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沙文麵色微紅,抬頭看了一下佟紫眉,佟紫眉則一手拿著湯勺,一臉的笑意,眸子裏似乎能看見亮晶晶的星星一般閃亮。


    廖沙文頓時有些看癡。


    “叔叔,你來吧,每天媽媽都可以做好吃的。”簡簡得意地搖頭晃腦道,“前提是,你每天必須給我講一個我愛聽的故事。”


    “噗——”廖沙文一口菜差點噴出來,好容易咽下去,“你小子還有條件呢。”


    “當然了,”簡簡眨眨眼,“你想,你要是每天來,不僅可以吃到免費的好飯,還能免費看媽媽呢,西西。”


    這一下,佟紫眉鬧了個大紅臉,眼睛斜了簡簡一下,廖沙文則是一怔後哈哈大笑。


    “那就聽你的。”廖沙文笑著說。


    ——


    廖沙莎出院後,卻發現,唐思寒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在家裏休息了。


    接她出院的也是文西和家裏的傭人。


    文西不禁奇道,“思寒去哪兒了?”


    “他去歐洲了,有個項目要去看一下。”廖沙莎低低說著。


    回到家裏的廖沙莎望著家裏空蕩蕩的毫無氣息, 再想起唐思寒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我們之間,扯平了”,更是黯然神傷,落淚不已。


    文西也隻有歎氣,“沙莎,你和思寒,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


    廖沙莎像被蜜蜂蜇了般身子一抖,慌忙否認,“沒有,沒有。”


    文西想起廖仲予的話,無論如何也得讓廖沙莎把這事說開,爭取唐思寒的原諒。


    她想了想,把傭人支開後,溫和地說道,“沙莎,你媽媽走後,現在我就是你的媽媽,要是有什麽話,有什麽委屈千萬不要埋在心裏......”


    廖沙莎低頭抽泣著。


    “沙莎,你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和思寒之前還有過別的男孩子?”


    所謂惡疾用猛藥,文西也顧不得什麽矜持了。廖沙莎這個樣子,若不給她點破,她永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等她真正醒悟過來的時候,唐思寒怕是早已經走遠了。


    果然,廖沙莎頓時停止抽泣,愕然抬頭,眼睛瞪得溜圓,過度的吃驚讓她說話都結結巴巴,“你,你,怎麽,也這樣說?”


    文西頓時心下了然,唐思寒一定是和廖沙莎攤牌了,“沙莎,你這次之所以宮外孕,有很大的原因是你之前刮過孩子,以致**根本坐不住孩子……”


    “什麽,宮外孕?!”廖沙莎如遭雷擊,頓時癡愣在那裏,隨即醒悟過來,抓住文西的胳膊,“那我,那我……”


    文西歎口氣,心下雖然不忍,也得實話實說,“沙莎,這消息是殘酷了點,但是,日子還得過……至於孩子,你將來,可以,可以領養一個……”


    “領養?!”廖沙莎不可思議地盯著文西,隨即爆發出一聲大叫,雙手一下抱住頭,又拚命地捂住耳朵,歇斯底裏道,“不,不!不可能!我不要!”


    隨即,她手邊能夠到的東西頃刻間全飛到了地上和遠處,杯子落地清脆的聲音,水果也滾了一地。


    自始至終,文西都靜靜地坐在床前,沉住氣看著廖沙莎發瘋般地發泄心中的狂怒。


    終於,廖沙莎發泄完了,她頹然趴在床上,一邊狠狠捶著床,一邊歇斯底裏地“混蛋!你這個混蛋!你害死我了!”


    不出所料,平靜下來的廖沙莎對文西說了所有的事情。


    很簡單,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正是廖沙莎的高中同學,曾經的B市一把手的兒子,也就是曾經昔日曾經追過佟珞琦的男孩子,如今他的老子已是某部領導。


    這個男孩子以前喜歡過佟珞琦,隻不過,那會,被佟珞琦拒絕後,加上她又突然消失了,也就作罷;快要畢業的他不以為意,因為偶然一次的宴會的時候他看上了貌美溫柔的廖沙莎。


    隻不過,那時的廖沙莎一心追求唐思寒,所有的男孩子她都認為不能入她法眼,更何況是官宦家的紈絝子弟?


    但是,宴會後,她卻被迷 奸在一間客房裏。


    廖沙莎痛不欲生,得手之人卻是得意洋洋,不需要威脅,隻一句話便點著了廖沙莎的死穴,讓她乖乖就範。那就是,“要是不想你的老子出問題,還有不想那個帥哥知道,你就隔段時間陪我一次。”


    ……


    聽到這裏,文西霍然起身,氣得臉色發白,簡直要咆哮,“這個無恥的下流痞子!真是該千刀萬剮!......沙莎,你好糊塗,這麽多年,怎麽就不告訴大人?你就是因為他流過孩子?”


    廖沙莎垂眸默然,羞愧間,低聲啜泣著,“他從來不喜歡采取安全措施……我前後已經為他流了三、四次……”


    文西頓如晴天霹靂,怔怔片刻後,突然上前一把摟住廖沙莎,一邊哭一邊捶打著廖沙莎瘦弱的身子,“沙莎啊,你這個傻孩子,這麽多年,你一個人怎麽忍受得了啊你……”


    這淚不是假的,廖家這些年表麵風光,實際上也出現過幾次波動,但每次都是有驚無險化險為夷。


    想必這個廖沙莎也是知道的,而且,肯定也參與了,換個角度,她為了這個家也出了她作為兒女的“力量”。


    廖沙莎雙手抱膝,木然地坐在床上,任文西抱住自己痛哭流涕。


    “沙莎啊,你去和思寒說清楚,他一定能體諒你……你要是不說,我去,我去替你說。” 哭過之後,文西勸著廖沙莎。


    廖沙莎沉默了好一會,才淡淡道,“其實也沒有什麽,他根本不愛我,說了也沒有用。”


    文西怔住,“沙莎,你們才結婚多長時間,不要說這麽喪氣的話,以後的日子還長,思寒也不是不負責任的人,他不會不管你的。”


    廖沙莎伸出一個指頭,輕輕在被子上劃著圈,“我總想忘記我的過去,讓自己和從前一樣純潔,所以,能想的辦法我都想了,但老天還是沒能幫我……我失去了孩子,又失去了他,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這話把文西嚇了一跳,她急急道,“你這孩子,好好的說什麽傻話,這不是你的錯!”


    廖沙莎沉默了一會,抬眸望著遠方,眸子空洞茫然,“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楚公子當時也是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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