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邊境


    啊啊啊啊我還差一千字再給我一個小時不對明天要鎖四千字也就是還有五千字qaaq


    雁翎城。


    祈舜一行人日夜兼程,快馬加鞭十數日,終於趕到了邊關。


    邊境都城,身在邊關就牆的建造都與中原地區不同,沒有了那些富庶繁華的表象,愈發顯得樸實厚重,鐵血強硬,漆黑深重的顏色像是被血浸染久了,金鉤鐵畫的輪廓昭示馬蹄踏踏,風雨遙遙。


    在城門口守衛檢驗的士兵紀律嚴明,做事幹脆利落,見這一行人馬並不敢輕易把人放進城,立刻就去請了今日輪值坐鎮小將軍。


    來人是熟人,葉老侯爺之子,葉青雲。


    熟人好辦事,葉青雲很快就將人領到了軍營,說實話一見麵他也嚇了一跳,萬萬沒有想到這次來的是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京都裏的權勢鬥爭他看不明白也不必明白,就五年前的那一回照麵來看,這位王爺是個有魄力也能幹事兒的主兒。


    祈舜攏了攏鬥篷,企圖遮住自己的半張臉,但奈何他這鬥篷實在是太招搖了,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城門口的目光都直愣愣往他哪裏戳,祈舜無奈隻能放棄,眼角的的餘光瞥見從烏毅馬上下來的楊清,整個人被大一號的鬥篷藏得嚴嚴實實,帽簷遮住他大半張臉,隻露出一個精致的下巴無所謂了,楊清那張臉別被人看見就行。


    其實他擔心過度了,就算楊清那張臉被人看到,也沒有人會發現他同當今聖上長得頗為相似。因為隻要承慶帝不想起來弄一出兒禦駕親征,邊關這些人恐怕一輩子也沒有那個氣運得見天顏,難得有幾個人見過當年的小皇孫的,那也是當年的小包子,與今日實在不可同日而語。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葉青雲看看那露出來半個精致下巴,相對於這一隊彪形大漢來說幾乎小了一號的身高體形,以及旁邊那黑麵侍衛恭恭敬敬,不敢有過多身體接觸的姿態,心裏已經猜個不離十了。


    素聞翊親王隻愛藍顏不愛紅顏,既然自己不遠千裏把“家屬”帶來了邊關,想必是相當看重的了,也好,省的在軍營裏鬧出什麽糟心事兒。


    祈舜這次來邊關目的很明確,就是滅了犬戎蠻子,五年前的仇他不是不報,隻是之前暫時騰不出手。


    現在他騰出了手,自然要把這群蠻子收拾了。


    這一次邊關八百裏加急報到京裏去的急報是犬戎人深冬突襲,奇兵襲擊了一個邊境重鎮,劫掠了其全部存糧,然後走的時候還放了一把火,整個小鎮差點就被付之一炬,變成了死鎮,之後就速戰速決迅速撤兵。看見狼煙前來增援的援兵氣的火冒三丈,隻能選擇先救人,之後再怎麽引誘戒備,犬戎人就窩在草原深處不出來了。


    想來犬戎人也是想明白了,每年秋季打秋風小打小鬧那麽一點肉實在是不夠看的,索性幹一票大的,集結個兩三萬人去劫掠一個鎮,大部頭去搬鎮裏的糧倉,一個一個的搶到多少算多少,全算你自己的。最後走的時候再放一把火,誰都顧不上誰。


    其實這事兒就算是八百裏加急傳到京裏,也都已經既成定局了,犬戎人已經躲進了草原深處,被劫掠的那個鎮也幾乎快被一把火燒成了廢墟,死的死傷的傷,京裏唯一能做的無非就是下令剿滅犬戎人。


    可是剿滅犬戎人不是一直在幹嗎從立國起,犬戎人就一直在邊境鬧騰,鬧騰了這麽多年,也剿滅了這麽多年,不也是還在鬧騰麽。犬戎人一躲進草原深處,咱們就什麽轍都沒了。


    幾個大部族聯合起來,十幾萬的人,雖說是婦孺小孩一起十幾萬吧,但是人家是在馬背上長大的,提到上馬就能作戰,要說全部剿滅,沒有個幾十萬的大軍攪進草原,那是想都別想。


    深入草原去征戰也不是沒有過,十五年前先帝禦駕親征,的的確確殺了他們的威風,殺的他們十年不敢有動靜,可是十年後,犬戎人恢複了元氣,這個禍患就又起來了。


    好吧,那就打吧,先帝禦駕親征,那是三十萬的大軍壓下去,硬生生把人碾壓成沙,拿著舉國之力在這裏耗,三十萬人一天就要多少口糧隆平二十年的勵精圖治全都耗這上頭了。


    況且夏朝軍權一份為二,五軍都督府隻有掌兵權,調兵權在兵部,沒有調兵令,哪來的三十萬大軍,除非你是皇帝,說的話可以當聖旨。五年前太子帶來的那二十萬人已經全部打散整合進了五個邊關重城,沒有兵部的調兵令,自己集結軍隊,那就是造反。


    這事兒是個麻煩事兒,祈舜原本沒必要摻進來,在軍隊裏攪合,吃力不討好不說,還沒的落個猜忌,當然他相信除非他真的扯麵大旗造反了,玄瀾就算猜忌他也不會對他怎麽樣。


    事實證明,這侄子沒白養,還算有點良心,他是帶著密旨來的,密旨上寫著任命翊親王為雁州總督,統領涼城、朔城、寒城、蘭城、沙城並雁翎城,掌六城鹽鐵大權,三軍人馬任憑調動,無需兵部調令。


    還好這是密旨,不然朝堂上那些大臣說什麽也不會答應,這分明就是攝政王當不成了,跑去邊境當藩王了啊,一個處理不好,那就是分裂國土的後果。


    等明麵上聖旨下來後,大臣們想必撓著腦袋也想不通,皇帝怎麽就能這麽大膽,就算信任翊親王也不帶這麽幹的。


    承慶帝拿出帝王深沉的笑意,看的那些人毛骨悚然自覺退避不可否認某一瞬間閃過一種陰暗的心思,若是皇叔真的造反就好了,這樣他把人鎖一輩子也沒人敢說什麽。


    完全想不到侄子是這幅心思的某王爺還在替侄子考慮,玄瀾登基後天災沒少碰上,國庫的那點儲備不能讓自己這邊的大軍生生耗掉了,犬戎人要滅,但不能憑蠻力硬幹。


    具體如何落實,某王爺看向自己身前跪著的某兩個情xi報zuo頭子日後大夏邊境百年內是如何光景,就看你們的了。


    犬戎不除,他此生不安。


    他沒有忘記五年前自己深入犬戎王帳後立下的誓言:


    有生之年,必滅犬戎王庭將犬戎逐入草原深處百年不得回返


    ================


    邊關一片緊張,翊親王這位前攝政王先雁州總督到來讓所有人都繃緊了弦,鑒於欽差大臣以及尚方寶劍的壓力,大家夥練兵練的如火朝天,沒辦法啊,誰讓之前自己那麽不爭氣,讓犬戎人把一個大鎮都給燒了,必須得挽回點印象分,所有人都給老子練,玩命兒的練。


    邊關一片操練聲,哪個營地裏彌漫的都是濃濃的緊張備戰的氛圍,然而京都依舊一片歌舞升平,戰事隻要不打到京都郊外,這些身在繁華迷夢中的人是不會有感觸的。


    開元大道上吹吹打打鑼鼓喧天,仔細一打聽才知道是容國公府又在辦喜事了,容國公嫡幼子同香羅郡主的婚事,聖上親賜。之前因為安小公子要全力準備科舉,這婚事便也一直拖著,長公主府也想多留郡主一年,如今科舉也中了,郡主也十七了,萬沒有再拖下去的道理,這方在承慶六年,擇了個良辰吉日,辦了好事。


    說來也奇怪,這容國公最小的這個兒子明明不是親生,卻是最受寵的,人人都知道這小公子是過繼來的,偏偏比正兒八經的嫡生子更受重視,就連這婚事,都是安祖貴妃出馬,親自選的人,最後聖上大筆一揮,親自定下長公主府的香羅郡主。


    長公主是先帝一母同胞的姐姐,頗受先帝重視,在宗室內內也威望很重,和容國公府這麽一聯姻,安家那就是徹底成了皇親國戚。由此看來,安家怕是深得皇帝信任,自家的女兒有婚約進不了宮,沒關係,朕皇室裏挑個郡主嫁過去。


    這裏還得一說,安家適齡能進宮的女兒就一個,嫡長孫女安紀菡,但這位早就和鎮國候有了婚約,鎮國候燕鉞少年襲爵,後又被皇帝選中,入宮做了伴讀,現在又被皇帝扔到邊境去曆練,沒個一兩年怕是回不來。


    安大小姐表示沒關係,王爺表哥替本姑娘看著,某人要是敢在邊關拈花惹草給我帶個庶子小妾回來,嗬嗬,王爺表哥打斷他第三條腿表妹我沒意見。


    被自家小小叔和嫂子成婚後的伉儷情深恩愛不疑,完全沒有侍妾通房糟心事的完滿婚事一刺激,安大小姐就給自家王爺表哥去了這麽一封“家書”,表達了一下對表哥及邊關將士的慰問之情,以及對某未婚夫的“慰問”之情。嗷,感謝表哥是斷袖,沒人懷疑他倆兒有苟且。


    祈舜收到“家書”,笑完之後把信扔給某得力幹將侯爺,讓人回去寫好回信再交給自己。某未婚夫侯爺表示青梅竹馬這麽彪悍咱已經習慣了,自然是大表特表忠心最後苦著一張臉不得不又在信尾委婉的提了提,讓自家未婚妻多注意注意皇帝的情緒。


    安紀菡收到信對著最後幾句那是一頭霧水,但是燕鉞真的是不得不提。他好歹也在皇帝身邊當了這幾年的伴讀,可以說算是除了伍什這個貼身大總管之外,與承慶帝接觸最多的人了,同翊親王接觸的時間也不少有些事,這麽幾年下來,他多多少少也能夠看出些端倪。


    就王爺藏的那個人燕侯爺哭喪著臉想,遲早得爆啊


    這邊寫完給自己未來妻子的信,那邊又拿出特製的筆墨寫另一封信,寫一下咬一下筆頭,寫一下咬一下筆頭,當真為措辭傷盡了腦筋,生怕陛下一個不高興就做出了什麽不顧後果的事兒來,心裏把那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王爺的意中人”淩遲了千百遍。偏偏王爺把人藏的嚴嚴實實,一到雁翎城就把人安置在了臨時騰出來的總督府裏,院裏院外,重兵守衛,簡而言之一句話,除了王爺他自己,旁的人別想看到那小子一根頭發。這情深意重重重保護的架勢,讓他不相信那是“意中人”都不可能,別特麽說是意中人了,說是未來的王妃他都信。


    自從當初他猜出了承慶帝心思的那一點點苗頭,他每天過的那叫一個提心吊膽,特別是陛下,看他被自己的猜測嚇得臉色煞白,還意味深長的在那裏笑。意味深長的意思是,從此以後,對著自己,陛下對王爺的某些心思更加肆無忌憚了,一些兒不可告人的事還特意交給自己去做。


    天知道他低頭說“遵命”的時候嘴唇都在抖啊。


    這回來邊關,表麵上是陛下放自己來邊境曆練,然而實際上的事情隻有自己清楚。第一任務,保護好王爺的安全,王爺若是斷了胳膊少了腿,自個兒也不用回去了,老老實實戰死沙場吧。第二任務,事關王爺的一切事情無論大小皆要上報,事無巨細,不能遺漏任何細節。


    要是沒有前一條,他指不定以為陛下是想要對付王爺了,可是有了前一條嗬嗬,燕侯爺表示,勞資適合在戰場上直來直往做先鋒啊不適合細作情報工作啊更不適合搞感情偵查判斷啊


    這兩封信不日就送到了京都,安大小姐聽了囑咐還特意借看望祖貴妃的借口進宮一趟,覺得皇帝表弟一如既往的酷炫狂霸拽叼炸天,沒有任何問題,著一定是那死腦筋多心了。


    承慶帝打開某封通過特殊渠道直接送達自己手裏的信,一打開字裏行間的怨念撲麵而來,承慶帝淡定無視。哪兒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無非就是他自己都沒把人抓到手裏,自己的伴讀怎麽能美人在懷成親生子去呢。


    至於真正的事兒,當然都是暗地裏應龍衛的人在做,燕鉞那隻是順帶的。


    隻是可惜玄瀾放下手中信箋,垂下眸子,那個重重保衛的院子,連應龍衛的人都沒能混進去。


    那裏麵住的到底是什麽人。


    好了下麵就不用看了我還需要一個小時我要做一個手殘誌堅之人


    這邊寫完給自己未來妻子的信,那邊又拿出特製的筆墨寫另一封信,寫一下咬一下筆頭,寫一下咬一下筆頭,當真為措辭傷盡了腦筋,生怕陛下一個不高興就做出了什麽不顧後果的事兒來,心裏把那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王爺的意中人”淩遲了千百遍。偏偏王爺把人藏的嚴嚴實實,一到雁翎城就把人安置在了臨時騰出來的總督府裏,院裏院外,重兵守衛,簡而言之一句話,除了王爺他自己,旁的人別想看到那小子一根頭發。這情深意重重重保護的架勢,讓他不相信那是“意中人”都不可能,別特麽說是意中人了,說是未來的王妃他都信。


    自從當初他猜出了承慶帝心思的那一點點苗頭,他每天過的那叫一個提心吊膽,特別是陛下,看他被自己的猜測嚇得臉色煞白,還意味深長的在那裏笑。意味深長的意思是,從此以後,對著自己,陛下對王爺的某些心思更加肆無忌憚了,一些兒不可告人的事還特意交給自己去做。


    天知道他低頭說“遵命”的時候嘴唇都在抖啊。


    這回來邊關,表麵上是陛下放自己來邊境曆練,然而實際上的事情隻有自己清楚。第一任務,保護好王爺的安全,王爺若是斷了胳膊少了腿,自個兒也不用回去了,老老實實戰死沙場吧。第二任務,事關王爺的一切事情無論大小皆要上報,事無巨細,不能遺漏任何細節。


    要是沒有前一條,他指不定以為陛下是想要對付王爺了,可是有了前一條嗬嗬,燕侯爺表示,勞資適合在戰場上直來直往做先鋒啊不適合細作情報工作啊更不適合搞感情偵查判斷啊


    這兩封信不日就送到了京都,安大小姐聽了囑咐還特意借看望祖貴妃的借口進宮一趟,覺得皇帝表弟一如既往的酷炫狂霸拽叼炸天,沒有任何問題,著一定是那死腦筋多心了。


    承慶帝打開某封通過特殊渠道直接送達自己手裏的信,一打開字裏行間的怨念撲麵而來,承慶帝淡定無視。哪兒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無非就是他自己都沒把人抓到手裏,自己的伴讀怎麽能美人在懷成親生子去呢。


    至於真正的事兒,當然都是暗地裏應龍衛的人在做,燕鉞那隻是順帶的。


    隻是可惜玄瀾放下手中信箋,垂下眸子,那個重重保衛的院子,連應龍衛的人都沒能混進去2907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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