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童活動了一下有些麻的舌頭,鼓著腮子,呆然地看著他。


    “醒了?”男人不理會她的羞赧,自顧問她。


    低沉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扣人心弦,隻是和他人一樣,多少有點衣冠禽獸。沐童想。


    “······”能不醒麽!這麽大的動作!


    南櫛溫依舊忽視她的嬌嗔。在他看來她皺著鼻子瞪他眼時,就是嬌嗔。別提她這個時候的模樣,他有多心癢了。


    微低頭,與她平視,直勾勾地鎖定她,“要繼續麽?”唇角始終掛著一抹放蕩不羈的笑容,讓人不知道他說的繼續究竟指的是什麽。


    正當沐童在思索他所謂的“繼續”指的是何物時,南櫛溫已經給了她答案。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索取來的又急又猛。沐童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南櫛溫就已經扣住她的手,十指相交,相抵在她的身後,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


    一吻終了的時候,沐童臉上紅彤彤地水眸望著他們相交的影子,心裏歎然,“還指望他說的繼續指的是‘繼續睡覺’的她真是太天真了。”


    南櫛溫真是見縫就插針,她出神之際,他突地將她打橫抱起,她下意識驚呼,“又幹嘛?1她發現他真的很愛突襲···


    看她一臉驚恐的表情南櫛溫低眸失笑,“能幹嘛。”說著就往屋裏走了。


    沐童抬眸看了又看,一副狐疑地模樣倒弄得南櫛溫哭笑不得。看來,在她這裏他信用並不高。


    沐童想,等會就能見分曉了吧,可是男人將她抱回屋裏的沙發上後急匆匆地說了句有事得出去一趟就留她一個人在家了,弄得她一臉懵逼。


    所以...現在是怎麽一回事??不是說不用上班?如果說是工作上的事直接說不就得,非得說是有事,弄得她又想起昨晚宿醉的他,可是轉念一想,他剛才不還好好的嘛,又沒有接到什麽什麽電話,怎麽突然就急忙忙地走了...


    手裏拿著的是她的比賽稿,視線卻一直逗留在南櫛溫消失的玄關處。


    南櫛溫走後的半個小時,盯著比賽稿,一個單詞也沒看進去,幾番想打電話給他,後來才留意到他的手機沒帶出去,靜悄悄地躺在沙發角落,可憐兮兮地,似是主人放置了般,如她。


    又不知過了多久,手裏的比賽稿已經隨手垂在沙發上,別在耳後的頭發也隨著敲木魚般有節奏的點頭而一一散落,可是一看依舊靜悄悄的房屋,還是沒有他回來的跡象。


    嚶~好困,好困。


    沐童也不勉強自己,腳背上的清涼感以及藥效的嗜睡感都像催命般呼喚她和周公約會去。往沙發上一趟,麵向沙發的靠背,蜷曲著身子,合上眼睛沐童已經感覺到周公在跟她打招呼了。門外沙沙作響的不知是風聲還是什麽的也起到了催眠的作用,不一會沐童就跟周公愉快地玩耍起來了,可謂不亦樂乎。


    ****


    沐童醒來的時候屋內一片漆黑,唯一的亮點就是門前路口的路燈所折射的光撒到房內。


    睡得多了,整個人都沉沉的。拍了拍臉清醒了下,往周遭環顧了下,嗯,還沒回來。屋裏沒他的氣息。


    南櫛溫估計會很高興,如果他知道她僅憑氣息就能判斷他是否歸家。但顯然她判斷錯了,他中間回來過一次。


    就這事他後來還一直揪著埋怨她怎麽判斷錯呢,那時沐童是怎麽說的呢,,“中間回來過的氣息分子早就擴散地無影無蹤了,怎麽能怪我呢。”他是怎麽說的呢,“噢~這樣埃那沒辦法了,隻能讓我的氣息深深潛在你的體內了。”


    無賴的人精!沐童暗罵的時候,他已經著手行動了...那晚之後,他的氣息當真是留在她體內就不曾離開過了···留了個種下來。


    她想呼天啊,她想搶地啊,她那時才畢業沒多久啊!!當然這是後話了。


    沐童無神地盯著空氣發了會呆後,重新將長發別在耳後,直起身子去開燈。


    “啪噠”的聲音響起,屋內頓時燈火通明,亮的有點刺眼。沐童用手遮了遮眼,等眼睛適應這種亮度。


    屋內燈亮起的同時,透過落地窗,一臉騷包的大紅的蘭博基尼打著車燈正朝著這邊散射過來,正正射到沐童身上,沐童往邊上挪了一步,定睛一看這不就是南櫛溫那輛有一段時間未曾露麵的蘭博基尼嘛。


    他有一段時間不開蘭博基尼,嗯,此事非急即大。沐童走到玄關處,她倒是想知道他在搞什麽花樣,竟隻留下一句有事就將她和他的手機共處一室。


    然而門剛一打開,落入她眼的仍是一片漆黑。因為高大如石像的季風棱站在了他跟前,完完全全將他之外的光景擋在他身後。


    沐童還沒來得及驚訝季風棱的出現,就看見他從兜裏掏出一條黑色的絲巾捂住她的眼睛,換過去在她腦後輕輕地打了個結。


    眼前一片黑暗時,沐童的手頓時無處安放,手足無措地晃了晃,語無倫次,“怎麽突然....要幹嘛...南櫛溫呢。”這麽說著的時候,因為不安,無措的手更大範圍地搖了遙


    沒人應她,沐童身體一僵,因為他感覺到季風棱不知什麽走開了。


    嗚~,不帶這麽玩的。


    正當沐童欲哭無淚的時候,突然,“噠噠、噠噠····”熟悉而有節奏的腳步聲漸漸貼近。


    雖然蒙住了眼睛,可是沐童知道身前站了一個人。憑著呼吸,那股熟悉的氣息吸入肺中,暖暖地將她周遭都渡過了一夕夕暖流。。


    嗯,他回來了。


    原本胡亂搖晃的手在感知到那個男人的存在的時候就像突然安心了般,慢慢地垂在腰側,心裏的恐慌漸漸安撫。


    可是,這也不代表她不生氣!就留了一句話就走了,現在才回來!還搞這麽一出,她相信沒有南櫛溫的說令,季風棱不會無端端地蒙她眼睛。


    後來她知道了是怎麽回事兒,他甚是驕傲道,“這是神秘1,她笑笑不說話,心裏沾沾自喜,美其名曰神秘,不過是他矯情。


    然而,沐童還未將不滿表現出來,就突然覺得身子一輕,她就已經在他懷裏了。


    他的懷抱不像以往那麽暖和和的,當她與他的胸膛相接觸的時候,沐童感覺到一股毫無過渡的喇人的寒冷縈繞在他的周遭。原本就穿的不多的沐童冷生生地打了個寒顫。


    感覺到懷裏的女人的動作,南櫛溫將她往他的胸膛緊了緊,卻仍舊不言一語。


    黑麻麻的,沐童除了抓著他的真皮外套的衣領也做不了什麽,期間她也問過他問題,男人卻始終隻字不提。問了幾次,結果都一樣,她索性也安靜靜任由他去了。


    若不是她知道抱著她的是他,她都快懷疑她是不是被綁票了。


    默默走了一段路後,南櫛溫停了下來,沐童感覺到他彎腰前傾了下,還未估摸處他要幹什麽,她就坐到了一張絨絨的墊子上,很舒服。周圍似是露天的,因為一陣冷風吹過的時候,她凍得就差牙打顫了。


    沐童剛想問他要幹嘛,她就感覺到那熟悉的大掌已按撫到她的肩上,她以為他要攬她,在他又下一步的動作的時候,她就已經抓住他的手往下拉,喏喏的問“你到底要幹嘛嘛?”


    南櫛溫瞅見她緊握的手,一副你再不說我就不放的神情,哭笑不得,他想,他若再不出聲估計今天忙活的一切都沒用了。


    他轉頭使了一個眼色後,見那幾個人影漸漸隱入夜色中方才不急不緩地說,“著急什麽,當然是幹你喜歡的事。”


    沐童剛想發火,想著,“我今天一把火,你給我說急什麽。”,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原本的黑絲帶在南櫛溫的解助下隨風飄落。


    這光很柔,很散,並不刺眼,所以當她感受到光明的時候,瞳眸所能涉獵的光景她統統都沒有錯過。


    她以為她是坐在一把柔軟的凳子上的,沒想到她現在是坐在了他開了頂蓋的蘭博基尼的背椅的上麵,因為加了一個白絨絨的軟墊,所以才不覺的硬邦邦的。難怪她覺得南櫛溫剛才彎腰的時候覺得他行動十分不便呢。在她的麵前還排放一張細跟的交叉的沐童,不大,剛好事他車裏一個位置的寬度。


    黑白相間的桌麵上擺放著兩份牛排意大利麵,中間還擺放著一把灼灼燃著的蠟燭,俗稱,燭光晚餐。不同的是,燭光的周圍用鮮豔的紅玫瑰花瓣擺成了一個心形。他曰,“有心的灼光晚餐。”


    她環顧了一圈周遭,確實是有心的燭光晚餐呐。


    而車是停在那條溪水的50米前,在溪的對麵的兩個榕樹上掛滿了閃閃發光的吊飾,有白色,紅色,綠色,各種顏色觥籌交錯,並不炫酷,卻美的很柔和,將沐童心房的軟的一塌塗地。


    可驚喜遠不這些,為了和諧,這車身的周遭也掛上了滿滿的燈飾,讓沐童有一種置身於仙境的錯覺。


    當你仔細祥聽的時候,你甚至能聽清溪水汩汩流動的聲音,比不上交響樂的優雅,在此刻,這種氛圍卻更是添加一種曖昧分子的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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