽定了,仁先去召集你要帶的人,瑛子去召集進城的人,彪子安排周邊警戒,蘭護士和小福子去準備擔架。”月鬆命令道。


    “是。”眾人起身立正敬禮。


    “孫排長、楊中校,你們以後記著,咱們都是特戰隊的軍官,是軍官就有軍官的責任,也有軍官的權力,這個彪子向全隊傳達一下。”月鬆背著身,整理了一下軍裝。


    “明白。”彪子懂了月鬆的意思,孫排長和楊瑛也終於感受到了羅月鬆講道理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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