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為惱怒而微張的嘴巴,此刻隻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到了。當她看到這番光景的時候,那柔軟的心,隻留有猶如汩汩清水緩緩撫過心房時的酥軟感。她知道,這種情感稱之為感動。


    她微微轉頭,視線對上他的。隻一眼,她似乎就溺在那暗如夜,闊如海的瞳眸。


    她不是第一次在他冷峻的視線時感知到這種溫柔的存在,可是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似今晚這般,他沉在夜的眸,她卻感受到了曦光的存在,很柔,很軟,幾乎要把她溺死。


    他的笑容真是如寶物般彌足珍寶啊,帶著歡喜和真意,唇角兩邊隻是微微勾起,她似乎就幸福了。


    她不語,靜靜地看著他,在他的瞳孔中,她看到了自己的模樣,像是個找到了歸屬的女人,深情感動地與他相視。她斂下眸,遮住那抹嬌澀,在他微冷的手背上捏了捏,以示她對這一切的回應。


    有時候,沉默不語,便是最好的答案。


    至少南櫛溫在這場沉默中讀懂了她的心情,所以當他領略的時候,他真想當場就要了她埃


    可是,還不是時候呐。


    南櫛溫定定地看了她幾秒後,彎下腰額頭蹭了蹭她的,將她的手反握在手心,緊緊握祝


    步履款款,一個縱身,他就落入車裏的另一個位置,手卻始終沒鬆過。


    “吃吧。”他專心地幫她擺弄著餐具以至於當她眼前又出現另一番光景的時候,她直愣愣地看得出神。心想他真是有三頭六臂吧。


    當她轉眸對他說好的時候,突然,在車的正前方爆發出一聲類似炮竹的聲音,然後,她就看到眼前一把銀白色的冷焰火冉冉亮著,然後,猶如諾骨牌一樣,一把接著一把亮起,將整個車身,將他們圈在其中。一片晶瑩白色的煙火,一波來了又接著燃放它們的生命。


    此時,沐童心想,她現在置身在的就是仙境呐。她幾時能有機會見過這般美景呢。


    直到它們盡然釋放完它們的精力,直到隻剩暗紅色的星星點點,沐童才訥訥地轉頭望向一旁一臉風平浪靜,盡在他掌控中的南櫛溫。可是,沐童那比平時放大了不止一倍瞳孔全然將她的答案傳輸給了眼前這個仍舊雲淡風輕的男人。


    “喜歡?”在收到她的答案的時候,男人勾唇問。


    “嗯嗯1


    男人挑了下眉,似是有些得意,“那就好。”說著卻已經轉過身子用餐了。


    原來他今天沒有冷落她,原來這些事都是他親力親為的,原來他給她準備了驚喜。原來,她那麽喜歡他準備的驚喜,那麽喜歡他。


    然而,準備的人卻裝作無所謂的模樣,專注地用著他的餐。哼,真是傲嬌的人呐。沐童心裏嚷道。可是她真是喜歡極了他這把模樣。


    心裏還有餘留的悸動,沐童抿著唇感動地看著他,一動不動,甚是熱淚盈眶。


    或是因為事先太過熾熱,南櫛溫抬眸看了她一眼,就是那一眼,沐童捕捉住了,飛快地在他臉上留下一吻。


    她的唇微涼,落到他的臉上的時候,似是清水撫過般,很是撩人心扉。她很少主動吻他,所以她的主動對他來說彌足珍貴。


    沐童離開他的臉時,竟在他的瞳眸中看到了一絲驚訝,可是未等她細詳,他就已經捧住她的臉,堵住了她的唇。


    隻愣了一秒,沐童就反應過來,這一次,未等他伸舌糾纏,她就小心翼翼地彈出粉嫩的小舌,輕輕抵住他的紅唇,男人身體一僵,沐童就已經探入他的嘴內。


    她聽誰講過,愛情需要兩個人的熱情。所以,所有的一切她都得去嚐試著主動。


    她不似他那麽狂勢,她隻是慢慢地探索著,慢慢地卷起他的輕點然後抽離,如此反複。卻撩的男人一身難受。最怕纏綿繾綣之後,他隻得自己解決。


    最後分離時,沐童而後的發絲散落,卻隻顧著低頭喘息。到後來他掌握了主動權,就不再是她的節奏了。


    南櫛溫猛地靠近沐童狠狠地封住她的唇,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此刻將他所有的欲望都散發出來,在她口內一陣翻滾纏綿。


    動作太過激烈,沐童來不及驚呼,就被一股衝擊力一下子將整個後背靠在車門上。南櫛溫的身軀並非是這個年紀大部分人的身材,平時隻是輕輕地壓著,沐童就已經能感覺到那股壓力了。現在,南櫛溫整個身體傾過來,還帶著控製不得的情欲,沐童整個上身不得已懸在窗外。


    按理說,沐童不是第一次見到南櫛溫這般模樣,她應該有足夠的強心髒來應對,可是卻每一次她都招架不祝


    她之前也思考過究竟是她太一驚一砸,心理承受能力弱,還是南櫛溫真的非比常人,想了很久,她隻是笑了笑。


    為了自身的安全,沐童不得已雙手拴在南櫛溫的腰上,緊緊地地拽著他的衣角。不知是不是因為擔心自己分分鍾下一秒鍾就會被南櫛溫壓倒而翻至車底,沐童現在完全沒心思享受南櫛溫的調情。


    突然,南櫛溫吻到情到深處正想上下其手的時候,沐童聽到不遠處發出了一陣颯颯作響作響的聲音,並不像和風襲向落葉的聲音,可是也不像野生動物的聲音。


    一開始沐童還以為自己死因為神經太過緊張而出想的幻覺,然而,下一秒這種聲音越來越清晰,那一瞬間沐童腦海中分明對這種聲音有了模糊的認知。為了確定是否為自己所想的那樣,沐童微微睜開了眼眸,不睜不知道,一睜嚇一跳。


    這哪裏是她所想的隻有一個人。已經足夠來踢一場趣味十足的足球了。而且仔細看了看,怎麽其中又一道聲音這麽想季風棱的?


    沐童睜大了眼,定睛一看竟當真是季風棱。沐童來不及想清楚這些人,這些南櫛溫的人究竟在這裏做什麽,她就立刻在南櫛溫腰間捏了捏。她可不想在人前表演這麽一幅香豔的畫麵。


    南櫛溫像是犯了癮的癮君子,根本感知不到沐童的推搡。


    不管沐童怎麽捏,輕的重的都沒用,眼見他就要有更進一步的動作,為了躲避他的攻勢,沐童不得不冒著生命危險向後彎了彎腰。


    然而,此刻的南櫛溫不知怎麽的,沐童移一步,他就往前進攻兩步,不得已,沐童隻得請咬住他的上唇,模糊不清地道了一句,“有,有人。”


    其實南櫛溫一開始就察覺到了沐童的小動作,可他實在不願中斷這誘人的美食。見沐童著急地連哭腔都出來了,南櫛溫最終離開了她的唇,然而下一秒卻頭也不回,揚起手舉過頭頂,打了一個響指,然後,沐童就看到一幅十分詭異卻又忍俊不禁的畫麵。


    就在南櫛溫打了一個響指後,在沐童剛才看都人影的地方,那些人以季風棱為首,身子挺得直直地以一個軍姿的那種剛正不阿的步伐有條不紊地排成一隊往前麵的那條小路走。沐童現在才看清,人數比之前她以為的還有多。


    看到這樣一幅畫麵,沐童呆若木雞,不知道該尷尬還是應該偷笑。


    南櫛溫布滿欲望的墨眸掀眸看了一眼沐童,卻看到後者臉上看到一片潮紅以及有點難以言喻的神情,南櫛溫以為她還有點害羞不自在,然後又舉起手連續打了兩個急促的響指。


    然後,沐童就看到那一眾人在看到他的這一動作之後神情一變,在季風棱的帶領下竟喊起了,“一二一”,“一二一”這麽一個軍訓時聽到的口號。


    十幾個人,而且看得出來都是練家子,這麽一喊起來的時候,這個時間點上兒,分明就是擾民吧。沐童這麽想著的時候果然就看到了公寓附近的樓房都接二連三的亮起了燈。


    不得不承認,當今人們愛看的是熱鬧,怕惹的是麻煩。在大家紛紛知道這聲音是從這棟公寓傳來的,人們隻是低聲叨嘮了一會兒便回歸自己的生活了。沒人敢上前來招惹權勢並備的人,這就是現實。


    雖然造成了擾民,可效率竟是出奇的好。不到五分鍾那些人便就消失在這邊地區了。


    見此,南櫛溫眸中一亮顯然十分滿意這結果。南櫛溫肯定沐童必定也和他一樣的。可當他轉頭時候,卻看到她的臉比之前更紅了。可他卻不知她隻是憋笑憋得,她有何等的機會能見到此般情景。


    南櫛溫皺眉不解。一直盯著她想探究出個所以然。


    許是察覺到南櫛溫的探究,沐童眼球微微轉動便與他對上。對上的那一瞬,原本平穩的心,突然漏了一拍,心跳驟然加快,呼吸漸漸不穩。


    他的欲望較與之前隻增不減呐。


    四眼相撞,一雙虎視眈眈,一雙不攻不退,卻讓人覺得是欲擒故眾。後來南櫛溫這讓說她的時候,沐童那時憋屈得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啊!沐童暗罵。


    在這場眼神的對峙中,毫無疑問,沐童事先敗陣下來。在她轉移視線的前一秒,她似乎瞥到南櫛溫的俊眉向上挑了挑,那種勢在必得的趨勢驚得沐童急著去證實。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證實,南櫛溫就已經告訴她事實就是她所想的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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