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忙提一口氣,用定身功使得自己站穩。可是他這一提氣,立時覺得口鼻灼熱無比,竟是對方用內力,已然將自己口鼻前的空氣烘的灼熱無比,是以這喇嘛往裏這一吸氣,反而登時感覺胸口憋悶,眼前一黑一個跟頭便倒在了地上。


    謝孤鴻看了他一眼,牽著馬走了過去,道:“賢弟,咱們這便走吧,莫叫覺囊派的現任法王趕了上來,將我們統統殺了就不好了。”


    他說的雖然是笑話,但本也不怎麽好笑,可是喬三槐自是從未聽過他說過半句笑談,因此乍一聽,自是開懷不已,笑道:“對級,我們且快快逃命去吧。”


    見兩個長輩在說笑,蘇方、李靖等弟子自是也感覺輕鬆,幫自己的師伯與師傅牽著馬韁繩,慢慢的遠離了此地。


    謝孤鴻道:“師弟,這陣子有峰兒的消息麽?”他如此問,是想起了在自己去杭州的路上,那個無名小村碰到的遊氏兄弟所說之言。


    喬三槐點了點頭,倒也沒現出什麽發愁的神色來,道:“上次你們離開之後,峰兒便依言去周邊的城鎮,找自己生父的下落,大約半個月左右,他寫了封信,讓人傳了回來,說是已然找到了蕭遠山,兩個人正在趕往丐幫總舵,隨後便傳來了峰兒已經主動請辭,離開了丐幫的消息。而後又過了一個月不到,汪幫主便派人傳信給我,說請我八月十五參加英雄大會,正好趕路時碰到了師兄你。”


    謝孤鴻聽罷,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心道:“喬三槐所說的喬峰已經脫離了丐幫,應該是不假了。”一行人一邊閑聊,一邊趕路,當剛剛出了河南地界,謝孤鴻那種對神秘物品的方向感,再次在腦海中閃現了片刻,這就使得他覺得愈發感覺。那神秘物品,就是在北方。”


    時間還來得及,是以謝孤鴻一眾人並不如何急著趕路,而是慢慢前行。距離太原府越近,道路上看得見的武林人士也就越多,而人多的時候,自然難免摩擦,不過他們可能是看在丐幫的麵子上。有些事情說過也就過去了。


    而且這些人中認識謝孤鴻的也不算少,因為這麽多年謝孤鴻走南闖北,在江湖中行走,路遇不平之事自是要管上一管,因此受了他恩德的武林人物著實不小,而且現在有的人,已經成為了武林中的名宿,這也是不在少數的。


    待到了太原府,那各地的武林人物匯聚的便更多了,謝孤鴻一行人剛剛一進入城中。旁邊立時有一名背著五個布袋的乞丐走了上來,說道:“在下伍德福,敢問幾位可是謝孤鴻謝大俠與喬三槐喬大俠麽?”


    謝孤鴻二人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我們師兄弟。”


    伍德福抱拳施禮道:“見過兩位大俠,以及四位少俠。”眾人見了禮,而後伍福德接道:“兩位大俠,請隨在下到客棧休息。”說著往前擺手,在前麵引路。


    謝孤鴻轉頭看去,其中有一些武林名宿,也是紛紛受到了接待。當然,有一些武林人士自是也沒有受到如此待遇,不過丐幫做的很好,也是統統見禮。陪著好話,隻說自己招待不周,實在是抱歉,而且丐幫此時已經隱隱有天下第一大幫的架勢,是以這幫武林人士見對方隻說是自己招待不周,得了麵子那也就沒什麽人再找麻煩。


    謝孤鴻此時在武林中的地位極高。一行人跟著伍德福,直接便來到了太原府最有名的大宏樓的三間上房中。伍德福回身抱拳說道:“謝大俠,喬大俠,我家幫主說兩位乃是敝幫的貴客,隻是幫主他老人家還在河間府處理關於本幫的事務,三日之內,八月十五前,必然趕到太原府與兩位大俠見禮。”


    謝孤鴻道:“汪幫主太客氣了。”喬三槐也道:“沒錯,我與汪劍通幫主雖然隻見過一麵,但卻相談甚歡,下次再見時,可要好好道謝才是。”


    江湖中就是如此,你給我麵子,我自然也會給你麵子,伍德福抱拳一禮,道:“多謝兩位大俠體諒,有何需要便跟這家店的掌櫃說便可,小人還有些旁事,不能陪兩位大俠了。恕罪恕罪。”


    喬三槐道:“伍兄弟客氣了,我送你。”


    伍德福連道不敢,不過喬三槐依然送他到了門口,這才回轉,而後對著蘇方幾個弟子說道:“多少時間沒出來了,你們可以在這太原府遊玩一番。”說著話,從懷內掏出了二十兩銀子,放在了桌麵,又道:“看到什麽喜歡的就買上一些,不要太晚回來。”


    這個時代講究的便是師徒如父子,喬三槐可謂是把這句話做到了,是以這的各徒弟將心比心,自是也當他如師如父,那李靖哈哈一笑,伸手便將銀子一把抓在了手中,道:“多謝師傅,我們定然早些回來。”


    蘇芳等其餘三個用眼瞪了瞪他,跟謝孤鴻與喬三槐行禮而出。謝孤鴻見了,拍了拍喬三槐的肩膀,說道:“師弟這個師傅當的,真真是比我強了百倍。”


    聽他如此一說,喬三槐略有差異,奇道:“師兄也收有弟子麽?我怎麽不知道?”


    謝孤鴻點了點頭,說道:“有的,隻不過不在這裏,在很遠很遠的一個地方,他叫石誌康,我傳了他武功,之後幾乎便沒怎麽管過他。”


    喬三槐知道謝孤鴻這些年走南闖北,什麽地方都去過,便以為是在別的國家收的徒弟,是以也並不奇怪,隻是在心中記下石誌康這個名字,萬一有天相見,那也能夠想的起來。


    兩個人也不跟丐幫客氣,跟下麵的小二要了些酒菜,讓其送到房裏來,而後兩個人一邊吃喝,一邊聊著這段時間的見聞。謝孤鴻道:“知道了峰兒與蕭遠山相認,弟妹如何了?”


    喬三槐笑道:“峰兒走的頭幾天,還有些擔心,不過後來,峰兒每隔一段時間,便讓人捎來信件,你弟妹也就好了。再加上我在旁邊勸解,此時應該已經想開,要不然我也不能如此放心的出門。”


    謝孤鴻與碰了一個說道:“師弟,參加完這一趟丐幫的英雄大會。我最近得出一趟遠門,可能很久都未必能夠回來。”


    喬三槐道:“師兄還是要去尋找師尊的遺物麽?”


    謝孤鴻點頭說道:“我得到一點線索,感覺那東西應該就在北……”他本想說就在北方,可突然見腦海猛地一震,那種感覺竟是又在襲來。他在這一瞬間感覺這神秘物品竟竟是改變了方位,竟是在東麵。因此他大奇之下便住了口。心道:“這東西莫非是個人麽?要不然怎麽忽而在北,忽而在東?”


    喬三槐看他麵下差異神色,問道:“怎麽了師兄,可是有什麽不對?”


    謝孤鴻說道:“我方才可能說差了,那東西可能在一個人的身上,前些日子我判斷是在北方,可現在卻也未必就在,可是我無論如何都要去上一趟才行。”


    喬三槐本就善良質樸,他認為既然是自己恩師的遺物。那自然是要找到的,因此便十分支持謝孤鴻的這種做法,說道:“小弟可能出得上力麽?”


    謝孤鴻道:“暫時不必,師弟放心,到時如果需要,做師兄的自然也不會客氣。”


    兩個人吃菜喝酒,待到了傍晚,蘇方等人回來,謝孤鴻與喬三槐每人一間上方,而蘇方。李靖他們四個,則是共用一間上方。誰然他們是小輩呢。


    第二天謝孤鴻與喬三槐也上街溜達了溜達,喬三槐給喬氏買了些當地的特產,準備參加完英雄大會好帶回去。謝孤鴻還找丐幫之人打聽了一番遼人的動靜,不過得到的消息是最近遼人在軍事上確實沒有什麽大動作。但這些丐幫子弟也並非核心人物,是以所知也有限。


    如此就有過去了兩天,到了第三日的頭上,謝孤鴻與喬三槐以及蘇芳等人起來,做了早課。而後洗漱,吃過了飯,那之前接待過他們的伍德福又再出現,叩門而入後道:“謝大俠,喬大俠,以及四位少俠,我們幫主剛剛到了太原府,此時正在城北外十裏處的大智莊恭候各路英雄,便叫小的請兩位大俠和四位少俠過去,參加英雄大會。”


    謝孤鴻道:“好,我們馬上就到。”


    伍德福抱了抱拳,道:“小的再去通知別的朋友,請恕在下不能相送了。”


    謝孤鴻道:“無妨,我們自去,一會就到。”伍德福走後,謝孤鴻與喬三槐等人簡單的收拾了一番,而後走出了大宏樓,騎上了馬匹,往城北來,出了城門,沿途自是也有不少武林人士,也往這個方向走,可謝孤鴻一行人方才轉了個彎,就看在路旁,正有四個人各拉兵器團團亂轉,口中喝罵吆喝不止,而在中間位置,還有一個人,這個十分能罵人,而且每出一招,每動一下,便大罵一聲。


    謝孤鴻倒是認得此人,正是南海鱷神嶽老三,此時這老小子,依然穿著一身嶄新的緞麵黃衫,可褲子卻是一條又髒又皺的粗布料子,足下還蹬著一雙官靴,總之這嶽老三是極盡不協調之至,渾身上下讓人瞧得沒有半點舒服的痕跡。


    此時他手中所持的兵器竟是和上次見麵也有不同,確切的說是多了一樣,鱷尾鞭依然盤在他的腰間,隻是他手中拿著一把滿是利齒的大剪子,朝前猛地一剪,和罵道:“我看你非個屁,若是能夠讓我飛,我倒也服你。”


    對麵之人是個白胖子,穿著白衫黑褲,手中也沒兵刃,往下一低頭,躲了過去,跟著用了招掃堂腿,還嘴道:“非也,非也,可不是服我,乃是複我的屁!”謝孤鴻一聽他說話,立刻便想到了一個人,乃是慕容複手下的四大家臣之一的非也先生,包不同。


    嶽老三也不再理他,向後翻轉,淩空朝著身後一個高大之人的勃項“卡茨”便是一剪,道:“你奶奶的,你不是他大哥麽,怎麽不好好治治他的口臭。”


    這人不躲不閃,隻是用掌力,往前一送,雙掌連續拍出“碰碰”兩下,便將還未落地的嶽老三震了出去,要知道他這兩掌拍得恰到好處,正打在那大剪子的脊背上。但這份掌力可是不可讓人小覷了,而且對嶽老三的喝罵也是充耳不聞。


    嶽老三被他一陣,空中打了個璿子,身子猛地一轉。左側和後側的那兩人本想立刻搶上,可都被他旋轉一剪,逼的退了開去。那看起來年齡最小之人,一退便進,口中道:“嶽老三。別總超他們三個近照,且多與我過兩手。”說話的時候,雙拳連環搗出,腳下又跟著一腳。


    嶽老三用大剪子上下兩剪,將這家夥逼退,罵道:“你若將頭顱送與我便趁早過來。還有,我乃嶽老二,你他麽叫誰嶽老三呢。”


    這五個人循環交手,打的十分熱鬧,但旁觀者卻能夠看得出來。這嶽老三終究是一個人,對方四人聯手,實則是來回引他相鬥,待他內裏耗盡,便絕無還手之力。


    眼看嶽老三不敵,就聽一個十分稀奇古怪的聲音,在空中飄了過來,仿佛沒有任何抑揚頓挫,道:“我說了讓慕容複過來,怎麽還不見他?”


    話音未落。人便已經隨著聲道,隻見從旁邊一塊大石後麵轉出一個人,這人麵目沒有任何表情,雙腿吊在空中。手中分別拿著一條細鐵杖,連續點了兩點,人已好似箭射的一般就到了跟前。左杖抬起直戳向那看似年齡最小之人,但他也能有三十三、四歲了。


    他見這人來到近前,早已做好了準備,並且雙眼隱隱露出興奮的神色。見對方杖來,左手往外一搏,右手跟著一拳搗了出去。


    可他卻打錯了算盤,就見這個形同活死人般的人物,用的乃是聲東擊西的計策,手杖一點即收,身子打斜飛到了那掌力強橫之人的背後,力透杖尖“嗤”的一聲,早已點中對方膏盲穴。這人悶哼一聲,當時便倒在了地上。


    而後這活死人細杖一輪,快速無論的抽向了非也非也的包不同,由於去勢太快,包不同身子往下躲閃,用手向上護住自己頭麵。可活死人翻杖一點正中對方肩井穴,這包不同登時連非也非也亦說不出來了。那國字臉之人就在包不同身邊,見此立刻去抓他肩膀,想讓對方不至於摔倒,可活死人出手如電,好似算好了一般,回杖一指,撩在了他的肚腹上脘穴。


    由於他出手太快,一直在他身後追擊而來的那年齡最小之人,此時才正好追到了他的後背,翻拳朝他頭頂擊落。可不料那活死人杖頭由腋下穿過,毫無反應的,便已經點在了他的下脘穴。


    這活死人自然就是段延慶,段老大,他的功夫卻是極高,從出聲到此時閃電般製住幾人,也不過幾息之間,直瞧得一些武林中人咂舌不已。有的甚至仍然不敢相信,正用手擦著眼睛,準備定睛再看。


    段延慶回頭看了看大路的方向,好似是微微點頭,又好像是沒有;喬三槐愣了愣,他自然也知道這人是誰,可恍恍惚惚好似覺得對方在朝自己這個方向頷首,但卻又不敢確定,是以說道:“師兄,你可看見了麽?”


    謝孤鴻道:“不錯,他在朝我點頭。”


    喬三槐大奇,道:“為何?這人曾經與師兄見過麽?”


    謝孤鴻道:“他叫段延慶,在幾個月前見過一麵,他答應了我,幫我找尋慕容博的下落,那中間黃衫客叫南海鱷神嶽老三,但卻總說自己是嶽老二,至於圍攻他那四個人,掌力強盛的乃是鄧百川,那國字臉便是公冶乾,總在說非也非也的,就是包不同了。最後一個則是風波惡。”


    喬三槐聽到這裏,心中自是想起了喬峰,道:“原來如此,那段延慶人稱惡貫滿盈,師兄讓他辦事,恐怕還需小心才是。”


    謝孤鴻道:“放心,我給了他一個,他絕不能拒絕的條件。”


    此時忽聽那包不同大罵道:“非也非也,這等背信棄義之事,你又如何能夠問答出口,哦,我知了,卻是你用你後麵的嘴問……”他本想說問出的。可那活死人卻也不耐煩的一杖淩空點出,功力到處“撲”的一聲,正穿透了他的哽嗓咽喉,杖尖從脖頸後麵傳出,這非也非也先生,便再也不能非了。


    看到這裏,旁邊有些人自是知道了場中人的身份,也有於心不忍的,但礙於段延慶的武功太高,卻是誰也不敢出一聲氣。


    段延慶依然用他毫無感情特色的言語,道:“你若不說,也會立時死去。”說罷,用眼看著風波惡。後者聽罷卻哈哈大笑了幾聲,道:“哈哈,哈哈!我若不說,也會立時死去,那好極了,正好隨了三哥而去,給他路上做個伴也就是了。”


    注:“今日有點急事,以上沒有修改錯別字,兄弟們多多海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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